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各有用處,蠢蠢欲動

作者:雲先覺
在賈瑜這個前世來的老司機面前,李綺簡直純潔的猶如一隻小白兔。

  賈瑜把李紋放了下來,摘下李綺髮髻上看起來不倫不類的貓耳朵髮箍,說道:“你把頭髮放下來,披散着。”

  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李綺還是乖乖照做,她坐在太師椅上,把髮髻上金銀珠寶做的飾品全都摘了下來,一枕柔順黑亮的三尺青絲失去束縛,傾瀉而下,賈瑜拿起書案上兩條白色的絲帶,給她紮了雙馬尾,然後把精心製作的黑色貓耳朵髮箍重新戴好。

  “這纔對嘛,爲夫總算有了一種夢迴前世的感覺,綺兒,轉兩圈看看,讓爲夫欣賞欣賞你這曼妙的身姿。”

  李綺轉了兩圈,摸了摸自己頭髮上的黑色貓耳朵,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嬌聲道:“夫君,綺兒好看嗎?”

  賈瑜讚道:“好看,很有精神。”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取得如此成就和地位,最直觀的收穫就是在這種事上得到了自由,幾乎可以爲所欲爲,喜歡哪個就可以將其收入房中,把門一關,在家裏肆意的和妻妾以及貼身丫鬟們親熱,哪怕在婚前就有了魚水之歡。

  李紈是寡婦,王熙鳳是有夫之婦,秦可卿真正的身份一直都是撲朔迷離,儘管對她們三個,賈瑜只要費一番心思,或者直接來強的,就能輕鬆上手,但必要的倫理和道德還是要恪守的。

  而他的七房妻妾們,他關起門來,在私底下,想怎麼撩撥就怎麼撩撥,想怎麼調戲就怎麼調戲,想怎麼和她們歡愉就怎麼歡愉,只有一些道德大儒(死太監)會斤斤計較,緊咬着不放。

  李紋捂着檀口輕笑道:“夫君,她帶上這貓耳朵髮箍就真的像貓兒一樣呢”,說完,她也摘下飾品,放下一枕青絲,從各色的髮箍中挑了一個白色的,賈瑜也給她紮了雙馬尾。

  李綺抱着賈瑜的胳膊,搖了搖,問道:“夫君,這個髮式叫什麼名字?很漂亮呢,綺兒以後能不能就這樣扎?”

  “這髮式叫雙馬尾,不過只能在私底下扎扎,披頭散髮的會不容於禮數,別人在背地裏會說你是小瘋婆子。”

  李綺“喔”了一聲,拿起那條黑色的尾巴,撒嬌道:“夫君,你還沒說這是做什麼用的,毛茸茸的好可愛呀。”

  “這個你們暫時用不到,以後再告訴你們,先戴戴這個貓耳朵吧。”

  李紋撫摸着尾巴前端那光滑圓潤的檀木條,蹙着蛾眉,思索着其中的奧祕,幾十息後,她突然把它丟到書案上,像是扔掉一塊燙手的山芋,兩隻柔荑捂住紅彤彤的俏臉,“嚶”了幾下,聲若蚊蠅道:“夫君,你可真壞。”

  看她這副樣子,賈瑜堅信她們絕對在私底下偷偷看過一些不便描述的畫本,甚至有人提前教過她們房中之術。

  畢竟在這個女孩子普遍十八歲之前(甚至是十四歲左右)就嫁人的時代,她們成熟會更早,加上女性地位低下,她們必須提前學習如何討好,如何伺候男人,這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前文有提到過,薛姨媽就給過薛寶釵一本畫冊,囑咐她在私底下觀看,所以李紋能想到這東西的用處,一點都不奇怪。

  即便姑娘們私底下偷看畫冊,或者禁書,甚至是討論,被賈母知道了,只要不傳的衆人皆知,沸沸揚揚,她也不說什麼,畢竟她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賈瑜哈哈大笑,說了一句“那就讓爲夫壞到底吧”,抓起那條白色的尾巴,把李紋抱了起來,放到妃子榻上,李綺拿着那條黑色的,巴巴的跟上。

  箇中美妙滋味,它處再做細表。

  寂照庵。

  聽完那首“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探春一臉的鄙夷,看了看周遭的裝飾,又看了看面色淡然的妙玉,她用綠玉斗啜飲着香茗,暗道哥哥真是瘋了,給一個方外之人寫這樣的詩,這廖廖二十八個字,飽含無奈、深情、困惑和迷茫,寫盡了對情愛的渴望,字字珠璣,感慕纏懷,怕是觀音菩薩聽到了都難免會動容,更何況一個帶髮修行,六根不淨,塵緣未了的小尼姑。

  薛寶釵同樣是這個想法,她知道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又要多一個姐妹了,依照國朝的律法,尼姑是被允許還俗的,更何況是這種迫於無奈而遁入空門的尼姑,在短暫的接觸後,她有些惡趣味的想,只要瑜兒再稍微撩撥一下,這個俏尼姑差不多就要徹底淪陷了。

  唉,正值妙齡,生的又這般好,怎麼可能願意在青燈古佛前悽苦一輩子,從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有些情愫和渴望已經束縛不住,在蠢蠢欲動了。

  和林黛玉對視一眼,薛寶釵在心裏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對賈瑜也是很滿意的,像他這種如日中天的少年權貴,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要他隨便露露口風,動動手指,很快就能把這座諾大的國公府邸塞得滿滿當當,一如原主人之賈珍,夜夜笙歌,整日淫樂。

  而他卻不和任何不乾不淨,不明不白的女人有來往,更是沒有去過煙花柳巷,勾欄瓦肆之地,外面那些花魁、歌姬、瘦馬和清倌人對他是趨之若鶩,翹首以盼,他從來都不屑一顧,敬而遠之,只守着她們幾個過,把所有的溫柔和憐愛都給予了她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其的難得了,無可指責。

  遠的不說,就說住在東院的那個秦可卿,美成那樣,用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來形容都絲毫不爲過,別說是男人了,她一個女孩子看到了都情不自禁會生出別的想法,產生保護欲,但他卻依然能保持距離,恪守倫理道德,有時候仔細想起來,她都覺得不真實。

  僅憑這一點,就讓薛寶釵打內心深處對賈瑜充滿了認可和尊敬,因此在魚水之歡,共赴巫山的時候,她會竭盡全力的迎合他,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對他層出不窮,琳琅滿目的花樣和招式都來者不拒,只希望他能開心愉悅。

  史湘雲一口悶完溫茶,咂了咂小嘴巴,仔細品鑑一番,大讚道:“姐姐這地方真不錯,茶好人更好,我以後得時常來叨擾你纔是。”

  探春在她小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嗔怪道:“又在胡說,你經常來不是打擾別人清修嗎?偶爾來一次就行了。”

  妙玉微微一笑,用蟠虯竹根茶器給史湘雲和探春的綠玉斗重新續滿茶水,迎春說道:“法師這茶確實好用,細細品來,要比苦丁、茉莉花和洞庭碧螺春別有一般滋味,令人回味無窮。”

  “此茶名爲老君眉,是貧尼偶然之間得來的,二姑娘若是喜歡,可以拿一些回去,不過因爲所剩無幾,所以貧尼能給的不多,勿要見怪纔是。”

  迎春連忙道:“多謝法師美意,不必如此,我偶爾過來喝一杯就行。”

  妙玉輕笑道:“諸位若是不嫌棄貧尼是粗鄙不堪的方外之人,無事可降尊屈貴至此清談閒聊,貧尼掃榻相迎。”

  由此可見這個俏尼姑的心思並不全在修行上面,原著中她對大臉寶那個中看不中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就能芳心暗許,更何況是方方面面都無可挑剔,無可比擬的賈瑜,她根本沒有任何抗拒的餘地,還手的能力。

  寧安堂。

  玉釧兒握着香菱的小手,高興道:“我以前就求過爺,把你要過來,他一直說什麼時機不成熟,你現在能過來真是的太好了,以後我們倆就可以天天在一起頑了,只可惜爺沒有也把雪雁也要過來,不然我們三個就可以一起給爺暖被窩,伺候他睡覺啦。”

  她最高興的是香菱來了,自己就不用再做老小,以後也是別人的姐姐了。

  香菱被晴雯安排住進名爲深秋的隔間,媚人、金釧兒、齡官正在給她整理牀鋪,安置行李,準備個人清潔用品,她們也都很喜歡這個憨憨的、呆呆的、又很懂事,很乖巧的小姐妹。

  鶯兒有些羨慕的看着和玉釧兒執手在原地直蹦的香菱,本來她和自己一樣,以後都是要做通房丫頭的,現在她搖身一變,直接成爲了姨娘,大小是個主子,而且二爺那麼喜歡她,對她那麼好,她以後的地位肯定不會低。

  媚人從衣櫃裏抱出一條白色的絨布毯子,又拿來兩個繡花枕頭,笑着說道:“看來四個隔間是不夠用了,不如再加兩個,反正也有地方,不然鴛鴦姐姐年底來了可就沒有地方住了。”

  晴雯“嗯”了一聲,琢磨一下,說道:“那就再加兩個吧,六個倒也夠用了,今天晚上就讓香菱服侍爺睡。”

  香菱並不知道晴雯最後一句話意味着什麼,她現在是又難過又開心,難過的是離開自家姑娘和鶯兒姐姐,開心的是以後就能給小瑜老爺暖被窩了,很多事她懵懵懂懂,哪怕她孃親在私底下教過她一些,她純潔的猶如一張宣紙,等待中賈瑜在上面描繪勾勒絕美的圖案。

  封氏也跟着香菱一起來到了東府,被晴雯安排進針線房享清福去了。

  香菱抱着鶯兒哭了一會兒,才和她依依惜別,雖然她們中間只隔着幾面牆和一條私巷,可以說是近在咫尺,但從今天起,她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收拾妥當後,晴雯把香菱按坐在閨牀上,媚人拿來一塊白手帕放在枕頭底下,兩個做爲過來人的“老懂姐”一左一右,開始悉心傳授她這方面的知識,一如之前教導齡官、金釧兒和玉釧兒。

  看着香菱依舊迷糊的小表情,晴雯打斷了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媚人,說道:“可以了,她不懂沒有關係,爺懂就行,他除了寫詩詞做學問,領兵打仗考功名,最會的就是這個了。”

  金釧兒紅着臉啐了一口,她們都曾問過賈瑜一個問題“爺,您這些都是從哪裏學來的?”,賈瑜一般都會回“天賦異稟、本能反應、無師自通。”

  天上人間。

  賈瑜打開門窗、升起竹簾、掛好紗幔,看着捂着臉的李紋和李綺,笑呵呵道:“別怪爲夫不是人,要怪就怪你們倆太迷人,爲夫將來若是不長命,也是你們倆害的,畢竟色是刮骨刀嘛。”

  李紋拿開柔荑,露出一張紅紅的俏臉,難得的輕啐了一口,咬着櫻脣,一雙美眸水汪汪的,真是太會欺負人了。

  李綺則在賈瑜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又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在他的痛呼聲中,以袖遮面,落荒而逃。

  “這小丫頭,沒大沒小的,下次再讓我碰見你,看我如何讓你求饒。”

  李紋捂着檀口“咯咯咯”直笑,她學着妹妹,也在賈瑜腰上掐了一下,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不過用的力很輕。

  賈瑜看向一臉怕怕的李紋,擼起袖子,惡狠狠道:“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爲夫信奉的是能報當場就報,不留隔夜仇,既然這小丫頭跑了,那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代她償還這份罪過吧。”

  李紋圍着書案,左右閃躲,不過因爲氣力不足,雙腿發軟,沒幾圈就被俘虜了,在賈瑜看來,她的苦苦哀求就是在撒嬌求歡,因此她又被欺負了一頓。

  今天很是涼爽,厚重的烏雲已經在天際集結完畢,做好了攻城的準備,首先出馬的是疾風,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席捲着這座千年古城,趕走悶熱的同時,也讓灰塵雜物飛進了小商小販的鍋裏和食客的碗裏,引得他們破口大罵,未幾,雷電粉墨登場,幾十聲震耳發聵的霹靂聲後,暴雨傾瀉而下。

  林黛玉她們趕在雨前,皆返回了榮國府,和晴雯她們用完午飯後,賈瑜帶着香菱,撐着油紙傘,重新回到了天上人間,他要履行自己的諾言,教她寫字和讀書,他很期待這個看起來憨呆,實則聰慧的小丫頭能寫出幾首好詩來。

  東城,南安郡王府。

  除了再次承襲王爵的北靜郡王府,東平郡王府、西寧郡王副和南安郡王府早已不復祖先的榮耀,外強中乾,後繼無人,家中子弟比起賈赦、賈珍、賈寶玉和賈蓉之流,可以說是不遑多讓,全在一味高樂,混喫等死,時不時的還僭越一下國朝律法和倫理道德。

  因爲景文帝心中不喜,他們三家的地位不說岌岌可危吧,也可以說是可有可無,貞元一脈那些執掌十二團營的實權武侯都比他們有排面,有話語權。

  正院,暖堂。

  南安太妃和賈母差不多年紀,老臉塗滿水粉,白的有些嚇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威嚴和氣勢,此刻正倚靠在軟榻上,和三四個中年婦人說笑,也有個少年躲在她懷裏撒嬌,不過他的臉盤沒有賈寶玉那麼大,最關鍵是下面的椅子上同樣端坐着幾個正值妙齡的女孩子,還有兩個孫兒媳婦站在旁邊伺候,跟榮禧堂裏的景象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大孫子喘着粗氣,一路小跑進來,急道:“老太太,大事不好了!瓊州府剛剛傳來戰報,父親他老人家在海上吃了大敗仗,被安南人給俘虜了!”

  歡聲笑語頓時戛然而止,堂內變的鴉雀無聲,針落可聞,衆人下意識的齊刷刷看向南安太妃,這位老太婆徵了徵,也顧不上撫摸小孫子的圓臉了,連忙問道:“宮裏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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