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突發
約莫五點左右，工作人員進來，招呼大家入場彩排。
入場彩排，排的是入場順序和走紅毯的時間，還有入座的座位。
尤其是座位，要是不明確告訴每個人的座位。肯定會有人，明知貼着自己名字的座位在哪裏，還是會去搶佔c位。
現在還不流行說c位，但搶鏡頭一直都有。
中間前排正對着央視轉播的鏡頭，坐在那上鏡最多。不定好位置，肯定有人裝傻，搶中間前排的位置。
出場彩排，一直到晚上七點才結束。
結束後，萬青山拒絕了工作人員的宴請，和陳雨墨在外面餐廳吃了晚飯，纔回家。
翌日一早，萬青山剛從夢中體驗角色中醒來，就有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你好。“
“對，對。”
“現在啊！”
“好，那你等會我一會。”
萬青山也不像以往一樣賴牀，抓了抓凌亂的頭髮，趕緊起牀。
“雨墨，我出去見個人，早餐我去外面喫。”
萬青山刷牙洗臉後，朝正在廚房做早餐的陳雨墨說道。
“見誰啊，這麼急，我都做了你的早餐了。”陳雨墨有些不滿的說道。
“去見我老班給我找的副導演，我也想喫完早餐再去見他，可能他比較着急吧，剛纔打電話給我，說在北電校門口等我呢。”
知道是正事，陳雨墨的不滿立馬少了許多。
“那你去吧。”
萬青山上前從後門摟着陳雨墨，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碗留着，等我一會回來洗。”
這下，陳雨墨心中的不滿完全沒了，她笑道，“你都沒吃了，我可不好意思讓你洗碗。行了，快去吧，免得別人等急了。”
萬青山笑了笑，親吻了下陳雨墨的秀髮，轉身離去。
太早了，北電校門口都沒什麼人，萬青山還沒到北電校門口，就遠遠看到，一個高個的魁梧壯漢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
萬青山停好車，還沒完全走過去，那壯漢就看到了萬青山，他立馬小跑過來，激動的說道，
“萬導，你好，我是呂冰。”
“你好，這麼早，你應該還沒喫早餐吧，要不要邊喫邊聊。”
“誒，萬導，我聽你的。”
來到附近一間早餐店，萬青山點了早餐後，最後還特意說了一句，我要的是豆漿不是豆汁。
萬青山上學時，來過這家早餐店。好幾次，點了豆漿，老闆卻聽成了豆汁。
豆汁那玩意，萬青山可不敢喫。
早餐上來的很快，吃了幾口，墊了墊肚子後，萬青山問道，“你也是北電導演系畢業的？”
呂冰連忙嚥下口中的食物，回道，“嗯，我是96屆的。”
“那我該稱你爲師兄啊。”
呂冰嚥下口中的食物，激動的說道，“萬導，別，別，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萬青山笑了笑，“你畢業後在做什麼。”
呂冰猶豫了下，才說道，“我在幾個劇組工作過。”
萬青山喫早餐的動作一停，雙目微眯，笑問道，“做什麼工作。”
呂冰心中掙扎了下，尷尬的說道，“我，我就是打雜。”
“很正常，導演系剛畢業幾年都這樣。”萬青山說着，才繼續喫早餐。
剛纔呂冰只說在劇組工作過，卻沒說具體做什麼，萬青山就知道呂冰是打雜的。要是履歷比較好，呂冰肯定會詳細說他在劇組負責什麼。
萬青山後面的詢問，是看在呂建立推薦的份上，再給呂冰一次機會。
要是呂冰，還不願意說實話，那萬青山只能另外找副導演了。
呂冰畢業幾年了，雖然一直做打雜，但怎麼樣也積累了些經驗，總不會比拍《挑選》時的陸劍還差。萬青山連陸劍都敢用，自然敢用一直打雜的呂冰。
但若是呂冰害怕失去這個機會，而不說實話。那萬青山就會擔心，拍攝時呂冰害怕被炒，會隱瞞一些錯誤，而導致拍攝進度。
呂冰說了實話，又是呂建立推薦，萬青山也就不多考慮，“同爲北電畢業，你又是老班推薦，我願意給你個機會，副導演職位就交給你了。”
呂冰愣了下後，噌的一下起身，激動的說道，“謝謝萬導。”
呂冰鬧出的聲響，讓早餐店其它人將目光都望了過去。
“快坐下。”萬青山連忙說道。
“呃呃，不好意思，萬導。”呂冰漲紅了臉，尷尬的道歉。
“沒事。這樣，我給你劇組製片人的電話，你去羊城找他，他那邊負責跟你籤合同。那邊正在佈置拍攝的準備，你過去後，也能立馬上手幫忙。”
呂冰點了點頭，保證道，“萬導，我一會就去羊城。”
喫完早餐，留下李巖成的電話，目送呂冰打上出租前往機場後，萬青山打電話給李巖成，說了聲。
京城大學生電影節，這些年是越辦規模越大，名聲越來越響亮。每次舉辦時，新聞媒體都會蜂擁而至。
隨着前面《天地英雄》的劇組走至紅毯中間時，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萬青山手挽着一身白色長裙禮服，眉目如畫的陳雨墨，走上紅毯。
兩邊新聞記者手中有些刺眼的閃光燈，讓萬青山很想加快腳步，但見到前面的趙菲特，還站在紅毯中間讓記者拍照，他只能強忍心中的衝動，緩慢行走。
片刻後，萬青山和陳雨墨的面色變得很難看。
按照幾天的彩排，每個劇組走紅毯的時間是三分鐘。從紅毯開頭走到中間差不多一分鐘，在紅毯中間由記者拍照大概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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