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落街頭
來到街道，看着遠去的車，吳茜繼續哭喊着追了上去。
只是一個7歲的小女孩，怎麼可能跟的上。沒跑兩步，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地上。
但她還是不肯放棄，強忍着疼痛。
沒有理會散落的拖鞋，繼續朝着汽車的方向追去。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吳茜全身疲憊，一身髒兮兮的走在路上，衣服上還有不少破洞，一看就是摔倒之後磨破的，可見這一路上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
即使是她擁有超凡體質，依然抵擋不住飢餓與疲勞的雙重侵襲，最終倒了馬路邊。
滴答、滴答
又是非常漫長的時間過去，直到迎接6月的第一次雨水落下，吳茜才被這股涼意驚醒。
“媽...疼...”
醒來的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母親。
然而渾身的疼痛，讓其喊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想要站起來查看。
只是剛起身，又被腳裹處傳來的痛楚，迫使再次跌倒。
渾身上下的疼痛，讓她暫時忘記尋找母親的想法，靠雙手勉強支撐起身體。
四處查看了下，發現臉上和膝蓋都被磨破了皮。
最麻煩的是腳裹，像是晚上睡着被人踩到，導致紅腫的厲害。
見此，吳茜委屈的又想哭出來。
然而眼睛只是一陣泛紅，完全沒有淚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落哭得太多了。
“來，小姐你的包子和豆漿。”
“要兩個肉包是嘛，馬上...”
“老闆，來一籠小籠包。”
就在這時，也許是太餓，旁邊的吆喝聲，引起了吳茜的注意。
舔了下乾燥的嘴脣，她嘗試性的站了起來。
拖着紅腫的腿，吳茜小跳着靠近到路邊的屋檐下，一邊躲雨，一邊摸了下口袋。
在這全是手機支付的年代，大人都不一定有，她又那裏來的現金。
沒錢的她，只能在旁邊幹看着。
很快，幾分鐘過去。
終於忍受不了肚子的抗議，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不少。
吳茜嘗試着靠近過去。
“叔叔，你知道玫瑰花園怎麼回去嗎。”
“阿姨，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姐姐你好，你知道西湖小學在那嘛。”
“...”
雖然知道意義不大，但她還是嘗試着詢問路過的每一個人。
只是由於是下雨天，衆人行色匆匆根本沒有一個停留下來。
吳茜沒有辦法，只能鼓起勇氣，想要抓住行人的手，以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啊！”
然而手伸到一半，就像觸電般收回。
一副不願想起的畫面出現在腦海裏。
緩解了下，她只能換一種方式，選擇攔在路人的前面。
“嘭！”
“晦氣，大白天撞到什麼了。”
急匆匆的一個男子，直接將其撞飛。
雨傘上震落的雨水，還灑了吳茜一身。手上腳上，不少剛結巴的傷口，又被揭開，流出新的血液。
半溼半乾的凌亂頭髮下，那大大的眼睛下全是委屈的表情。
帶着對這個世界的不解，吳茜放棄了詢問。
一個人再次回到屋檐下，縮成一團，腦袋埋進雙腳之間，坐靠在牆壁邊，默默的哭訴着。
“媽媽，爲什麼不要茜茜了。”
“你快回來吧...”
這一刻，吳茜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世界所拋棄。
雨還在繼續下着，而且不曾有停下來的意思。
時間漸漸接近中午。
早餐店的客人，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人，基本上是些家庭主婦或者老人，偶爾有些大概是休假的年輕人。
肚子不斷傳來的飢餓感，讓自我懷疑的吳茜不得不回到現實中。
然而腳腫着，就算想自己走回去，也有心無力。
更別說身體還非常的虛弱。
“嗯，好像是豆漿。”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發現了身邊不遠處，正好有一個灑落的袋子，裏面還有半杯。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她挪動着身體，將其撿了起來。
咕！
剛吸了一口，一股涼意瞬間傳來。
被丟棄在路邊，原本熱乎乎的豆漿，已經徹底涼透。
習慣了熱牛奶的吳茜，輕微的皺着眉頭。
只是這個時候別無選擇，最後還是將半瓶豆漿全部喝掉。
原本乾燥的嘴脣和喉嚨，終於得到緩解。
咕嚕！
可這不喝還好，一喝肚子叫的更厲害了。
“怎麼辦？”
被飢餓驅使，吳茜第一時間看向早餐店。攤位上擺放着不少喫剩的小籠包，以及美味的醬料。
“要偷喫一點嘛！”
這一刻，吳茜陷入了回憶。
那是3、4歲的時候，有一次跟着媽媽去商場。
經過一處玩具店的時候，她被裏面的布娃娃吸引，實在抵不住誘惑，不懂事的她直接拿走。
事後被媽媽知道後，她被媽媽斥責了好一會。
媽媽告訴她，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那是壞人，會被警察叔叔抓起來，所有人都會厭惡你。
包括爸爸媽媽！
“不行，不能偷東西。”
想到這，吳茜立即搖頭，想着把這種思想甩出去。
真要被媽媽知道，要是之後回來，會不會更加不會在理自己。
“不能做壞人！”
“媽媽肯定會回來找我的。”
冷靜下來後，吳茜自我安慰着。
或許是外婆有事呢。
媽媽可能是着急去了外婆家，只是忘記了自己而已，又不是第一次。
以前媽媽就聽說外婆病了，匆匆的趕回鄉下。
一去就是兩、三天。
好在有爸爸
只是一提到爸爸，吳茜發現已經快一年沒在見過，媽媽總說是外國出差。
此刻唯一的依靠，只有媽媽了。
“就在這裏等吧，說不定媽媽回來時，還會經過這裏呢。”
這樣想着，吳茜強行提起一些精神，眼睛睜大着，仔細的看着過往的車輛。
只是真的如此嘛！
就像她前面刻意迴避去用手抓行人的手臂一樣，心中同樣在迴避着媽媽離去的事實。
昨天晚上。
在房間之中，母親可不只是在安靜的整理行禮。
“去死吧！吳茂華，你個混蛋。”
“誰稀罕你留下來的房子，以後我們各走各的，留在這裏只會讓你留下來的印記噁心我。”
房間裏砸碎相框的聲音，低聲咒罵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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