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傻子突然不傻了
房玄齡不少喝烈酒。
房玄齡雖是文官,可殊不知,他也是李世民身旁武將出生的。
當初他去過西域,喝過西域的羊奶酒。
羊奶酒號稱西域最烈的酒,可房玄齡喝後,臉上帶着輕蔑笑意。
之後房玄齡又開始和三勒漿。
三勒漿的濃烈程度,房玄齡覺得剛好。
就在他以爲三勒漿已經是世上最烈的酒的時候。
今天,他徹底顛覆了認知。
“小娃子!這酒你怎麼釀出來的?好酒,霸道!驢日的!”
長時間不說髒話的房玄齡,現在已經激動的滿口爆粗。
李羽笑而不語。
怎麼釀的?告訴你,我怎麼賺錢?
當我二五仔?
李世民狐疑的看着房玄齡這浮誇的表演。
心道:老房,過頭了啊,表演過了啊!
他端着酒壺,朝嘴裏灌了狠狠灌了一口。
李世民今天心情本就不太好,也存了幾分買醉的心思在。
這一口酒下肚。
肚子裏面彷彿被刀割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可是割完後,又感覺那般舒服。
“好!好霸道的酒!”
李世民舌頭有些捋不直了。
不出片刻,李世民言語就多了起來。
“快看!羽兒出息了,此酒當是天才之舉,我問心有愧,問心有愧啊!羽兒,我對不起你啊……”
房玄齡快嚇尿了。
李羽狐疑的聽着李世民說胡話,頗爲不解的問房玄齡道:“他這話什麼意思?”
見李羽警惕起來。
房玄齡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他趕忙解釋道:“娃兒莫要誤會,老黃年幼喪子,可能見你有感而發吧。呵呵。”
李羽哦了一聲,也沒當回事,安慰老黃道:“總會過去的,莫要說這些傷心事。”
可誰知李世民手一揮:“不,就要說!攤牌了,憋不住了!朕……”
啪!
房玄齡一個手刀,直愣愣的砍在李世民的脖頸上。
他嘴角跳了跳,強忍着心中的恐慌,風輕雲淡的對李羽道:“每次喝多了,就會提平康坊那茬事,平康坊你知道吧?”
李羽點頭道:“長安有名的伶妓之地。怎麼?”
房玄齡捋了捋鬍鬚,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是一件不堪回首的事。簡而言之,老黃和別人家的有夫之婦搞一起了。”
臥槽!
這麼勁爆?
“老黃本身也有個夫人,夫妻很恩愛。可久而久之,嫌棄夫人年老色衰,就去尋花問柳,誰知和別人家有婦之夫搞在一起,還生了個孩子,可惜,那孩子早夭了……哎,造孽啊!”
房玄齡擦了擦頭上的汗。
麻蛋,編不下去了!
陛下,對不起!
長孫皇后……真的對不起!
房玄齡嘆口氣,鄭重的叮囑李羽道:“這事兒,你千萬不能在老黃面前提啊。”
李羽點頭道:“我懂分寸。那老黃和那別人家的婦人,還……搞嗎?”
“搞!怎麼不搞?!”
操!
李羽覺得還是不要問了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老黃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想不到背後這麼狂野?
話題也談不下去了。
房玄齡臨走前,對李羽道:“這酒,你多釀一點,有多少老夫要多少!”
甩下一句話,他揹着李世民便離去了。
……
長安的暴雨還在席捲。
連續一月,水位不斷攀高,莊稼糧食已經被洪水沒了稻穗。
許多百姓嚎啕大哭。
萬年縣的這羣糧食大戶們,終於開始慌神了。
連續一月的大雨,導致長安市場上的糧食節節攀升。
如今鬥米漲到十五文!
比李羽預想的十文錢還要恐怖!
當初萬年縣的這羣大戶,憑着自己手中有錢,不愁買不到糧食。
可如今長安的莊稼地全部被洪水淹沒,預示着今年秋日,將不會有新糧投入市場。
如今他們家中倉廩內的糧食也快要見底。
這如何能不慌?
更加恐怖的事。
如今長安糧商們,已經開始屯糧,大批量糧食已經不對外投入市場。
就算偶爾有人投入市場,沒有鬥米二十文的價格,也莫要想買。
萬年縣這羣富賈們,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好在,他們把目光投向了萬年縣城郊的那個‘傻子’。
李羽!
如果說現在誰是糧食大戶。
那李羽絕對是妥妥的大佬中的大佬!
不出意外,這傢伙,家中可能藏着二十萬石米。
於是七月初的一個下午。
萬年縣這羣以張萬年爲首的富賈,找到了李羽的家門。
“大侄子,你好呀。”
張萬年,萬年商會會長,體態微胖。
張萬年如沐春風,和煦的道:“大侄子,你張叔叔來了,不打算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李易也樂呵呵的道:“並不打算。”
尼瑪!
張萬年笑容僵住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沒必要和一個‘腦殘’較勁。
張萬年依舊笑呵呵的道:“是這樣的,我帶着這羣叔叔伯伯們,要與你談一樁大生意咧。”
李羽淡定的道:“什麼生意啊?”
張萬年一看有戲,打蛇隨棍上,趕忙道:“我們打算以十文錢的高價,回收你囤積的糧食!怎麼樣?於你而言,是不是一樁大生意?”
旁邊也有人附和道:“是呀,當初你鬥米四錢的價格收了我們的糧,我們轉眼間鬥米十錢回收,你看看,你賺了多少?高興嗎?”
李羽想了想道:“那不成,怎麼能讓張叔叔你們喫虧?不行不行,不賣!”
張萬年笑容更甚。
這‘智障’還是那麼心軟,呵呵,也罷,那就莫怪你張叔叔無情了。
張萬年揮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四文錢回收,這樣,我們就不喫虧了,如何呀?”
李羽頭搖的更厲害,道:“那更不行,那我不賺啊!”
張萬年笑容凝固住了,不悅的道:“那你究竟多少肯賣?”
李易想了想道:“五十文錢怎麼樣?”
張萬年激動的喝道:“你放屁!現在市場價也才十五文,你卻要五十文,你腦子有坑嗎?”
李羽長長的哦了一聲道:“哦......原來市場價是十五文啊,那你開始爲什麼要十文錢買我的?”
張萬年:“……”
尼瑪!
被這小兔崽子套路了?
這傻子爲何突然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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