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我回來了
“珠堯,小心這裏。”
店門口,寧世勳體貼地纏着金珠堯上臺階。
與此同時,已經將包好的婚紗抱在懷裏的裴玉堯正好在這時也走了出來。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金珠堯和裴玉堯兩個人心裏都驚了一下。那種心悸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中某種東西把她們的心牽動了。
那是誰?
裴玉堯頓住腳步,緩緩回頭,看着在眼前那個有些熟悉卻有些陌生的女人的背影,心裏莫名感到一絲慌張。
是她看錯了嗎?
那個女人,難道會是失蹤已久的金珠堯?
不,不會的……
想到這,裴玉堯馬上就自顧在心裏否決了這一點。
呵,呵呵,怎麼可能會是金珠堯?她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死掉了,怎麼可能還活着回來?就算她還活着,那又如何?從那麼高的空中摔下來,不死也殘廢了。
這樣想着,裴玉堯心裏也就放心了很多,帶着她的婚紗便上了車往回家的方向趕。
明天便是她和叔叔裴七的婚禮,叔叔說了,他年紀大了,想在晚年有個家,想要她陪着他一輩子,一切都會好的,即便金珠堯真的出現了,她也相信,她的叔叔,她的未婚夫,眼裏也只會有她自己。
……
“金珠堯,還不趕緊接電話,快點接電話啊,人都到哪去了!”
酒店裏,江火炎醒來後,本想叫上金珠堯先去外面喫點東西,沒想到敲門敲了好一會都沒人應,他擔心她會因爲腿腳不便摔倒了昏厥了,於是又去前臺拿了她房間的備用鑰匙,結果沒想到人都不在。最後當他記得火燎急撩的時候,門口的迎賓告訴他,金珠堯於一個多小時前就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江火炎急得要命,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最後他是滿大街的跑,找得滿頭大汗,找得心急如焚,就連他老孃打來的電話,他也沒這時間去接。
最後,他是在一條商務街的一家婚紗店裏找到的金珠堯。
當時,金珠堯在寧世勳的攙扶下從店裏出來。
“珠堯,你家在哪啊?要不我送你回去?”眼看着就要分別了,寧世勳十分不捨。
“送什麼送?用不着你來送。”江火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拍寧世勳的肩膀,拉起金珠堯的手,“珠堯,你一個人別瞎走,要是遇到壞人了怎麼辦?”
“江…江火炎?你醒啦?”
金珠堯有些驚訝地看着江火炎握住自己的手,她還以爲這傢伙最早也要到半夜才能醒。
“我要是不醒,你都要被壞人騙走了。傻瓜。”江火炎將寧世勳往邊上一推,便牽着金珠堯往回酒店的方向走去。
最後“傻瓜”二字,是帶着多麼寵溺的語氣,寧世勳一臉驚愕:“珠堯,我……”
可惜人家眼裏根本就沒有他,不到一會,便走遠了。
寧世勳站在原地垂頭喪氣,心理陰影面積不斷擴大。
……
回到酒店後,金珠堯陪着江火炎去了西餐廳陪他喫飯,喫完東西后,又各自回了房裏。
明天,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金珠堯很期待,同時又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過去會是什麼樣,不知道過去的那個自己是好還是壞,心裏又期待又忐忑。如果出現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該怎麼去化解?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進了一幢十分古典簡約的巨宅,宅子裏有着許許多多的蔓藤,還有一條黃金色的大蟒。她走進去,看到大蟒的旁邊,坐着一個人,可是她卻沒辦法看清那個人的臉。
只是模糊地看到,那個人,有着一頭長長的銀色髮絲,很美,很美……
……
婚禮設在Y市人氣最旺的一箇中大型教堂。
這一天,豪車滿街,路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教堂裏兩邊的見證席上,早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中,有裴玉堯在警局裏認識的同事和領導,也有國內知名企業家以及國家許多重量級的官員。
“請問美麗的新娘裴女士,你是否願意此刻站在你身旁的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貧窮還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當神父轉向一襲美麗婚紗的新娘子時,新娘子深情地望着眼前那絕美馥麗的男人,重重地點了頭:
“我願意!”
一時間,教堂裏登時掌聲雷動。
“我願意!”
這一聲迴應,清脆響亮,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從這句迴應中所有人都知道新娘子對新郎感情有多麼的深厚,有人讚許卻也有人質疑。二十歲的新娘嫁給四十歲的新郎,如此大的年齡差,這樁婚姻,日後真的不會出現問題麼?
更令人感到擔心的是,新郎明顯心不在焉。
戒指交換的那一刻,裴玉堯激動極了:“叔叔,玉堯終於嫁給你了。”
“是啊,終於到這一天了。”
裴七皮笑肉不笑,就算到了這天,那個女人還是沒出現。她、真的在逼他是吧。
他赤色的瞳孔裏閃爍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這場婚禮,本就是爲了引她出來,可是如今,她卻是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要了,他心中又瞬間涌起了一股又一股的仇恨。
金珠堯……他輕輕張合着嘴脣,念着這個名字。她若再不來,他真的不會再留情了……
“等一下!”
就在兩個人戒指要交換過來的那一刻,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記洪亮的聲音。
所有人循聲望去,見竟是出了名的黑社會老大宋清池,不禁唏噓一片。這黑社會老大來幹什麼?一個混黑道的,他怎麼敢來?
裴七本心裏原本是驚了一下的,他以爲會是金珠堯,可是當他反應過來那是個男人的聲音時,看都沒看一眼:“把這個人給我請出去。”
宋清池,那是他的仇人,要不是宋清池早年幫着金時御,他這些年所受的苦都不會有。
在來人將宋清池請出去之前,宋清池擡了擡手:“慢!”
幾個人收住腳步,沒再近前,回頭看向裴七。
宋清池不管裴七怎樣,在衆人疑惑的視線裏,他大步朝着教堂高臺上的人邁去。走到臺下時,他突然將手中一盒東西遞到新娘子面前。
“玉堯,這是你媽媽當年穿過的婚紗,本來是要給你姐姐的,但是現在你姐姐也不知道人在哪裏,這個就交給你了。”
看着眼前那精緻的盒子,裴玉堯面上爬上一絲疑惑,但還是伸手去接了過來。
宋清池沒有多說什麼,他轉身就走,不多做停留。
這個婚禮,他確實痛心。然而他明白,他除了痛心,什麼也做不了,這是裴玉堯自願的,用不着誰去救她。
看着宋清池消失的背影,裴七心底燃起一絲質疑。就這樣?那老頭真的不是來搗亂的?
宋清池走後,教堂裏又恢復了原來的氣氛。
如了裴玉堯的意,婚禮順利進行着。
而,另一邊,金珠堯和江火炎早已離開了酒店去了宋家。巧的是,去到宋家後,宋無學和宋清池卻不在家,只有兩個看門的保鏢,更巧合的是,這兩個看門的保鏢是新來不久的,根本就沒認出金珠堯。
金珠堯心裏失落極了,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心裏面空落落的,特別難受。
“現在我們該去哪?”
車子裏,江火炎沒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
金珠堯低下頭,想着這些天自己心情那麼壓抑,以爲來這裏就可以解開,沒想到卻撲了一場空,她甚至都懷疑了,江火炎之前對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她的名字真的叫做金珠堯麼?
若非昨晚遇到的那個叫寧世勳的男人,她真的連自己的名字都會感到不信。
可是……該去哪呢?
腦子裏突然回想到這些天手機裏一直看到過的那條新聞,下一刻,她猛地擡起頭:“江火炎,那場婚禮在哪?今天不是有個很重要的婚禮麼?我們去那裏吧。”
興許她去了還能找出些什麼蛛絲馬跡。她想。
江火炎沒廢話,一踩油門就上了路,路過一個報刊亭,買了當天一份報紙,照着報紙上面寫的地址就去了。
然而等他們到了教堂的時候,賓客們已經散去。
“今天在這裏舉行婚禮的人呢?”
教堂裏似乎沒人,江火炎拉着一個人就問。
這時,金珠堯沒去顧江火炎,她往教堂裏望了望,雖然知道里面已經沒了人,卻還是忍不住擡起腳往裏面走去。
教堂裏靜悄悄的,看上去好像並未舉行過婚禮一樣。
她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心裏越來越覺得奇怪,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暗處有一雙眼睛從頭到腳盯着她。
咯噔——
當她的柺杖敲在教堂中央的地上之時,一抹頎長的身影忽然從教堂內的偏門出現。
“金珠堯?”裴七從偏門走出來時,當他看到教堂中央的那抹身影,心頭驚了一下,看清她的臉時,那赤色的瞳孔裏更是十分明顯地閃過一抹異色,“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可惜,已經晚了。”
是誰在叫她?
金珠堯循聲望去,見是一個身着白色西服五官絕美的男人向自己走來,她疑惑地看着他,心裏不斷驚噓:這個男人會是誰?看他穿着如此正式,會是新郎麼?
更令她感到驚訝的是,如今這個時代,竟有男人有着如此一頭漂亮的銀色頭髮!
“金珠堯,三個月不見,你不會不認識我吧?”見金珠堯眼裏只有驚訝卻沒有別的,裴七隻覺得她是在裝,他一步步朝她走近,硃色的脣間輕微揚了揚,“想救你妹妹,就跟我過來。”
妹妹?那個人認識她!
金珠堯確定自己過去肯定跟這個男人有過什麼瓜葛,可是他說的話她還是聽不太明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你來這裏做什麼?”裴七嘲諷地笑道。如果不是爲了玉堯,他還真想不到她來的目的。
可是接下來金珠堯的反應卻讓他感到一絲意外。
“我猜你就是今天的新郎裴七吧?”這一次,面對外人,金珠堯沒有逃避,她拄着柺杖一瘸一瘸走向裴七,眼裏沒有一絲畏懼。
裴七這才注意到金珠堯瘸拐着的腿,不禁蹙眉:“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金珠堯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腳。
“……”聞言,裴七眯起眸子,她似乎不認識他?認出他叫裴七居然還是靠猜的。
突然想到什麼,金珠堯又道:“今天不是你結婚的日子麼?你的新娘呢?”婚禮這麼快就結束了麼?
江火炎問完人,得知婚禮已經結束,想叫上金珠堯離開,卻發現金珠堯已經不見,他着急了,到處喊金珠堯的名字。左右走了幾十米遠找尋了番沒看見人,最後纔將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教堂裏。
“珠堯,你在哪裏,婚禮結束了,我們走了。”
他以爲金珠堯應該是在教堂裏,可是當他走進教堂裏,卻發現教堂裏空無一人。
“奇怪,她到底跑哪去了?”
他拿出手機打算給金珠堯打個電話過去,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卻直接被掛斷,心裏更着急了。
再打過去,直接關機。
……
“你要帶我去哪裏?”
從偏門出了教堂,裴七將金珠堯帶上了一輛車。耳邊響了好一陣來電鈴聲,金珠堯想接,可手機卻被裴七一把奪了過去,先是直接掛掉,然後便是直接關機。
“你不是想見我的新娘麼,我帶你去見。”手機被裴七卸成幾半,隨後便被他從車窗扔出。
見狀,金珠堯有些着急,“喂,你怎麼能這樣?我是很好奇你跟你的妻子,可是我可沒讓你把我手機扔了啊,停車,快停車……”
她不斷拍打着車門,想要下去撿回手機。
“停車?”怎麼可能?“好好呆着,馬上就要到了。”
裴七纔不願意放她下去,趁她朝外不停拍打着車門之時,他突然揚起手掌,朝着她的後勁猛地敲打了下去。下一刻,金珠堯昏厥過去,沒了意識。
……
裴玉堯被綁在了婚房裏。
所謂的婚房,事實上,除了名字從“臥室”改成了“婚房”,其他什麼都沒有改變,相反,反而比往常更加可怖。
金珠堯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的那一刻,裴七就在她的眼前。
“我在哪?”她剛醒,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個昏暗的臥室裏,加上裴七近在咫尺,心莫名慌了一下,她連忙掙扎着想爬起來。
然而……
“你在我和你妹妹的婚牀上。”
裴七湊近了她,笑着說道。
“我妹妹?”金珠堯愣了,她妹妹是誰?
“你看,你最親愛的妹妹在那裏。”裴七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擡手指了指大牀正面不遠,笑說,“如果你不記得的話,那我來告訴你好了,那個就是你的妹妹,三個月前,就是她瞞着我,把你送走,甚至,策劃了一出空難。”
牀的正面所對的牆前,還未來得及將婚紗脫去的裴玉堯,此時此刻她的四肢竟被綁着靠在那裏一動不動,可是那雙憎恨的眼卻是雪亮雪亮的:“叔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金珠堯她根本就不愛你,愛你的那個人明明是我,明明是我!”
是了,裴玉堯到現在,依然傻傻地做着美夢。如果不是金珠堯的出現,現在她該是和叔叔洞房之時。可是一切都是因爲有了金珠堯!她恨,她悔,恨自己沒有多留意昨天見到的那個女人,才讓自己所愛的人一次又一次將她拒絕,甚至在完成結婚儀式後,她也沒辦法跟他真正在一起。
“金珠堯,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叔叔,是你……”
彷彿這樣就可以將金珠堯殺死,裴玉堯喊得面色鐵青,她像瘋了一樣,若是此時將繩子解開,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是誰?爲什麼那樣瘋狂地說要殺了她?
看着不遠處那個身着婚紗的女孩一臉瘋狂叫囂的模樣,金珠堯心口沒來由地痛了起來。
難道那個女孩,真的是她的妹妹?
要瘋掉了!她竟然什麼都記不起來,除了頭痛就是心痛,她好想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越想弄明白頭就越痛,心口也如刀絞一般。
“心疼嗎?”看着金珠堯似乎很痛苦的模樣,裴七滿意地勾着脣角,“可惜,你心疼她,她不認你。你的這個妹妹,早就已經不是十二年前那個單純善良的金玉堯,你別忘了,她現在姓裴,她說她要殺了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江火炎,他找不到我他會着急的……”金珠堯腦子裏亂急了,這個時候她除了想到江火炎時能冷靜下來,無論是腦子裏還是心裏,都早已被裴玉堯的吼叫攪成了一鍋粥。
她想到江火炎這個時候找不到自己有多心急,她用力想要睜開裴七,可是,越是掙扎,就越是被他禁錮得厲害。
“不知道我說什麼,那你說說你爲什麼突然跑到我牀上來?”裴七沉重的身體很快覆上金珠堯,當着牆頭裴玉堯的面,下一刻,他竟一把將金珠堯的衣服撕開,“金珠堯,我是不會再放你離開的,一秒、都不可能!”
一口炙熱的氣曖昧而危險地吹向金珠堯,與此同時,他俯下脣,狠狠地朝着她啄去。
“不,不要……”金珠堯拼命躲閃,可是她如今腿腳不便,雙手還被禁錮,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無論她怎麼躲閃,最終他還是得逞了。他的wen瘋狂而肆意,像一場無聲的狂風暴雨狠狠吞噬着她。她感覺到身體的遮擋物被他大力撕開,摞露的肌膚很快被他強健的身體零距離擁住。
“金珠堯,你知道麼,其實你,比你媽媽還要美,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最後關頭,他突然擡起眸子邪魅地看着她。
“叔叔,你放開玉堯,你不能跟那個女人,叔叔,快放開玉堯好不好?玉堯會乖乖聽話的……”
另一邊,眼見自己的新婚丈夫,她的叔叔,此時此刻竟在那張大牀上再一次壓着那個她視爲仇敵的女人,裴玉堯叫得更瘋了。
裴七絲毫不理會裴玉堯的瘋叫,更不會理會金珠堯的萬般掙扎。
他將最後一層阻擋物撕開,這一次,他猩紅着眸子,眼前的金珠堯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重重疊疊,但不管怎麼重疊,那都是同一張臉。
“金珠堯,你要爲你媽媽當年的行爲付出代價!”
他說,毫不遲疑。
“不,不要——”
在他進入的那一秒,金珠堯眼瞳睜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天花板,身上被索求了多少遍她不知道,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她表情呆滯,就像是一個被玩壞了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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