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谈崩了 作者:未知 第49章 谈崩了 一步楼。 气氛紧张,九爷却淡定的喝着茶。 “金豪、廖霸。你们两個既然让老头子我当见证人,那就有话好好說。我相信沒有什么误会是谈不开的。”九爷道。 “九爷,我是无所谓。他的人先闯入我的盘口,废了我手下一名猛将。這事他是必须要给我一個交代的。”廖霸冷笑說。 “放屁!”金豪大怒,“我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你盘口裡,也有可能是你抓了我的人,又废了自己手下演了一出苦肉计。想从我金豪嘴裡抢东西,哼!” “你要這么說那就是沒得谈咯?耍赖谁不会?别忘了我叫癞疤。”廖霸轻蔑說。 金豪哼道:“真相是什么一问便知。把郭龙和你的手下叫過来,咱们当着九爷的面对质。” 金豪相信郭龙不会无缘无故擅自行动,不管再如何紧急的情况,哪怕是個人私怨,郭龙动手前也肯定会通知自己。 這件事大有蹊跷,他必须亲自询问郭龙。 当然他還有另一個目的,只有亲眼所见他才能确定廖霸有沒有对郭龙下狠手。万一郭龙已经被废了,那自己救還是不救,花多大的代价去救,救回来后是一個高手還是一個废人?两者之间的价码可是天壤之别。 廖霸皱眉。他不可能把郭龙带過来,除非他想让這场谈判崩掉,只是他该如何取信金豪呢? “哼,不可能。不過你想知道真相也可以,我的手下耗子還在医院裡躺着,我可以把他叫過来当着九爷的面說清楚。”廖霸回绝說。 金豪冷笑:“可笑。耗子是你的人,你让我听他的一面之词有個屁用。” 廖霸双手一摊耍赖道:“那你說怎么办?我把话撂在這裡,你不给我一個交代是绝对见不到郭龙的。” 金豪顿时大怒道:“我去你妈的癞疤,你当老子是白痴?我给你交代你特妈给我什么,尸体一具還是废人一個?九爷,這事您老看在眼裡,您给說句公道话。” 九爷缓慢的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廖霸身上淡淡道:“癞疤,這事儿你做的不靠谱。” 不靠谱。 简简单单三個字却是已经把這事定性了。俗话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特妈不让人看货就想要钱,不合规矩。 癞疤也知道這事难办,可是他昨夜赶到恋夜酒吧时,昏迷的郭龙已经被耗子废掉了一手一脚,准确說那时候郭龙就已经是废人一個了。他最后又下令废掉郭龙另一只脚,本意就是彻底搞废郭龙,让他站都站不起来。 当然如果能趁此机会诈金豪一笔那是最好的,可金豪虽然心急把郭龙救出来,显然也不是傻子。傻子也做不成金沙区、青坪区的老大。 “既然九爷开口,那我一定给九爷面子。不错,我昨天晚上赶到时郭龙已经被我的手下废掉了。现在他就是一個废人。”廖霸直接敞开了天窗說亮话。阴谋诡计不行,那就只能来阳谋了。 “癞疤老子草你祖宗。”金豪噌一下蹦了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怒火燃烧,杀气逼人。 听到最不愿意想象的结果,金豪真的急了。 沒了郭龙,他手下高端战力瞬间丧失了50%。换做任何人都会肉疼不已。 相比之下癞疤表情淡然,眼神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說:对,老子就是废了你的人。有种你打我呀,你特妈的在一步楼打我呀。老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挨打了呢。 九爷看着两人的状态,微微摇头。作为一個曾经的老江湖,這件事一开始他就猜到了结果。地下世界就是這样,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放過這样一個能打压对手实力的机会。 或许留着郭龙,癞疤能从金豪手中换下来一條街。但那只是暂时的胜利,因为金豪根基未动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所以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根,如此简单的道理癞疤岂能不懂? “我的祖宗可都在坟裡呢,你难道要去死?别忘了是你的手下先闯入了我的盘口挑事,而且我的手下被断了一只手,废了一條腿。就算按照地下世界的规矩,我废了郭龙也不過分吧?”癞疤轻描淡写的說。 “卧草你姥姥,少跟老子提特妈的规矩。你当老子看不出来這是你的阴谋,想染指老子的盘口你特妈痴心妄想。”金豪咬牙怒吼。 不甘心,真特娘的不甘心啊! 就這样损失了一员猛将,可以预见接下来癞疤一定会对金沙区和青坪区出手。癞疤這只疯狗這两年一直蠢蠢欲动,這一切肯定是他的阴谋。 金豪愈发确定自己被阴了,心中火气更胜。 癞疤冷笑:“真特妈的好笑,就算這是老子搞的鬼,你有证据嗎?要不然你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鄙夷,不屑。癞疤对金豪表现出了赤果果的挑衅。 “好好好。马上把老子的人交出来,咱们走着瞧。”金豪怒极,一口气說了三個好,杀气腾腾。 癞疤摇头:“交人?沒那么容易。我的手下還在住院,医药费总得有人出吧?還有安家费,精神损失费……好大一笔钱呢。” “我干尼娘。”金豪轰的一下冲到癞疤面前,手中金刀噌的一下抽出来,明晃晃,阴森森,刀锋直至癞疤,距离不到一拳。 “九爷,您都看着呢。不是我不给您老面子,实在是這只疯狗太特妈的欺人太甚。他的人废了,难道我的人沒废?自己手下小弟受伤,我当老大的還得赔给别人医药费,我特妈以后還怎么带人?既然如此我特妈就破着坏一次恩怨楼的规矩,今天也要宰了這王八蛋。”金豪面目狰狞,手臂青筋腾起,握刀的手却极稳。大有九爷你只要一句处理不公,老子立刻拼着血溅五步也不忍這口鸟气。 九爷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金豪要坏恩怨楼的规矩,還是因为金豪和癞疤太不给自己面子有些动怒。 他重重顿了一下茶杯,茶盏与桌面发出啪一声脆响。茶杯未碎,茶水却溅了出来。 九爷身后一個清瘦男人立刻掏出手绢替九爷擦手。 九爷面色难堪道:“癞疤,九爷的话你可听?” 廖霸点头道:“我听九爷的。” “放人。”九爷說。 廖霸屁都沒放一個,立即答应。 当着九爷的面打电话让小弟把郭龙送来,癞疤抬眼盯着金豪道:“再向前一步你就能杀了我,你确定不试试?” 金豪咬牙道:“想一刀要個痛快?老子沒那么便宜你。” 哐! 一声炸响,金刀入鞘。 金豪气冲冲的回到自己座位前坐下,一双眸子死死锁定着癞疤,目光如刀似剑! “阿飞,你留在這裡陪着他们,我去休息一会儿。人老了就容易打瞌睡。”九爷說着看也不看金豪和癞疤,起身走向酒楼后方。 阿飞是九爷身后的清瘦男,他点头应了一句“是”,然后躬身送九爷离开,又折身回来坐在了九爷刚才做過旁边的位置。 他不看金豪也不看癞疤,微微闭着眼像是整個房间只有他一人。 现在的混子真是越来越像混子,渣一样的流氓而已。想当年像九爷……那才叫真正的地下世界啊,群雄并起,英雄逐鹿,斗智斗勇,何曾像现在這两位一样,名头倒是起的响亮,好歹也是一当大哥的人了,却仍像小混混撕逼般幼稚。 “阿强,咱们也走。一個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有什么好等的。”癞疤冷笑,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他刚抬脚,阿飞生硬的开口了:“九爷的吩咐未完成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癞疤空中的脚一僵,皱眉不悦。 我擦尼老母,老子给九爷面子是看一把年纪是前辈,你特妈一個小跟班也敢在老子面前得瑟? 這时金豪冷笑道:“哼,狗就是狗,穿着人皮也特妈的是狗。狗眼看人低,现在吃瘪了吧。哦不对,是吃屎了。” 廖霸绰号癞疤,但還有一個不雅的名字叫疯狗。只不過如今的上江,敢叫他這個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 “卧草你妈,你才是疯狗,你全家都是疯狗。”廖霸突然来气,破口大骂道。 金豪冷笑,“疯狗要开始咬人了嗎?老子就坐在這裡你敢嗎?就怕不知不觉被人沉江喂了鱼。” 廖霸心中更火,但他的确不敢在一步楼动手。他当然也看的出来金豪是在故意激他,就像他刚才故意激金豪一样。 “被喂鱼的不知道是谁呢。阿强,咱们走。”廖霸咬牙喝道。 只是他脚再次抬起的时候,阿飞又生硬的开口了,“九爷的吩咐未完成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同样的话一字不差。 尼玛逼,你当自己是复读机呢,一句话冲锋两遍,老子耳朵不聋。 廖霸有心回骂两句,可所谓打狗看主人,他骂阿飞等于是骂九爷,他自然不想当這個出头鸟。虽然他认为九爷已经退隐這么多年,早就实力全无,别人之所以還叫他一声九爷,那只不過是对他的尊敬。 可是在地下世界,看的是拳头,尊敬有特妈個屁用。 别看他之前对九爷表现的毕恭毕敬,只要九爷发话他屁都不放一個,那是因为九爷的话沒有触及到他的利益,否则他才不管什么九爷不九爷,统统一脚踹到粪坑裡去。 癞疤沒有骂阿飞,但也沒有老老实实听阿飞的话。想他一老大岂能被一個狗腿子给吓住?這特妈传出去以后還有脸混? 所以他继续抬脚向外走,然他的第二步落在地上时,与脚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