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作者:三無是萌點
藺淵儘可能通過妝發造型,讓自己看起來落魄頹靡。

  可惜他那張臉,委實過於英俊。無論從哪個角度欣賞,完全瞧不出窮困潦倒的模樣。

  除非換個臉。

  寒霜霽問,“你的人生有沒有絕望過?”

  藺淵仔細回想半晌,誠懇回答,“應該沒有。”

  他出身書香門第,學術世家。雖然幼年時期缺乏父愛,幸好藺淵本人感情淡薄,沒有任何心理創傷。

  後來回到國內,無論學畫畫還是當演員,全靠卓越的天賦,混得風生水起。

  回顧前半生,藺淵人生路實在太過於順利。

  家庭和睦,名利雙收,還有個漂亮的男朋友。

  “那……”漂亮的男朋友啓脣,發出惡魔低語,“我幫你製造絕境吧。”

  “什麼?”藺淵一臉疑惑。

  絕境還能強行製造嗎?

  然後,就聽寒霜霽冷淡地說,“分手吧。”

  藺淵表情瞬間凝固,眼瞳逐漸失去光芒。

  “挺好。”寒霜霽滿意地點點頭,“你現在看起來,有窮途末路的感覺了。”

  藺淵眉結緊蹙,低低地說,“你不要隨便說這種話。”

  雖然他聽到‘分手’的瞬間,腦子已經反應過來,知道寒霜霽大概率不是真心的,情緒卻依舊不受控制的低落。

  好像真的會被他拋棄似的。

  “好嘛。”寒霜霽湊到他眼前,直直看進他眼底,“你不想跟我分手呀?”

  “當然。”

  “爲什麼呢?”

  “需要原因嗎?”藺淵理直氣壯地說,“我和你談戀愛,肯定要以共度餘生爲前提吧。”

  “嘖。”寒霜霽小小聲嘟囔,“你果然不能輕易招惹。”

  他今年才二十歲,餘生已經被安排好了。

  《原點》劇組的主創團隊,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寒霜霽合作。

  熟人見面,廢話格外多。

  開機酒熱熱鬧鬧喝到深夜,席間醉倒一片。嘴裏說出的話逐漸不過腦子,口無遮攔。

  “喝!繼續喝!今晚誰也別想跑!”

  “寒霜霽,我早就想問了。”巴達搖搖晃晃站起來,指着藺淵的鼻子,醉醺醺問,“你跟我打麻將,是不是出老千?”

  藺淵冷靜迴應,“你清醒一點,仔細看看我是誰。”

  “嗝。”巴達打了個酒嗝,嘿嘿嘿傻笑,“阿霽~我的金主爸爸。”

  藺淵用力揉了下眉心。

  “嗚嗚嗚!”褚楚用力抱住鹿筱芙,嘴裏胡亂懺悔,“我錯了,都怪我不好。”

  “你咋啦?”鹿筱芙同樣醉得不輕,說話帶着東北大碴子味。

  褚楚哭得稀里嘩啦,“我弄壞了阿霽的腿,嗚嗚嗚!”

  “請不要隨便咒我。”寒霜霽早早把杯中酒換成果汁,硬生生混了一整晚,此刻衆人皆醉我獨醒。

  他曲起手指,趁亂彈了下褚楚的腦門。

  “我的腿很好。”

  “嗚嗚嗚!”褚楚依舊抱着鹿筱芙痛哭,“阿霽的腿沒了,下半輩子除了藺淵,沒人願意要他啦!”

  寒霜霽氣到口不擇言,“就算我腿沒了,池塘裏還有一大堆魚,好嗎?!”

  “……”藺淵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遲早把他魚塘給掀了。

  “藺淵。”蒼炎陵沉聲叫他。

  蒼導醉酒風格,跟其他幾個人不同。

  喝得越多,他表情反而越兇,模樣看起來愈發深沉。

  “嗯?”

  “你新電影的預告片,我看到了。”

  “謝謝蒼導關心。”

  “誰關心你?”蒼炎陵板着臉說,“你的新電影裏面,爲什麼沒有小寒?看看人家小寒拍電影,還請你客串。”

  蒼炎陵說完,還氣呼呼的冷哼一聲,真情實感爲寒霜霽抱不平。

  藺淵仔細解釋,“那部新電影偏羣像形式,無論他客串哪個角色,肯定會佔用相當長的學習時間。而且,整部影片中,沒有特別適合他的客串角色。”

  蒼炎陵又問,“國外那部呢?也沒有寒霜霽。”

  藺淵更覺得冤枉,“國外那部續作,原本邀請他當主演。以爲拍攝條件太艱苦,才換成我去演。”

  寒霜霽聽說片場風吹日曬,沙石漫天。

  害怕糟糕的環境,會讓自己皮膚變粗糙,去了d國甚至不願意去片場看一眼,更別說客串演出。

  蒼炎陵聽完解釋,又悶悶冷哼兩聲,不再說話。

  藺淵默默觀察蒼導,總覺得剛纔那番對話,不像知名導演關心合作過的演員。

  更像媒人促成姻緣之後,進行跟蹤調查,嘮嘮叨叨數落‘你這小夥子怎麼回事?給你介紹了一個多麼如花似玉的對象,爲啥不好好對人家’。

  藺淵冒出這個想法,乍一聽似乎荒謬。仔細想想,好像也有點道理。

  假如沒有蒼炎陵挑挑揀揀,遲遲不肯決定《天子謀》男四號扮演者,寒霜霽哪會得到小皇帝的角色?

  又假如拍攝期間,沒有蒼炎陵吹毛求疵認真摳戲,兩人也不會有那麼多相處機會。

  說蒼炎陵是媒人,應該也不爲過。

  “蒼導。”藺淵鄭重地說,“我跟他結婚的時候,會給你包個大紅包的。”

  寒霜霽捧着果汁杯路過,古怪地看他一眼,“這位先生,我說過要跟你結婚?”

  藺淵下意識反問,“那你想跟誰結婚?”

  “不是人選的問題。”寒霜霽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知道嗎,我跟你拿不到結婚證哦~”

  藺淵自然清楚,也認真考慮過此事,“就算沒有結婚證,我們也可以舉辦婚禮。”

  “恕我拒絕。”

  藺淵又把話題繞回去,“你想跟誰結婚?”

  “我都說了,不是人選的問題。”寒霜霽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我今年幾歲。”

  “五歲?或者二十歲?”

  “無論哪個年紀,都沒有到可以結婚的時候。”寒霜霽扯出幾分假笑,痛心疾首對他說,“做個人吧,放過孩子。”

  “……”

  藺淵被懟得啞口無言,突然覺得:自己有可能是個禽獸……嗎?

  寒霜霽身爲全場唯一沒有喝酒的人,挨個打電話給醉鬼的經紀人或者家人,請他們把醉鬼抓回家。

  收拾好爛攤子,寒霜霽又叫來孟海,讓他送自己和藺淵回家。

  藺淵簽入新公司以後,孟海第一次接到大老闆的指示。

  坦白講,對於寒霜霽這個人,孟海多多少少有些牴觸。

  藺淵跟其他藝人不同,天賦極高,野心卻極低。他出道前兩年,對混娛樂圈和未來星途,基本沒有規劃,完全按照經紀人安排做事。哪天演員做到頭,就回去繼續畫畫。

  寒霜霽出現後,藺淵彷彿變了個人,對行程計劃有更多意見,漸漸不受公司掌控。

  然而仔細看看就知道,藺淵所有的變化,完全圍繞着寒霜霽展開。

  孟海鞠躬盡瘁,嘔心瀝血把藺淵捧到頂流位置,哪能眼睜睜看着他從神壇墜落?

  可惜孟海無法掌控藺淵。從始至終,藺淵總以擺爛的態度混娛樂圈。他給自己留了足夠的退路,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幸好,簽了新公司後,孟海終於遇到可以掌控藺淵的人。

  寒霜霽看似隨心所欲,獨斷專行,卻一步步替藺淵鋪好前路。保守估計,藺淵的演員路至少還要走個十年八年,不必擔心他隨時退出娛樂圈。

  只要藺淵不退出娛樂圈,孟海的飯碗和業界地位就算保住了。導致他看寒霜霽,越來越覺得親切,恨不得把人供起來,每天燒三炷香。

  “老闆。”孟海親自替寒霜霽打開車門,恭恭敬敬請他上車。

  “謝謝。”寒霜霽坐進車裏,解釋道,“我的助理今天休假。我想着藺淵也在,所以才請你過來,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孟海殷切地說,“您是藺淵的老闆,也就是我老闆。你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便是。”

  “你是藺淵帶過來的經紀人,我怎麼會對你提要求?”寒霜霽語氣疏離,“各司其職,這點邊界感我還是有的。”

  孟海聞言,不由得多看寒霜霽兩眼。

  不愧是兩大豪門養出來的少爺,十分懂得用人之道。倘若他沒有進演藝圈,選擇接管自家生意,恐怕會成爲掀起腥風血雨的人。

  舉辦開機酒會的地方,距離住處有段距離。兩人回到家,已經到後半夜。

  藺淵靠着寒霜霽,小睡了二十分鐘左右。

  聽見男朋友催他下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醒醒。”寒霜霽捏了下他耳朵,“你睡眠質量真好,跟我換換吧。”

  寒霜霽常年神經衰弱,入睡特別困難,非常羨慕能在行駛車子裏睡着的人。

  “好。”藺淵含含糊糊同意。

  “你別後悔。”寒霜霽惡狠狠威脅,“雖然我得不到你的睡眠質量,但是我可以把你折騰成神經衰弱。”

  藺淵再次表示同意,“好。”

  “你現在答應,只要神經衰弱有多麻煩嗎?”寒霜霽用食指打開指紋鎖,回到家,習慣性走到魚缸旁邊,戳戳游來游去的水母,“你猜我爲什麼養它們?因爲……”

  寒霜霽話說到一半,硬生生卡住。

  他低頭,一眼不眨看向被自己觸碰的水母,遊動速度漸漸變慢。然後大頭朝下,飄到水面以上,毫無生息。

  旁邊水母飄過來,無意碰到它。沒幾分鐘,也翻上來,長長的觸鬚隨波逐流。

  寒霜霽一言不發,把死掉的水母撈起來。

  藺淵靠着沙發,半晌沒有等到寒霜霽後面的話,睜開眼睛迷茫詢問,“你怎麼了?”

  寒霜霽沒有回答,平靜地把水母放到透明盒子裏,溫聲軟語對他說,“親愛的,你今晚自己睡吧,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裏?”藺淵立刻坐直身體,睡意消失。

  憑藉他對寒霜霽的瞭解。這個人越平靜,表示事情越嚴重。

  寒霜霽說,“醫院。”

  藺淵看到他手中的盒子,立刻站起來,“我陪你。”

  “好。”

  鶴夕醫生接到寒霜霽的消息,半夜匆匆趕到醫院。

  經過各項檢查和化驗,鶴夕鄭重告訴寒霜霽,“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手指殘留的毒素,跟去年導致你住院的複合型毒素成分一致。它成分複雜,能夠通過皮膚滲入身體,其中加了揮發劑,也可以通過呼吸進入呼吸系統,導致臟器受損,神經麻痹。”

  “嗯。”寒霜霽沒有感覺到意外。

  或者說,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幸好你發現及時,殘留量微乎其微。回家後記得把接觸到的地方擦乾淨,開窗通風。”鶴夕給出專業意見,而後急急說道,“我告訴過你,只是一種慢性毒,短期內不會有任何表現。你中毒是因爲長期接觸毒源,量變引發質變。你之前說,想不到有哪些地方,是每天都會接觸的,現在呢?”

  “現在,大概有想法了,但是還沒有證實。”寒霜霽靜靜坐在那兒,像個精緻的洋娃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鶴夕觀察他的反應,感覺十分奇怪,“你又被下毒了,不生氣嗎?”

  “我對你生氣,還是對他生氣?”寒霜霽斜眼看向藺淵。

  藺淵小聲說,“也可以。”

  “纔不要呢。”寒霜霽依舊鎮定,脣角揚起漂亮的笑意,“無能狂怒的發泄方式,不適合我。”

  “我會想辦法把下毒的人找出來,然後……”寒霜霽的話戛然而止。

  鶴夕和藺淵對視一眼,達成莫名共識:

  無論那個人是誰,得罪寒霜霽,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離開醫院,藺淵緊皺的眉久久沒有解鎖。

  “你知道是誰給你下毒嗎?”藺淵問。

  “不知道。”寒霜霽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知道,肯定早就把人揪出來,想方設法讓他生不如死。”

  “那你剛纔說自己有想法?”

  “嗯,我做了一下簡單的覆盤。”寒霜霽擡手,豎起食指,“第一,我今天去了三個地方。學校、片場、舉辦開機酒宴的餐廳。這三個地方,全都是我住院前沒有去過的,因此不滿足每天接觸的條件。”

  “接下來,我今天沒有讓閔野送我,返程坐孟海的車,也是之前沒有坐過的。”寒霜霽豎起第二根手指,說出最終結論,“把這些可能性通通排除,剩下我每天會去的地方,每天會接觸到的東西,只有兩個。”

  “兩個?”

  “首先是……”寒霜霽一本正經指向他,“你。”

  “我?”藺淵迷茫:原來我算東西嗎?

  “對。萬一毒源在你身上,我每天跟你密切接觸,大概這個月內就會被毒死。”寒霜霽摸摸藺淵的臉,“俗話說,寶貝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以爲你這種時候不會開玩笑。”藺淵木着臉,“我低估你了。”

  “誰讓你垮着臉,一副給我哭喪的表情?”寒霜霽撇了下嘴,“放心吧,我不會再中毒了。”

  藺淵稍微安心幾分,繼續問,“還有一個可能性呢?”

  “回家再告訴你。”

  第二次折騰回家,東方天空泛起一抹白,今天徹底不用睡了。

  寒霜霽站在家門口,沒有動,仰起臉問藺淵,“我現在要進門,應該做什麼事?”

  “應該……”藺淵把手伸向指紋鎖,突然懂了。

  “沒錯。”寒霜霽盯着指紋鎖的按鍵盤,“我進門之後,直接走向魚缸摸水母,然後水母就死了。我想,只有這個可能了。”

  “你先別動。”藺淵迅速回到家,拿來清洗和消毒的工具,把鎖盤擦掉乾乾淨淨。

  寒霜霽讓他把擦過的酒精棉片,裝進試樣袋中,拿去進行化驗。

  即使擦乾淨,藺淵依舊不放心,用自己的指紋解開鎖。

  不得不說,下毒的人非常高明。選擇其它地方,只要寒霜霽戴手套或者隔了衣服,就無法直接接觸到皮膚。

  唯獨指紋鎖盤,必須用皮膚直接接觸。

  “其實,我會想到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原因。”寒霜霽走進門,把藺淵推進洗手間,邊監督他洗手邊說,“你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搬過來的嗎?”

  “去年六月份。”藺淵回答,“應該是你住院後不久。”

  “這個小區建成沒多久,私密性高,其他房子幾乎不賣不租。但是我搬進來以後,對面房子就高價轉出去了。”寒霜霽說,“你住進來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隔壁鄰居。原本小區裏,每層樓走廊都有監控,唯獨這一層,監控被隔壁鄰居投訴拆掉了。”

  “所以,你懷疑下毒的人,一直住在你對面?”藺淵順着他的想法,細思極恐。

  確實,這棟小區安保嚴格。除了住在這裏的人,其他人沒有辦法天天進小區。

  如果真的像寒霜霽所說,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生活在別人的惡意中,卻渾然不覺。

  太可怕了。

  “到底是誰?”

  “不知道。”寒霜霽攤手,“我說了,從來沒有見過隔壁的人。他既然打定主意害我,恐怕在物業那裏留的個人信息,也是僞造的。”

  藺淵囑咐,“你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我想辦法暗中調查之前的住戶。我跟他簽過房屋轉讓合同,應該能順藤摸瓜找到線索。”

  “好。”寒霜霽伸長手,按按他的眉結,“你不要露出喫人的表情。既然他敢再次行動,我肯定會把人揪出來,然後問清楚我到底哪裏得罪過他。”

  寒霜霽承認,他以前性格確實不太好。

  怯懦,孤僻,自閉,畏手畏腳。

  但他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怎麼會有人恨到想殺了他,莫名其妙。

  興許因爲寒霜霽半夜去醫院,折騰出太大動靜,被對方察覺。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除了藺淵以外,寒霜霽沒有把風波告訴身邊任何人,按原定計劃進組拍戲。

  開機後,首先要拍攝定妝照和個人宣傳片,第二天才正式拍攝。

  清早,巴達和蒼炎陵幹勁十足,來到片場準備揮斥方遒,突然看見一位不速之客。

  陳悠悅來到《原點》劇組,渾身充滿走錯片場的違和,整個人不知所措。

  “你怎麼來了?”蒼炎陵好歹給他當過導演,走上前搭話。

  “蒼導,寒霜霽叫我過來的。”陳悠悅終於看到熟人,像救命稻草似的揪住不放,“他說有個角色非常適合我。”

  “有嗎?”巴達重新拿起劇本。

  “有!”陳悠悅挺起胸膛嗎,“他說了,戲份挺多的。”

  “哦哦,有!”巴達沒翻幾頁,果真找到與陳悠悅契合度100的角色。

  一朵茶氣熏天,到處刷存在感,且不太聰明的白蓮花。

  蒼炎陵湊過去瞧了眼,妥協道,“行吧,你準備準備,先試鏡。”

  陳悠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要試鏡?明明是寒霜霽叫我來的!蒼導,我的演技你也知道……”

  “對,我可太知道了。”蒼炎陵回想起被陳悠悅支配的恐懼,斬釘截鐵說,“必須試鏡。”

  陳悠悅聽出他的明涵,有被羞辱到。

  寒霜霽做好造型來到片場時,陳悠悅拿到試鏡劇本,一臉剛日過狗的苦逼模樣。

  鑑於他對自我認知存在巨大偏差,所以並沒有看出來,劇中這個角色,其實以自己爲原型。

  陳悠悅嘴裏念念叨叨,“好難啊,寒霜霽那傢伙,爲什麼要給我安排這樣的角色?”

  “你不喜歡嗎?”寒霜霽聲音突然響起。

  陳悠悅猛地一驚,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整的話。

  寒霜霽又問,“需要我替你演嗎?”

  還有這種好事?陳悠悅正準備點頭。

  寒霜霽慢悠悠說,“可是我比你漂亮,還比你演技好。我當替身,誰還看你呢。”

  “你、你只會翻舊賬嗎?”陳悠悅總算聽明白他的嘲諷,臉漲得通紅,狠狠剜了寒霜霽一眼。

  寒霜霽非但不痛不癢,還饒有興致繼續挖苦,“當然不是呀~你出演我的劇本,假如演砸了,咱們就有很多新賬可以算啦。”

  陳悠悅虎軀一震,莫名有種死到臨頭的危機感。

  藺淵遠遠見到陳悠悅,表示十分費解。

  等寒霜霽跟他說完話,才問,“你爲什麼叫他過來?”

  陳悠悅私下裏作了那麼多妖,以寒霜霽的作風,不迫害他已經算奇蹟,竟然善心大發請陳悠悅來演戲。

  寒霜霽給出冠冕堂皇的答案,“爲了藝術。”

  “你覺得我會信?”

  “好吧。”寒霜霽開始擺爛,“恨極必反,公報私仇,忍辱負重,你選一個。”

  “以我對你的瞭解,應該沒有正確答案。”

  “寶貝真聰明~”寒霜霽快樂地說,“不過呢,我請你演男主角的理由很明確,你猜猜爲什麼?”

  “因爲你喜歡我?”

  “呵,不要把資本世界想的太單純。”寒霜霽擺出‘霸總式’酷炫表情,“我一擲千金投資小破電影,當然是爲了潛規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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