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不可能是他
而顧嘉許用毛巾擦掉手上的鮮血,拿起筆就在紙上畫着西裝的款式。
很快,他就在紙上劃出一個西裝款式和黑天鵝胸針,還有大概下巴形狀。
他將紙張遞給姜如月,露出抱歉的表情。
“我只能畫出這些了,再多的也不知道,希望能夠找到這人。”
姜如月接過去後,認真的看了一眼,緊接着目光在眼前這些客人面前掠過。
顧嘉許也跟着尋找,可找了一圈壓根沒有符合條件的。
最關鍵的是很少有人穿白西裝,還是那個帶着黑天鵝款式的胸針。
但顧嘉許始終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看過一樣。
等找了一圈後,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有客人不滿的開口。
“究竟是什麼情況,到底找到沒有?要是沒找到的話,趕緊讓我們離開,我公司還有事呢。”
“對呀,姜如月,我們只是客人,你沒權利這樣對我們做的。”
顧嘉許目光在人羣中搜尋,好像看見了一道黑色身影一閃而過。
但現在最關鍵的是先安撫好這些人的情緒,於是顧嘉許站出來替姜如月說話。
“阿姨遇險,救護車都已經到了,而真正的罪犯藏在你們之中,如果有發現不對勁的話,可以提供線索,我們姜家一定會感激不盡。”
人羣中越發嘈雜起來,有人爭先恐後的澄清自己。
“我剛纔可是在院子裏壓根就沒有去過樓上,你們這裏誰去過樓上,難道還查不到監控?”
聽到這些話,顧嘉許轉頭看向姜如月眼神中,帶着一些嚴肅。
對呀,這裏還有監控,肯定能查到。
於是顧嘉許就帶人前往監控室的方向,結果發現監控居然壞掉了。
而這時候,看守着賀清辭的保鏢走下來焦急開口:“先生,不好了,賀清辭剛纔從窗戶外跑掉了。”
緊接着,又有保姆拿着一套白西裝走過來。
“先生,你看,這是我們從後院發現的。”
顧嘉許看到這些立馬聯想起來,說不定是賀清辭逃出來後,穿上白西裝,害了姜媽媽。
於是他立馬來到前院把事情說給姜如月聽。
姜如月聽聞這話,面色冷到極致。
“不可能是他。”
顧嘉許愣了下,沒想到姜如月態度這麼堅決,她就這麼相信賀清辭嗎?
他這樣想着也開口問了出來。
“你就這麼相信賀清辭,萬一真的是他呢?”
姜如月淡淡瞥了他一眼,“賀清辭時間上來不及,而且他爲什麼要跑到二樓去動手,這不符合邏輯。”
儘管姜如月這樣說了,可顧嘉許心裏還是挺難受的,覺得她在袒護賀清辭,但也沒說出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調查吧,我去醫院。”
緊接着,顧嘉許不管姜如月在身後喊什麼,直接坐車趕往醫院。
他來到醫院時,姜媽媽正好從搶救室推出來。
醫生從裏面走出來,神情中帶着一些嚴肅。
“患者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傷到腦部,很有可能醒不過來成爲植物人。”
這句話一出,顧嘉許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隨即強忍着開口。
“麻煩醫生了,先送到重症監護室,對嗎?”
醫生點頭囑咐顧嘉許一些事情,然後這才離開。
昏暗的走廊裏,顧嘉許站在玻璃外,看着重症監護室裏的情況,心情分外複雜。
顧嘉許腦海中一遍又一遍迴盪着姜媽媽出事時的場景。
他在想,要是自己早點發現不對勁就好了。
忽然間,顧嘉許腦海中浮現一些不對勁。
雖然剛纔只看到一個下巴,但是好像看到了一縷長的頭髮,因爲不太多,所以沒注意。
但現在努力回憶,他瞬間想起來了。
顧嘉許立馬拿出手機撥通姜如月的電話,可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人接通。
他眉頭一皺,姜如月這是在幹嘛?怎麼沒人接電話?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如月……”
他隱約聽到姜如月的名字,擡頭望去,就發現姜如月正大步流星而來。
她身後正跟着渾身是傷的賀清辭。
賀清辭臉上的傷口剛結痂,整個人狼狽至極,但還是含着眼淚開口。
“我剛纔看見有個人從別墅跑掉了,是個女人。”
顧嘉許愣了下,沒想到跟自己發現的居然對上了。
他並沒有說出來,反而是詢問賀清辭。
“你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
賀清辭搖了搖頭,“我剛想追上去,她就坐車跑掉了,但我撿到這樣一個東西。”
他伸出手,掌心是一個黑天鵝的胸針。
顧嘉許接過胸針後,確定賀清辭看見的就是傷害姜媽媽的人。
因爲捲髮和胸針都對上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姜如月。
姜如月走到玻璃前,看着裏面渾身插滿儀器的姜媽媽,面色陰沉的都快能滴出水來。
“李江,按照他們提供的線索去找,另外帶清辭去處理傷口。”
很快賀清辭被帶走了,顧嘉許站在原地緩緩開口。
“你相信他的話嗎?”
姜如月語氣中帶着譏諷,“不相信又能怎樣?他提供的線索是對的,是不是?”
她沒有回頭,而顧嘉許點了點頭承認。
“他說的是真的,我回憶起是長頭髮,應該是個女的。”
“而且黑天鵝胸針只有你跟我見過,如果他不是見過兇手的話,那就是同謀。”
顧嘉許緊盯着姜如月,期盼從她嘴中聽到說賀清辭是同謀的話。
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顧嘉許對姜如月有一種莫名的佔有慾,不希望她去接觸賀清辭。
而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種變化。
姜如月並沒有說出顧嘉許期盼的話,淡淡來了一句。
“我相信賀清辭。”
顧嘉許苦澀一笑,往後退了一步。
自己居然又選擇相信姜如月,可換來的只有遍體鱗傷。
“我知道了。”
之後走廊陷入安靜,顧嘉許沒有說話,姜如月也沒有主動開口,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外面夜色漸漸濃重,沒有一個人主動打破這氣氛。
顧嘉許安靜的坐在那裏,不斷轉動着手指。
忽然間,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着是虛僞的聲音。
“慧君人呢,他要是有事的話,你們都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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