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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支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侦查员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這是怎么個意思?”
黄支队說:“尸体附近的货架是放卫生巾的,所以我們现在怀疑,凶手是個女人。如果是女人,半夜来买卫生巾,俞婉婷很有可能会放松警惕,带她到放置卫生巾的货架附近,然后凶手趁机行凶。”
“师兄忘了吧?”我打断黄支队的话,“我們开始怀疑不是刘伟作案的依据,是我們觉得本案应该是两個人作案哦。”
“哦,对对对。”黄支队說,“女人可能只是敲开门的,凶手应该是個男人。”
我說:“我們在尸体上发现了两种损伤,都有生活反应,也就是說,我們觉得一個人不可能在双手掐压死者颈部的同时,又拿钝器打击死者的头部,所以我們开始就怀疑是两人作案。尸体上的两种损伤反差极大,掐压颈部的力度非常大,导致了颈部的软骨都严重骨折,但是头部的损伤比较轻。今天我又找到了這個凶器——茶杯,這么重的茶杯,如果是力气很大的人挥舞起来,反复击打在死者头上很容易造成颅骨凹陷性骨折,但是尸体上只有轻微的表皮和皮下组织损伤。”
我咽了口口水,接着說:“经過现场勘查,现在我更加可以肯定,凶手应该是一男一女。女的骗开超市大门,男的趁俞婉婷带女人进入现场的时候溜门入室,在床边這個货架附近将俞婉婷按倒,掐压住她的颈部。女人则顺手拿来一個不锈钢茶杯反复打击俞婉婷头部,逼她說出钱的位置。由于男人的力气過大,将俞婉婷掐死,于是他俩翻动超市,拿走了柜台裡的纸币,在超市裡容易起火的货物货架处点火,毁尸灭迹,然后离开。”
“可是,這样的案子,从什么地方找突破口呢?”黄支队一筹莫展。
“别急,师兄,”我說,“我們去巷子口看看。”
我和黄支队绕着這條两三百米长的巷子走了一圈,有了很显著的发现。這是一條两头通马路、中间封闭的巷子,也就是說,凶手如果想进入现场地段,必须从巷子的两头进入,离开也是這样。巷子的东头是一個三岔路口,有红绿灯,也就是有监控录像。巷子西头有一家银行,门口也有监控。
“等于是我們掌握了小巷两头的进出口资料。”我說,“通過看监控,应该可以发现可疑的人员吧?”
黄支队摇了摇头,說:“這個侦查部门早就想到了,奇怪也就奇怪在這儿,案发時間段附近,沒有任何可疑的人进入巷子或者离开巷子。”
“那就說明犯罪分子在案发時間段附近,就住在這個巷子裡,作完案也沒有离开。”
黄支队說:“可是這裡只有店面,沒有住家啊。”
我說:“可是我們当天看见着火,哪裡来的那么多围观群众呢?”
“你提示我了,”黄支队說,“這裡有家網吧!虽然现在網吧不准通宵营业,其实這些網吧還都是偷偷摸摸通宵营业的。”
我笑着說:“那就去看網吧的监控吧!”
调取了網吧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很快我們就发现了线索。一個穿白色衣服的魁梧男子和一個短发女子在案发当晚十点多先后离开網吧,但是沒有去服务台结账。十一点四十分,這两個人又一起回到了網吧。十二点十分,两人又和網吧的数十個人一起出了網吧,应该是去围观灭火现场的。
“原来当天凶手和我們一起在现场。”我感觉背后一阵发凉,转头问侦查员,“網吧的上網记录呢?”
侦查员摊了摊手,說:“這些網吧晚上偷偷摸摸开张,都不登记身份证,所以掌握不了上網人的信息。”
“唉,這么好的线索,因为網吧不守规矩,沒戏了。”我无奈地說。
“可是這個短发女子出门的时候穿的是红色的T恤,回来的时候穿的却是浅色的。”黄支队看出了一些蹊跷。
我想了想,說:“我還记得我們在床板处发现喷溅状血迹区域中间有個空白区。這個空白区应该就是拿杯子打击死者头部的人站的位置,她的存在挡去了一部分喷溅血。”
“你是說,她是因为衣服上黏附了血迹,怕人发现,所以换了衣服?”
我摇了摇头,說:“监控上看,衣服的款式应该是一样的,就是颜色不太一样。嫌疑人的身材明显比俞婉婷瘦小多了,不可能是在现场换上俞婉婷的衣服。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嫌疑人反穿了衣服。”
“我去问網吧老板。”侦查员跳了起来,快步出门。
我和黄支队在专案组耐心地等了大约两個多小时,侦查员才推门进来。
“怎么去這么久?”黄支队问。
侦查员高兴地說:“因为我們直接把犯罪嫌疑人抓回来了。”
這個喜讯出乎意料。
侦查员說:“網吧老板称当天晚上上網的人很多,自己在服务台裡侧早早睡觉了,網管看了监控也不认得嫌疑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去又什么时候回来的,上網有押金,所以也不用怕他们跑。但当我們提出這個人可能反穿衣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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