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雕欄畫柱,古色古香。
院子正中央有座假山,山石中間開了個洞,潺潺清水緩緩流動。底下的水池裏養了幾條錦鯉,胖乎乎的。
寒霜霽蹲在水池旁邊,給錦鯉餵了點飼料,觀察它們隨處遊動的樣子。
藺淵來到他身邊,問,“你不是不喜歡養在魚塘裏的魚嗎?”
“我只是不養而已,沒說不喜歡魚。”寒霜霽伸出手,撩了兩下水。
魚兒感受到異樣的流動,立刻四散開,躲進假山的縫隙。
寒霜霽仰起臉看藺淵,“瞧,逗他們多有趣。”
“嗯。”藺淵配合的應了聲,握住他溼漉漉的手,把人拉起來,“走吧,該錄製了。”
製作組在假山前,擺了一張紅木大桌,旁邊放了個小錘子。
桌子對面五張椅子,要求嘉賓們坐過去,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場外主持:“接下來開始本期錄製的第三個環節,讓大家瞭解樂器。介紹規則之前,我想問問各位老師,你們都認識那些樂器?”
鹿筱芙:“我也算半個搞音樂的,認識好多好多樂器。”
“對啊。”褚楚自信的表示,“送分題。”
場外主持:“好的。既然各位老師非常有信心,我們先來個簡單的小測試。”
話剛說完,道具組送來五個上尖下圓,表面黑漆漆的東西。
五位常駐mc各自拿起那個玩意兒,仔細觀察,發現它表面有幾個洞。
比起大家熟悉的鋼琴、吉他、小提琴。它顯得質樸而又神祕,彷彿擁有某種古老的力量。
“請回答,它叫什麼。”
鹿筱芙拍了下腦門,“我見過的!絕對見過!叫什麼來着……”
褚楚:“我肯定知道!但是你突然問,我就想不起來了。”
寒霜霽雙手握住底部,湊近脣邊,朝最頂端的孔吹了兩口氣。
“壎。”他回答。
兩位女明星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裏說,“對對對,就叫這個名字。”
褚玦傾身看向他,誇獎道,“你的知識面,真的很廣。”
“碰巧認識而已。倒是褚哥,你應該知道答案,爲什麼不說?”
“我怕他們逼我演奏。”褚玦幽幽嘆了口氣,“節目組的套路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
“褚老師放心。遊戲還沒有正式開始,節目組又不是什麼魔鬼,不會逼你演奏的。”場外主持停頓幾秒,繼續說,“但是,開始以後就不一定了。”
嘉賓們臉上同時露出‘果然’的表情。
第三個環節簡單來說,是拍賣樂器。
節目組會擺出各種各樣的樂器,讓嘉賓們競價。
道具組準備的樂器都比較小衆,壎之所以被淘汰,只能在舉例環節出現,是因爲它太常見了。
既然是小衆樂器,認識的人當然少之又少。
就算清楚樂器名字,估摸也不太清楚製作細節,還有演出方式。
所以節目組準備的樂器呢……
90是假的。
嘉賓們需要以競價的方式,購買各種樂器,每個人最少買一種樂器。
競價成功後,必須立刻支付,節目組會提供付款二維碼。
到手的樂器如果是真的,會有專業的演奏家,配合競拍者表演。
假如拿到假樂器,必須獨自用節目組提供的真樂器表演,想辦法讓它發出聲音。而且表演完以後,必須把真樂器還給製作組,把假樂器帶回家。
“過分!”
“屈導,強制購買不犯法嗎?”
總導演回答,“你們自願喊價,誰強制購買了?但是我提醒大家,拍賣後不付款算違約。”
“這也可以?”
“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節目組的套路!”
拍賣環節正式開始,第一件樂器是古箏。
它出場的瞬間,鹿筱芙露出‘不過如此’的表情,信心滿滿舉牌喊價,“我認識它,古箏!肯定是真的,我出500。”
話音剛落,左邊三位男士,同時用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她。
“怎麼?”鹿筱芙迷茫,“你們也想要嗎?隨便加價,不用管我!”
寒霜霽誠懇地說,“鹿姐,我好羨慕你。”
鹿筱芙左右瞧瞧,指着自己問,“羨慕什麼?”
“因爲導演喜歡你。”
“哈?!”鹿筱芙震驚的看向屈導。
屈導立刻澄清,“別胡說,我們是正經節目!”
藺淵代爲解釋道,“他的意思是,無論策劃想出來的套路多麼拙劣,依然有你捧場。”
“對呀!”褚楚笑得倒在好姐妹身上,“連我都反應過來了,第一個樂器肯定是假的。”
“怎麼會?”鹿筱芙難以置信,“它就是古箏啊。”
“所謂的假樂器,指的是在原版基礎上仿製,或者生產環節出現失誤的殘次品。”褚玦作爲全場僅存的好人,貼心的爲她解釋,“所以,當然跟原版長得像。”
“……原來是這麼玩的。”鹿筱芙悟了。
“恭喜鹿筱芙女士,以500元高價獲得古箏。但是很可惜呀,它是一把粗製濫造的假貨,沒辦法彈奏。”場外主持送上二維碼,“所以請你付款以後,用古箏彈奏指定樂曲。”
鹿筱芙不情不願付了錢,哭唧唧抱怨,“我現在算什麼?貸款錄綜藝嗎?而且,我也不會彈古箏啊。”
屈導無情,“那是你的事。”
褚楚念及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姐妹情,終究心軟了,舉起手示意道,“我會古箏,我可以代替她嗎?”
“也行吧。”總導演勉爲其難同意,嘀咕道,“反正後面的樂器你也不會。”
導演說得沒錯。
假古箏成功賣出去,節目組拿出一個橫看豎看跟樂器扯不上關係的東西。就是皺巴巴一坨泥土,形狀類似《海綿寶寶》裏面的派大星。
場外主持:“請出價。”
鹿筱芙白白扔了五百塊錢,突然變得謹慎起來,先關注周圍的幾個小夥伴。
然而,小夥伴自身難保,無法給她有效建議。
褚楚先提出看法,“我覺得這種沒見過的東西,有可能是真的。”
“褚姐。”寒霜霽一臉真誠,“你不覺得這樣沒見過的東西,造假比較容易嗎?”
藺淵附和,“確實。”
褚玦:“我沒有印象,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也沒有印象。”寒霜霽攤手,“大概是它年代太久遠了,上下五千年之外是我的知識盲區。”
“阿霽,你口氣太大了吧。”
說得好像上下五千年,他都經歷過一樣。
嘉賓們面面相覷,經過一番眼神較量,敢爲人後的藺淵拍下了那坨東西。
“恭喜藺老師獲得陶哨,請付款。”主持眼睜睜看着藺淵掃完二維碼,才宣佈,“很遺憾,它也是假的。剛纔小寒說得沒錯,陶哨的歷史至少有六千多年,是最古老的樂器之一。”
道具組送上真正的陶哨,形狀跟假貨明顯不一樣。
“我認識這個,差別好大。”向來儒雅文靜的褚玦,被逼到站起來質問,“所以節目組是仗着沒有人認識,明目張膽造假?”
“對啊!”
衆嘉賓無話可說。
陶哨的吹奏方式樸實無華,藺淵在道具組指導下,輕輕鬆鬆完成任務。
接下來的排賣環節,幾位嘉賓慎之又慎,卻依舊屢屢買到贗品。
“我受不了了!”
“我現在就打315,曝光這個缺德節目。”
場外主持:“各位老師稍安勿躁,接下來請出第八件樂器。”
第八件樂器有點像琵琶,又有點像吉他。
音箱的位置非常圓,表面四根弦。
過去的一個多小時裏,他們拍賣了三件形狀類似的東西,全都是假的。
“又來。”鹿筱芙差點想翻白眼。
褚玦上前,仔細瞧了兩眼,表情若有所思。
寒霜霽眼睛虛虛眯起,仔細觀察幾秒,附到藺淵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
競拍正式開始,褚玦跟藺淵幾乎同時喊價。
“啥情況?”鹿筱芙還在狀況外。
“這件八成是真的。”褚楚見多識廣,也加入哄擡物價的隊列。
接下來幾分鐘,四個人相持不下,最終把那件樂器擡到將近五位數的高價。
“阿霽,你不拍嗎?”鹿筱芙拉了他一下,“按照節目組的尿性,應該只有這一件正品。”
寒霜霽四平八穩坐在那兒,“太貴了。”
“也是……”所有人心生憐憫。
十八線小演員賺得少,不具備跟大明星一起喊價的資本。
“別難過,姐姐拍下來送給你。”褚楚放出豪言壯志,繼續往上加價,最終以近乎恐怖的兩萬多,成功得到樂器。
“哎呀,我現在心情有點複雜。”場外主持叉着腰,沉聲說,“我由衷替節目組高興,賺了兩萬多,這一輪的經費有人報銷了。同時呢,我也替節目組感到擔憂。”
“爲什麼?”
“兩萬多買一件假樂器,不怕褚老師的律師起訴你們嗎?”
“又是假的?!”褚楚彷彿遭到五雷轟頂,頓時坐不住了,“確定嗎?這段播出去,我資深音樂人的面子往哪擱?”
鹿筱芙懵逼,“既然是假的,褚玦你和藺淵搶得那麼起勁!”
“因爲小寒對我說,”褚玦清清嗓子,模仿寒霜霽的語氣,“褚哥,這個環節有點無聊了。”
徹徹底底被捉弄的女明星們,同時看向某個萬惡之源。
“寒、霜、霽!”
“你們好凶啊。”寒霜霽弱小可憐又無助,委委屈屈地說,“我傷還沒好呢。”
行吧。
本來想算賬的兩個人,齊刷刷蔫了。
她們算是發現了。
寒霜霽的傷,比免死金牌更有用。
最終經過一番拉扯,寒霜霽在無人競爭的情況下,順利拿到真品骨笛,與專業演奏家共同完成了樂器表演。
本以爲錄製到此爲止,結果節目組撤了拍賣臺,把所有樂器的真品和它的演奏人請上來,共同完成一場史無前例的小衆音樂演奏會。
有些鮮爲人知的樂器,全國範圍的演奏家寥寥無幾。正好趁此機會,展示樂器的魅力,找尋願意繼承這段旋律的後浪。
鹿筱芙容易被感動,露出隨時會哭出來的表情。
“昇華主題的部分很棒。”褚玦以專業學者的立場評價,“雖然節目組很過分,但《華夏千年紀》是我認爲最好的文化推廣綜藝。”
“到我發言了?”寒霜霽認真思考幾秒,對各位老藝術家說,“如果你們願意教,我都可以學。”
“小夥子,你真的要學?”某位白髮蒼蒼的老藝術家大喜過望,總算找到文化傳承人了。
“嗯。”寒霜霽臉上絲毫看不出‘玩笑’的成分,“既然無人來做,那就讓我來吧。世界上姑且有一些人關注我,不至於讓傳承幾千年的文化,到我們這輩無人問津。”
“好、好、好!”老藝術家連續說了幾聲‘好’,顧不得節目還沒有錄完,拉着寒霜霽教他學樂器。
寒霜霽擁有足夠的天賦和努力,姿態極其端正,當真跟師傅學習起來。
並且跟節目組商量,要求改簽飛機票,留在當地多呆兩天。
現場工作人員震驚之餘,內心又多了幾分敬佩。
“我現在挺慶幸的,還好當時找了小寒救場,謝謝他救了咱們節目。”
“應該謝謝徐尼託吧。”旁邊妹子提醒道,“要不是他及時塌房,咱們就錯過小寒了。”
“對啊,感謝徐尼託的塌房!”
——被他們遠程感謝的徐尼託,此刻並不覺得開心。
他從五星級酒店蜜月套房的豪華大牀上爬起來,全身上下隱隱作疼。
姓胡的老畜生,什麼過分玩什麼。難怪他身邊的情人,平均半個月就要換一茬。
徐尼託呆在他身邊,已經兩個多月了。
卻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本來他以爲,《如愛》那部電影穩了,已經做好飾演男一號的準備。
結果開機前,始終對他不滿意的劇組決定換演員。
徐尼託定位是綜藝咖,沒有正經拍過戲。
所以他對演男主沒有什麼信心,換就換吧。
偏偏頂替他的那位演員,是把自己逼到萬劫不復的寒霜霽。
劉姐得知消息,立刻把他打包到胡經理牀上。告誡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必須拿到比《如愛》更好的資源。
“胡……老公。”徐尼託放軟姿態,啞着嗓子叫他。
胡經理揹着他穿外套,聽見聲音,回到牀邊拍了拍他的臉。用看待玩物的表情,打量他身上的青青紫紫。
“放心吧,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老公不會虧待你的。”胡經理咂了下舌,替自己辯解,“《如愛》那邊我本來打點好了,但是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樣吧,我出錢,給你投資新綜藝。”
“嗯,老公真好。”
“知道我好,就乖乖伺候我。”胡經理手往下,撫摸他佈滿勒痕的脖子,暗示意味明顯。
徐尼託身體抖了兩下,硬逼着自己伸出手,探向胡經理的腰帶……
《天子謀》的寒霜霽還沒有出場,《如愛》的寒霜霽即將進組。
男主角的合約已經簽好了,導演巴達卻沒見過寒霜霽本人。只能通過以前的影視作品,瞭解未來男主。
寒霜霽出道時間特別短,算上醫院躺屍的大半年,滿打滿算也就一年。
出演作品寥寥無幾,而且都是不重要的小角色。
小角色鏡頭太少,按理來說,無法成爲判斷演員的素材。
偏偏寒霜霽就是有本事,把‘地鐵內聽音樂的男大學生’,演得好像‘從來沒有坐過地鐵的小傻子’。
演技一塌糊塗。
巴達每次想到,寒霜霽要出演自己電影的男主,每晚做夢都會驚醒。
她帶着最後一絲絲僥倖,搜索寒霜霽有關資料,得知他最近出演大熱劇《天子謀》,反響還算可以。
於是,巴達每天晚上守在電視機前,準時收看《天子謀》,企圖事先了解寒霜霽的演技。
結果他整整看了六天,得出初步結論:
藺淵演技絕了,不愧是影帝!
姜巧演技好棒,不愧是老戲骨!
寒霜霽演技……等等,他人在哪呢?
苦命的巴達找了整整六天,寒霜霽始終活在片頭和片尾中。
第七天,巴達只能在對敵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迎接自己的男主。
《如愛》設定是校園劇,主要拍攝場地已經改造成學校的樣子。
巴達帶着編劇和其他主創成員,坐在校門口的長凳上,緊張又忐忑的等待男主。
“他什麼時候來?”編劇問。
巴達回答,“還有五分鐘。”
“咱們等會熱情點吧,畢竟要合作幾個月呢。”
“我也想熱情啊,”巴達哭喪臉,“但是我只要想到他拍戲的樣子,就覺得自己涼涼了。”
“咱們先別唱衰,起碼他的臉附和要求。總比徐尼託好,既沒有演技,也沒有臉。”
“確實。”
巴達拋棄所有因素,一心想着寒霜霽的臉,突然覺得他是完美的男主角。
連續喪了好幾天的巴達,突然熱血滂湃,興致勃勃對旁邊人說,“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寒霜霽的照片,就覺得他那張臉適合戰損妝。迫使我想要把劇本里面,男主被欺負的幾場戲,改得激烈一點。”
“好呀。”旁邊人輕快的回答,“我沒問題。”
“又不是你演,你當然沒……呃。”巴達順着聲音,看清楚對方好看的臉,聲音突然卡殼。
天吶!寒霜霽竟然是照騙!
他本人長得比屏幕裏好看多了!
編劇瞅瞅巴達,又瞅瞅悄無聲息出現的男主,決定勇敢的打破僵局。
“寒老師你好,我是《如愛》的編劇。”
“編劇老師好。”寒霜霽主動跟她握手,“我擔不起‘老師’兩個字,叫我名字就好。”
“那個,寒霜霽。”巴達叫出對方名字,朝後面看了眼,“你一個人來?”
其他明星進組拍戲,身邊跟着保鏢、保姆車、生活助理,鬧得跟皇帝微服私訪一樣。
寒霜霽帶着口罩,兩手空空過來了。彷彿不是進組拍戲,而是遛彎途中偶然路過。
“嗯,我住得近。”寒霜霽懶得說太多廢話,直接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拍第一場戲。”
巴達暗暗想:新男主雖然演技差,但是態度不錯。
她匆匆站起來,解釋道,“你先彆着急,正式拍攝前,還有幾項流程。今天是演員和劇組的見面會,接下來還要拍定妝照,舉行開機儀式等等。忙完這些瑣事,才能拍第一場戲。”
“好的。”寒霜霽點點頭,從善如流追問,“見面會在哪裏辦?”
巴達伸出食指,指了指腳下。
“具體有什麼安排?”
“實不相瞞…”編劇捂住臉,用非常微弱的音量說,“我們的傳統是打麻將。”
巴達一臉凜然,“難道你不覺得,打麻將是增進人際關係的最快方式嗎?”
寒霜霽:“是嗎?”
“中場休息的時候,還可以看一集《天子謀》。”巴達踮起腳,拍拍他的肩,“我應該是全世界最期待你出場的人了。”
寒霜霽謙虛的表示,“原來巴達導演這麼關注我,可惜我今天的表現,要讓你失望了。”
“沒關係!”巴達已經看開了,“你長得比我想象中漂亮多了,簡直就是《如愛》男主本人。演技爛多大點事?打完麻將我陪你慢慢磨!”
“好的,謝謝巴導。”
“叫我吧嗒就好。小夥子,會打麻將嗎?”
寒霜霽誠實的回答,“不太會。”
“沒關係。”巴達挺起平坦的胸脯,“演技和麻將我都教!”
巴達來自用生命熱愛麻將的天府之國,從事麻將運動十數年,打遍牌桌無對手。
然而,她跟寒霜霽打完第三圈,將畢生功力傳授給未來男主,自己輸得體無完膚。
“停一下,我……”寒霜霽起身,有離開牌桌的跡象。
“不準走!”巴達徹底放飛,強行按住寒霜霽,“我還沒破產呢。”
“我沒打算走。”寒霜霽拿出手機,打開某直播平臺,“介意我開直播嗎?《天子謀》劇組每天安排一位演員直播陪大家追劇,今天輪到我了。”
宣發表示大開眼界,“還有這種宣傳方式?學到了學到了。”
巴達豪邁地擺擺手,“開吧。”
寒霜霽用劇組的直播賬號,打開直播間,立刻涌入成千上萬的網友。
雖然劇組每天都會安排明星直播,但直播開始前,並不會公佈是哪位明星。
因此各家粉絲每天都會蹲守直播間,碰碰運氣。
今天直播開始,觀衆們準時來到直播間,卻看到一桌……麻將。
而且位於主視角的這副牌,差一張就胡了,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大四喜。
那麼問題來了。
《天子謀》幾位主要演員裏,誰會打麻將啊?
“嘶。”牌桌對面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我看到直播了,千萬不要給他放牌。”
“莫非他就是傳說中,被賭神眷顧的人。”
“這把要是輸了,會傾家蕩產的。”
同場打牌的幾個隊友,似乎get到這項運動的新玩法。
紛紛打開《天子謀》劇組直播,實時監測牌友的走勢,生怕給他放了牌。
寒霜霽的牌已經被看光了,卻絲毫沒有挪動鏡頭,讓觀衆看看自己的意思。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
寒霜霽摸了一張牌,沒有亮出來,用指腹細細描摹牌面的圖案。
“想過什麼?”巴達虛心請教。
“我是故意不讓你們放牌的。你們把我要的牌留在手裏,只能打亂自己的牌,胡牌概率大大降低。”說話間,寒霜霽亮出手裏那張牌,“自摸。”
按照麻將的規矩,自摸贏到的金額翻倍。
讓原本就不富裕的牌友雪上加霜。
【666!他去賭場肯定一夜暴富。】
【打麻將的竟然是我老婆?他還有這種技能?】
“本來是沒有的。”巴達看見這條彈幕,悔恨地說,“怪我,培養了一屆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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