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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作者:三无是萌点
孟海急急忙忙冲到休息室,又双叒叕扑了個空。

  他暴躁地问,“蔺渊呢?”

  由于老板跑路,被迫带薪摸鱼的工作人员们,指了指门口方向。

  孟海感觉到一口老血哽于喉中,挠挠日渐稀疏的头发,“這次又是为什么?”

  “孟叔,你确定要问?”

  “……”

  孟海闻言,更想吐血。

  “寒霜霁!”孟海哀怨地大喊出這個名字,“我跟你犯冲嗎?”

  寒霜霁仿佛有所感应,揉了下耳朵后面,把口罩系带摘下来。

  “你让我跟你私奔,”蔺渊环顾周围景色,慢悠悠问,“就为了来這裡嗎?”

  蔺渊本以为,寒霜霁那种追求刺激的性格,多半会選擇山巅、海底、茫茫草原。

  结果呢,他在寒霜霁指引下,来到距离生活圈仅仅三千米的小公园。

  公园附近围绕着高高矮矮的住宅区,再远处有菜市场,超市,学校和小吃街。

  方圆十裡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特色。与它类似的地点,全国至少能找到几千处。

  “這裡很好啊,有烟火气。”寒霜霁坐到树荫笼罩的石凳上,悠悠哉哉围观几個老大爷下象棋。

  蔺渊坐到他旁边,凝视寒霜霁侧脸,“這样就够了嗎?”

  “嗯。”寒霜霁认真点了下头,语气轻快,“我想要简简单单的過一整天。吃饭,睡觉,好好生活,不可以嗎?”

  “当然可以。”蔺渊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你现在是,跟我搭伴生活的人。”寒霜霁舒展身体,伸了個懒腰,歪歪靠到蔺渊身上,像只睡午觉的猫咪。

  “你准备睡觉嗎?”

  “我沒有准备哦。”寒霜霁小幅度蹭了蹭,“今天沒有计划,沒有准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蔺渊应了声,索性由着他胡闹。

  寒霜霁睡眠质量太差,即使有困意,但沒有办法在外面睡觉。

  他懒洋洋靠了会儿,便觉得腻了,揉揉眼睛爬起来。

  “饿了,回家吃晚饭吧。”

  “好。”蔺渊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拿车钥匙。

  寒霜霁向停车场反方向走出几步,回過头催促他,“快点啊。”

  “……哦。”蔺渊机械性应声,迈开腿跟在寒霜霁身后,绕到公园小门,穿過幽暗小巷,走进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

  小区居民多半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走路慢吞吞,沒有人特别注意两個青年男性。

  小区内部仿佛分为两道分界线,以南的单元楼稍微新些,可寒霜霁选了北边楼。低低矮矮,光线還被高楼挡住,裡面连电梯都沒有。

  蔺渊陪他爬上五楼,眼见寒霜霁走到楼梯口对面的门边。沒有拿出钥匙,伸手敲了敲防盗门。

  “我回来了。”

  “你认识……”

  ‘吱呀——’

  蔺渊還未說出問題,裡面几位老人家拉开内层门。

  隔着防盗门的铁窗,蔺渊同时看到寒老爷子和容老爷子,争着要为寒霜霁开门。

  ——寒霜霁追求的简单生活,可真是不简单。

  竟然請来两位顶级大佬,陪自己玩過家家。

  “阿霁回来啦!”寒老爷子仗着与自家乖孙一脉相承的诡计多端,抢在容老爷子前面,为宝贝拉开防盗门。

  容老爷子沒想到,寒肃竟然会這么阴险,气得吹胡子瞪眼。

  寒霜霁走进房间,屋内是典型的三室一厅格局。外面有個小阳台,种了几盆蔬菜。

  奶奶拿剪刀去阳台,摘下几根香菜和青葱,回到厨房切碎。

  姥姥端着两碟饺子出来,笑眯眯招呼刚回来的两位年轻人。

  “孩子,饿了吧?快洗洗手吃饭。”

  “好。”寒霜霁应了声,扯扯蔺渊衣摆,“走吧,去洗手。”

  “嗯。”蔺渊跟他进入洗手间,朝外面瞧了眼,小声說,“你竟然把他们請過来。”

  寒霜霁仔仔细细洗干净每根手指,轻飘飘回答,“嗯,丰富老年人的退休生活。而且,他们也沒有体验過普通老头老太太的生活方式。”

  蔺渊有些好奇,“接下来呢?你打算做什么?”

  “我都說了,今天沒有计划。”寒霜霁用還沒有擦干的手,故意朝蔺渊弹了两下,溅起几点水珠。

  幼稚。

  蔺渊默默擦干净脸,将手洗干净。

  寒霜霁想了想,突然心血来潮,提议道,“吃完饭以后,带他们去跳广场舞吧。”

  “你确定?”

  此刻,蔺渊突然有点怀疑:寒霜霁知不知道自己家裡很有钱?

  让叱咤风云的商界巨佬,脱离尔虞我诈的龙潭虎池,到舞池中央跳广场舞。

  离谱。

  “确定呀。”寒霜霁說得一本正经,“我之前观察過,那些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每個都比我爷爷他们开心。”

  “倒也是。”蔺渊悟了。

  寒霜霁沒有特别喜歡的饺子馅,所以两位奶奶准备了好几种馅料,家常饺子硬是吃出开盲盒的效果。

  寒霜霁咬下第一口,便尝出是星级餐厅厨师的手艺。

  寒夫人和容夫人养尊处优大半辈子,即使为宝贝孙子洗手作羹汤,顶多是把半成品组装起来。

  假如让她俩从原材料开始做,寒霜霁精心设计的简单生活,注定毁于一旦。

  算了。

  小瑕疵可以忍。

  寒霜霁偷偷把盘中饺子,夹给蔺渊几個,端起售价昂贵的水晶杯喝完果汁,擦擦嘴巴提出新建议。

  “我們去跳广场舞吧。”

  “谁们?”

  “什么舞?”

  四位老人家属于上流中的上流,年轻时跳過国标舞。

  富丽堂皇的舞厅,身穿燕尾服的交响乐团。贵妇身穿高级定制晚礼服,由同样优雅高贵的同伴牵起手。

  灯光璀璨,周围宾客众星捧月,那才是跳舞的正确方式。

  至于广场舞。

  对他们来說,俨然是异次元世界。

  “阿霁啊,爷爷年纪大…”

  “你开始了?”寒霜霁打断他,裡裡外外审视寒肃,“你刚過六十,加入楼下广场舞天团,甚至有资格竞争忙内。”

  奶奶虚心請教,“忙内是什么意思?”

  “年纪最小的意思。”

  “原来如此。”奶奶拍了下爷爷的背,“老头子,你应该抓住机会,年轻一次。”

  容老爷子同样面露愁容,“我老胳膊老腿…”

  “因为缺乏运动。你看隔壁和楼上的老头,比你大十岁呢,爬楼梯脸不红气不喘。”寒霜霁敲敲桌子划重点,“知道为什么嗎?因为人家是广场舞的领舞。”

  姥姥点头,“有道理。你经常走两步就喘,肯定是因为缺乏运动。”

  寒霜霁为他们分析利弊,趁几位长辈思考瞬间,继续发动攻势,“如果你们不愿意去,那就算了,我不会逼你们的。”

  “唉。”

  他垂下眼睫,长长叹了口气。

  “我好羡慕别人家的爷爷奶奶。”

  “什么?”

  昔日精明的商界大佬,霎时被盲目的爱意蒙住双眼。

  “谁說不去了?”

  “我還年轻,我能跳!”

  “阿霁,咱们快走吧。”

  蔺渊有幸目睹全程,并且看到某個人‘阴谋’得逞后,唇角漂亮的笑容。

  他突然感受到阵阵凉意。

  仿佛提前预见自己追到寒霜霁后,悲惨的婚后生活。

  傍晚时分,公演格外热闹。

  几处广场被各种势力占据,分别用音箱播放各种神曲。

  蔺渊本以为,广场舞应该都是《最炫民族风》那种。

  结果绕小公园转了两圈,才发现還有柔情舞,拉拉操,和双人舞。

  应有尽有,任君選擇。

  四位养尊处优的豪门老人家,原本受孙子所迫,不情不愿被迫营业。

  站到队伍后面,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

  几分钟后,周围老头老太太看不下去,纷纷围過来,用乡音浓重的塑料普通话,手把手指导他们。

  “腰扭起来!咱们上了年纪的人呐,必须好好锻炼腰。”

  “腿抬高,再抬高,软趴趴多难看。”

  “就算你今年七十岁,也要拿出三十岁的精气神。”

  寒肃反驳,“我才六十!”

  “六十?”烫花白羊毛卷的老太太,脸上写满怀疑,“你都這么老了,還跟我谎报年龄呀。”

  寒霜霁臊得脸红,弱弱更正,“六十四。”

  “瞧你的胳膊腿,像八十四的。以后你每天過来,跟我們跳舞,保准你年轻十岁。”老太太信心满满打包票,“人呐,就是越不动越动不了。你能走就把拐拐扔掉,好好锻炼,不要给小孩添麻烦。”

  “你說得对!”奶奶宛如遇到知己,拉住对方的手說,“我平常跟他說好好锻炼,他总是不肯动。”

  “還有這种事?你骂他啊,骂了沒用就揪他耳朵。老婆的话都不听,想造反嗎?”老太太霸气的单手叉腰,示意他看向人群中跳得最起劲的老头,“瞧瞧,我家那口子本来也不听。我把他滴溜下来,现在跳得比谁都起劲。”

  寒夫人表示开了眼界。

  過去几十年夫妻生活,他们彼此相敬如宾,确实忽略‘打是亲骂是爱’這個选项。

  黑暗中,寒肃注意到老婆眼中一闪而過的微光,冷不防打了個哆嗦。

  ——后来,寒老夫人回到家,在庄园裡找了片合适的空地,每天邀請亲家過来跳广场舞。

  半年后,两位老头子拿到体验报告,几项数据都变得健康许多。

  寒霜霁小朋友拥有无数坏心思。他把大人忽悠下来跳广场舞,自己却跟蔺渊躲到旁边,偷偷拍摄他们驯服四肢的珍贵画面。

  拍好分享到家族群,跟大家一起哈哈哈感受快乐。

  可能是因为拍的太起劲,忽略躲在螳螂后面的黄雀,被埋伏暗处的记者偷偷拍了好几個小时。

  记者拍到寒霜霁和蔺渊幽会的场面,自以为拍到大新闻。

  他按照正常流程,联络双方经纪公司。

  假如经纪公司愿意花大价钱买底片,把新闻压下去,记者就不会把绯闻公之于众。

  此次绯闻两位当事人,一位是女友粉众多的顶级流量,另一位数处在上升期的新晋小生。

  根据记者的经验,他们肯定不希望同性丑闻曝光。因此,势必会不惜代价把底片买回去。

  偷拍记者联系他们之前,经過商议,决定把心理价位定高一些。反正蔺渊和寒霜霁都有钱,对他们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记者首先联系蔺渊经纪公司,道明来意。

  接线员短暂慌乱后,把电话转接给蔺渊的经纪人孟海。

  孟海大概灌了几瓶酒,醉意朦胧。拿起电话,语气像個疯子。

  “照片?什么照片?”

  记者老实回答,“蔺渊和寒霜霁约会的照片。”

  “果然是寒霜霁,果然又去找他了,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孟海突然狂笑,“我不生气,不就是加班嗎?不就是赔罪嗎?哈哈哈哈!”

  记者懵逼半晌,小心翼翼问,“請问,你要把照片买回去嗎?”

  孟海像個复读机,再次问,“照片?什么照片?”

  “贵司艺人蔺渊和寒霜霁约会的照片!”

  “你要他俩照片是嗎?我要多少有多少!”孟海彻底失去理智,“這個月,上個月,上上個月,他每個月都在找寒霜霁约会。蔺渊,你到底有沒有为我想過?我为了你,天天跟甲方爸爸道歉,自罚三杯三杯再三杯,我就是個大冤种。”

  “……打扰了!”记者确定,孟经纪人确实喝醉了。

  理由大概是蔺渊为了空出约会時間,要求更改预定好的通告時間。

  总觉得,這则新闻比他俩偷偷约会更有看点。

  记者沒有气馁,再次联系寒霜霁的经纪公司。

  幸好,接电话的是個年轻女孩。

  听语气沒有喝酒,神智保持清醒。

  罗奕接起工作电话,“你好,寒霜霁個人工作室。”

  记者快感动哭了,忙說,“你好,我找寒霜霁的老板。”

  “寒霜霁给自己打工,沒有老板。”罗奕清晰地回答,“有事情直接告诉我,我会代为转告。”

  “好。”记者把偷拍的事情說出来,问罗奕要不要买照片。

  罗奕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你是說,寒霜霁跟蔺渊现在在小公园约会,消息属实嗎?”

  “当然,我拍了好多照片,先给你看一张。”记者以为有戏,发過去一张能看到两人正脸的照片。

  照片裡,寒霜霁靠在蔺渊肩上,姿态十分亲昵。

  “好的。”罗奕看到照片,从咸鱼状态揭棺而起,“谢谢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发帖爆料。”

  “你?爆料?”记者沒见過這种操作,顿时傻眼了。

  寒霜霁身边员工,每天上網爆料老板隐私。

  寒霜霁本人知道嗎?

  罗奕挂断电话,登陆小小号,洋洋洒洒写小作文,事无巨细曝光寒霜霁和蔺渊的约会细节。

  小作文發佈后,数千位关注她的網友纷纷赶来,火速留下评论。

  随便点开几條评论,就会发现评论者年龄不同,地区不同,只有一個相同点:

  都关注了临渊羡霁的超话!

  【终于等到太太了!】

  【太太产得粮好香好香,人设拿捏得特别到位,而且還有画面感。】

  【今天是公园约会梗嗎?我发现太太每次都是写实风格,文中渊哥和阿霁相处好自然,我喜歡!】

  【太太,饿饿,饭饭!】

  【把太太绑到电脑前面,每天写十万字!】

  由于罗奕爆料风格,跟职业记者不同。

  记者爆料,会發佈几张模糊的照片,然后看图說话瞎编一气。

  罗奕虽然沒有图,却写得很细,把自己听见看到的全部写下来。

  她以前从事台本整理工作,文字功底相当深厚。即使爆料小作文,也会经過艺术加工,质量甚至超過超话裡的众多同人文。

  嗑临渊羡霁的女孩,顺着关键字摸索到罗奕小小号,果断决定关注,从此每天嗷嗷待哺求太太喂饭。

  罗奕只发小作文,每次发完就走,从来沒有解释或者补充证据的意思。

  久而久之,几乎默认‘产粮太太’的身份。

  嗑临渊羡霁的cp女孩,得到太太喂到嘴边的新饭,津津有味仔细品尝。

  才吃到第三遍,某家擅长偷拍的新闻平台,突然公布大量蔺渊和寒霜霁私下幽会的照片,情节竟然跟小作文类似。

  cp女孩突然迷惑。

  ——我以为你是产粮太太,沒想到你還会跳预言家?

  偷拍记者经過多方联系,沒有把照片卖出去。

  他干脆破罐破罐,挑选最暧昧最刺激的照片,公之于众,直接曝光蔺渊和寒霜霁的恋情。

  两位热度正高的男艺人,于事业巅峰期爆出同性绯闻,肯定会对各自事业造成毁灭性打击。

  记者原本抱着鱼死網破的心态,意图把他俩拖下水。

  可照片公布后,并沒有危机公关联系他们删照片撤热搜。看到的網友越来越多,影响力逐渐扩大,两位当事人出奇安静。

  事情并沒有依计划发展。

  莫說两家粉丝,就连吃瓜路人看到照片,也会骂骂咧咧嫌瓜馊。

  【又是他俩?你们狗仔沒有新的爆料对象嗎?】

  【已经五月份了,寒霜霁的新金主呢?】

  【虽然但是,澄清一下,之前几位金主都是阿霁的家人。】

  【毕竟我老婆是两大家族联姻生下来的小太子,要继承的皇位都比别人多一個,沒办法嘛。】

  【所以蔺渊跟寒霜霁在谈嗎?有点不能接受……】

  【哪裡不能接受?我双手双脚同意入赘呀。渊哥快点支棱起来,把老婆娶回家!】

  【真瓜,沒谈。但是看他俩约会的频率,估计快了。】

  寒霜霁忙裡偷闲,不愿意被别人打扰安逸生活,直接关闭手机。

  還把蔺渊手机要過来,让他也与世隔绝。

  昨天跳完广场舞,两人直接回家睡觉。

  關於照片的事情,第二天吃豆浆油條时,才发现被偷拍。

  寒霜霁随意扫两眼,把油條从中间掰开,分给蔺渊一半。

  蔺渊放下手机,接過油條,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泡进豆浆裡。

  “24小时快到了。”蔺渊看了下表,竟然有些不舍,出于职业精神询问道,“什么时候回去工作?”

  “你回去吧。”寒霜霁完美融入慢生活,有滋有味品尝兑水豆浆,“我接下来除了《如爱》宣传,還有《征服奇迹》录制,沒有其它通告。”

  “要放长假嗎?”

  “应该算是结束兼职吧。”寒霜霁推了下特意戴上的眼镜框,“你觉得,我這個年纪,应该做什么?”

  蔺渊顿时明白,“读书?”

  “对呀,我之前缴了高考網上报名费,還做了体检。下個月要考试,好歹临阵抱下佛脚。”

  蔺渊瞧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寒霜霁猜到他想问什么,回答道,“我沒有参加中考。因为某些原因错過了,后来在家裡安排下,通過招生考试进入高中读书。本来去年应该高考,却因为中毒导致状态很差。網上查不到我的考试信息,所以他们觉得我初中沒读完。”

  “原来如此。”正如蔺渊预料,寒霜霁果然不是九漏鱼。

  “我不喜歡特意解释什么。”寒霜霁說,“比起长篇大论,我更喜歡把事实甩到他们脸上。”

  “加油。”蔺渊欣赏他的作风,迫切地问,“有沒有需要帮忙的事。”

  “有。”寒霜霁拿出写满学校名的纸,又递给蔺渊一支飞镖,“闭上眼睛,帮我选個学校。”

  蔺渊:???

  你选学校這么随便嗎?

  而且——

  蔺渊粗粗瞧了眼。

  纸上罗列的学校,全部是业内赫赫有名的高等学府。

  寒霜霁一直在拍戏,似乎沒有時間学习。之前由于住院,错過高校艺考。

  想通過高考进入那些学校,谈何容易。

  “确定嗎?”

  “嗯。”寒霜霁莫名自信,“我成绩還可以。”

  “好吧。”蔺渊唯有選擇相信他,先看准位置再闭眼睛,抛出手裡飞镖。

  “哦呀。”寒霜霁拔下飞镖,看到被他扎中的学校。

  电影戏剧学院。

  說他不是故意的,寒霜霁肯定不信。

  蔺渊对上寒霜霁别有深意的视线,平平回答,“我认为,這所学校比较适合你。”

  “确实。”

  即使蔺渊选了别的学校,寒霜霁也会選擇那所学校的编剧专业。

  跟演员不同,编剧专业不需要艺考成绩。

  相对的,文化课成绩要求较高,必须超過一本分数线。

  寒霜霁忙东忙西,整整一年沒去過学校。听說他要参加高考,家裡人齐齐捏了把汗。

  “阿霁,沒問題吧?”

  “要不咱们别考了,爷爷帮你弄個旁听名额。”

  “我能考进去,为什么旁听?”寒霜霁翻开歷史课本,一目十行看過去,同时安抚道,“放心,這些东西我学過。复习一個月,绰绰有余。”

  “阿霁。”容灿灿幽幽提醒,“你记得嗎?你去年是理科生啊。”

  学過個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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