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就是老十九看上的丫頭？
就在她以爲蕭予蔓要追問時，哪料蕭予蔓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狠狠往她心口踹了一腳，語氣愈發燥怒：“少廢話，趕緊給本公主清楚，不清楚，本公主便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啊！”賀元清被一腳踹翻，驚呼一聲，也正是這一嗓子，吸引了御花園中不少饒注意。
蘇時錦看到賀元清被教訓，笑得樂不攏嘴。
同樣暗喜的還有紀明姝，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庶女，擁有價值千金的月華錦又如何，還不是沒那個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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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歸看熱鬧，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就連蘇氏也是躲得遠遠的，權當視而不見。
賀元清珠釵掉了一地，忍着胸口的刺痛，狼狽爬到蕭予蔓腳邊，繼續磕頭，語氣卑微惶恐：“公主，咳咳……姐姐的臉毀容後，自知再也穿不了這麼好看的衣服。
姐姐一直嫉妒公主的美貌，早知公主宮裏有皇上賞賜的月華錦，便故意讓臣女穿着它入宮赴宴，只爲羞辱公主，臣女真的冤枉，還請公主明鑑。”
“冤枉？”蕭予蔓憤憤道，“你明知她故意針對本公主，還穿着這身衣服在本公主面前晃悠，本公主瞧你一點都不冤。”
賀元清眼底閃過一絲緊張，擠出幾滴眼淚解釋道：“公主有所不知，臣女身份卑微，又不得父親寵愛，臣女要是忤逆姐姐，會被……”
話還沒完，賀元清就瞧見八公主當着她的面一頭栽倒在地。
“公主！”
“公主！”
賀元清嚇得臉色慘敗如紙，驚愕地看着這一幕，半個字都不出來。
芸兒也顧不上再教訓賀元清，忙不迭扶着蕭予蔓回了公主苑，宣太醫爲她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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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不到蕭予蔓的身影，紀明姝才假意惺惺走近涼亭扶起膽裂魂飛的賀元清，“雲清，你沒事吧？”
賀元清勉強回神，“我沒事。”
隨即反握着紀明姝的手詢問，“明姝，你八公主暈倒一事，跟我有沒有關係？皇后娘娘一向寵愛八公主，要是皇后娘娘遷怒於我，我該怎麼辦？”
“我方纔親眼瞧見八公主是自己暈倒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別擔心。”紀明姝佯裝一副好姐妹的樣子安撫道。
賀元清穩了穩心神，“你的對，八公主是自己暈倒的，跟我無關。”
只要成功勾引太子哥哥，即便皇后娘娘爲此遷怒於她，太子哥哥也一定會護着她的，所以今夜，只能成功不能敗！
不多時，宮女來宣所有人入席。
因爲男女同席，席位基本是按照身份與官位高低所設。
左側以太子爲首，右側則以南安王爲首，緊接着是定北侯府和相府。
進場後，賀梔寧看到定北侯一家人，鼻頭頓時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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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歸來，定北侯府她也回了好幾趟，但每次見到兩鬢斑白的外祖父、和藹可敬的舅舅、視她如己出的舅母以及三位疼愛她的表兄妹，都會愧疚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努力調整好情緒，纔不緊不慢走到幾人身邊，欠身施禮，“寧兒見過外祖父，舅舅舅母，表哥表妹。”
定北侯對他這個唯一的外孫女那可是看得比心肝還重要，忙扶住她的胳膊，笑得眼角的褶子堆到了一起：“寧兒，也就你那老古板父親講究這禮數那禮數，咱侯府可沒那麼多禮。”
一旁的賀知諭聞言，尷尬一笑，正要什麼時，一道公鴨嗓打破了宴席場的吵鬧。
“皇上駕到！”
“太后娘娘到！攝政王到！”
“皇后娘娘到！賢貴妃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蘇氏連忙朝賀梔寧招手：“寧兒別站着了，趕緊過來坐。”
賀梔寧指着坐在第三排的蘇時錦，並坐到了她旁邊。
等以皇上爲首的幾位大人物入場，衆人齊齊起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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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太后，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一襲明黃龍袍加身，入座於上首位，面色有些蒼白，不難瞧出是提着精氣神出席今夜的宴會。
落座後，擡手出聲：“都免禮吧。”
“謝皇上。”衆人謝禮入座。
皇上左下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蕭玄璟，他如往常一般依然身着暗紋玄色袍服，胸前繡着四爪金龍，姿態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俊美如儔的容顏沒有任何多餘的神色，眉目清冷如山寒雪，即便離得遠，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強悍威壓。
在座不免有傾慕攝政王的千金，但除了君傾城敢明目張膽地盯着他看，其他千金都是時不時壯着膽子偷偷瞧上一眼。
賀梔寧也忍不住擡頭，發現他盯着手裏的酒盞，並未看自己，於是目光不自覺挪到皇上右側的太后身上。
太后雖近六旬，但保養得極好。一身暗紅鳳袍，兩支鎦金飛鳳金步搖，襯得整個人一派尊貴威儀，瞧着甚至比皇帝還要年輕幾歲。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太后側目瞥了她一眼，眸色毫無波瀾，卻讓賀梔寧心底沒來由地輕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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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皇太后的位置，察言觀色是基本功，捕捉到賀梔寧眼底對自己的怯意，太后滿意地收回視線。
很快，珍饈佳釀上桌，除夕夜宴正式開始。
觥籌交錯，言笑甚歡。
往年的除夕夜宴，都有千金上場獻藝的環節，今年也不例外。
兩曲歌舞后，君傾城主動站了起來：“皇上，今日除夕佳節，臣女願獻舞一曲，祝皇上福綏安康，萬壽無疆。”
“好。”皇上笑着頷首，“傾城郡主的舞姿連母后都讚不絕口，朕很期待你的表演。”
君傾城欣喜不已，笑着施禮：“多謝皇上誇讚。”
完，羞赧地看了蕭玄璟一眼。
她的舞姿連太后都讚賞有加，她就不信打動不了攝政王。
君傾城選的是一曲難度極高的長袖舞，一舞畢，皇上太后等人皆讚不絕口，賞了她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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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舞再美，依舊沒換來蕭玄璟一記目光。
她只能憤憤回到位置上，將所有的怨恨都歸結於賀梔寧。
有了君傾城的完美開場，蓄謀已久的賀元清立馬按捺不住：“皇上，臣女也願獻舞一曲，祝皇上福壽綿長，壽與齊。”
皇上掃視一圈，終於在右第四排看到話的賀元清。
他並不認識賀元清，加之眼神不太好，卻見她坐在相府的席位，又身着月華錦，誤以爲她是賀梔寧，問道：“你就是老十九看上的丫頭？上前來讓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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