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以奴罵主,安排薛大頭

作者:雲先覺
賈瑜在納薛寶釵爲良妾的時候,就已經做好爲薛蟠這個混世魔王持續擦屁股的準備了,他之前曾數次有言,只要他不犯該死的罪過,比如說像上次那樣,指使家奴打死馮淵,其他事看在自己愛妾的面子上,都會盡力替他擺平。

  總而言之,薛蟠這個人要比賈寶玉強上十倍不止,至少他對朋友康慨仗義,對家人真心實意,沒有壞到無可救藥,所以賈瑜也不能將其一棍子打死。

  一個時辰前。

  就在賈瑜對芳官出手,一枝梨花壓海棠的時候,薛蟠也對蔣玉涵出手了。

  正如同晉王陳佑所言,這個小旦生的極好,正合薛蟠的胃口,這個時代很多男子不分男女,都能下得去嘴,賈珍、賈璉、賈蓉、賈薔皆是如此,薛蟠身在這隻大染缸,自然難免獨善其身。

  這其中的代表人物還是要數賈寶玉,這人不看性別,只看臉,初次見面便對賈瑜起了和賈珍一樣的心思,因爲他的臉是舉世公認的,景文帝和許皇后都說過他生的風流個儻,一表人才,水溶更是贊他爲“國朝第一美男”,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沒有絲毫感情。

  賈寶玉重傷垂死的消息很快便傳到秦鍾和蔣玉涵的耳朵裏,二人沒有猶豫,立刻登門弔唁...登門慰問,正巧在榮國府大門口遇上外出找樂子的薛蟠。

  薛蟠看到柔柔弱弱,膚白貌美的秦鍾和蔣玉涵,眼睛瞬間就直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涎水,熱情的邀請他們出去喝酒,說是要結識一番。

  秦蔣二人沒有拒絕,提出先進去看望看望賈寶玉,薛蟠自無不可,欣然同意,表示會在門口等他們出來。

  賈寶玉院。

  看着趴在牀上一動不動,雙目無神的愛人,秦鍾登時流下兩行熱淚,一遍又一遍撫摸着賈寶玉的傷處,蔣玉涵氣不過,說了賈瑜幾句壞話,責備他身爲族長,卻任由外人殘害自家的兄弟。

  “小蔣大爺說的是,再怎麼說二爺也姓賈,在自家被別人打成這個樣子,那人不管不問也就算了,還說等二爺傷好了,再找他算賬,讓他去宗祠裏跪上兩天一夜,您二位說說,天底下有沒有這樣的道理,這人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不成?枉二爺以往對他那麼好。”

  她最後那兩句話是咬牙憋出來的,茜雪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她的嘴,四下裏看了看,小聲道:“姐姐,你快住了口吧,這府裏到處都是那位的人,他要是知道了,你可落不到什麼好。”

  茜雪的勸阻不僅沒有讓襲人偃旗息鼓,反而徹底點燃了她心裏積壓的委屈,想自己上次身穿綾羅綢緞,戴着首飾頭面,在兩個婆子和兩個小丫鬟的伺候下,坐着榮國府的小轎子,回家探望重病在牀的哥哥,那時候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左鄰右舍們全是一臉豔羨加敬畏,前途一片大好,而現在呢,恍如一夜回到解放前,什麼都沒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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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位分已經被賈母一氣之下給收了回去,她剛拿起碗快,到嘴的熟鴨子就這麼飛走了,而且還被狠狠的啐罵了一頓,以後大概都沒有了希望。

  兩個女子的夢破了個稀碎,一個失去了皇貴妃位,一個失去了姨娘位。

  她不由自主的把這一切都歸咎於賈瑜,若不是他持續打壓和作踐寶二爺,若不是他先軟禁後廢了二太太,會發生這些事?是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一切。

  襲人掐着腰啐道:“我就要說,他做人不厚道憑什麼不讓人說?小秦老爺,小蔣大爺,您二位評評理,天底下有他這樣做兄弟嗎?把自家兄弟往死裏欺負,還滿口的仁義道德,我呸,虧他還是什麼會元,什麼探花,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一個外室子,無法無...”

  眼見她越說越不像,茜雪一個鬼使神差,一巴掌抽在她這張王夫人精挑細選,做不了勾引爺們的

  狐媚子的臉上,直接把她扇了一個趔趄,氣道:“姐姐!你想死不要拉着我們,在背後辱罵主子,還是那位,他要是知道了,這滿屋的人都落不到什麼好!你好日子過慣了,想被趕出去,可我們還不想!”

  在榮國府這種上市的大型企業中,下人們如同生活在天堂,特別是貼身丫鬟,她們喫穿用度不比外面那些正常大戶人家的閨閣女孩子差,天天只用做一些細活,主要負責陪子嬉鬧頑樂,還有可能一步登天,晉級爲姨娘,哪個願意被趕出去隨便配給野小子。

  想這茜雪平時在襲人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諾諾,頑鬧時都不敢大聲說話,一言一行都端着小心和討好,連眼都沒有瞪過,生怕被她在王夫人面前告了刁狀,何曾像今天這樣,直接動了手。

  屋裏瞬間安靜了下來,秋紋和碧痕等一衆大小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個個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大氣都不敢喘,心裏忽然生出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你也有被人扇臉的一天。

  賈寶玉屋裏的貼身丫鬟、二等丫鬟和小丫鬟,包括嬤嬤和婆子們,苦襲人久矣,她們平時一旦有什麼過失,王夫人立刻就便能得到風聲,輕則是一張毫無感情的老臉,重則是一頓噼頭蓋臉的啐打,這一切皆是因爲襲人在告密。

  想往上爬,除了自己要不懈努力和卑躬屈膝的討好領導,還要把同事們踩在腳底下,三管齊下,效果最爲顯着,襲人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卻深諳這個行之有效的真理,一邊在王夫人面前拼命表現,一邊告其他同事們的刁狀。

  原着中晴雯的死,包括茜雪被趕,和她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所以賈瑜對這個丫鬟鄙夷不屑,看都不看一眼。

  這一巴掌着實把襲人給抽懵了,她做夢都沒想到茜雪敢扇自己的臉,老話說的好,罵人不罵娘,打人不打臉,更何況是當着這麼多人和客人的面,她瞬間就瘋癲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聲,直接衝上去和茜雪撕打,她雙目赤紅,張牙舞爪的樣子,活像第二個王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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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雪打完她後多少也有些後悔,無它,襲人數年積攢下來的餘威猶在,本來是想給她打幾下,扯平算了,哪成想她不依不饒,又是薅頭髮又是撓臉的。

  其他人全在旁邊看,沒有一個人上前勸和,這種熱鬧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此時不看,更待何時?茜雪臉上捱了一爪子,終於忍不住了,用盡全力推開襲人,她踉踉蹌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罵道:“***,你活的不耐煩了,敢打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襲人掙扎着爬起來,抄起笸籮裏的紅剪刀,就往茜雪身上刺,眼見事情越演越烈,都動刀動槍了,衆人連忙上前拉住她,秋紋大叫道:“小蹄子,你還不快給姐姐跪下來認個錯!”

  茜雪冷笑道:“她配嗎?還當自己是姑奶奶吶,我現在就去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跟說給瑜大老爺聽,我看他會不會放過你,到底哪個活的不耐煩了!”

  說罷轉身就走,碧痕衝上前抱住她,哀求道:“好姐姐,你可千萬別這麼做,那位要是知道了,我們全都落不到什麼好,求求你了,這全是襲人的錯,是她嘴欠,不***的事。”

  襲人從暴怒中清醒,瞬間便冷靜下來了,不禁冷汗淋漓,只恨自己一時把心裏話說了出來,那人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按照家法族規,下人辱罵主子,直接打死了都不虧。

  茜雪睥睨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笑道:“襲人,你再罵呀,再打我呀,我跟你說,你完蛋了,我非要和瑜大老爺說不可,以前你變着花樣欺負我們,可想過有今天?你就等着被趕出去吧!”

  衆人七嘴八舌的勸和,茜雪不爲所動,襲人咬咬牙,低頭認錯道:“妹妹,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全當我是在扯臊,不要去和那人說。”

  “晚了,這裏人多眼雜,我不說,別人也會說,遮不住的,我要是你,現在就去給瑜大老爺磕頭認錯,不過這樣也沒有什麼用,你罵了人家的父母,應該會被直接打死,你以前看金釧兒,看麝月的笑話,現在輪到府里人看你的笑話了,這就叫惡有惡報,呸!活該!”

  她說完就出去了,襲人撲到賈寶玉身上大哭起來,卻直接壓到了他剛剛癒合一點的傷口上,遭到外力擠壓,於是乎,傷口迸裂,鮮血汩汩流了出來。

  沉醉在痛夢中的賈寶玉哀嚎一聲,瞬間疼醒,襲人連忙爬起來,流淚道:“二爺,您快救救我吧!”

  “怎麼了?你娘也死了?”

  “不是,我剛纔不小心說了瑜大老爺的壞話,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我給趕出去的,求求您,替我求求情。”

  賈寶玉“哦”了一聲,沒有理她,而是看向嗚嗚咽咽的秦鍾,強笑道:“鍾兒,能兒可還好?”

  “都好,她吵着要見你,我怕她進不了你們家的門,便沒有讓她進來,你快點好起來,到時候讓她服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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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鍾兒,我此番要是死了,你和能兒會陪着我一起走嗎?”

  秦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寶玉,殉葬制度早在我朝開國的時候就被廢除了。”

  賈寶玉又看向蔣玉涵,笑呵呵道:“玉涵,你腰上這條汗巾子不錯,能不能送給我?我用我的和你換。”

  蔣玉涵點點頭,解下腰間大紅汗巾遞給賈寶玉,又接過秋紋奉上來的松花汗巾繫好,柔聲道:“寶玉,好好養傷,我和秦兄先回去了,剛纔在門口碰見薛大爺,他邀請我們出去喫酒呢。”

  忠順親王府。

  “玉涵呢。”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僕走進來恭聲道:“王爺,人不在,他院子裏的下人說,他傍晚去榮國府了。”

  “哼,去把他叫回來。”

  南城,鳳來樓。

  雅間內,薛蟠吸熘着口水,摩拳擦掌,看着不省人事的秦鍾和蔣玉涵,女乾笑道:“中了大爺的靈丹妙藥,胳膊被卸下來都感覺不到疼,你們倆個可比香憐和玉愛漂亮多了,嘿嘿嘿,讓大爺我來好好疼疼你們,就從你開始吧!”

  當下很多大酒樓的雅間中都會有臥房,裏面有牀,其作用不言而喻,

  一陣窸窸窣窣,正是最快活的時候,薛蟠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打鬥聲,隨即便是幾聲慘叫,他嚇了一跳,連忙把褲子穿上,隔着門大叫道:“是什麼人?膽敢來壞薛大爺的好事!”

  話音剛落,門被人一腳踹開,十幾個打手在一個老者的帶領下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薛蟠按在了地上。

  薛蟠奮力抵抗,高呼道:“你們知道我妹婿是誰嗎?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少保賈瑜,還不快把我放開!”

  那老者走進裏間看了一眼,冷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對忠順王爺的人下手,給我把他那玩意割下來喂狗!”

  薛蟠並不知道蔣玉涵的背景,他以往碰到過兩次,只以爲他是某個戲班子裏的小旦或者大戶人家養的孌童,並沒有派人細細打聽過,做夢都沒想到這人來頭居然這麼大,這不是虎口拔鬚嗎,他心頭狂跳,大汗淋漓,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乾巴巴道:“大爺,您看清楚,小人還沒有動他啊,小人動的是另一個,您大人有大量,把小人當個屁放了吧,您無論要多少銀子,小人都給。”

  一個打手從懷裏掏出一把牛角小刀,刀刃在燭火下散發着奪人心魄的寒光,薛蟠嚇的哇哇亂叫,不停求饒,這一刀要是下去,自己可就什麼都沒有了,那還不如直接死了了帳,以免下半輩子活在無趣和世人的嘲笑聲中。

  “大爺,求求您放了小人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救命啊!殺人啦!”

  薛蟠拼命掙扎着,雖然這麼多年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因爲身材肥胖,他還是有幾分氣力的,特別是在醉酒後和麪對生命危險時,他隱藏在骨子深處的潛力瞬間被點燃,在褲子被扒掉的一瞬間,他大吼一聲,把兩個死死按着他的打手甩開,拔起腿就往外面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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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手們着實低估了一個瀕死之人爆發出來的強大求生欲,頓時被宛如黑熊精附體的薛蟠撞的七倒八歪,眼見他就要逃出生天,老者厲聲道:“快把此獠抓起來,否則我們都要跟着喫掛落!”

  薛蟠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用以遮羞的褻褲,他從雅間裏撞了出去,把幾個圍在門口看熱鬧的食客都給頂下了樓,頓時慘叫連連,一片兵荒馬亂,一個打手,把匕首甩到了他的小腿肚上,正中靶心,他痛呼一聲,直接摔倒在地,從臺階上往下滾,動靜很快便把巡邏的皇城司南司兵士引了過來。

  一個校尉帶着幾個錦衣力士,挎着雀鳴刀衝進大堂,喝道:“京畿重地,何人膽敢在此行兇?速速報上名來!”

  薛蟠像是見到了爹孃,連滾帶爬的跑到他們身後,大哭道:“將軍救命吶,我叫薛蟠,是你們賈都司的大舅哥,有人要騸我!快把他們抓起來!”

  聽他如此說,校尉明白表現機會來了,連忙道:“薛公子不必驚慌,我等定爲你做主”,說着還貼心的把黑色玄服脫下來,披在了薛蟠的身上。

  一人低聲道:“石老,蔣公子並沒有被此獠染指,再者,那姓賈的現在正得聖卷,不好招惹,犯不着因爲這種小事和他大動干戈,真要撕扯起來,會有損王爺的賢名,我們還是先撤吧。”

  老者點點頭,一個打手背起昏迷不醒的蔣玉涵,把飽受摧殘的秦鍾丟到了一邊,一行人下了樓,徑直的出去了。

  那校尉見這羣人衣着光鮮亮麗,個個虎背熊腰,特別是爲首的那個老頭,更是氣度不凡,一看就是來歷不小,也不敢阻攔,反正沒有出人命,便讓錦衣力士們放行,隨後連忙擡着薛蟠去面見賈瑜,彙報事宜,並且邀一邀功。

  榮國府,梨香院。

  賈瑜正待開口詢問,同喜跑過來大喊道:“奶奶,姑娘,大爺回來了!”

  薛姨媽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也顧不上賈瑜了,一路小跑着出去,未幾,只聽見一陣哭聲傳來,一口一個“我的兒喲”,薛寶釵心一揪,連忙出去查看。

  後門口。

  聽完那校尉的彙報後,賈瑜讓他們明天去南司賬房每人各領一個月的餉銀,回到前院臥房,看着趴在牀上直喊疼的薛蟠,他無奈道:“薛大哥,天底下這麼多女人都滿足不了你,你非要在同性身上找樂趣?幸好你沒有碰那個姓蔣的,不然他們當場把你剁了都是應該的,對於忠順王來說,那姓蔣的和他妻妾有什麼區別?Yin人七妾,殺之無罪!你能不能給姨媽,給寶兒,也給我省點心?我之前遠在江南,你比哪個都老實,怎麼我一回來你就開始作了,你是不是覺得有我給你撐着,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非要把我的本來就所剩無幾的賢名都糟蹋完,你才肯罷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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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也不喊疼了,趴在牀上,屁都不放一個,薛姨媽見自己寶貝兒子被人教訓成這樣,心裏多少有些不高興,但沒辦法,訓他的這個人非比尋常,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淚,說道:“哥兒,不要再說了,你薛大哥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和寶丫頭去歇息吧。”

  對於賈瑜和薛寶釵未婚先辦事的行爲,薛姨媽還是非常樂見其成的,唯一讓她失望的是,都過去這麼久了,自己女兒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又不好意思去問,曾一度懷疑過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其中一個身體有問題,要不然就是在喝避子湯,可她偷偷觀察過,並沒有發現女兒服用除冷香丸以外的藥物,如此看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真是太可惜。

  賈瑜坐到椅子上,看着悶悶吭吭的薛蟠,說道:“你先把傷養好,依你的品行,還是別在京城裏待着了,今天惹到了忠順王,下次也許就像寶玉一樣,惹到皇子了,到時候哪個都救不了你。”

  薛姨媽見賈瑜要把自己兒子送走,連忙道:“哥兒,你可不能這麼做啊,蟠兒又不像你這樣有能爲,無論去哪裏都能活成人上人,他要是離了這京城,怕就是沒有活路了,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你要是有氣,只管打罵,但不能把他趕走啊。”

  “姨媽,您看看薛蝌,他已經遠赴海外替聖上辦皇差了,此番事成回朝,便是大功一件,必會有所封賞,少說也能官升兩級,你再看看他這個堂兄,今年也二十好幾的人了,天天除了惹是生非,欺男霸女,是半件正事都不做。”

  薛姨媽在心裏暗自誹謗道:他現在這麼風光體面,還不都是你提攜的,同樣是大舅哥,你倒好,厚此薄彼,也不知道拉蟠兒一把,以你的權利和蟠兒的本事,給他安排個正三品官不是輕輕鬆鬆嗎?我看呂氏那得意的樣子就來氣。

  “我知道,您應該埋怨過我沒有給他安排官做,他指使家奴當街打死過人,已經上了朝廷的黑名單,雖然此事已經揭過,但他依舊是加罪之身,又如何做官?依他的秉性,同一個官位,一頭豬坐上去,大概都能比他做的好。”

  薛姨媽訥訥無言,薛寶釵聽賈瑜拿薛蟠與豬做比較,撒嬌道:“哥哥~”

  賈瑜拍了拍她的柔荑,問道:“姨媽,恕我冒昧,你們家如何在外面還有多少商鋪?一年總收入大概有多少?”

  薛姨媽頓時遲疑起來,薛寶釵見勢不妙,連忙接口道:“哥哥,我們家在江南東道五府內有二十四家商鋪,每年差不多有五六萬兩銀子的總進項。”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榮華富貴如寧國府,現在一年也僅僅只有四萬兩左右,到底是百年商戶,底蘊還是有的,薛姨媽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個巴掌,她剛纔以爲賈瑜起了吞併自家資產的心思,但轉念一想,他現在比自家還要富裕,上次去寧安堂時,着實把她給震驚了,她沒想到他能奢靡到這種程度,可見其手上至少有上百萬兩現銀,不然都不敢如此的揮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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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瑜現在能動的現銀大概有四百萬兩,其中七十萬兩存在寧國府的銀庫,剩下那三百三十萬兩是林如海留下來的遺產,一直在林黛玉手裏,這件事所知者甚少,除了他們倆個,還有晴雯和紫娟,景文帝大概是知道的,不過他並不清楚具體數額,也從來都沒有問過。

  “我個人覺得這數目不對,我懷疑下面有人手腳不乾淨,姨媽,妹妹,我建議,等薛大哥傷養好後,讓他去江南暗訪,一間一間的調查,一來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二來讓他有個正經事做、三來也能磨練磨練他,爲以後接您的班打好基礎,做好準備,說句不中聽的話,您不可能陪他一輩子,還有一點,出去避避風頭,以免我不在的時候被人算計,您要是沒有意見,屆時我會安排四個親衛貼身保護他,約束他,不讓他如脫了繮的野馬般肆意妄爲,如果他此番表現不錯,我可以出面爲他捐個五六品的虛職,到時候說出去也好聽,再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您以後就省心了,您看呢?”

  薛寶釵神采奕奕的看着賈瑜,薛姨媽感慨道:“好好好,真是個好孩子,難爲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依然盡心盡力的爲你大舅哥着想,就按你說的辦。”

  “嗯,我會讓程先生陪他一起,他是老江湖,經驗豐富,人也靠譜,有他從中協助,事情定能一帆風

  順,再加上倪二,這人雖然是混過的,但早已改過自新,是個講義氣且有些本事的,以及四名武藝高強的親衛,讓他們拿着寧國公府的名帖,上到知府,下到亭長,都會給我三分薄面,如此就穩妥了。”

  聽他如此說,薛姨媽又遲疑了,這是我自家的事,你派你手下跟着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暗中動手腳吧?以你現在的權勢,吞了我們家所有的資產,也不過是很簡單的事,這叫我如何放心?

  賈瑜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呵呵一笑,起身拱手道:“姨媽,此事絕不強求,您考慮好再給我回復,不同意也無妨,我絕不會因此便對你們家心生間隙和不滿,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走,薛寶釵追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哥哥,媽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請你不要多想,你是有大智慧的人,能給皇帝老爺出謀劃策,指點江山,你無論說什麼我們都同意。”

  賈瑜笑了笑,伸出手擦去她眼角溢出來的淚花,柔聲道:“妹妹,你纔不要多想呢,事關重大,確實需要認真考慮,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勸勸薛大哥,他今天能撿回一條命,屬實是僥倖。”

  在她櫻脣上吻了吻,賈瑜走進夜幕中,很快便銷聲匿跡,彷彿不曾出現過一般,薛寶釵站在原地,徵徵的看着,良久之後,她重重的嘆了口氣。

  薛姨媽面色訕訕,強笑道:“乖囡,媽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你哥哥沒本事,我怕他把事情給辦砸了,若是辜負了哥兒的一番美意,豈不是罪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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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他是看不上我們家這點的資產的,以他的能爲,掙夠上百萬兩銀子不過是幾年,甚至是一年半載的事,他好心好意爲我們娘三個着想,您這樣做不是讓他心寒嗎?您們心自問,自打女兒跟了他,他可有半點對不住我們家的地方?他對哥哥也是仁至義盡了,他在外面很不容易,我們家既然不能像林丫頭父親那樣助他良多,也不應該給他添麻煩,不然您讓女兒怎麼在他和林丫頭面前擡起頭來啊!”

  薛寶釵心裏是有苦說不出,憑心而論,他對自己已經很好了,是發自肺腑的寵愛和呵護,讓自己協助林丫頭打理寧國府那諾大的產業,可是自傢什麼給予不了他,添堵也就算了,竟然還懷疑他的良苦用心,對他持有戒備,這是忘恩負義啊,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薛姨媽見薛寶釵落下淚來,頓時就慌了,連忙道:“乖囡,全是媽的不是,是媽湖塗了,這件事就按哥兒的方法辦,下面那些人明裏孝敬我們,暗地裏還不知道怎麼截留呢,是時候好好整治整治了,你明天中午去把他請到家裏來,媽置辦一桌酒席,讓你哥哥代媽給他賠個不是,等你哥哥傷好了,就讓他回金陵去,最好三年五載回不來,省的天天給你丟面兒。”

  薛蟠心裏很不快活,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南下浪一圈,去會會名震天下的揚州瘦馬和秦淮河十二豔,哪知道有人要跟在身邊時時刻刻監視自己,真是讓人頭大,薛寶釵見他這樣子就來氣,拿起雞毛撣子就朝他身上招呼。

  “疼啊,妹妹別打了,哥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疼疼疼~”

  別看薛蟠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實則是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典範,他膽子小的很,也只敢揀軟柿子捏捏,見到比他地位高的達官顯貴立刻就慫了,而且他特別懼怕薛寶釵,有時候還敢和薛姨媽頂上兩句嘴,但從來都不敢和她瞪眼,平時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如賈環,兩個人一個怕妹妹,一個怕姐姐。

  “哥哥!我希望你這次能喫一塹長一智,要是再有下次,你被抓起來蹲牢也好,砍頭也罷,我都不管你了,別人家的哥哥,全心全力爲他妹妹着想,可你呢,只會讓我難堪難做!你這樣子對得起父親的臨終遺言嗎?等傷養好了就趕緊滾到江南

  調查店鋪去,你要是說一個不字,或者不盡心,我和你沒完!”

  薛寶釵怒斥完,丟下雞毛撣子,嗚嗚咽咽的走了,薛蟠雙手抱頭,一聲不吭,活像一隻大王八,薛姨媽雖然心疼兒子,但也心疼女兒,除去是至親,還因爲她嫁了一個有大本領的人,以後能護她們娘倆平平安安,榮華富貴。

  她抄起雞毛撣子就往薛蟠屁股上用力打,咬着牙罵道:“你妹妹要是跟你沒完,我也跟你沒完,你就死在外面吧!永遠都不要回來,你回來我也把你給打出家門,我看你還要不要臉了!”

  “嗷!疼啊!媽快別打了!”

  薛寶釵回到後院閨房,重新沐浴,化好精緻的妝容,換上一條最漂亮的石榴裙,帶着鶯兒和麝月去了寧國府。

  她還是怕賈瑜心裏不快活,畢竟一番好心被人歪解成這樣,是個人都會有意見,還是儘早說明的好,不能過夜。

  在心裏打定主意,雖然自己身子不舒服,但其它地方還是可以的,他要是想要,自己就給他,疼點不算什麼,權且當做是替自己媽和哥哥賠罪了。

  《一劍獨尊》

  我爲紅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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