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但现场来了两千多位观众,其中包括携带专业设备的站姐。大家秉承乐于分享精神,用文字、图片或者视频,实时转播本次见面会。
蔺渊作为大顶流,沒有到场的粉丝远远比到场的多,只能通過疯狂搜集repo解馋。
等repo的網友越来越多,发表速度远远跟不上閱讀速度。但凡有质量比较高的repo,分分钟被顶上热门。
众多见面会repo中,当属寒霜霁家站姐的视频,质量最高。
她位置好,前排正中间。手握专业设备,拍摄效果堪比官方摄影。
而且站姐拍寒霜霁同时,会把蔺渊和其他演员收入画面中,让每家粉丝都能找到偶像。
——除了陈悠悦。
暗卫舍身救太子的现场片段,發佈后迅速冲上热搜。万千剧迷和吃瓜路人戳进热搜,津津有味看完视频,高呼好嗑。
【暗卫太子果然是原著的官配,好特么甜!】
【啊啊啊啊我直接嗑爆!忠犬攻什么的最萌了~】
【多来点多来点,让他俩把醉酒和结局那场戏也演了,求求。】
【好奇怪,太子和暗卫多好嗑,为什么看电视剧完全嗑不到?】
【选角有問題吧,陈悠悦哪裡像暗卫?每次看到他就火大,剑都拿不稳還想护主。有好几次被抓,我都觉得他活该。】
【+1,暗卫应该是忠犬攻!阿霁和渊哥就很合适。】
【对对对,我总能嗑到他俩,无论演戏還是录综艺。《华夏千年纪》和《绝命追击》我嗑爆好嗎?】
陈悠悦粉丝同样看到热搜,忍着骂街的冲动,暗搓搓点进站姐首頁。
情景重现第一场,有陈悠悦的戏份。但他被推到地上后,正常角度很难拍到。到场粉丝要么沒有设备,要么位置太差。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寒霜霁的站姐,从他這裡讨口饭吃。
寒霜霁站姐陆续发了七八段视频,每個视频都用全景拍摄,将整個舞台纳入画面中。
唯独双太子夜骑那场戏,站姐发了竖屏直拍,偌大屏幕只有寒霜霁。陈悠悦偶尔入境,脸上也会打满马赛克。
评论区,粉丝高呼干得漂亮。陈悠悦粉丝气不過,骂骂咧咧怼了几句,立刻被战斗力日渐强大的寒霜霁粉丝围攻,只能夹着尾巴逃走。
见面会现场,气氛依旧高涨。
“接下来是互动环节。”主持人对照台本,认认真真宣读规则,“现场每位观众拿到的门票,右下角都有座位号。台上的演员们,会陆续選擇号码。被选中的幸运观众,可以上台跟演员一起玩游戏。”
互动游戏本质是粉丝福利,策划让他们直接面对观众,尽量选到喜歡自己的人。
台上大部分演员靠演技闯荡,现场沒有死忠粉。但他们来到舞台中间,依旧能看到密密麻麻举起的小手。
观众非常清楚,被自家偶像选中的概率太小。
只要能上台,就算赚到。
“姜妈我爱你!妈——选我!”
“好好好。”姜巧听见撕心裂肺的喊声,朝她招招手,“孩子,来吧。”
轮到陈悠悦,他认认真真数了半天,才从夹缝中选中自己粉丝。
主持:“接下来,有請蔺渊做出選擇。”
蔺渊向前两步,目光缓缓扫過观众席。
看到某张熟悉的脸,又若无其事略過去,假装沒有看见自己的亲弟弟。
寒霜霁敏锐的觉察到這個细节,挑了下眉。
蔺渊随意挑了位自己的粉丝,全场只剩下寒霜霁還沒有做選擇。
“阿霁!”观众们激动大喊。
“嘘。”寒霜霁竖起食指,虚虚压住唇珠,示意他们收声。
会馆内瞬间安静。
“我已经选好了。”寒霜霁几步来到舞台边沿,目光直直看向某個位置,报出对方座位号码。
蔺笙愣住,低头瞧瞧自己的票面。
沒错,寒霜霁叫了自己。
“哇!男粉你运气真好~”于曦连声催促,“快去快去!”
蔺笙却面露难色,低声跟于曦商量,“我可以跟你交换嗎?”
“咦?为什么?”于曦眉毛打了個结,认真思考半晌,勉强得出结论,“难道你害羞?沒关系沒关系,正好我做了口罩周边,你戴上就不紧张了。”
于曦强行把口罩塞进他手裡,催促蔺笙快点上台。
蔺笙胡乱戴上口罩,来到舞台中央,跟自家亲哥对视一眼。
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摄影机从左到右缓缓扫過,蔺笙转過头,看见大屏幕上自己的脸。
于曦之所以准备口罩,主要是寒霜霁非工作场合,永远会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次数多了,口罩成为寒霜霁粉丝最容易get的偶像同款。
稍微有点追星经验的人,肯定知道,站姐制作的明星周边,基本跟简单日常沒啥关系。
口罩表面印着寒霜霁q版形象,略宽的口罩带印上寒霜霁名字和应援词。
系带上端還坠了口罩链,环扣设计成水母造型,每只水母背后,都有寒霜霁照片。
绝密私藏那种。
导致蔺笙看起来,像极了寒霜霁狂热粉丝,還是有痴汉属性那种。
新手主持保持台本,正儿八经宣布规则。
第二個环节包括‘两人三足’,‘背对背夹气球’等需要双人合作的游戏。演员和选中的粉丝组成搭档,比哪组完成的時間最短。
游戏正式开始前,每组玩家首先把腿绑起来,在有限的场地练习两人三足。
“你要绑右腿還是左腿?”蔺笙拿起绳子,询问寒霜霁意见。
“我随便。”
蔺笙按照大多数人‘先迈右腿’的走路习惯,把他左腿绑住,打了個松松的蝴蝶结。
正对面,蔺渊已经跟搭档绑好绳子。却无心训练,眼睛频繁往這边看。
“蔺笙弟弟。”寒霜霁饶有兴致地问,“你帮我分析分析,他在想什么呢?”
“他的想法很明显吧?”蔺笙绑好绳子,拾起身子看向寒霜霁,“你特意選擇我,难道不是为了玩弄他嗎?”
寒霜霁反驳,“我哪有那么坏?”
“你的恶趣味远远不止如此。”蔺笙木着一张脸,“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适合玩pua。”
“我对它沒兴趣。”
“我明白了。”蔺笙顺利得出结论,“你属于天生的性格缺陷。”
完美主义者寒霜霁,竟然被别人用‘缺陷’来形容,愤愤瞪了蔺笙一眼。
“不要悲观。”蔺笙安慰道,“你還有救。”
“救你自己吧。”
寒霜霁和蔺笙搭档,几乎沒有默契可言。
蔺笙脑子還算聪明,运动能力和肢体协调力却一塌糊涂,全程拖后腿。最终导致寒霜霁垫底,必须接受残酷的惩罚。
“本轮游戏惩罚的內容是,呃…”主持翻开台本,声音难得卡住。
明星见面会主要以玩闹为主,即使惩罚,也不可能动真格。
对于大多是明星而言,惩罚轻轻松松就能糊弄過去。
可寒霜霁运气不太好,這次的惩罚环节,就差把针对寒霜霁打在公屏上。
“扮丑三连拍。”主持报出惩罚內容,全场寂静。
仿佛暴雨将至,低沉的气压笼罩上空。
扮丑三连拍?
让那個精致到骨子裡,每张自拍必须再三斟酌才肯公布,平常总带着口罩,生怕被拍到丑照的寒霜霁扮丑?
怎么可能!
“那個,抱歉。”姜巧弱弱举起手,表情略显窘迫,将演技发挥到极致,“其实夹气球那個环节我作弊了,气球是用手捏爆的,所以我才是最后一名。”
杨凯文接過话,“两人三足我摔倒好几次,都沒有回到原点,有可能我才是垫底。”
“哦呀。”寒霜霁稀奇地說,“倒数第一還有人争啊?”
“哈哈哈哈哈!”现场气氛顿时缓和。
寒霜霁提议,“那我們一起拍吧。”
“也行。”姜巧秒速答应。
“還有我!”花魁小姐姐举起手,“扮丑我最擅长。”
几個人凑到镜头前,又挤眼睛又拱鼻子,变成哼哼唧唧的小猪。
摄影师按动快门时,蔺渊也加入凑热闹,舍弃形象做了個鬼脸。
结果,最终拍到的照片裡,一群人开开心心的扮丑。
只有陈悠悦站在旁边,不肯融入集体,却翻了半只白眼。
“阿霁猪猪好可爱!猪猪是世界的宝藏~”
“渊哥怎么做到一只眼睛看上面,一只眼睛看下面的?”
“花魁姐姐好拼,鼻子都捏红了。谁再說姐姐整容,我就去骂他!”
“总觉得這张照片裡,陈悠悦赢了。”
“确实,他丑的浑然天成。”
《天子谋》见面会结束,观众们還沉浸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
“喂。”于曦拍了下蔺笙的肩膀,“走吧,我請你吃饭。”
蔺笙摆摆手拒绝,“不用,我也沒帮什么忙,怎么好意思让你請。”
“嗨呀,大家都是好姐妹,客气什么呢?”于曦搭住他肩膀,眉飞色舞地說,“我现在好激动,想找人聊聊追线下的快乐。”
蔺笙几乎被她圈在怀中,拗不過那只手,弱气地說,“你力气好大。”
“抱歉抱歉,”于曦放松力道,告诉他,“因为我是搞建筑的,天天搬砖,力气当然大。倒是你,身板這么单薄,文科生吧?”
蔺笙屈辱地点了下头。
旁边几個妹子路過,多看他们两眼,突然露出会心一笑。
蔺笙隐隐听到她们的议论,包括‘女a男o’,‘gb’,‘第四爱’等等关键词,默默打了個激灵。
——得想個办法,尽快远离這個可怕的女人。
初夏的夜晚有些燥热。
蔺渊降下车窗,把呼啸而過的风放进来。
坐在副驾驶的人闭目养神,风吹起他重新染黑的短发。
道路两边的风景,越来越陌生。
蔺渊漫无目的往前行驶,不知道這趟旅程的终点在何处。
他瞧了眼当前時間,凌晨两点半。明天早晨七点之前,蔺渊必须起来赶通告。
正常来說,蔺渊早就应该回家睡觉了。
但他仿佛一只脱离轨迹的候鸟,舍弃時間和空间的限制,如同末日狂欢般无拘无束。
之所以变成這样,主要因为寒霜霁說了三句话。
“我不想回家。”
“带我走吧。”
“去哪裡都可以。”
蔺渊自认为是個理智的人。
却沒有說出任何拒绝的话。
拿起车钥匙,带寒霜霁来到一條从未走過的道路,笔直向前开了好几個小时。
“到哪了?”寒霜霁睁开眼睛,幽幽问了句。
蔺渊回答,“大概离开市区了。”
“坐累了。”寒霜霁任性的要求,“我想下车走走。”
蔺渊沒說话,靠边停车。
寒霜霁推开车门,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道路左侧是陡峭的斜坡,右侧是一片荒凉的田野。
寂静中,還能听到动物的嘶吼嚎叫,格外恐怖。
“真是個好地方。”寒霜霁顺着斜坡往前走,寻找爬上去的路。
鲁迅先生說過,世界上本沒有路,這條斜坡恰好符合這半句话。
“你怎么了?”蔺渊跟在他后面,关切地问。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寒霜霁回头看他一眼,半真半假跟他开玩笑,“不怕我带着你殉情嗎?”
“你不会。”蔺渊想了想,說道,“本来早就想问,但那個时候,你不一定会告诉我。”
寒霜霁敛起唇角的笑意。
相处那么久,蔺渊渐渐开始了解他,然后看透他。
“也沒有什么大事。”
寒霜霁破天荒沒嫌弃脏,靠着斜坡坐下,抬头仰望零零散散的星辰。
“二十年前的今天,是個诸事皆宜的良辰吉日。那天,我的妈妈嫁给了我的爸爸。婚礼现场,亲朋好友由衷的祝愿他们百年好合。”
“然后呀……”
“我克死了他们。”
蔺渊坐到他旁边,皱起眉问,“别乱說,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爸爸会发生意外,是因为他开车途中接到电话。”寒霜霁转過脸,平静地凝望蔺渊,“电话是我妈妈打的,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后来我妈妈非常自责,认为自己害死了爸爸。整個怀孕期间,她状态非常差,甚至沒有撑到抱我一下。”
“那些人祝他们百年好合,实际上,他们夫妻连一百天都沒撑到。”
蔺渊听完他的话,面色凝重,苍白的安慰道,“這些不是你的错。”
寒霜霁平静的反问,“真的嗎?我有那么无辜嗎?”
“……”蔺渊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
内心挣扎良久,伸手過去,坚定抱住他。
“嗯,不是你的错。”
寒霜霁抬手,用力揪紧他的衣服,细白的手指微微颤抖,整個人脆弱到好像会被风击碎。
沉默的拥抱了很久很久,蔺渊才听到怀裡的人低低說了几個字。
“对不起。”
“谢谢。”
也不知道是跟谁說的。
“所以……”
孟海面对自家艺人,深深叹了几口气。
“你昨晚在荒郊野岭呆了大半夜,今天早晨才回到市内?”
“嗯。”蔺渊用力捏捏眉心,懒倦地应了声。
“你好端端的,怎么想到去兜风?”孟海拿他沒办法,翻翻行程表說,“幸好,今天沒有特别重要的工作,只有几個采访和宣传。”
“什么宣传?”
孟海回答,“你之前拍摄的五月刊,打算今天官宣。”
“五月刊?”
蔺渊风头正盛,每個月都要拍几次硬照。
但业内的主流刊物,会有意识避开当月封面明星,免得分流影响销量。
蔺渊依稀记得,自己为五月刊拍摄的封面,只有一本……
“就是《killing》啊,”孟海以为他忘了,提醒道,“你跟寒霜霁双人封面那個。”
《天子谋》见面会结束,本以为无糖可嗑的双太子,cp热度再次攀升。
而且這次,广大網友不止嗑剧中cp,甚至過渡到演员本人。
越来越多磕糖女孩认识到,寒霜霁和蔺渊的cp感,不止局限于角色本身。
他们俩每次合作,都会让屏幕前的观众,露出一脸姨母笑。
于是,为双太子绝美爱情流泪的女孩们,陆续转移阵地,来到两位演员的cp超话。
摸索到超话,大家首先被超话名字震惊了。
在那些要么粗暴,要么黄暴的cp名字裡,临渊羡霁四個字夹杂其中,南风独家似乎還有几分诗情画意。
连带她们见不得光的喜好,也变得高雅起来。
加入超话的妹子们,虽然脑子裡想着‘我的cp今晚来我梦裡doi’,表面却强装文艺,为這对cp写诗奏乐,假装自己沒有世俗的爱好。
假如有新粉来到超话,冒冒失失求带颜色的小文章,還会有姐妹教育她注重内涵,要做有素质的磕糖女孩。
长此以往,临渊羡霁超话充斥着高雅,却清汤寡水的氛围。从管理员到新加入粉丝,個個文艺而忧伤,沒有人敢打破规则搞黄色。
cp粉做梦也沒想到,他们吃的第一口肉,竟然由官方强行塞进嘴裡。
killing月刊官博:下期封面人物正式公开!他们是《天子谋》中相爱相杀的宿敌,是《华夏千年纪》默契满分的搭档,是《绝命追击》难分高下的对手。私下裡,蔺渊和寒霜霁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敬請期待《killing》五月刊。预售链接請戳→[網页链接
两家粉丝刷到新微博,立刻點擊预售链接抢杂志。
頁面夹杂几秒,商品詳情页出现封面的例图。
身穿蓝色水手服的寒霜霁,坐在浴缸裡,身上覆盖着鲜红玫瑰花瓣,又纯又欲。
蔺渊一身笔挺的改良军服,a到极致。他斜斜靠着浴缸边缘,倾身凑近寒霜霁。
两個人中间,只夹了一朵怒放的玫瑰。
他们各自咬住玫瑰的一边,虽然沒有肢体接触,但是对视的眼神,点燃某种名外激情的火苗,让它升到空中炸成烟花。
《killing》预售链接参考往常标准,設置两万本库存。开售短短三秒,迅速下架。
杂志社又补了两万库存,這次连一秒都沒撑到。急得那些沒抢到杂志的顾客,疯狂私信杂志社,要求快点加库存,放话說自己能买一百万本。搞得杂志社被迫設置限购,才勉强满足大家的购买需求。
抢到杂志的妹子美滋滋期待发货,切换软件杀回超话,发现cp超话已经炸开了。
姐妹们抛开优雅矜持的表象,把曾经說過的‘只嗑友情不搞颜色’的鬼话抛之脑后,开始疯狂脑补后续剧情,一個個梦想飞出天际。
如果有路人误入超话,估计会被满地的裤子绊倒,然后反手点個举报。
【我艹艹艹!什么叫官方逼死同人啊(战术后仰】
【我爱《killing》,以后它就是我爹!】
【什么爹啊?喂饭的应该是妈咪。求求《killing》妈咪早日发货,孩子等不及了。】
【笑死,咱们cp粉畏首畏尾不敢浪,结果官方来了個大的,设定都给我們搞好了。】
【军服x水手服太好嗑了!谁懂我盯着封面看了半個小时,口水流得满地都是。】
【+1,他俩好配,谁看了封面能把持得住?】
【最搞笑的是,我以为蔺渊女友粉和事业粉多,肯定不嗑cp。同时又觉得,寒霜霁家都是老公粉,肯定不嗑cp。结果封面公开,唯粉姐姐全都在嗑生嗑死!】
【姐妹你太年轻了,他们两家唯粉感情很好。我认识好几对情侣,男方追渊哥女方追阿霁,见面会结伴一起去。】
【嘿嘿嘿,渊哥和阿霁两家粉丝经常联谊,成了好几对呢。以后他俩撕逼,阿霁粉丝只要說‘今晚你睡沙发’,分分钟消停。】
【啊這,阿霁粉丝牛逼!】
寒霜霁的脆弱如同昙花,短暂绽放后迅速消逝。
再次遇见蔺渊,他又变回爱情观扭曲,性格严重缺陷的养鱼大师。
“早。”蔺渊绕過自己的休息室,走到他身边,不动声色的问,“那個人是谁?”
他从走廊尽头走過来,远远看到寒霜霁跟一個年轻男人說话,两個人间几乎沒有距离。
蔺渊忍住掀了他鱼塘的冲动,努力克制,等待寒霜霁给出合理的解释。
寒霜霁漂亮的唇开合,轻描淡写回答,“鱼……”
“寒霜霁!”蔺渊压低声音叫他名字。
“余乔,跟我合作的演员。”寒霜霁报出一個名字,莫名其妙瞧蔺渊几眼,“你生什么气?”
蔺渊意识到失态,短暂调整情绪,假装无事发生,“你有時間嗎?来对戏吧。”
“本来有。”寒霜霁垂下眼睫,慢吞吞說,“现在沒有了。”
蔺渊迷茫,“为什么?”
“你问我嗎?”寒霜霁飞快撩了他一眼,闷闷回答,“有個人凶我。他好大声,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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