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暴雨終究還是來了
那一夜給陛下算一卦後，當場被打臉。
袁天罡有點怕了。
可惜，這兩日晴空萬里。
袁天罡整個人有點飄了。
兩日後，午後，天氣還算晴朗。
袁天罡站在欽天監天台上，捋着幾縷情緒，頗爲沾沾自喜。
李世民站在其身旁。
袁天罡淡然道：“陛下，您看，貧道算的算的卦象還不算有什麼紕漏吧？”
雖然那晚算有遺策。
可這兩日連續晴天已經說明一切。
說實話。
當李羽說出這兩日後，長安會有一場曠日持久的暴雨後。
李世民也有些慌。
索性，這兩天天氣還算平緩，這讓李世民起伏的心，定了不少。
可袁天罡這人，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烏鴉嘴。
話剛說完。
天空中漸漸飄來幾多墨雲。
袁天罡臉色微變。
又片刻後，陰雲密佈！
袁天罡小腿開始打擺子了。
孃的！貧道這嘴怕不是開過光吧！
轟！
觸不及防的雷聲，突然在長安上空打響。
隨後，數道閃電齊閃。
暴雨突致，毫無徵兆。
李世民現在真的有點慌了。
李羽的話還在他腦海迴盪。
容不得他不慌。
這場暴雨真的會曠日持久麼？
可如果李世民緊憑李羽的一句子虛烏有的話，就下令全城戒嚴，且不說會不會引起羣臣反對，百姓難倒不會恐慌？
那個時候，市場一亂，哄擡糧價，長安城頓時就會陷入危機之中。
作爲大唐掌舵者，李世民不敢輕率下出這道政令！
此時的李世民，不得不將目光移向袁天罡。
袁天罡鬍鬚都捋掉幾根，整個人慌的一筆。
“袁天師，你不是說沒有雨嗎？不是說這天空之日，會像朕一樣光芒普照嗎？”
索性，袁天罡心理素質不錯，淡然道：“這天空之日，就像陛下的心情，時而也會陰沉一下嘛，不妨事的。”
李世民有些不滿，沉聲道：“朕要你好好推演一下，這場雨會持續多久！”
古代的天象是有跡可循的，這羣道士們閒着沒鳥事，就會觀察自然現象，也從中琢磨出一些門道。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算出來的卦，還是有一定機率會中的。
只是可惜，大唐貞觀四年這場雨，被史學家稱爲妖雨，根本不能用常理和自然現象推理。
袁天罡當然不知道，他掐指算了一卦，又仔細觀察周邊事物，最後定論道：“回陛下，貧道敢篤定，此雨維繫不了七日。”
李世民狐疑不定的道：“你確定嗎？”
袁天罡哪裏敢肯定？
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
萬一真如陛下說的那樣，這場暴雨曠日持久，那對整個長安來說，將會是一場浩劫。
這種事，袁天罡不敢吹逼。
他小心翼翼的道：“按照卦象來說是這樣，但凡事……它都有個變數啊！”
說了等於沒說！
李世民甩着袖子離開。
……
李府。
李羽將得來的價值萬貫的金葉子，又一次全部變現糧食。
今天雖下了一場暴雨。
但這羣糧食大戶，似乎並沒有當回事。
不過李羽知道啊，今天這場雨，算是給貞觀四年的妖雨拉開了序幕。
貞觀四年是個多災多難的一年。
夏七月，一場妖雨持續到初冬。
可事情似乎並沒有就此結束，貞觀四年夏八月，河東道地龍翻身，冬十一月小冰期席捲大唐。
冬十二月，賢臣杜如晦去世。
這一年，對李世民的打擊十分巨大。
當然，後幾個月的事，李羽也沒有多想。
眼下，李羽在家中囤積了大批量糧食瓜蔬，好整以暇的準備擁抱大唐第一次天災！
此時，李世民和房玄齡踟躇的徘徊在李府門前。
兩人面面相覷。
眼前這個李府，因爲李羽的存在，似乎披上一層神祕面紗。
房玄齡猶豫不定的道：“陛下，這娃子……不會說的是真的吧？要是真的……嘶！”
房玄齡倒吸涼氣。
大唐欽天監天師袁天罡都推演不出來的天象，這小子究竟怎麼知道的？
兩人似乎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一抹震驚！
猶豫良久，李世民推開了李府的大門。
“是不是真的，問一問便知！”
此時的李羽，正在家中捯飭烈酒。
左右無事，他也懶得出門，乾脆用點閒錢，買了點三勒漿和幾口鐵鍋，夠他做實驗用。
釀酒是個簡單的工序。
雖然李羽不是學理科的，可這玩意簡單。
李世民和房玄齡剛進入宅院。
就看到李羽在院落燕角亭內置放兩口鐵鍋，鐵鍋上還插着竹管。
李世民頗爲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李羽笑笑道：“知道你老黃好酒，我來試試能不能捯飭出一種高濃度酒。”
李世民心中倍感寬慰。
這個臭小子，還知道心疼你老爹，好孩子。
當然，這都是李世民自我意淫。
如果李羽知道這眼前這狠心的傢伙是自己親爹，恐怕一棒子就錘死他了。
究竟特麼多大的狠心，才能丟自己兒子在外自生自滅？
對於李羽釀烈酒這事兒，房玄齡和李世民也沒當回事，直當他閒着沒事瞎鼓弄。
畢竟於整個大唐來說，三勒漿已經是最烈的酒。
便是放眼塞外，三勒漿的銷量都極好。
因爲烈，所以被人喜愛。
那麼，還會有什麼酒是比三勒漿更烈的呢？
房玄齡見李世民喜笑顏開，就知道這傢伙又陷入盲目的父愛氾濫之中。
他乾脆直接問李羽道：“小娃子，這場雨真下了，你真的認爲它會持續三五月之久？”
李羽點頭道：“並沒有騙你們，趁着現在糧價還沒攀升，趕快屯糧吧你們。”
房玄齡擺手道：“可是……咳咳，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我託人找了幾個道士朋友，他們都沒推演出這種天象。”
李易很認真的看着房玄齡道：“你的道士朋友沒推演出來，說明他學藝不精，其實這道理很簡單！”
“怎麼講？”房玄齡一臉期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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