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玩那麼刺激?
姜媽媽頓時不悅道:“爲什麼非得是嘉許,我覺得他應該休息。”
姜如月這人脾氣就是越反抗越暴躁,乾脆直接道。
“清辭好不容易纔來家裏喫頓飯,他身爲主人就是這樣招待的?整日就只知道小情小愛,動不動喫醋生氣。”
“還不趕緊去做飯,丟人現眼。”
姜媽媽還想說什麼,被顧嘉許攔下,他不想媽媽因爲自己和姜如月吵架。
他知道,姜媽媽是最在意的人便是姜如月。
“沒事,我去做就行。”
顧嘉許推着姜媽媽坐回去,生怕她會再幫自己說什麼,就轉身進了廚房。
他熟練挽起袖子,廚師忍不住詫異。
“先生,您怎麼來了,我們都已經快做好了,您還是快回去休息。”
顧嘉許掃了周圍一眼,最終找了個凳子坐下了。
“沒關係,我就在這裏等一會。”
隨即顧嘉許就拿出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反正菜都已經好了,自己在這裏坐一會也好,免得出去看見賀清辭。
他嫌惡心。
等飯菜全部做好後,顧嘉許就端着豬腳姜走出去。
他將豬腳姜放在姜媽媽面前,賀清辭頓時疑惑出聲。
“嘉許,你做的糖醋排骨呢?”
顧嘉許挑眉看向賀清辭,輕笑着回答。
“抱歉啊,我忘記了,豬腳姜是給媽媽的,難道在你眼裏,長輩比你還重要嗎?”
賀清辭被他這話堵得不行,只能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
“怎麼會,在我眼裏,阿姨當然是最重要的。”
聞言,顧嘉許順勢便在姜媽媽身側坐下,壓根不想搭理姜如月和賀清辭。
反正這兩人也不想自己打擾到他們,乾脆躲得遠遠的。
顧嘉許以爲自己都這樣做了,姜如月一定很滿意,結果她從沙發走過來時,姜媽媽立馬讓開位置。
“如月,你來這裏坐。”
於是姜如月坐在姜媽媽和顧嘉許中間,而賀清辭一臉茫然委屈站在那。
“如月,這畢竟是你們家的家宴,要不我還是先走吧。”
姜如月一聽賀清辭這話,淡淡來了一句。
“你坐在嘉許身邊也是一樣的,沒人敢說什麼。”
顧嘉許忍不住側目看向姜如月,眼眸中多了些探究好奇之色。
她這次怎麼不護着賀清辭了?
姜如月不是把賀清辭視作珍寶一般嗎?難道這兩人鬧矛盾了。
下一秒,她身上的香氣就這樣傳入顧嘉許鼻尖,髮絲輕輕落在胳膊上,雙肩輕輕碰觸着。
顧嘉許一顆心不由高高懸掛,輕輕晃動着。
極致奢華的水晶燈光下,顧嘉許注視着姜如月,抿了下脣。
姜如月則是察覺到了,直接給他遞了一碗湯。
她纖細如青蔥的手指端着雞湯,淡淡注視着顧嘉許。
“喝點湯。”
顧嘉許更是恍惚,甚至疑惑不解,她有那麼好心給自己盛湯?
見顧嘉許不接過去,姜如月面色冷了一些,重重放在他面前,低聲道。
“家宴上,給你留些面子。”
顧嘉許眸光黯淡下去,原來姜如月是因爲之前的事情,所以在跟自己演戲。
他苦澀一笑,便垂眸喝着湯。
一碗湯喝完後,顧嘉許也喫不下什麼東西,他還是想喫雲片糕。
可雲片糕放在遠處,他拿不到,當然也不會站起身去拿。
結果一隻手伸過來,手中端着的正是雲片糕。
雲片糕綿白而又整齊,就像雲朵一樣,而端着的那隻手更是好看。
顧嘉許順着那隻手擡眸看去,只見姜如月正跟其他人聊着天,但另外一隻手就是遞過來雲片糕。
見顧嘉許沒動作,她側目看了眼,那深邃如譚的眼眸藏着他看不透的情緒。
“不喫?”
顧嘉許愣愣接過來,拿起一塊小口喫起來。
他只是想要喫點雲片糕讓自己心情好一點而已。
可現在,他好像沒喫上之前,心情就已經好上很多。
因爲姜如月居然注意到了他的需求。
顧嘉許只覺得匪夷所思,但又抿了抿脣,在心中安慰自己。
這一切不過只是姜如月在跟自己演戲而已。
姜如月一向都是如此,對外都是特別厲害又有獨特魅力的存在。
她會注意到所有人想喫想喝,隨即貼心交代,讓人忍不住想要信服她。
可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照料。
就在這時,賀清辭的聲音忽然響起。
“嘉許,雲片糕這麼好喫嗎?不過你後腦勺是怎麼受傷的,我看還貼着紗布呢。”
顧嘉許一聽見賀清辭那惺惺作態的聲音,歡愉心情頓時就不太好了。
他將雲片糕放下,轉頭看向賀清辭。
“多謝賀先生關心,只不過是跟如月在家玩耍時,不小心摔的一跤。”
對面坐着的姜宛萍頓時挑眉,一副八卦的表情。
“什麼,你們玩得那麼激烈啊,還真是看不出來。”
賀清辭頓時面色不太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是如月打的呢,之前在醫院聽說她爲了逼你照顧我,所以打傷了你。”
“當時我聽說時,還覺得愧疚來着。”
聽聞這話,顧嘉許頓時就想起當時的痛苦與折磨,心口處傳來憋悶,心情愈發不好。
現在姜如月對他有多好,當時的痛苦就會愈發加倍刺痛他的心臟。
她是想要過自己命的。
顧嘉許看了賀清辭一眼,對方眼眸中滿是挑釁與得意。
他心裏原本就憋悶,見狀愈發難受。
賀清辭插足別人的感情,居然還這麼囂張。
自己可是名正言順的,難道還要受他的氣?
於是顧嘉許轉頭看向姜如月,故意眉眼彎了下問。
“如月,清辭說我的傷口是因爲他,你才動手砸的嗎?”
他望着姜如月,清楚知道對方一定要面子,不會直接回答。
姜媽媽一聽這話,立馬蹙眉質問:“姜如月,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嘉許的傷口是你乾的?”
姜如月意味深長瞥了顧嘉許一眼,語氣冰冷無情回答。
“不是,這傷口是我們玩鬧時,不小心撞到的。”
賀清辭頓時愣住,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但還要擠出一個笑容。
“你看,我就說醫院護士說錯了,如月跟嘉許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因爲我動手呢。”
他明明是笑着說的,可直接紅了眼眶,連帶着鼻頭也紅紅的,倔強又委屈的笑着。
“那個,大家慢喫,我去上個洗手間。”他忽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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