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需要我再證明一下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一個吻覆了上去。
姜如月很快鬆開,手指掐住他的下顎,嘴角微勾的開口。
“我們之間是夫妻關係,還需要我再證明一下嗎?”
一聽夫妻關係這幾個字,顧嘉許就心口堵得慌。
他們早就離婚,可姜如月壓根不知道真相。
每次想到這個,顧嘉許就覺得無比荒唐可笑。
“不用證明了,我的東西搬完了,我該走了。”
他目光在姜如月臉上流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這次顧嘉許順利逃離了姜如月的掌控,轉身飛快上了貨車。
等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後,他透過後視鏡看見那一抹紅色。
顧嘉許用毛巾擦拭着頭上的水珠,手指止不住撫上脣瓣。
姜如月剛纔親了自己?
他眉頭微蹙,不明白姜如月爲什麼會這樣做,明明之前還鬧得水火不相容。
難道姜如月又在計劃着些什麼嗎?
車輛不斷朝前行駛,很快來到了出租屋小區門口。
貨車停下後,司機不耐煩的抖了抖腿。
“趕緊給錢,之前說好的六百,你可別賴賬啊,看起來光鮮亮麗的。”
司機這話讓顧嘉許心裏不舒服,說好的價格他肯定會給的。
但出門在外,顧嘉許不想跟人吵架,於是給司機轉了錢,這纔想起小區距離自己住的地方還有段距離。
他想讓司機幫忙搬到裏面去,或者將車開進去。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司機就將那些東西丟了下來,砰的一下關門離去。
雨開始大了起來,噼裏啪啦的砸在顧嘉許的身上,他站在小區門口,有一瞬間茫然無措。
但很快他回過神來,那些紙箱子的東西不能打溼,裏面都是小豆子的治療儀器。
他左右看了一眼,門口有一個大的橫樑,下面正好可以避雨。
於是他抱着這堆東西衝了過去,這才避免紙箱被徹底打溼。
幸好保安人比較好,找來塑料布給紙箱蓋上。
“你是小區新的業主嗎?需不需要我幫忙把這些東西搬進去?”
顧嘉許因爲忙着給紙箱蓋東西,所以沒聽到他前面的半句話,感激的朝對方笑了下。
“那就麻煩你了,我住在9棟1602。”
保安屁顛屁顛的幫顧嘉許搬東西,幫忙送到公寓後,抱着他笑盈盈遞過來一張紙。
“這是我們物業服務的評價,請你在上面填上資料,再給個評分。”
顧嘉許愣了下,擦乾淨手上的水接過來認真填了起來。
等他填完後,剛準備遞給保安,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保安你可別認錯了,他壓根不是什麼業主,只是一個租房子的。”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顧嘉許轉過頭望去,不由愣住。
賀清辭怎麼會在這裏?
賀清辭依靠在門邊,一襲白衣顯得溫潤,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惡毒。
“忘了告訴你,我住在1601,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顧嘉許動作一僵,什麼,賀清辭是他的鄰居?
他順着賀清辭身後的方向望去,只見穿着專業服飾的搬家工人正在忙碌,地上鋪着專用的保護膜。
賀清辭身上不沾一絲雨水,而自己早就被雨水打溼,變成了狼狽的落湯雞。
顧嘉許抿了抿脣,儘管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賀清辭還是成了他的鄰居。
他交了押金,已經住了進來,不可能再找到比這更合適的地方了。
賀清辭見顧嘉許不說話,擡腳走了進來,目光在周圍掠過。
“你這採光和位置都不太好啊,不像我隔壁,三室一廳,家電應有盡有。”
他微微俯身,嘴角滿是得意之色。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這房子是姜如月買給我的,還說晚上會來家裏喫飯,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來啊。”
顧嘉許聽聞這話,忍不住拽緊手指。
昨天他在這裏打掃衛生的時候,姜如月就來過,很明顯是知道他住在這裏的。
結果她轉頭就給賀清辭在隔壁買了房子。
姜如月這舉動難道不就是在噁心自己嗎?
顧嘉許嗤笑出聲,還真的噁心到他了,甚至讓他有些想吐。
他不想再看見賀清辭,轉頭冷冷開口。
“那恭喜你了,沒事的話請離開吧,至於你們在不在一起喫飯,與我無關。”
賀清辭目光在保安手中的評價表上掠過,搶過來直接一點點撕碎。
“保安大叔,你也太天真了吧,居然讓這樣的人給你填評價表,簡直是拉低物業的檔次。”
保安面色變了下,不好反駁賀清辭的話,只能尷尬一笑。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先忙,我還有工作。”
他丟下一句話匆匆離開。
而顧嘉許心中內疚,自己還是連累了保安。
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賀清辭沒有記恨上保安大叔。
於是顧嘉許開口轉移話題。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晚上請我一起去喫飯啊,正好我噹噹電燈泡,發揮一下餘熱。”
賀清辭面色一冷,“你想得美,今晚是我跟姜如月的二人空間。”
他轉過身便直接離開,顧嘉許鬆了一口氣,將門關上。
關上門後,顧嘉許開始打掃衛生,將水漬全部擦乾淨,這才癱倒在沙發上,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雨水噼裏啪啦的砸下來,風不斷鼓動着玻璃,彷彿要將這一切都毀滅。
忽然間,他聽到外面響起賀清辭歡快的聲音。
顧嘉許在心中隱隱猜測,應該是姜如月來了,不然的話他不會那麼開心。
明明他剛纔表現得毫不在意,可是聽見賀清辭的聲音後,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他在想,姜如月應該是眉眼溫柔走進賀清辭的房子,蹲下來跟東東打招呼。
隨後,她帶着買來的食材跟賀清辭一起走進廚房忙碌。
兩人親親熱熱的,在暴風雨的下午做晚餐,時不時會做一些調情的動作,亦如他們剛結婚那樣。
光這樣想,顧嘉許胸口就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揪住一樣,疼得厲害。
他覺得自己真是犯賤,居然還去聯想他們在一起時的場景。
那不是自找苦喫嗎?
這明明是早就已經發生的事,自己爲什麼還在這裏幻想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