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橫生枝節的買賣
他此刻正狗狗祟祟的試圖撿起地上的一柄狂獵單手錘。
聽希裏這麼說,遊吟詩人只能訕訕作罷。
“這可是狂獵,我只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存在。”
丹德里恩一副神話走進現實的震撼表情,激動地現場來了段本土流傳甚廣的詩歌。
追尋狂獵的靈魂,
狂獵圈住了世人。
萬物被捲進漩渦,
他們橫跨世界。
戰爭吞噬鮮血,
淹沒無辜生命……
希裏不理會間歇性發癲的遊吟詩人,望向江秉,滿臉不捨。
“你要離開了?”
江秉猜出對方的打算。
“我跟他們打過很多次交道了,這些人只是偵查人員,我如果繼續在停留下去,狂獵的大軍很快會包圍這裏的。”
丹德里恩與嘟嘟也都圍攏上來。
丹德里恩:“希裏,非要現在就離開麼,我們還沒正式坐下來喝上一頓呢。”
希裏留戀的望着三人與周遭一切。
“狂獵大軍隨時會來,緊跟其後的白霜會無差別的摧毀一切,哪怕是爲了你們,我也不能在停留了。”
“幫我照顧好嘟嘟,他在這裏可不好生存。”希裏這話說的像是在託孤。
“還有”
燕子踮着腳尖,湊到江秉的耳邊小聲呢喃:“比起希裏,我更喜歡你叫我小獵鷹(尼弗迦德語)。”
說完覺這句令江秉有些不明所以的話語,希裏向後退了兩步,在三人的注視中,化爲一道翠綠的光芒,消弭無蹤。
……………………
‘馬蹄鐵與縫衣針’雜貨店。
嘟嘟在江秉的注視下,哆哆嗦嗦的展開對江秉的變形模仿,但是亦如前幾次,並沒能成功。
“你爲什麼沒辦法變成我呢?”
嘟嘟臉色蒼白,像是剛纔的行爲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也看不清楚你的樣子。”
變形怪嘴裏的看不清,肯定不是指的得眼睛,倒更像一種本源存在的觀察模仿。
這宣告江秉讓他變成自己永鎮雜貨鋪的計劃落空。
“薩布爾,在不在?”
門外傳來丹德里恩的呼喊,嘟嘟如逢大赦,立馬變形爲一名普通的中年男子,跑出去幫忙。
包裝好的藥材與大木箱子堆滿了木製貨車,丹德里恩與嘟嘟將東西卸了下來,徑直往後院的倉庫搬。
用幾枚克朗打發走送貨的馬伕,江秉也回去盤點記賬。
這處位於牛堡大門旁的雜貨店花了江秉近2300克朗,加上給丹德里恩用來打通關節的招待費與裝修所需的費用,總計差不多3500克朗。
說實話這個雜貨店鋪的位置屬於比較偏僻的那種,靠近東大門,人流量與南門(主城門)和諾維格瑞港口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過僻靜也有僻靜的好處。
2300克朗換來的地皮足有以上兩個繁華位置的四倍大小,後院除了作爲倉庫,還足以讓江秉擺下他的一些‘小玩具’。
沒想着靠這家店鋪賺錢的江秉也樂得沒有顧客上門,正好落得清閒。
丹德里恩將一包經過晾曬的根鬚類藥材放在架子上,向着江秉報數。
“這是五盎司曼陀羅根。”
地上還有許多包藥材,丹德里恩一一整理報數。
“乾製長車前葉十盎司,歐薯蕷一磅,女巫草、矛之草各三盎司,這兩種藥材本地不產,實在難找。”
丹德里恩轉頭向江秉抱怨,“這些藥材倒還好說,藥材鋪和雜貨店總歸都有得賣,缺貨的我找幾個城外的行腳商販湊了湊。”
“但是你要的怪物素材屬實是稀罕物,要不是我和諾維格瑞管倉庫的教會後勤官有點交情,倒騰了點差抄的贓物,你要的這些東西恐怕只能找港口那些四處漂泊的生意人收購了,真這樣那花費可就海了去了。”
遊吟詩人一邊叨叨着,一邊轉身打開木箱,開始挨個檢查裏面的瓶瓶罐罐。
“叉尾龍脊髓液、蠍尾獅毒腺、水鬼腦,”
丹德里恩拿起其中一瓶,瓶中液體中的泡着一根舌頭,他旋轉瓶身找到上面的標籤。
“這瓶是白化吸血鬼舌頭。”
三人忙碌了好一會,纔將大量的材料盤點完。
“清單上的基本都齊了。”
這些東西花了江秉近6000克朗,特別是那些怪物組織素材,在大張旗鼓反一切魔法的諾維格瑞不僅少見,價格還十分高昂。
誰讓幾家藥劑店和鍊金店鋪都被永恆之火抄了,原材料的供應鏈也因此被破壞。
爲此,江秉又兌換了一批黃金,才堵上這個經濟缺口。
不過錢就是用來花的,能買到自然比自己動手蒐集效率快的多。
江秉掏出3000枚左右的克朗扔給丹德里恩,一部分作爲酬勞,一部分作爲後續購買藥材的資金。
丹德里恩就差拍着胸脯保證,承諾一定會在市面上繼續留意這些原材料。
這些藥材,江秉準備前期先收購,後期使用量大了,嘗試自行種植。
但是所需要的怪物素材短時間內還沒有辦法自行製造,目前只能通過收購解決。
丹德里恩拍着胸脯向江秉保證,他已經跟一家被迫關門的鍊金店鋪的倒黴老闆搭上了線,這些素材的進貨渠道只要在喝上幾頓酒,他保證能弄到手。
對於人情來往,商業交際這方面,丹德里恩是絕對的大師,江秉對此很是放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待到天色擦黑,江老闆披上披風,準備找先前的女術士去取貨。
霍桑二世的死在諾維格瑞彷彿連水花都沒能濺起,民衆仍然日復一日重複着自己勞累艱苦的生活。
但是街角數量激增的幫派人員,時不時封閉的道路,彰顯着在平靜的水面之下,是暗涌的波濤。
但是這一切跟江秉沒有任何關係。
沿着熟悉的小巷,江秉剛轉過巷口,就發現女術士的家門口被燃燒的火把照的通明,順着風,屋內飄來嘈雜的呼喊。
二樓。
女術士躺在冰冷的木質底板上,身上的粗布衣物被鮮血逐漸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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