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瘋了
隨即他的目光在陳濤身上掃視停留,若有所思的在他五臟六腑處停留,滿意的點點頭。
“我覺得你身體挺好的,各個器官應該都還可以,不如你把器官裝出來給更需要的人,反正你這麼多少一個又沒關係。”
陳濤頓時面色鐵青,拔高音量對着顧嘉許質問。
“那咋行,我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要是把我的器官挖走了,我還怎麼活?”
顧嘉許輕輕笑了下,“你不要那麼自私嘛,幫一下人家又怎麼了?”
他語氣一頓,又一字一頓開口。
“這是你剛纔說的話,我只是還給你了而已,怎麼,你就這麼生氣?”
陳濤頓時僵在原地,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你這話說的,我們情況都不一樣,更何況,我只是說你一句,又怎麼了嘛。”
顧嘉許不願意再搭理眼前的陳濤,只是看向不遠處的賀清辭。
“如果你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對付我,那你休想成功,關於小豆子的事,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聽聞這話,賀清辭眸光一沉,但面上不顯,只是單手插兜一笑。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碰撞,迸射出激烈的火光,周圍氣氛都陷入劍拔弩張之中。
陳濤見自己壓根道德綁架不了顧嘉許,於是便偷偷溜走,壓根不敢多說一句話。
就顧嘉許這樣的,明面上還不好多說什麼。
賀清辭手輕輕在門上點了下,忽然清淺一笑道。
“嘉許,你不願意幫人家就算了,幹嘛還把火氣撒到我身上啊,我也只是好心,人家小花的確挺可憐的。”
顧嘉許一見賀清辭這般模樣,頓時就明白姜如月肯定出現了。
這人慣會演戲。
他胸口有些憋悶,不太想搭理賀清辭,每一次撞見他,雖然沒有什麼大事。
可姜如月維護他的一句句話,就像是針一樣狠狠紮在顧嘉許心口上似的。
顧嘉許抿了下脣,淡淡來了一句。
“隨便你怎麼說。”
他擡腳便頭也不回朝小豆子病房走去,脊背挺直如青松一般。
就算是狼狽離開,顧嘉許也要體面乾淨。
病房門被關上,顧嘉許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止不住顫抖,眼眶頓時泛起緋紅。
別看他表面沒事,可心裏早就疼得不行。
自己居然如此懦弱,在面對姜如月時,果斷選擇迴避。
他倚靠在門上,緩慢滑落下來,跌坐在冰涼地面之上。
病房內窗簾被拉上,透着晦暗與冷意,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狠狠吞噬一般。
他漸漸將自己抱住,眼神麻木又空洞。
自己要如何做,才能逃離這一切?
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顧嘉許睫毛顫抖了一下,還以爲是護士來給小豆子量體溫的,擡手擦掉眼淚,便起身轉頭。
“等一下啊。”
結果打開門那一瞬間,顧嘉許就和門口的姜如月對視上。
姜如月靜靜站在那,一襲黑色西裝透着冷冽霸道氣勢,壓迫感就這樣迎面撲來。
“哭了?”
她目光停留在顧嘉許紅紅的眼眶上,緊接着語氣冷了幾分。
“一個大男人,就因爲吵架而哭鼻子,你有什麼用?”
顧嘉許不想搭理姜如月,擡手便要關門。
“這跟你沒關係。”
沒想到姜如月動作更快,直接就一把堵住了門,眼神冰冷到了極致。
“顧嘉許,你還真是個懦夫,面對事情居然選擇躲避,你還有什麼用?”
顧嘉許抿脣側頭,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道:“不需要你管,今天就算我站在天台上往下跳,那也與你無關。”
這話似乎激怒了姜如月,她一把掐住顧嘉許下顎,直接將其狠狠按在門上,徹底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顧嘉許下顎被緊緊掐住,壓根動彈不得,尖銳指甲正嵌入臉頰中,透着絲絲疼痛。
“好,那我就再說一遍。”
他皺着眉,就這樣再次重複一遍。
“今天就算我死了,那也跟你沒有……”
顧嘉許話還沒有說完,姜如月直接踮起腳尖堵住他的嘴,兇狠又霸道掠奪着他的呼吸。
嘶的一聲,顧嘉許只覺得脣瓣被姜如月咬破了,正滲出一絲絲鐵鏽味道。
而即使這樣,姜如月依舊毫不留情掠過,手更是朝着他腰間摸去。
那一刻,顧嘉許瞳孔震顫,立馬就要去抓姜如月的手,結果反被她直接按住手,最後與其十指緊扣。
可縱使這樣,姜如月依舊沒有鬆開顧嘉許,正閉着眼睛掠奪着。
顧嘉許發出嗚嗚提醒聲,終於這才一把推開姜如月。
“你瘋了,姜如月。”
一滴鮮紅血液從顧嘉許嘴角滑落,姜如月垂眸靠近,那危險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薄脣之上。
她伸出手,緩慢拂去那血跡,緊接着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嘉許,你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
她語氣一頓,沾有血跡的指腹按在顧嘉許鼻尖,呼吸就能這樣近在咫尺。
“從我們結婚那天開始,你就永遠都是我姜如月的人。”
這句話清楚傳入顧嘉許耳中,他只覺得背後頓時一涼,心裏更是萬般憋悶。
他是顧嘉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更是一個鮮活生動的存在。
並不是姜如月所謂的專屬品。
“姜如月,我只屬於自己。”
顧嘉許一把抓住姜如月作祟的手,眸光深邃。
姜如月手指纖細如青蔥一般,就這樣被顧嘉許溫暖的掌心牢牢抓住。
她的體溫一向偏低,感知到顧嘉許炙熱後,她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不,你屬於我,就像現在,你壓根騰不出手推開我。”
顧嘉許頓了下,目光在自己雙手上掠過。
他的一隻手與姜如月十指緊扣,另外一隻手則是抓住了她的手。
可就算是這樣,顧嘉許也不敢主動鬆開手。
因爲一旦鬆開,姜如月就會佔據上風,毫不留情攻城略地,到時候自己恐怕就真的沒有反抗之力。
他喉頭頓時一癢,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嘶啞。
“可你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