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劇情
熒幕上,一座雲煙霧繞的青山緩緩升起,接着,已經升起來的山尖上冒出‘青山影視公司製作!’
這開場動畫,讓王長田,韓三坪,江志強這些影視公司老闆心中大驚。
以前萬青山的電影可沒開場動畫,現在萬青山搞起開場動畫打出青山影視公司,他這是在打出自己的招牌後,開始打公司的招牌了啊!
開場動畫後,漆黑的熒幕上出現,幾排白色的字體。
光線影業公司。
青山傳媒公司。
唐人影視公司。
聯合制作。
王長田和蔡亦儂頓時面色大喜,他們公司只是投資。
圈裏影視投資,電影字母都是,某某公司聯合出品。
但萬青山把他們公司的字母弄成聯合制作,這是把他們公司往上擡了擡。
他們要是找新聞媒體報道一番,肯定能糊弄一部分觀衆,讓他們相信他們公司製作電影的實力,那可就能讓他們公司的招牌在觀衆心中有一點好印象。
“萬導,有心了,謝謝!”
“王總大家合作,我肯定是能幫則幫,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萬導,這對你是一點小事,但對於我來說,可是大事。”
王長田感謝過後,心想以後投資其它電影,也得讓他們將光線影業打成聯合制作,不然光線影業的招牌何時才能扭轉過來啊。
當初在《忠肝義膽》的慶功宴,王長田和張昭大誇光線影業,想把招牌打出去。
招牌是打出去了,但因爲後面李巖成把萬青山的罵名引向光線影業上去,導致光線影業在觀衆口中就是個騙子公司。
這時,熒幕上,演員字幕一一顯示完了,熒幕一黑,接着就出現,灰頭土臉的袁泉在牛奶廠擠奶。
幾秒鏡頭過後,擠滿一桶牛奶的袁泉接到了電話,她嫂子要生了。
她滿心喜悅之下,沒注意到,她將一桶牛奶放在奶牛的嘴邊。
然後,她電話打完了,一桶牛奶也被奶牛喝了大半。
袁泉傻眼的望着,奶牛繼續在那低頭喝奶時,觀衆席上發出一些大笑聲。
接着鏡頭一轉,袁泉去請假時被主管批評。
“你說你啊,擠個奶都能被牛喝了,就這樣,伱還想請假,居然還請半個月這麼久,不行,我最多給你一個星期!”
“紅姐,一個星期真不行,我嫂子要生了,我哥又得忙着工作,他那工作請假都請不了,我得照顧我嫂子,紅姐,你就給我半個月假吧。”
紅姐臉色立馬變了,變得十分和藹,“桂芳啊,半個月真不行,一個星期的假,這是我最大的權利了,也就是你,要是別人,三天假是最多了。”
因爲請不到半個月的假,袁泉辭職,然後,紅姐再三勸阻無用後,只能說,你再做兩天,這兩天我去爭取把你的工資全部要來,不然你現在就離職,這半個月的工資都沒了。
接着熒幕一變,袁泉提着紅藍編織袋,接過紅姐遞過來的工資,同時她從廠裏買了桶,廠裏製作好的牛奶。
出了廠裏後,她搭車前往機場的路上,看到了一家首飾店,她下車去購買首飾。
在首飾店裏,她很快看中了一對小孩戴的銀手鐲,只是在她和銷售人員磨價時,一不注意,銀手鐲被拖着行李箱的夏雨掏錢買了。
“唉,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先來到啊!”
“是先來後到,但你不是沒買嘛,你不買,還不能讓我買啊。”
“什麼叫我不買啊,我只是在砍價,你眼睛瞎了啊,沒看到啊。”
“我眼睛好得很,我很清楚的看到,你在折磨這位銷售小姐。”
“什麼折磨,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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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首飾店吵了起來,最後還是首飾店的店長拿出另外一對銀手鐲,還給袁泉打個折扣,才讓兩人沒繼續吵下去。
然後兩人一同在機場相遇,乘坐的飛機還是同一航班。
接着就是袁泉喝牛奶的鏡頭了。
“哈哈,”
“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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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衆爆笑的同時,前面來參加首映禮的明星也忍不住捂嘴大笑,嗯,除了劉施施。
她可是看到了,自己鏡頭裏只露了下半部分臉,她這下算是明白了,當初拍攝爲什麼後面突然過了。
喝奶的戲份結束後,兩人登上飛機。
飛機上的戲,兩人座位挨着,然後飛機起飛,顛簸的那一下,袁泉吐了,給夏雨來了個牛奶洗面。
相比人在《人在囧途》,飛機上的戲,袁泉沒有王保強那樣,向夏雨透露她的情況,同時也沒傻愣得說開窗。
那種傻愣的表演,只適合王保強。
要是讓袁泉來演,就算演技再好,但因爲外表問題,還是會讓觀衆覺得很生硬,很假。
包貝尓在《港囧》中,模仿王保強那傻愣的演技,導致被觀衆吐槽,萬青山自然不會讓袁泉去演傻愣的樣子。
同時,袁泉也沒有王保強那樣有烏鴉嘴,《人在囧途》的劇情全由王保強烏鴉嘴來推動轉而,過於生硬了,所以萬青山直接把烏鴉嘴取消。
直接就是飛機因爲目的地,大雨閃電無法降落,將返航降落。
返航後,袁泉和夏雨立馬跑去櫃檯詢問,得知這段時間,目的地的天氣經常反覆,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飛,於是着急趕過去的兩人,去坐火車。
在火車上,兩人的座位不是挨着,但也是對面。
然後,兩人抓補凌霄肅飾演的人販子。
凌霄肅飾演的人販子,在長髮被袁泉扯下來那一剎那,袁泉和夏雨都傻眼了,觀衆席上又傳來爆笑聲。
隨着,凌霄肅甩掉高跟鞋,從胸口掏出兩個饅頭往後一扔,剛好砸中夏雨和袁泉臉上時,剛緩了口氣的觀衆又大笑起來。
接着,在袁泉飛奔和夏雨拿凌霄肅脫下的高跟鞋砸中凌霄肅下,袁泉擒住了凌霄肅,然後兩人在下一站,和乘警一起下車。
在派出所耽誤半天后,兩人在警察的幫助下,坐上了下一班前往目的地的火車。
經過一起抓人販子兩人的關係好了很多,在火車上聊了互相的情況,然後突然前方塌方,火車在半道停了。
下車的時候,在擁擠之下,夏雨錢包被偷了。
然後袁泉從襪子裏掏出幾百塊,借給夏雨。
夏雨望着滿是,臭味的錢,愣住了。
“哈哈!”
“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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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衆爆笑聲中,夏雨十分抗拒的接過錢。
然後,兩人坐車去附近的客運站,到了後已經是下午了,沒兩人前往中轉地方的班車了,就在附近賓館開了兩間房。
原本,這裏還有去商場買東西的戲,但因爲趙儷穎的演技,那段戲在後期時,得大動剪刀。
而調整後,萬青山發現這段戲,鏡頭太碎了,而整部電影的其它鏡頭都比較平緩,就讓這段戲顯得很不合適。
加上商場戲,也沒什麼笑料,只是用來突出袁泉刀子嘴豆腐心。
於是萬青山就將商場的戲全剪了,導致,趙儷穎的出鏡鏡頭都沒了。
熒幕上,鏡頭一轉,夏雨剛睡下時,外面突然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夏雨憤怒的嚷嚷着,起身打開房門,然後,“噓!”
觀衆席上,衆多男性觀衆,頓時眼神一亮。
突然闖進來,身材火爆,只穿着內衣的柳言,朝夏雨噓了一聲後,立馬關上門。
“這位大哥,麻煩你讓我躲一躲!”
夏雨一雙眼睛時刻盯着柳言的胸部,嘴上喃喃道,“要不躲牀上吧!”
“啊!”
柳言驚訝一聲後,才發現夏雨一直盯着她胸口。
於是,她瞬間變臉,怒聲道,“流氓!”
“那個狐狸精的衣服都在這,肯定還在這賓館裏,我一定要把她揪出來,讓她勾引我老公,我非得讓她好看。”
外面傳來的怒罵聲,讓夏雨變臉,他巧挑的笑道,“原來是小三被正妻堵上了啊。”
“你纔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柳言立馬大罵道。
“姐,我剛聽到了那騷狐狸的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來。”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夏雨得意得吹起了口哨。
口哨聲吹響兩聲後,夏雨正想大喊來着。
“大哥,你幫幫忙,我真不是小三,那人不講理,我都辭職了準備回家了,她還揪着我不放。”
望着柳言哀求的表情,夏雨頓時表現出心軟的樣子。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姐,騷狐狸的聲音,好像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話音一落,門口就傳來拍門聲,“開門!”
夏雨見柳言急得慌亂的左顧右盼,他指了指牀,低聲道,“去牀上躺着吧,放心,我不佔你便宜。”
柳言立馬嗖的一聲躥上牀。
“開門,開門。”
“你媽的誰啊,打擾老子睡覺啊!”
夏雨朝門口大罵,從一旁桌子上拿起菸灰缸,朝門口走去。
門一打開,門口一男一女,都是五大三粗,都是手臂都比夏雨大腿粗的那種。
夏雨立馬臉色一變,將菸灰缸放在一旁,討好的笑道,“大哥,大姐,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需要小弟幫忙的。”
哈哈,,,,
夏雨之前話喊的那麼囂張,現在一副狗腿子,讓觀衆頓時大笑了起來。
兩人擠開夏雨,往房間裏走,男的一邊問道,“你有沒有見到個女的。”
“什麼女的,那就是個騷狐狸。”女的立馬嚷嚷道。
“是,是,是騷狐狸。”
男子說完,指着牀上,蓋着被子,後腦勺對着男子這邊的柳言,“這是你什麼人?”
“大哥,這是我媳婦,她啊,身體不好,吃了藥睡的沉。”
夏雨說完,見女的正要往牀的那邊走去,他連忙說道,
“大姐,你剛說的那個騷狐狸,是不是沒穿衣服啊。”
那女的立馬停下腳步,轉頭道,“沒穿衣服,可能是,她衣服都還在房間裏,你見到她了!”
“見到了,她之前想進我房間,還色誘我呢,我是什麼人,我哪能被她誘惑啊。”
夏雨一副正義凜然,讓觀衆回想到之前夏雨一副豬哥像望着柳言的胸部,頓時啞然輕笑了起來。
“大姐,我跟你說,我啊,從小,,,,”
胖女人心急火燎的打斷道,“你他孃的別廢話,她去哪了?”
“是,是,我不廢話,那女人,我沒讓她進,然後,她就跑了。”
胖女人見夏雨還是說不到重點,她頓時急了,上前一步伸手一搭,將夏雨夾到她腋窩下。
特寫鏡頭下,夏雨頓時臉上鉅變,一副想嘔吐的模樣。
“她從哪跑了?”
“往樓上跑了。”夏雨憋着氣回道。
“大壯快跟我走,跟我去上樓找。”
等到兩人出去後,夏雨立馬,低頭做噁心想吐的樣子。
“居然有狐臭,噁心死了。”
夏雨吐槽一句,便連忙收拾東西,同時從行禮箱裏掏出一套衣服往牀上一扔。
“快換衣服,他們上樓找不到你,肯定會發現我騙了你。”
等待柳言急忙換上衣服和鞋子,夏雨就帶着柳言,急匆匆出門,去對面敲袁泉的門。
“邱桂芳,邱桂芳。”
房間內,被那男女早就吵醒的袁泉立馬回道,“來了。”
袁泉穿好衣服開門見到柳言時,她愣了下,然後,還不等她詢問,夏雨就急忙讓她收拾東西跟她走。
袁泉正想問什麼來着,這時樓上傳來大罵聲,“被那小子騙了,躺在牀上的肯定就是那騷狐狸。”
袁泉頓時明白了,連忙拖鞋一甩,腳往鞋裏一套,拿起紅藍編織袋,跟着夏雨和柳言往樓下快跑。
跑了旅館時,夏雨腳一滑,跌了個狗喫屎。
觀衆席上發出輕微笑聲時,熒幕上,袁泉立馬轉身,拉起夏雨。
但這時,夏雨腳扭了,於是袁泉將編織袋和夏雨的行李交給柳言,在夏雨的抗議聲中,背起夏雨就狂奔。
特寫鏡頭下,袁泉肩膀上的夏雨是一臉羞愧,接着夏雨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笑容
接着畫面一轉,袁泉和夏雨,還有柳言靠在小巷子的牆壁上大口喘氣。
因爲袁泉身上的現金不夠了,還要留着買車費,所以三人就在一處橋洞下休息。
在夏雨的抗拒中,袁泉給夏雨脫了鞋,一邊給夏雨揉着腳腕,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這沒什麼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我以前在家的時候,上山下田的,經常扭到了腳,比你嚴重的情況都有,都是休息一晚就可以走路了。”
從袁泉脫鞋開始,就一直癡癡望着袁泉的夏雨,連忙回神,道,“哦哦,謝謝!”
接着三人交談時,柳言說她今年剛畢業,然後去一個小公司應聘祕書。
纔沒做幾個月,那老闆就想對她動手動腳,她正想辭職來着。然後就被那老闆娘,也就是剛纔那胖女人,發現她老公經常給她發一些曖昧短信,就認定她勾引她老公。
之前已經在她住的地方,那胖女人已經堵過她一次,所以她想着立馬離開,就住到剛纔那件旅館了,沒想到還是被那胖女人找上了。
“有事祕書幹,沒事幹祕書,你已經去應聘了祕書,就該知道,祕書是幹啥的了。”
夏雨的話,讓柳言和袁泉愣了下,然後一臉厭惡的望着夏雨。
有事祕書幹,沒事幹祕書。
這句話,現在還沒出,但很多男性觀衆很快也就明白其意思了,然後——哈哈!
男性觀衆大笑,女性觀衆則有點懵,然後前面的明星,大都忍不住的露出一絲笑容。
熒幕上,三人在橋洞休息一晚,翌日,就前去車站買票。
上車後,因爲最晚沒睡好,袁泉很快就靠在夏雨肩膀上睡着了。
對面的柳言見,夏雨低頭望向肩膀上的袁泉時,眼神中充滿的寵溺,於是她低聲問道,
“你喜歡她?”
“沒有,怎麼可能,我和她才認識幾天,怎麼可能喜歡她。”
夏雨着急反駁完,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好像太過了。
於是,他望了袁泉見,袁泉在熟睡,這才用着蚊子大的聲音說道,
“只能說是有點好感,畢竟經歷過共患難,又經歷了這麼多事。”
“能問問,她有什麼地方吸引你的?”
“刀子嘴,大大咧咧的,又還有點臭脾氣,得理不饒人,,,”
說着,夏雨突然停了下來,笑道,“好像說的都不是好話,但可能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可能是在她和一起擒拿人販子的時候,也有可能是昨晚揹着我跑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她昨晚幫我揉腳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好感。”
“明白,我之前在學校時,談過一個男朋友,跟我是同班,他很普通很普通,但相處下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就喜歡上他了。”
接着,班車到站,柳言到地方了,朝兩人感謝一番便離開了,然後,夏雨和袁泉在客運站轉車前往目的地。
在前往目的時候,中途有兩人在路邊招手攔車,然後司機以爲是中途想上車的。
這種情況經常出現,在中途上車比在客運站買票便宜很對,這也是他們司機創收的來源,這錢可是能到他們口袋。
司機打了開門後,直接說道,“兩百一個!”
然後,兩人掏出西瓜刀。
司機見狀,立馬乖乖掏錢。
劫匪一直收錢,收到夏雨和袁泉時,夏雨乖乖掏出,那還剩的一張紅鈔票和那裝着銀鐲子的首飾盒。
“你想死是吧,你出門就帶一張啊!”
夏雨立馬將口袋翻出來,道,“大哥,我錢包在路上被偷了,這一百還是我存在襪子裏,纔沒被偷。”
一旁拿着一踏鈔票,時不時沾着口水的數錢劫匪愣住了,他剛纔可是接過錢,然後又用手指沾口水數錢來着。
本是驚險的戲,但因爲這段,讓觀衆那隨着劇情繃起來的心,立馬鬆懈,發出輕微的笑聲。
數錢的劫匪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巴掌拍向夏雨的腦袋。
“你丫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把錢塞襪子裏。”
“大哥,這也沒辦法,你看我幸好把錢塞在襪子裏,要不這錢也被小偷一起偷走了。”
一旁的劫匪認同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要不是你把一部分錢塞襪子裏,我們就少收一百塊了。”
接着,劫匪朝袁泉收錢,袁泉面對明亮的大砍刀,也不敢反抗,只能將錢掏出來。
在掏出錢時,劫匪見袁泉口袋裏藏着首飾盒,就立馬讓袁泉掏出來。
這銀鐲子,袁泉怎麼都不給。
這讓觀衆看得有些疑惑,袁泉爲什麼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都不給銀鐲子,她買那對銀鐲子的錢,可不比她剛掏出的錢少多少。
熒幕可不管觀衆的疑惑,繼續播放,見袁泉不給錢,劫匪怒了,立馬一巴掌扇過去。
眼看巴掌就要扇到袁泉臉上,夏雨伸手抓住劫匪的手。
“你丫,想死是吧!”一旁之前數錢的劫匪見狀,立馬把錢塞進包裏,拿着砍刀指着夏雨。
“大哥,大哥,我沒那個意思。”
說完,夏雨狠狠得扇了自己兩巴掌,“大哥,我這向你賠罪。”
兩劫匪愣了下,其中一人道,“看你小子也識趣,這次就算了,讓那女的把口袋裏的東西教出來。”
夏雨轉頭見,緊緊捂着口袋,眼神堅定的袁泉,他沉默瞬間,轉過頭,神情嚴肅的說道,
“兩位大哥,你們也是求財,她口袋裏的東西不值錢。
我看二位,你們就算了吧,別這裏耽誤時間。”
那個之前數錢的劫匪,頓時舉起砍刀,
“你丫真是想死!”
“來,砍死我得了,搶劫和殺人的罪名會落得什麼不同的下場,兩位混這行,因該比我跟清楚。
我呢,爲了她,就做一回二愣子。你二位,要是爲了一對不值錢的手鐲,願意跟我一樣做一回二愣子,願意揹負殺人的罪名,那就來。”
望着神色淡定,眼見一眨不眨的夏雨,兩劫匪都遲疑了,然後兩人互望一眼後,便也不去後面的人收錢,快步轉身下車。
兩人下車後,夏雨頓時鬆了口氣,雙腿發軟的身體往後面座位一倒。
這時,鏡頭一轉,對準車前面掛着的小屏幕,屏幕中,萬青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各位觀衆朋友,在路上遇到犯罪分子時,千萬別激怒對方,保護好自己的生命安全。
像剛纔那位乘客之舉實在不可取,生活不是電影。
生命只有一次,千萬別拿生命做嘗試。”
這段戲,萬青山是擔心,要是真有看了這電影的觀衆,遇到搶劫時,學電影裏這套,所以特意拍的。
萬青山特意用來防止有人學電影裏的鏡頭,讓觀衆席上出來爆笑聲。
熒幕,畫面一轉,夏雨和袁泉變得很奇怪。
夏雨頻頻望向袁泉,袁泉有些閃躲,不敢望向夏雨。
“我,,”
袁泉立馬打斷道,“那個,剛纔謝謝你。對了,車好像快要到地吧。”
夏雨愣了下,回道,“好像是吧,我對這邊不熟。”
“這樣啊,我看是快到了。”
然後兩人就都沉默起來。
接着畫面一轉,車到地方了,警察圍上來。
然後,做完筆錄後,袁泉回頭望了眼,正在做筆錄的夏雨,提着紅藍編織袋,擠開人羣,消失了。
夏雨做完筆錄後,才發現袁泉消失了,他慌亂的環顧四望,臉上表情很是着急。
畫面一轉,袁泉提着紅藍編織袋,進入紅磚黑瓦,農村自建的新房子。
“媽,我回來了。”
“你怎麼拖了這麼久纔回來,銀鐲子買了沒有。”一位面部溝壑縱橫的老婦人,有些刻薄的說道。
“買了。”
袁泉從口袋裏掏出首飾盒,一邊說道,“我本來坐飛機趕回來的,但飛機因爲天氣飛不了,所以就晚了。”
老婦人接過鐲子,就拿起桌上的保溫飯盒遞給袁泉。
“你快把我這剛燉的雞湯,給你嫂子送去。你嫂子給我生了個大孫子,得好好補補。”
老婦人說起大孫子時,那臉上的笑容,讓不少女性觀衆看得憋得慌。
雖然這一代城裏的年輕人,很多是獨生子女,但也有很多是好幾個的。
而好幾人的家庭,一般來說都會有點重男輕女,所以,看到袁泉飾演的邱桂芳,在經歷艱辛回家,更是爲了保護那對銀手鐲,差點被劫匪殺了,但她媽卻一點都不關心她。
她回來,她媽臉上連一點笑容都沒有,說起大孫子時,那臉上的笑容卻那麼燦爛。
那些女性觀衆纔會,感同身受之下覺得很憋屈。
同時,所有觀衆也都明白了,袁泉之前爲什麼死命不給銀鐲子了,因爲這是她媽的吩咐,讓她帶回銀鐲子。
銀鐲子丟了,那她媽肯定是態度更加惡劣,甚至有可能說出,銀鐲子你都沒買,那你回來做什麼?
熒幕上,畫面一轉,袁泉提着保溫飯盒,從醫院房間裏出來,撞上了夏雨。
然後,袁泉和夏雨才發現兩人的嫂子都在這家醫院生小孩。
接着,袁泉開始逃避,沒說兩句,就說先走,甚至電話都不願給夏雨留。
從袁泉走至樓梯口後,畫面分兩半。
左邊袁泉從樓梯口往上走,走至樓梯中間轉角平臺上時,靠着牆壁,握着嘴邊,無聲的流淚。
右邊,晃動的畫面中,夏雨快速奔跑,一邊大喊,“邱桂芳!”
接着,左邊畫面中,袁泉蹲下來,望着粗糙的雙手,放聲大哭。
右邊畫面中,夏雨走至醫院門口,焦急得環顧四望。
觀衆席上,不少淚點較低的女性觀衆,發出哽咽聲。
接着屏幕一黑,開始出現後期人員字幕表,觀衆頓時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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