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朕這儿子有点东西啊!
李世民和房玄龄皆惴惴不安,提心吊胆。
早在东汉,地龙翻身就有迹可循。
而张衡更是发明了浑天仪,以此来策震源。
自东汉后,歷史上有過一次硕大浩劫。
這场硕大的浩劫,让中原许多璀璨文化丢失,相应的,浑天仪技术也一同丢失。
好不容易至隋朝,浑天仪才被隋炀帝杨广搜寻到。
但因浑天仪技术精湛,巧夺天工,到唐贞观年间,依旧无能工巧匠可以复制。
所以,置放在钦天监唯一一台浑天仪,就显得愈加弥足珍贵。
一路上,李世民都沒有和房玄龄有過多交流。
两人心急如焚的来到钦天监。
袁天罡脸色很不好。
撅着屁股,死死盯着浑天仪。
直到李世民呼唤,袁天罡才猛地一惊。
“陛下!陛下!”袁天罡脸色铁青,浑身紧崩!
看袁天罡這神态。
李二陛下和房玄龄心中皆一咯噔。
尼玛!
不会被那臭小子說中了吧?
果不其然。
袁天罡嚎啕道:“陛下,位于长安东北一带,将有地龙翻身!”
轰!
李二陛下和房玄龄只感到脑袋空荡荡的。
两人脑海中,皆回荡着李易的话。
久久不能散去!
真尼玛被他說中了!
李世民有些紧张的问袁天罡道:“具体州府是否可以精确到?长安东北是有河东道、河北道,具体是哪裡?”
這就有点为难他袁天师了。
袁天罡磕磕巴巴的道:“這……贫道不知道啊!”
李世民喝道:“你不是能算嗎?你算啊!快算出来,朕要知道地点!”
袁天罡:“……”
算你妹啊!
真当本仙道是神仙啊?
浑天仪的工作原理是: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
它仅仅只能算到地龙翻身的具体方位,要精确到哪個州府,這怎么可能知道嘛?
袁天罡嘴角抽了抽,干笑道:“這個……可能是河东道。”
李世民和房玄龄双目一亮,眼中皆布满震惊。
果然和李羽推测的一模一样!
按照李羽的說法,家畜嘶鸣、井水冒泡、河水质浑、黄雾四散,则警示地龙翻身。
又按照阎立德的奏疏,河东道晋阳一带确有這個现象。
如今袁天罡又說震源在河东道。
三方契合程度這般高,這事儿沒跑了!
朕這個儿子……有点东西啊!
可谁知,袁天罡话锋一转,弱弱的道:“也有可能……是河北道。”
袁天罡真算不到啊,长安东北,只有河东道和河北道。
所以袁天罡才這么保险的說了出口。
机智如贫道!
李世民和房玄龄差点沒一巴掌拍死袁天罡。
這個家伙!
說了和沒說一样!
两人淡淡瞥了一样袁天罡,然后拂袖离去。
袁天罡似乎从李二陛下和房玄龄眼中看出了一种……看废物的眼神?
……
地龙翻身,位于晋阳。
晋阳乃李唐起家祖地,乃龙兴之地。
政治地位远远强于军事地位。
這裡不能出事。
這件事李世民若处理不好。
一定会有人跳出来,說天子失德,天道惩罚。
再稍稍联系玄武门事变。
很可能李二陛下会被攻击的体无完肤。
李二陛下不得不重视起来。
回到甘露殿,他立刻让房玄龄草拟尚书省文书。
直接下令,令晋阳戒严,全州防备地龙翻身!
希望来得及。
调令从长安到晋阳,少說需要七日之久。
但当地州府要令全州数十万百姓知晓這事,需要耽搁多久,无人知晓。
为此,李世民也下了死命令,晋阳各州府官吏,谁若怠慢,令阎立德就地斩首!
由此可见,朝廷对這件事的重视程度之高。
……
长安還在下着暴雨。
李羽每天依旧忙碌着收粮食。
整個万年县的富贾们,几乎无一人不在背后嘲笑李易的智障行为。
可等他们反应過来的时候。
這场暴雨已经持续了半月之久。
這一下子,這些富贾们渐渐开始有些小慌起来。
市场上的粮食……涨价了啊!
从每斗四钱,已经渐渐涨到了六钱左右。
不過不要紧,两文钱的涨幅,于他们而言,也不算什么。
虽然這些富贾们家裡存粮不多,可长安城的粮食多嘛。
从李羽那坑来的這么多钱,還能买不到粮食吃嗎?
至于李羽的收粮行为……呵呵,傻人有傻福。
這群富贾们背后依旧還在嘲笑着李羽這‘傻子’。
对他们這群精明的商贾来說。
粮食涨幅两文,已经算是市场极限了。
若是這個时候抛售粮食。
李羽势必会大赚一笔。
可這傻子居然藏而不卖?
呵呵,精贵的像宝贝一样,等雨停了,庄稼地裡面的粮食也开始收成。
那個时候,你李羽囤积的粮食,還有毛用?
对于李羽這行为。
這群富贾总结了四個言简意赅的字。
傻逼行为!
李羽哪裡能不知道這群商贾在背后议论什么。
可李羽很大度啊,每天见到這群万年县商贾,仍旧一口一個叔叔伯伯的叫着。
呵呵。
在等等。
到时候叫我爸爸可能都沒用哦,亲爱的叔叔伯伯们。
……
這大半個月来。
老黄似乎很忙,沒有来到李府。
李羽也很少出门。
每天都忙着蒸馏烈酒。
也终于在六月底,烈酒被李易蒸馏出来。
而此时,长安的暴雨已经维系一月有余了。
“叮咚。”
脑海中触不及防的想起了四個技能点的提示声。
系统剩余技能点:26
李易很奇怪。
這些日子都沒有接触過别人,怎么還能自动加点?
……
远在晋阳。
晋阳的知州叫韩川。
当朝廷這纸政令发下来。
韩川觉得朝廷就是小题大做。
一個偌大的知州,管辖一州数十万百姓。
现在朝廷凭借一個子虚乌有的推断,就断言晋阳有地龙翻身?
這不可谓不是一個笑话。
朝廷一句话,下面人实施起来多么困难?
谁知道?
退一万步說,韩川怎么将這事通知百姓?百姓怎么可能会信?
真要這么做,晋阳就乱了。
所以他依旧很淡定。
并沒有将朝廷的事当一回事。
晋阳佐贰官,录事参军事官马周却不這么认为。
马周是個勤勤恳恳的寒门。
好不容易熬到知州府的一個流外官。
做起事来,不遗余力。
当朝廷這纸政令下来。
动员晋阳全城百姓的胆子,马周一肩挑了下来。
对于马周這种跪舔朝廷行为。
韩知州是鄙夷的。
徒劳无功,表现给谁看?
总而言之,這马周也是個傻逼!
六月底的一天清晨。
韩知州依旧搂着婆姨,喜滋滋的躺在榻上。
半睡半醒之间,就感觉床榻开始摇晃。
随后,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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