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小事開大會
特別是羅格不知道找誰搭線,成功把這些水產打進了餘燼餐廳。
作爲夜之城頂尖的高檔餐廳,大量有錢佬的光顧使得它對於這些高端海貨的需求量十分巨大。
好在交涉的部分羅格的團隊全部包攬,【逆熵】只負責將東西從惡土送到指定位置就可以,這雖然會導致渠道被把控,但是在當下,仍然算是對兩者都有益的合作模式。
加上麗貝卡之前負責的低端市場,還有杜克手中茁壯成長的各式香料與菌類,【逆熵】對於司機的需要與日俱增。
法爾科作爲僅存的司機,前段時間一天最起碼要在夜之城與惡土之間跑三趟。
流浪者們不是夜之城那些衣冠楚楚的上等人,惡土也比不得繁華的夜之城,這就導致這場談判沒有相互推諉,言語試探和阿諛奉承,大家都是快言快語,問題也都簡單直白且辛辣。
比如,帕南就一上來就乾脆的詢問報酬問題。
這件事情,葛洛利亞早就跟大boss江秉一起制定了相關的標準,面對【逆熵】當下財政有些緊張實際情況,江秉無恥地構建了歐元+【逆熵】信用點的報酬體系。
這也是成爲寰宇巨企必須要邁出的一步。
建立完全屬於自己的貨幣體系。
“恕我直言,我在此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這家公司,這個【逆熵】公司的信用點是不是有點過於糊弄。”
思達爾說出的話完全對得上他那陰沉的面色。
葛洛利亞適時將一份新鮮出爐不久的信用點兌換列表發給在座的衆人,上面的可兌換的物品名稱不負衆望的引得衆人倒抽一口涼氣,爲全球變暖做出卓越貢獻。
衡量一種貨幣是否受歡迎的標準有三點,價值代表性,普遍接受性和便捷流通性。
【逆熵】信用點作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公司發行的內部貨幣,普遍接受性和便捷流通性基本約等於零,江秉只好在價值代表性上下功夫。
於是,在與葛洛利亞討論之後,工匠對兌換列表開放了他的大部分庫存。
而一名“工匠學徒”的庫存到底有多誘人,見過兌換列表後,紛紛迫不及待想要應下差事的衆人說明了一切。
在兌換列表上,江秉把自己大部分練手之作的武器都放了上去,還有清道夫貢獻的大量義體,同時還能包安裝。
僅是這兩點,基本就已經保證了【逆熵】公司信用點的含金量。
除此之外,絕殺這些流浪者的是基本不限量的純淨級別飲用水可供兌換,這對在惡土上四處流浪的流浪者們更爲重要。
特別列表中還表明了這些飲用水的TDS值都在40以下,要知道作爲夜之城高端飲品的‘真水’蒸餾水,TDS值也在50左右。
作爲維持人體生存的必要元素,水和糧食一樣是生活必需品,特別是在乾旱,污染嚴重的惡土,它的價值與真金白銀等同,單憑這一點,足以在流浪者心中將【逆熵】公司信用點的地位拉到與歐元等同的高度。
整日在惡土上漂泊的流浪者,可沒有渠道能搞來大量的純淨水,只能利用簡陋的設備對一些污染並不嚴重的水進行粗過濾,或者乾脆飲用全是科技與狠活的啤酒和各式飲品,又或者花錢購買一些勉強可以飲用的輕度污染水。
這些基礎物資的單價雖然不高,但是無時無刻都在消耗,長年累月算下來對每個家族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更不用提每年都有許多人因爲飲用高污染的飲用水,從而出現各種身體問題。
只是從飲用方面來講,一名成年男性每日需要攝入2500-3500毫升的水,算上惡土乾燥高溫的環境,將這個標準提高到4000毫升,換算到整年,一個人理論的飲用水消耗就是1465升。
1.465方。
對於【逆熵】來說,理論上七天就能補貨21萬多立方,成本基本爲零。
而這21萬立方的飲用水,足以供應14萬人一年的飲水所需。
這還沒有計算上重複過濾利用,事實上,許多流浪者家族會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將尿液進行過濾,重複利用。
這些尿液經過人體腎臟的初步過濾,純淨度比採買的飲用水還高。
這也就導致夜之城的居民們腎臟總是率先罷工,而供求關係導致了削腎客們基本得不到救贖。
而在【逆熵】的信用點兌換列表中,這些飲用水的兌換價格不能說是白菜價(白菜屬於高端奢侈品),但是比起‘真水’的價格,簡直跟白送沒兩樣。
實際上,如果不是人手實在不足,【逆熵】的下一個業務線,就準備賣水,反正成本佔比裏比重最大的運輸、產品成本對於【逆熵】來講都微乎其微。
江秉一度在在網上看好了灌裝流水線和對應的大型儲水倉。
不過還是那句話,【逆熵】草創初期,錢、人都缺,靠走量盈利的賣水業務,雖然市場容量極大,但是隻能向後擱置。
但這不妨礙江秉把它當成‘貨幣’使用。
不出所料,在看到信用點的兌換名單後,在場的5人都對結算方式沒有任何疑問,剩下的也都是些細枝末節。
幾人正在脣槍舌戰間,達科塔·史密斯抱着氧氣面罩來到江秉身邊。
中間人的鼻子都是屬狗的,達科塔早就想要見見江秉,這個葛洛利亞的背後人物。
這場會面會發生在這裏,這個原因佔一半。
“薩布爾先生,下午好。”
達科塔深深吸了口氧。
江秉對這個惡土常青樹也充滿好奇。
“下午好,達科塔女士。”
“薩布爾先生應該不是夜之城本地人吧。”
江秉有些驚訝,“何以見得。”
“鬆弛感”
中間人比了比自己狹長的眼睛。
“我看人自認爲還是比較準的,薩布爾先生,你身上那種與夜之城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疏離感,除去康陶的人,我只在夜之城的一些來自香港的難民身上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