第230章 熟人
也就是與張垚他們隔了一個陣法裏外之地,那些假裝沒人的水君祖地之中。
此刻竟然有一羣黑袍之人,在共同佈置着一座陣法,一老者手拿青銅羅盤,羅盤指針突然失去了指引方向的能力,本該指向那兩界之地的羅盤針,在羅盤上面瘋狂轉圈。
最後竟然指向了水君一族的祖地之外,這讓一羣人黑袍人面色一變。
“大人,兩界之地的陰陽母氣石,已經不存在了。”
爲首的黑袍人面帶青銅面具,一手託頭,坐在一個本該是水君一族族長的寶座上。
見座上之人不回話,所有人也是膽戰心驚,尤其是水君一族的族長,此時心裏面更是打鼓,但是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大人,引靈盤指向這陰陽母氣石最後出現在水君一族的祖地之外,但是很快又失去蹤跡了。”
所有的黑袍人都單膝下跪,不敢看向座首之人,出了這麼大的漏子,的確屬於失職的行爲。
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們啊。
水君一族的族長,是個老陰陽人了,但是此刻的他說話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一點,顯示出一個古老種族該有的莊嚴。
這一羣黑衣人以一種碾壓自己族羣的實力,利用破界羅盤,直接出現在了西海海溝之內的水君族祖地。
二話不說,直接控制了水君一族的所有族人,說是所有族人,其實也不是很多,就是四五千號人。
但是對方纔有二三十人,水君一族的實力很不穩定,但是也都有金仙以上的戰力,族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天妖。
可以說是一個精英種族了,但是那又如何?他們全族,很少有人能離開祖地,體內混亂的陰陽之力,讓他們離開祖地,很容易就出現力量的失衡。
這麼多年了,也就只有兩位族人可以成功離開,而且那兩人,是應爲能夠完美互補,才能在離開祖地之後,穩定自己體內的力量。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應爲那存在於陰陽兩界處的陰陽母氣石。
他們世代守護着這塊陰陽母氣石,得意於這塊神石,全體族人變成了不完全的陰陽靈體,但是又受制於此,何其不甘?
於是,當這羣黑衣人出現在這裏,表示可以取走這塊石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取走,那麼水君一族在出生的後代就不會收到這種影響,但是這種影響帶來的好處也沒了,別看只是不完全的陰陽靈體,但那是能窺探到陰陽之密的體質啊。
但是決定權並不在他的手裏,那黑衣人的頭領,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了自己,在全族的體內種下禁制。
生死那是半點不由己,只能別人說什麼,自己做什麼。
沉默了良久,那首座之上的黑衣人發出一種乾澀沙啞的聲音,聽不出男女。
“你可知,是誰讓你之一族,看守此地之物?”
族長心裏咯噔一下,彷彿是最深處的祕密被人探查,不由的冷汗連連。
有些東西涉及的人和事,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水君一族可以摻合着。
那人僅僅是和自己的祖先做了一個交易,就困住了水君一族無盡的歲月。
說來也可笑,族長知道自己所在之地是哪裏,是在西海之底,但是可笑的是,從生下來到現在,自己從來沒見過所畏的西海到底是什麼樣子。
依稀記得,在恆久之前的歲月,祖地唯一的變化,是有一段歲月,不在有活水進入,也就是那時候,許多族人死去,以至於後來,族羣就此衰弱下來。
但是也僅僅是那一次而已,之後的歲月又是極其平靜。
這是第一次有人將族長們時代口口相傳的的祕密,說了出來。
那樣的存在真的存在於這世間嗎?
從兩界之處出現這陰陽母氣石開始,就定下了日後要來取此物,這已經多久了?那人還會來嗎?
一直到眼前之人說道此人,一時間,族長心中那是萬般滋味。
這算是失信於聖人了吧?這麼多年,賭上了全族的自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最後是這個結局。
何止是可悲,簡直是可悲。
本想着就此攀附於聖人,但這下,東西無緣無故沒了,祖地封印還在,和說明,取走此物的並不是聖人,水君一族基本涼涼了。
這也就是,雖然全族被下禁制,自己這個族長並沒有過分擔心的原因。
畢竟身後站着聖人,可是此時,靠山沒了,怎麼辦。
“你可知,你們謀取的東西,是聖人之物?東西丟了,我水君一族難逃一死,但是,這麼多年,只有你們出現此地,東西纔出了差錯。
你猜聖人會不會降罪於你等?
此刻又何必在作出此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都是將死之靈,你又比誰高貴?”
族長的語氣可以說是難得的強硬,雖然聲音還是尖細的,但是也能聽出一絲陽剛之氣。
首座之上的面帶青銅面具的黑袍人,突然放聲大笑。
“沒想到,區區一個水君一族的老不死的,也有這樣的勇氣,聖人又如何?別說此物不是我拿走的,就算是本座取走,我又何懼之有?”
黑袍人起身,對着跪在地上的所有黑袍人發號施令:
“準備破界羅盤,撤離此地。”
話雖然囂張,但是此刻的黑袍人首領心中卻是在盤算着如何應對聖人之怒。
也不提給水君一族接觸禁制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些水君族人,已經是死人了。
而黑袍人們,則開始擺弄破界羅盤,九個不規則的黑色石頭,被九個黑袍人拿在手中。
從黑石之上射出黑色光線,開始交織在一起,在虛空中交匯出一個九芒星陣法。
就在陣法啓動的剎那之間,大殿之上,突然出現了一羣不速之客。
稀稀拉拉的抱怨聲音傳來:“還是有點東西,聖人的陣法,阿蠻我也能破開啦。”
還有一道聲音懟到:“高興什麼,眨眼就能辦到的事兒,你看看你花了多少時間?”
“得瑟什麼?顯擺什麼?不就是活的久一點?老女人。”
那本該遁走的黑袍人,突然回首,在看見阿蠻的第一時間,心神微微一動。
就是這短暫的一眼,讓阿蠻將目光投向了此地,阿蠻的眼神之中漸漸亮起了一絲好奇之色。
“你怎麼在這裏?留下來,讓你走了嗎?”
阿蠻剛一發話,那破界羅盤確實更加快速的閃爍,而黑袍人的身影,已經在變淡了。
清風出手了,並沒有阻止破界羅盤的啓動,而當一羣黑袍之人消失在水君一族的祖地,出現在一座高塔之中時。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中,他們的首領,被虛空中突然出現的一隻纖細的手掌握住。
這手掌似乎是用天地靈氣凝聚,揮手間,這羣人的首領已經消失在高塔之中。
而在水君一族的祖地之中,一道黑袍虛影,緩緩的出現在了剛剛陣法消失的地方。
阿蠻滿意的拍了拍手,有些能力,是羨慕不來的,就像是清風這一手,恐怕整個古之大界,能做到的不過一手之數。
阿蠻走到了一臉懵逼的黑袍人的面前,擡手拍在了她的肩後。
“着急什麼?走的這麼急?是不想看見我?”
言語之中帶着責怪的意味。
而此時的大河王朝,巫殿星辰塔之中,一幫老頭子慌了,殿主呢?難道溜的太快,殿主沒上車?
一時間,衆人都有些慌,不過,此時殿主消失了的消息不能傳出去。
要不然對外面的戰況不利。
“所有人留在此地,殿主未歸之前,誰都不能離開,消息也不能傳出去,安心在此地修煉,這可是殿主的通天星辰塔!”
發聲的是隨行副殿主,衆人也知道事發突然,所以一陣慌亂之後,沉着冷靜下來。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通天塔會在第一時間感知到,現在通天塔沒有異動,說明,事情並不算太危險。
此時被拍肩膀的鐘黎,心中一陣臥槽,回身看着笑眯眯的阿蠻,又掃視了阿蠻身後的一羣人,想要找出出手的是哪一個。
這是什麼修爲?太嚇人了吧!
“哪有,只是此間事了,黎,還有要事在身,沒想到阿蠻你如此執着。”鍾黎開口說道。
“你這聲音怎麼回事?還有你這個面具,搞得神神祕祕的,是在幹什麼壞事嗎?”阿蠻明知故問。
她會傻到不知道鍾黎出現在此地是爲什麼?不過這件事情明顯有蹊蹺,所以,得抓住問一問。
索性,鍾黎也不隱藏了,將面具取了下來,與之前的青銅面具形成對比,一張成熟美麗的面容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黑色又特別顯示高貴,鍾黎身上一股子上位者的氣息也承託着這份姿色。
“好!絕色佳人!”張垚的形容詞也就這這樣了,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就這一句話,齊齊四個女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了下來,其中有三道,那目光帶着的殺氣,已經讓鍾黎有些如臨大敵。
“這是什麼情況?我招誰惹誰了?”鍾黎瘋狂在心中吐槽。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之意,鍾黎把目光看向了說話的那個男人。
目光之中儘量帶上了一絲柔弱之色,若有若無的祈求之色,卻是讓張垚有些尷尬。
看着阿蠻帶着殺氣的目光,張垚正色道:“都是熟人,何必呢?”
一把骨刀,肅然出現在鍾黎的纖細白嫩的脖子上:
“你找死!敢勾引我男人?”
遠在大河王朝的最高的那座通天塔,一時間晃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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