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惡劣假少爺的保鏢 32
“不喝了,喝酒都喝飽了。”
付景也喝了兩罐,看紀玄瀾那個狀態,朝他比了箇中指,“這麼多年,喝酒還是這麼……”
喫得差不多了,紀玄瀾把頭往少年身上一靠,擺擺手,“不吃了。”
隔着一層布料,凌肆能察覺到男人臉很燙,俊美的面容帶着倦怠,疏懶地眨眼。
男人頭轉了個方向仰臉看着少年,眼眸裏都是水意,聲音舒倘悠長:“……回去嗎?”
凌肆放下手中的椰子,“嗯”了一聲,扶着他起身。
“走吧走吧,我叫人來收拾,注意安全。”付景起身時暈了一下,還算清醒,擺擺手讓兩人先離開。
帶着涼意的海風吹來,紀玄瀾酒醒了不少,不再靠着少年,和他並排走着。
海邊亮起了燈,海面波光粼粼,猶如灑下萬千星河。
“去踩水嗎?”紀玄瀾拉着少年來的水邊。
兩人穿的都是涼鞋,浪花上涌,打在腳上,有些冰涼。
兩人沿着海慢慢走回酒店。
紀玄瀾臉依舊紅,不過眼底很清醒,凌肆湊過去看:“你不是醉了嗎?”
“誰和你說的?”紀玄瀾笑了一下。
他親了親少年,“怎麼可能真的醉,不然就要你照顧我了……”
他認真盯着少年的側臉,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分明穿着短袖襯衫,卻覺得燥熱難耐。
他這是喝多了。
紀玄瀾定的套房,有兩個房間,但是現在有點後悔了。
“我去洗個澡。”身上都是油煙味,還有一股酒味。
凌肆今天也玩得出了很多汗,洗完澡之後就坐在牀上玩手機,順便發消息告訴別墅的人他不回去了。
就在凌肆準備入睡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是紀玄瀾。
男人穿着睡袍,頭髮半乾,大概是匆匆忙忙吹的,髮絲還在往下滴水。胸膛半露,膚色被水汽薰紅。
凌肆也是一樣的裝扮,沒有帶多餘換洗的衣服。
紀玄瀾目光略過少年露出的鎖骨,移到他臉上,“我可以和你睡嗎?”
“爲什麼?”
紀玄瀾目光有些飄忽:“嗯,教你其他東西。”
凌肆移開身子,讓他進來,紀玄瀾沒想到這麼容易,但是少年過於單純,他怕給人留下心理陰影。
兩人相對而坐,他換了個兩人都能接受的說法,儘量不說虎狼之詞。
“在修真界,應該叫雙修。但是我們現在都沒有靈力,也就沒有用,他在凡人眼中是維繫感情的一種方式。”
“所以你要和我雙修嗎?”
紀玄瀾望着少年懵懂的眼,艱難點頭。他曾無數次覺得自己的慾望醜陋,但是抑制不住,與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大大方方展示出來。
如果少年不願意,那就算了,也可以等結婚之後,再慢慢教他。
“尊上教過我,我不確定會不會……”凌肆摟上男人的脖頸,湊上去親他的脣。
紀玄瀾心頭一痛,原來少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已經……
魔尊真該死!
前所未有的佔有慾爆發,紀玄瀾酒氣上涌,眼眶溼紅,捏住少年的下頜反客爲主,“可是你現在的男朋友是我,所以,不準想之前。”
紀玄瀾讓他不能胡思亂想,所以以前的方法也用不上,凌肆被他抱坐在懷裏,眼尾泛紅。
不可抑制的悶哼溢出嗓子,凌肆紅脣微張,輔助呼吸。眉頭緊蹙,眸子裏溢出水霧。
紀玄瀾時刻關注他的狀況,一邊親一邊安撫他,“難受嗎?”
凌肆搖搖頭,原本清越的聲音帶上的情.欲,像鉤子一般,戳着男人的心臟,“有點撐……”
就像喫飽飯一樣,只不過沒有那麼燙。
男人抱着他起身,凌肆嚇了一跳,忙摟住他,雙腿不敢鬆。
“去浴室會不會好一些?”
……
兩人一起洗完澡出來已經是深夜,少年一整個縮在男人懷裏,身上蓋着浴巾,露出的手臂依稀能看到星星點點。
凌肆已經睡着了,紀玄瀾想着烘乾機裏的衣服應該可以穿了,拿來幫少年穿上。
看到身上那些痕跡,紀玄瀾眼眸幽深,將釦子完全扣上,遮擋住風光。
他承認確實有點不知節制,但一想到在他之前就有人碰過少年,心裏還是會發酸,妄圖掩蓋住那些痕跡。
男人吻了吻少年微腫的眼皮,呢喃:“是我的了……”
隨即縮進被子,將少年抱在懷裏,一起入睡。
榮家別墅裏,有兩個人徹夜難眠。
榮祺第二天頂着個大黑眼圈下來,一張臭臉拽的跟二五八似的。
榮安看着兩個兒子一樣的疲態,疑惑問:“你倆昨晚打架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嫌棄地瞥開。
榮祺:“沒事,偶爾睡不着。”
榮雋:“看書看很晚。”
停下車,紀玄瀾又摸了摸凌肆額頭,確認沒有發燒,解開安全帶。
“不舒服就請假吧。”
凌肆“嗯”了一聲,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確實有些異樣,但還達不到不舒服的地步。
他的工作比較特殊,假不好請。
“抱歉,下次我……節制一點。”紀玄瀾脣落在少年額頭,眉眼盡是饜足之色。
“舒服的。”凌肆認真地看他,不然也不會由着男人這樣鬧他,除了最開始好奇之外,更多是食髓知味。
紀玄瀾受不了他語出驚人,捂住他的嘴,眉眼彎起,有些無奈:“你,別這樣說。”
“那怎麼說?”少年嘴被捂住,說出的話有些不清晰。
“嗯……”紀玄瀾故作思考,“牀上說會更鼓勵我。”
凌肆頗認真的點頭。
紀玄瀾有點教壞小孩子的愧疚感,摸了摸他的頭髮,“進去吧。”
凌肆走進客廳,察覺到一種奇怪的氣氛,榮雋和榮祺一人坐在一個沙發上,冷着臉。
定睛一看,旁邊還坐着一位衣着華麗的婦人。婦人頭髮挽起,連鬢角的一絲碎髮都不放過,眉目伶俐,由於年紀大的緣故臉上掛不住肉,顯得有些刻薄。
婦人在榮家兄弟那裏討不着好,看到凌肆大早上從外邊進來,橫眉豎指。
“這麼些時間不見,家裏的傭人都這樣的素質了嗎?上班時間那麼隨意的?”婦人斜着眼睛看凌肆,像是打量什麼商品,“去,給我倒杯水來。”
凌肆沒有意識到是在和他講話,徑直略過那人,走到榮祺身邊站定。
“你沒聽見嗎?!”那婦人看凌肆裝作看不見,氣上心頭,聲音越發尖銳。
榮祺翹着二郎腿,學着婦人的樣子,將她上下掃視一遍,臉上都是嫌棄,“哪裏來的老玩意?他不是傭人,也用不着對您卑躬屈膝!愛玩封建那一套回您自己家裏去啊!”
“榮祺!我是你姨奶!你就是這樣對長輩的!?”婦人氣得直拍桌子,猩紅的指甲對準冒犯她的人。
“您不說我還以爲您是老畜生呢?”
“你怎麼還不搬走?!榮家不歡迎你,一個保姆生的孩子,也有資格冠榮姓!”
榮祺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嗯,您姓榮,然後叫您兒子幹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小全只是被迷惑了,我這不是讓小安把他撈出來嗎?,他也知道錯了……”婦人語氣弱了不少,但也還是頤指氣使的。
“您覺得您兒子還小可以和法官說,看看他怎麼判,我們不瞭解。”榮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婦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嘴裏一直嚷着“沒家教”“沒教養”。
“這個我們幫不了,爸來了也是一樣的,二叔走私板上釘釘,而且現在是嚴打期間,不可能放出來。”還有一層意思榮雋沒說,是在給婦人面子。
出車禍那天,現場出現了槍聲,再怎麼遮掩也掩蓋不了那就和榮全有關係。
現在榮氏旗下榮全管着的一些企業正在接受調查,上面擔心對方利用公司賬目來洗錢。
這對榮氏來說算是打擊,榮安放棄那些企業也是在榮氏身上割下一塊肉。沒找他算賬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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