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家宴獻策,計定安南(三)

作者:雲先覺
榮國府,探春院。

  “還沒有回來?”

  紫鵑搖了搖頭,薛寶釵笑道:“林丫頭,現在剛剛纔戌時中刻,哥哥是申時末刻進宮的,距此刻滿打滿算不過一個半時辰而已,哪有這麼快的。”

  這可是天子的家宴啊,古往今來有多少外臣能享此殊榮?可見皇帝老爺和皇后娘娘多麼的喜愛他,是把他當成自家子侄看待了,想到這裏,薛寶釵就忍不住感慨,他真是天生的富貴命。

  有的人在酒樓裏和狐朋狗友胡吃海喝,有的人在乾清宮和天子皇后把酒言歡,這兩人同齡、同姓、同宗又同家,可差別爲何會如此之大呢?

  林黛玉一臉鄙夷的看着薛寶釵,揶揄道:“某些人比他還大一歲多,還叫他哥哥,真是不害臊呢。”

  史湘雲、薛寶琴、邢岫煙、李紋、李綺和小惜春紛紛笑了起來,連帶沉默不語的迎春和探春都忍俊不禁,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哥哥很喜歡別人這麼叫他呢,堂姐姐這麼叫也是可以的呀。”

  薛寶釵俏臉羞紅,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這聲“哥哥”的確有些唐突,她只是想借此表達對他的仰慕和依賴之意,而且他的確很喜歡自己這樣叫他,還讓自己叫他那個羞死人的稱呼。

  林黛玉走到她身邊,附耳輕聲說了一句,在她豐滿的腰肢上掐了一下,薛寶釵的臉更紅了,咬碎銀牙,啐道:“好你個林丫頭,消遣到我頭上來了,今天再不能饒了你!”,說罷,她伸手就去撓林黛玉的癢處。

  “好姐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咯咯咯,好癢!”

  面對薛內壯壯,林微胖胖很快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被她按在了妃子榻上,李綺最喜歡玩鬧,見狀連忙上去幫忙,史湘雲不甘落後,也加入其中,薛寶琴猶豫了一下,選擇去幫正房夫人。

  迎春、李紋、邢岫煙、探春和小惜春在旁邊觀戰,林黛玉身上幾個癢處先後失守,笑的眼淚都下來了,不停的求饒,正房夫人身陷桎梏,小老婆薛寶琴也沒落到什麼好,李綺脫掉她的繡花小鞋子,伸手去撓她白嫩的腳心。

  史湘雲把她壓在身底下,見她太過漂亮,實在是沒忍住,低頭在她櫻脣上親了一口,薛寶琴驚呼一聲,連忙用兩隻小手捂着櫻桃小口,滿臉的震驚。

  薛寶釵把柔荑從林黛玉的細腰上拿開,紅着臉嗔道:“雲丫頭瘋了!”

  “這不能怪我,她實在是太漂亮了,就像哥哥說的那樣,別怪哥哥我不是人,要怪就怪妹妹你太迷人。”

  聽她如此說,李紋的俏臉瞬間就紅透了,她這輩子怕是都忘不了,賈瑜一邊說這句話,一邊對她做了什麼。

  李綺也不撓薛寶琴的腳心了,回頭看向李紋,姐妹倆的目光剛一接觸就躲開了,各自扭過臉去,輕輕啐了一口。

  薛寶琴見史湘雲還要親自己,可憐巴巴的求饒道:“好姐姐,你可饒了妹妹吧,哪有女孩子親女孩子的,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妹妹還活不活了?”

  薛寶釵把史湘雲拉了起來,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好笑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雲兒,看來不能讓岫煙和你睡一屋了,她還不如到梨香院和我睡。”

  李紋問道:“姐姐,雲丫頭晚上有沒有欺負你?林姐姐說她睡覺特別不老實,亂蹬被子不說,還喜歡咬人。”

  邢岫煙搖了搖頭,輕聲道:“雲兒很乖的,沒有蹬被子,也沒有咬人。”

  “看吧看吧,我可不是那種人。”

  林黛玉恢復了些許氣力,用手帕擦了擦眼淚,輕笑道:“岫煙人最老實,自然不會說她的壞話,她晚上經常會咬人,跟小狗狗一樣,你們誰要是不相信,把她領回去睡一晚就知道了。”

  “哈哈哈。”

  “咯咯咯。”

  史湘雲仰天大笑,握着薛寶琴的小手,笑嘻嘻道:“你的牀大不大?一個人睡怕不怕?我想和你一起起牀。”

  “這丫頭徹底瘋了,這些話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哥哥那裏唄,不然她還能跟哪個學。”

  “雲兒這麼可愛,我們不如一起來欺負她吧?”

  “好呀好呀。”

  “正合我意。”

  史湘雲根本不帶跑的,她直接往探春的閨牀上四仰八叉一躺,看了林黛玉她們一眼,閉着眼說道:“來吧,不要再說了,不必因爲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盡情的來蹂躪我吧。”

  衆人:“......”

  皇城,乾清宮。

  “陛下,其實小臣不說,您也能知道如何去做,無非是讓他們的年輕人和小孩說漢語、寫漢字、用漢禮、穿漢服,部分習俗可以保留,再製定新的律法,諸如此類,有那些擅長撫民的文官在,不需要小臣再過多置喙,不過有個很重要的一點,您可以考慮一下。”

  雨還在下,景文帝轉身坐回椅子上,讓人把殘羹冷炙全撤了下去,端起蓋碗喝了一口熱茶,示意賈瑜繼續說。

  賈瑜說道:“可以從兩湖流域移一些漢民過去,少則五十萬,多則兩百萬,把安南國宗室所擁有的土地分給他們耕種,或者開墾新地,那邊土地肥沃且柔軟,有耕牛和木犁即可,以我朝子民的勤勞,當年就能獲得大豐收,自給自足,第二年就可以把成熟的稻穀運回各道主要州府存儲,以備不時之需,另外,鼓勵漢人和原住民通婚,在待遇和政策上,儘量做到一視同仁,因爲安南人自此也算是我們大梁的子民了,若是區別對待,必會引來不滿,甚至是激起反抗,難以實現長治久安,如此一來,最多三代後,等三十歲以上的安南人都死完了,安南國內遍地漢風,血脈重新融合,安南人徹底變成了漢人。”

  “不錯,現在恩施了,那威呢?”

  賈瑜繼續說道:“揚州大營不過兩萬人,在六七百萬安南人面前有些杯水車薪,萬一發生全國性的暴亂,恐怕難以支撐,不過也不必從國內調兵過去,可以就地招募,就招那些出身貧苦的安南青年人,組成僕從軍,協助揚州大營鎮守,把那些有可能復國的人全部殺光,再做到一視同仁,讓這他們喫飽穿暖,小臣堅信,他們是不會反的。”

  景文帝笑道:“說的好,不過事關重大,朕需要認真考慮一下,還想聽聽其他大臣的意見,不能現在就答應你,不過你可以提前研發改良火槍和新式爆炸物了,朕會讓兵仗局、軍器局和神機營全面配合你,聽你調度,若是它們超過朕的心理預期,朕會重重的賞你。”

  賈瑜從始至終都沒有指望他立刻就答應自己,畢竟任自己說的天花亂墜,也不過是意淫,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結果如何,還有待他們的商榷。

  “你把你今天晚上說的所有話重新整理一遍,寫的詳細一點,把沒想到的再補充進去,修改後儘快呈給朕。”

  賈瑜躬身道:“是,小臣現在就回去寫,後天開始研發新式火器。”

  景文帝站起身,看了看他,吩咐道:“你今天晚上喝了這麼多,就不用回去了,和太子到東宮對付一晚,如你所說,明天早上上朝時肯定會有人借天雷擊中鴟吻做文章,大概要彈劾你有禍亂天下之像,不然上天不會降天罰於你,你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吧,朕對你的應對之策很好奇,朕拭目以待。”

  本來好好的,賈瑜一到乾清宮,殿頂的鴟吻就被雷劈了,這可不就是天降神罰,上天在提醒世人,將來要禍亂人間,讓生靈塗炭的國賊殺神在此嘛。

  賈瑜苦笑道:“多謝陛下允許小臣夜宿宮闈,您放心,小臣明天一定會讓那些人無話可說,心服口服。”

  “嗯,你這個平定安南的計策可以一試,成立中央銀行的主意也很不錯,朕再賜你一個字,就叫做不器吧。”

  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論語和易經裏都有,在唐磚中看到的,覺得寓意很不錯。)

  賈瑜跪拜道:“小臣誠惶誠恐,愧不敢當,多謝陛下再次賜字。”

  有兩個字並不奇怪,律法和倫理並沒有規定一個人只能取一個字,然後用到死,這樣的例子雖然不常見,但也有一些,佔比極低罷了,中和殿大學士李基就有兩個字,有的人特意給自己起兩個字,有的則是出於其他各種原因,眼下景文帝再次賜字,賈瑜還能不要?

  於是乎,賈瑜,字仲卿,又字不器,號英俊居士,又號謫仙詞人。

  兩個字都是景文帝賜的,一個號是他自己取的,一個號是外面衆人傳的,他覺得和自己相得益彰,就忝顏用了。

  雙字雙號,的確極其少見。

  許皇后告誡道:“明日任由那些人說去,陛下是信任你的,就算是爭辯不過,也不能打人,須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是君子,要有容人之量,心胸要開闊,以後彈劾你的摺子多着呢。”

  賈瑜恭聲道:“小臣謹記。”

  “梓童,不必管他,這小子比哪個都精明,他不會讓自己喫虧的。”

  待景文帝和許皇后離開後,陳賢拍了拍賈瑜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倆今天晚上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繼賈寶玉後,陳賢是第二個主動要求和他同牀共枕的男人,前者看上了他的臉,後者看上則是他的才華,再敬一敬他身上太子少保之銜,當然,多少也有點和前者同樣的想法,沒辦法,當你好看到一定程度,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對你特別的友好,保證連鬼都會喜歡你。

  “殿下,這樣不太好吧?”

  陳佑笑呵呵道:“賈少保不必多想,我大哥之前還和宋聞(前科探花,太子洗馬)抵足而眠,徹夜長談呢,這是他表示自己非常看重某人的方式。”

  “機會難得,一定要好好聊聊,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特別有趣,你和我說說平倭的過程,我們再談談那首《水調歌頭》,這首詞寫的實在是太好了。”

  陳佑在宮裏也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宮殿,時常會留宿宮中,三人在乾清宮臺階下分手,賈瑜跟着陳賢去了東宮。

  “喲,貴客來了,我早上就聽見喜鵲在叫,原來是賈少保親至。”

  賈瑜拱手道:“見過儲妃娘娘,您言重了,今天晚上要叨擾了。”

  陳賢吩咐道:“去給不器收拾間偏殿出來,再安排兩個宮女伺候。”

  白氏感慨道:“這個新字又是父皇賜的?起的可真好,君子不器嘛,少保好福氣,一連得了父皇的兩個字。”

  她說完就帶着宮女去收拾住處了,陳賢請賈瑜落坐,給他斟了一盞熱茶,笑道:“不器,關於你說的平定安南之策,有幾處我還是有些不理解,還有那個中央銀行,你再好好跟我說說。”

  君臣二人高談闊論了一個時辰,喝完了兩壺熱茶,直到亥時中刻的鐘聲傳來,陳賢才起身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器的這些觀點很是新穎,細細琢磨,頗有道理,讓我大有醍醐灌頂之感,受益匪淺吶,以後若是無事,也不必在家裏待着,多到這裏來和我說說話,談談心,畢竟你是少保嘛,偶爾還是要過來點一下卯的。”

  “是,以後若是無事,臣會過來叨擾殿下的一壺好茶。”

  二人在私底下比較隨意,陳賢會以表字稱呼賈瑜,以“我”自稱,不再用“孤”或者“本宮”,賈瑜則以“臣”自稱,把“小”字去了,因爲兩個人的年齡差不了幾歲。

  偏殿內。

  賈瑜已經能適應在陌生女子面前赤身裸體的耍流氓了,兩個面容姣好,身段玲瓏的年輕宮女走上前,摘掉他的紫金冠和玉帶,褪掉蟒服、中衣和褻衣,他一絲不掛的泡進灑滿花瓣的木桶裏。

  兩個宮女全程紅着臉,一個給他洗頭髮,一個給他擦背,時不時的添些熱水,最後用毛巾給他擦乾身體。

  回到臥房,她們直接開始脫衣服,賈瑜還沒有反應過來,二女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不得不說,真的很誘人。

  “這就不必了,你們下去吧。”

  賈瑜有些不理解,宮女也能給外臣睡?伺候洗澡就夠讓他驚訝了,她們定是完璧之身,若是被自己糟蹋了,以後該怎麼辦?要是懷上自己孩子怎麼辦?不過她們既然敢這麼做,定是得到太子妃授意以及太子殿下的默許,難不成這宮裏的宮女和外面的貼身丫鬟一樣,登門拜訪的貴客可以隨便睡她們?

  兩個宮女跪了下來,其中一個拜道:“賈少保容稟,儲妃娘娘讓婢女們伺候您歇息,那婢女們就必須照做,不然就要喫掛落,求您可憐可憐婢女們,不然婢女們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賈瑜現在不缺女人,這兩個宮女再好看也沒有香菱和晴雯好看,擺手道:“我明天會和儲妃娘娘說明,是我不同意的,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倆到外間睡吧,我若是需要,再喊你們。”

  兩個宮女不敢強求,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賈瑜往牀上一躺,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祈禱明天風雨雷電不要停,不然自己的計劃就沒辦法繼續進行了。

  榮國府,探春院。

  林黛玉她們還在等賈瑜回來,史湘雲和小惜春已經趴在閨牀上睡着了,其他幾人不是哈欠連天就是在打着瞌睡,要是擺以往,這個點她們早就睡下了。

  薛寶琴有些擔憂,輕聲道:“哥哥這麼晚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薛寶釵杏眼圓睜,她連忙低下小腦袋,林黛玉安慰道:“能有什麼事?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話雖如此說,但她也有些擔心,她知道,皇帝歷來都是喜怒無常的,隨時能一言定人生死,正在暗自不安之際,只聽見外面的雪雁喊了一聲“姑娘,晴雯姐姐和媚人姐姐來了!”

  衆人打起精神,紛紛站起身,晴雯走進來笑道:“姑娘,不必再等了,送二爺去宮裏赴宴的貼身小廝回來說,二爺喫多了酒,被皇帝老爺安排到東宮歇息了,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

  原來是夜宿宮闈,衆人放下心來,安慰探春幾句,各自散去,翠縷和文官把迷迷糊糊的史湘雲喚醒,和邢岫煙主僕三人(芳官、豆官)一起回了住處。

  寧國府,寧安堂。

  晴雯見香菱手裏還緊緊攥着的那塊白手帕,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臉,笑着說道:“二爺今天晚上不回來了,這個明天晚上再用,和雪雁早點睡去吧。”

  香菱“喔”了一聲,給姐姐們道了晚安,和雪雁小手拉着小手去休息了。

  齡官感慨道:“爺真不是常人,我第一次聽說,臣子還能和皇帝老爺坐在一張桌子上喫飯,並且在宮裏睡的。”

  “那是當然,爺最厲害了,不說啦,我去和那兩個小憨子一起睡了。”

  “呸!你也是個小憨子。”

  皇城,東宮。

  正是昏昏欲睡之際,賈瑜突然被一道震耳欲聾的炸雷給驚醒,他穿着寢衣,趿着絲履,走到殿門口,擡頭仰望在烏雲中沸騰的白色雷電,在心裏吶喊道:“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這一夜,他夢見了百萬雄兵。

  (平定了安南,就可以封冠軍侯了。兩章一萬一千四百字,今天是我生日,厚顏討要幾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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