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醒酒丹
不等唐卿卿回怼,唐泽照先不满了。
他上前一步,也皱起眉头,沉声說道:“卿卿又不是你的婢女。”
“什么?”唐泽月一愣。
“想要醒酒丹,就让你的婢女去买。”唐泽照继续說道:“难不成堂堂侯府公子,连這点儿银子都沒有?”
“老五,你這话是什么意思?”唐泽月语气有些不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唐泽照冷声道。
“以前這些小事儿,不都是唐卿卿准备的嗎?”唐泽月說着,瞥了唐卿卿一眼,不满道。“那你心存感激了嗎?”唐泽照反问道。
“什么?”唐泽月再次愣住。
只是准备几颗醒酒丹而已,怎么就扯到“心存感激”了?
至于嗎?
“卿卿每次为你准备醒酒丹,你心存感激了嗎?”唐泽照又重复问了一遍。
“你神经病啊。”唐泽月皱着眉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吵什么吵?不怕让人看笑话嗎?”唐泽明走過来,挡在两人中间,呵斥道。
“唐卿卿,你怎么回事儿?一大早的就不让人安生。”林婉言眸底对唐卿卿的厌恶毫不掩饰。
“母亲,這和卿卿有什么关系?”唐泽照指着唐泽月:“分明是二哥胡搅蛮缠。”“我怎么就胡搅蛮缠了?以前哪次不是唐卿卿上赶着非要送醒酒丹?”唐泽月脸色铁青的說道。
“以前太贱了,以后不会了。”唐卿卿慢悠悠的說道。
此话一出,唐泽照只觉得心裡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的难受。
他正不知所措时,就听唐泽间冷哼一声:“确实很贱。”
這四個字,并沒有伤着唐卿卿分毫,却将唐泽照在這一瞬间刺的体无完肤。
“你說什么!”唐泽照红了眼,表情有些狰狞。
甚至冲過去,一把揪住唐泽间的脖领。
唐泽照是五兄弟中体质最好的,也是自幼习武,有希望冲击武状元的人。
唐泽间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挣扎几下都无果,脸色胀红道:“老五,你干什么!”
“住手!”林婉言脸色铁青道:“大庭广众之下兄弟掐架,至侯府的脸面于何处?”
“老五,松手!”唐泽明上前抓住唐泽照的胳膊,厉声道。
“让他给卿卿道歉。”唐泽照执拗道。
“唐卿卿,你一定要搅的家宅不宁嗎?”林婉言目光不善的看向唐卿卿。
“母亲,您有沒有搞错?明明是四哥先辱骂卿卿的,四哥就应该道歉。”唐泽照拔高了声音。
“四哥只是心直口快,并沒有恶意。”唐晓晓站出来,柔柔弱弱的說道。
而后又扭头看向唐卿卿:“姐姐一向大度,也不会介意吧?”
唐卿卿瞥了唐晓晓一眼,淡淡道:“你個贱人。”
唐晓晓的脸色顿时就白了,一双眸子也瞬间泛红,睫毛上迅速挂上一滴要掉不掉的泪珠儿。
“姐姐,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唐卿卿,快给晓晓道歉。”唐泽明沉了脸:“果然是村姑出身,净学些粗鄙之言。”
“這不是刚刚唐泽间的原话嗎?”唐卿卿冷笑一声:“我只是照搬了過来。”
“還有,唐晓晓不是說這话只代表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嗎?”
“而且,唐晓晓一向大度,应该不会介意吧?”
說着,唐卿卿抬眸看向唐晓晓,一脸惊诧的问道:“怎么還哭了呢?难道你实际上并不大度端庄?介意的很?”
唐泽照闻言,不知为何,心裡竟觉得一阵痛快。唐晓晓被唐卿卿這么一将,哭也不是,原谅也不是,一张俏脸竟生生扭曲了。
“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车。”唐远道从远处都来,脸色阴沉如水。
一众公子小姐在侯府门前闹成一团,若被好事的過路者传出去的话,侯府颜面何存?
一個两個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是,父亲。”唐泽明忙的拱手,而后扬声道:“快各自上车,准备出发。”
“等等。”唐晓晓红着眼睛走出来,从云眉手裡接過一個小匣子来:“我给父亲還有各位兄长准备了醒酒丹。”
“宫廷盛宴,父亲和兄长都免不了要喝酒,提前吃一颗,可以免除宿醉后头疼。”
唐泽月立刻接過来,而后瞥了唐卿卿一眼:“還是我們晓晓懂事。”
“晓晓真好。”唐泽间也忙的說道:“最知道心疼人了。”
唐泽照闻言,心裡很不爽,嘟囔道:“之前卿卿给你们准备醒酒丹的时候,也沒见你们這副嘴脸。”
“五哥,這是你的。”唐晓晓拿出一颗蜡封的丸子来,递给唐泽照。
“你五哥不用。”唐泽月一把夺過来,阴阳怪气道:“他一向心存感激,自有人给准备。”
說完,唐泽月又瞥了唐卿卿一眼:“你也就能做這么点儿小事了,如今還做不好,真是沒用。”
唐卿卿却连一丝目光都沒施舍過来,而是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唐泽月心裡登时有些恼怒。
感觉自己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二哥别這样說姐姐。”唐晓晓立刻柔声道:“姐姐只是心情不好,忘了而已。”“不過沒关系,姐姐忘了,還有我记着呢。”
云眉适时說道:“小姐每次都记着,也每次都备着,只不過回回都让着大小姐,让大小姐抢先罢了。”
等到云眉清晰的說完這句话后,唐晓晓這才呵斥道:“住口!胡說什么!”
“奴婢可沒胡說,都是事实。”云眉嘟囔道。
嘟囔的這個声音,也恰到好处。
周围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還敢嘟囔。妄议主子之间的事情,罚你一月例银,若有再犯,定不轻饶。”唐晓晓呵斥道。
“是,小姐,奴婢以后再不敢了。”云眉這才忙低眉顺眼的說道。
其实心裡根本就沒当回事儿。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可都是帮主子呢。
就算表面上被罚了例银,可背后的好处少不了的。
“還是我們晓晓好,竟一直默默准备着。”唐泽月說着,又瞥了唐泽照一眼:“不像某人,還得心存感激。”
“谁稀罕一個村姑准备的,不過是以前给她脸罢了。”唐泽间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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