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有什麼好怕的
“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清辭會好好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先養好病。”
顧嘉許眼眶紅紅的盯着眼前的姜如月,眼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他正是因爲賀清辭照顧那位姑娘,所以才感到焦急和擔心。
因爲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就是賀清辭,但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結果姜如月把那個姑娘交給了賀清辭,那不相當於羊入虎口。
他緊緊抓住姜如月的風衣,眸中滿是央求之色,不斷張嘴想要說話,可只能發出咿呀的動靜。
那一刻顧嘉許紅了眼眶,自己說不出話就相當於一個廢物似的,居然無法跟姜如月溝通。
但他只是難過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
顧嘉許拿出紙筆紅着眼眶在上面寫下一句話,指着上面焦急的點了下。
上面赫然是——“我要見那位姑娘。”
他剛纔寫字的時候,驟然冷靜下來,不能輕易說給姜如月聽,萬一他偏袒賀清辭那一切就毀了那位姑娘就真的徹底沒希望。
但他如果先請求見那位姑娘,確認對方安全無事後,另外想辦法將他救走。
到時候就算姜如月很生氣,也沒有什麼辦法也能保護好她。
想到這裏,顧嘉許眸光緊盯着姜如月,生怕他不答應自己。
沒想到姜如月看了他片刻後,果斷答應下來。
“好,我現在去叫人找那個姑娘過來。”
聽到這話,顧嘉許瞬間鬆了一口氣,只要見到那個姑娘就沒事了。
很快姜如月出去打電話,而顧嘉許渾身脫力的靠坐在那裏,小年糕慢悠悠的走過來,窩在他的臂彎。
看到小年糕安然無事,顧嘉許心中升騰起一股感動。
之前姜如月還威脅自己說一定會對小年糕動手,結果現在他還不是安然無恙的。
看樣子這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正在顧嘉許撫摸小年糕柔軟的毛髮時,姜如月再次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道身影。
看到對方的那一刻,顧嘉許瞳孔劇烈震顫,手指都在發抖。
賀清辭怎麼來了?
同時他在腦海中不斷想着對策,究竟該怎麼讓賀清辭降低懷疑?
要是自己此刻說錯了話,那位姑娘很有可能就遇見危險。
賀清辭看到顧嘉許醒來,眸光微微閃爍,手中拎着一些水果和鮮花。
鮮花的味道迎面撲來,顧嘉許頓時感覺鼻尖癢癢的,立馬往後倒了一些。
難道姜如月不知道自己花粉過敏嗎?居然還縱容賀清辭把花帶到這裏來。
不過想想也正常,姜如月壓根不在意自己,所以連自己對花粉過敏這種事情都不太上心。
他擡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儘量隔絕花粉傳遞過來,垂下眼眸不去看賀清辭。
就在他在想應對方法的時候,姜如月忽然開口。
“把花拿走。”
賀清辭愣了下,轉頭看向姜如月,這才扯出個笑容,將花放到外面去。
他再次走進來時,臉上滿是歉意。
“對不起嘉許,我忘記你對花粉過敏了,幸好如月想起來了,很多事情都多謝他提醒我。”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姜如月一眼,眼眸中帶着羞澀的笑意。
看到這樣一幕,顧嘉許心口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但很快他心中居然有一絲絲開心,因爲現在的他啞巴了,所以不需要回答賀清辭的話。
倒是輕鬆自在了。
他就這樣看着眼前的賀清辭和姜如月,等着他們兩人說話即可。
賀清辭已經走到他旁邊,將水果放下後,伸手碰了下他的額頭。
可碰到額頭的那一刻,他深邃的眼眸陡然一變,裏面是冷若寒冰的危險。
“嘉許,我聽如月說你想見見芳芳這姑娘是嗎?她現在正在我家裏住着,有保姆和保鏢照料,一定不會出事的。”
“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你就多休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他這話就是在拒絕顧嘉許。
顧嘉許下顎線緊繃,求救的目光陡然投向姜如月。
現在他只能祈求姜如月能幫到自己了。
而姜如月淡淡開口安慰:“清辭說得很對,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
“至於那個姑娘不着急見,她不會出事的。”
他們兩個越是這樣說,顧嘉許越加擔憂起來。
他知道姜如月會好好保護那個人,但是賀清辭可說不定。
這人計劃了這一出,目的不就是想要讓自己聲名狼藉,結果失敗了,可不就把怒火遷到那位重要證人身上。
他拽緊手指朝着姜如月搖了搖頭,再次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我想對她當面表示感謝,否則心裏愧疚。”
賀清辭也看到了這句話,眼眸中浮現失望和難過之色。
“嘉許你是不相信我嗎?我說了一定會好好照顧芳芳的,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顧嘉許看向賀清辭,他臉上帶着人畜無害,可那眼底深處藏着一絲絲笑意。
看見那笑意那一瞬間,顧嘉許脊背生出一股涼意,一顆心開始砰砰亂跳。
賀清辭這是在笑嗎?
他這不就是在就嘲笑自己的無能……
自己的確沒用,所以沒辦法保護好芳芳,甚至連面都沒有辦法見到。
他眼底閃過一抹堅決,若是今天讓賀清辭就此離開了的話,那麼他回去肯定就會對芳芳動手。
顧嘉許驟然注視着賀清辭,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我一個人待在這裏有些害怕,不如賀清辭陪我在這,正好聊聊天。”
賀清辭看到這句話,原本是想要拒絕的,可旁邊姜如月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
“嘉許一個人在這裏不方便,你就留下來陪一陪他。”
之後姜如月出去打電話,而賀清辭面色驟然變了一瞬間,盯着顧嘉許的眼神陰測測的。
“顧嘉許,你是真的不怕死啊,居然敢讓我留下來陪着你。”
顧嘉許緊緊拽住被子,面上依舊裝作一副淡定模樣寫下一句話。
——“我有什麼好怕的。”
賀清辭笑了一下,那眼神慵懶又邪魅到了極致。
“既然你都說了自己不怕,那我就成全你啊。”
他話音剛落,手中緩緩轉動着一把小刀,銳利的邊緣散發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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