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平西王府三公子
一夜春光。
日上三竿之際,唐卿卿才終於醒了。
她是被餓醒的。
“茯苓……”一開口,唐卿卿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聲音嘶啞的,像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隨即又憶起昨晚的瘋狂。
俏臉一下子燙的不行。
不光嗓子啞了,渾身上下都似散了架子一般。
昨晚顧沉就像素了半年的狼。
“主子,您醒了。”茯苓快步走過來,手裏還端着一盞茶:“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唐卿卿接過茶盞,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許多。
“什麼時辰了?”唐卿卿的嗓子,還是有些許沙啞。
“已經快午時了。”茯苓將茶盞放回桌几上:“早飯還在小廚房裏熱着呢,主子該起來用些了。”
“殿下走的時候,特地吩咐了,不讓奴婢們吵醒您。”
“又特地吩咐,讓廚房裏燉了紅棗雞湯。”
唐卿卿聞言,臉上更是熱辣辣了。
在茯苓的服侍下,用過一頓遲來的早飯後,唐卿卿便歪在軟塌上,閉目養神。
昨晚太耗費精氣神了。
她到現在還累的不行,腦袋一沾軟枕,就立刻進入了夢鄉。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顧沉就坐在她身側看書。
見她睜開眼睛,立刻笑盈盈道:“睡飽了?”
“殿下什麼時候回來的?”唐卿卿揉了揉眼睛,剛睡醒的小嗓子嬌嬌軟軟的。
“剛回來。”顧沉立刻放下手裏的書,擡手將人抱進懷裏。
“怎麼沒叫我?”唐卿卿乖順的縮在顧沉懷裏。
“看你睡的正香,就沒出聲。”顧沉攬着唐卿卿的纖腰,在她耳邊笑道:“就這麼累?”
“昨晚出大力氣的,可是我呢。”
一瞬間,唐卿卿睡意全無,俏臉漲紅,擡手掐了一把顧沉腰間的肉,還瞪了他一眼。“不許再說。”
顧沉笑意更濃了:“好,不說了。”
“聽茯苓說,你中午就沒起來喫午飯,晚飯不能再不吃了。”
“有你最喜歡的香辣小羊排。”
“還有蝦餃。”
“你這麼一說,我都餓了。”唐卿卿自顧沉懷裏坐起來,揉了揉肚子:“我要大喫一頓。”
“走吧。”顧沉笑笑,將人抱下了軟塌。
卻說京城城門口。
一名年輕男子帶着兩名隨從風塵僕僕的從遠方趕來。
看着還大開的城門鬆了一口氣。
幸而趕上了。
“三公子,我們快進去吧。”一名隨從說道。“嗯。”年輕男子點點頭,而後打馬進了城,一路往城東行去。
城內不得縱馬。
所以一行三人都是慢慢走着。
“三公子,這京城比起咱們西熵城來,可熱鬧多了。”其中一名隨從說道。
“畢竟是天子腳下呢。”另一名隨從笑笑。
“既然知道是天子腳下,就少說幾句話,快趕路吧。”年輕男子說道:“我都半年沒見小妹了。”
三人正說着,迎面跑來一輛馬車。
似是失控了。
車伕一臉菜色,拼命拽着手裏的繮繩:“快讓開,馬失控了,快讓開,快讓開……”
街道中的行人聞言,紛紛避讓。
可總有避之不及的。年輕男子二話不說,直接躍馬而下:“救人。”
兩名隨從也立刻翻身下馬,將腿腳不便的路人救到一旁。
年輕男子則是直接躍上馬車,從車伕手裏扯過繮繩來:“交給我吧。”
說着,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用力勒住繮繩。
馬被勒的站了起來。
最終嘶鳴着聽了下來,而後口吐白沫,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年輕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車伕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轉而擔憂問道:“大小姐,二小姐,您們沒事兒吧?”
馬車裏並無人應答。
“大小姐,二小姐……”車伕再次高聲喊了一句。但仍無人應答。
年輕男子臉色一變:“得罪了。”
而後猛地拽開車廂門。
車門應聲而開,露出裏面的景象來。
兩大一小三名女子都倒在血泊中,沁染的月白色斗篷觸目驚心。
“大小姐,二小姐……”車伕急了。
“墨菊,墨菊……”
那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在車伕的急切叫聲中,緩緩睜開了眼睛:“救,救大小姐,二小姐。”
說完,又頭一歪,暈過去了。
“馬,馬不能跑了。”車伕急的團團轉,而後撲通一聲跪在年輕男子面前:“公子,能否求您一件事情。”
年輕男子一把將車伕扶起來:“大富,快去請大夫。”
“是,三公子。”大富點點頭,立刻從一旁百姓口中問出了最近的醫館,而後打馬而去。
“多謝公子。”車伕抹着眼淚兒。
很快,大富就帶着秋先生來了。
秋先生正要出門,結果就碰見大富着急忙慌的進來求醫。
問藥廬內其他大夫都忙着看診呢。
他便跟着一起過來了。
看到馬車裏的兩大一小後,立刻蹙起了眉頭:這不是小姨媽的前二嫂和前二嫂的妹妹嗎?
然後立刻上前,一邊給兩人把脈,一邊派人去九皇子府報信。
三人都是磕了額頭。
沈清漪和沈清灣額頭上的傷並不算大。
墨菊不光額頭有傷,身上還有幾處淤青,一隻胳膊還脫臼了。
不過對他來說,都算輕傷。
秋先生先給三人止血,包紮。
“大夫,她們三人……”年輕男子站在馬車外,問道。
“傷處沒有大礙,只是撞擊暈過去了。”秋先生一邊纏繃帶,一邊說道。
“等醒過來,喫兩副藥就好了。”
說着,秋先生擡眸看了年輕男子一眼:“不是閣下是哪位?”
“我是平西王府第三子師承志。”年輕男子說道:“今日剛到京城,就遇到有人驚馬。”
“幸得公子出手相助。”秋先生對師承志多了幾分好感:“若是任由這麼下去,這三人會傷上加傷。”
“沒有大礙就好。”師承志鬆了一口氣:“敢問大夫,不知京兆府衙在何處?”
“公子找京兆府衙做什麼?”秋先生愣了一下,問道。
“報案。”師承志言簡意賅。
“啊?”秋先生更愣了。
“這馬,是被人餵了藥,所以才失控的。”師承志指了指已經倒地沒有氣息的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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