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袁天罡:這就尷尬了
這話說的房玄齡心神一蕩。
好詩!
偏僻入裏,深入淺出!
好文采!
房玄齡現在越來越疑惑了。
這娃子的腦瓜子,難倒真的好了?
這脫口而出的詩句,就連他房玄齡,都沒有這種文學素養。
房玄齡這麼想。
李世民又何嘗不是?
可現在李世民的重心不在這裏。
他問李羽道:“那按你的說法,這一戰不能打了麼?”
這個老黃,對這些事還挺關心的。
李羽奇怪的看着他,不解的道:“你問這些做什麼?就算我告訴你這場仗能打,而且打贏很簡單。可你能告訴陛下麼?”
李世民道:“怎麼不……你說什麼?這場仗打贏很簡單?”
他呆呆的看着李羽,又回過頭愣愣的看着房玄齡。
房玄齡也一臉詫異,篤定的道:“沒聽錯,這娃子是這麼說的。”
擦!
兩人彷彿石化。
李羽點頭道:“確實不難。可是我們這幾個屁民,又夠不到當政者。退一萬步講,就算能夠到一些大臣,我們爲什麼要說呢?說不得好處沒撈到,人家還說我們妖言惑衆,等到那時再吃了官司,豈不得不償失?”
李世民和房玄齡一臉無語。
房玄齡搓了搓手,頗爲激動的道:“小娃子,你將想法告訴老夫,老夫去報官,若是官府聽從你的意見後,獎勵的錢帛,老夫全部給你,若是吃了官司,老夫一力承擔,你看如何?”
李羽有些狐疑的道:“萬一獎勵一萬貫,你會不會給我一千貫?”
尼瑪!
房玄齡愣住了,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活了這麼大年紀,人品從未被質疑過。
這個小王八蛋!
房玄齡咬牙切齒的道:“不會!我讓官府立憑據,這可以了……吧!”
房玄齡滿是屈辱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番話。
說實話,但凡換一個人,就算是李承乾,敢這麼和房玄齡說話,房玄齡都會毫不猶豫一巴掌拍過去。
可唯獨這個李羽。
他不敢啊!
李羽點點頭道:“那行吧。”
“其實想要打贏這場仗,翻開地圖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現在也沒大唐地圖,李羽乾脆在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在桌上畫了起來。
“想要打贏這場仗,就要多算敵人一步,前面我說他們會逃,會朝哪裏逃?沿途能供給突厥大批軍隊駐紮休息的地方,唯獨磧口鎮。”
“磧口鎮羣山環繞,易守難攻,只要突厥人先一步抵達那裏,大唐想要攻下來就得費一番功夫。”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事先派一批軍隊,在磧口埋伏,來一招甕中捉鱉?”
李羽看過長安縣誌。
按照歷史的軌跡,李靖是追到磧口,才獵殺突利可汗。
當時李靖也是藉助了那晚的大霧天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突厥中軍。
也是因爲大霧,導致突厥好大一批人逃跑,不可謂不是一個遺憾。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留着這一羣餘孽做什麼?
李羽這招可謂是非常狠毒。
其實這些事,事後房玄齡和李世民只要細想,也能想明白。
可現在他們的思路都僵住了,滿腦子都是他們商量的計策。
直到李羽說完,兩人恍然大悟豁然開朗。
李世民竟忍不住揮拳道:“好!好一個甕中捉鱉!”
房玄齡也雙眸生輝。
此時在看李羽,心中竟有些許愧疚之感。
若是當初不將李羽送到這裏寄養。
若是安靜的等他十三年!
以他如今的智慧,想要繼承太子位,朝堂誰敢有半句?
當然,這些都是房玄齡一廂情願。
這傢伙腦瓜子時而清醒,時而愚鈍。
比如之前那大批量屯糧的混賬行爲,怕也只有李二陛下才能縱容。
要是換做自家孩子,早就抽死拉倒。
……
兩人出了李府宅院。
李世民才笑眯眯的看着房玄齡。
“我兒何如?”
李世民的鼻孔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房玄齡只能尷尬的道:“此子,隨陛下,不世之才,勘得大用!”
“哎。”
李世民嘆口氣,背手朝太極宮走去。
房玄齡自是知曉李世民心中有愧,也於心不忍。
畢竟這場人倫孽緣,是他房玄齡諫言的,說起來可以算得上是他一手導演的。
陛下現在沒罵他,已經夠仁慈了。
……
太極宮,欽天監。
李世民背手找到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
這傢伙衣袂飄飄,一身道袍,隨風飄揚,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此時的他四十五度望天,右手幾個手指來回亂掐。
他看到李世民,倒吸涼氣。
“難怪貧道算出一股紫氣東來,原來是陛下大駕光臨!”袁天罡一臉正氣凌然。
絲毫看不出一抹諂媚的表情。
李世民輕咳,尷尬的道:“袁師,你最近夜觀天象,可否算出長安未來幾日天氣?”
袁天罡淡淡的道:“這有何難?陛下稍等片刻。”
片刻後。
袁天罡微笑道:“天朗氣清,晴,晴,晴!天中之日,如陛下光輝,將照耀在大唐國土之中,滋潤萬物生長,庇佑大唐強盛萬載!”
李世民:“……”
這個袁天罡,真本事也是有的。
就是太喜歡裝了!
明明一個字就能搞定,非要不要臉的說這麼多。
雖然說的也是事實……呵呵。
李世民點頭:“袁師辛苦了,既然是晴天,朕就放心了。”
袁天罡奇怪的道:“陛下焉何要推演最近長安天象?”
李世民有些擔憂的道:“有人告訴朕,說近日來長安會持續爆發一場碩大的暴雨……”
袁天罡喝道:“何方妖孽,這般欺騙陛下,其心可誅!”
話音剛落。
漆黑的夜空中,幾滴冰涼的雨滴落在袁天罡的臉上。
這一下子。
空氣有點凝固了……
袁天罡:這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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