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芝士德克薩斯!
吳閒發現這些據點有很多都在綠火街附近,這也體現出了拉普蘭德當初打下綠火街的重要性。
接下來的幾天,拉普蘭德經常帶吳閒來薩盧佐的總部。薩盧佐在招收了這一批外圍成員之後,人數幾乎翻倍,這些人對於薩盧佐的規章制度不能說非常不熟悉,只能說是有一種敘拉古的美。
這也讓瑣碎的小事變得多了很多,好在這些事情可以交給薩盧佐的老成員們處理,不用拉普蘭德事事親力親爲。
當然,拉普蘭德來總部另有目的。一張張圖紙與地圖擺在會議室的桌面上,拉普蘭德與阿爾夫、西羅、杜喬三人時不時就對東區問題開一次會,就算是在一旁看着的吳閒也知道,進入東區進行戰略打擊的時刻馬上就要來臨了。
吳閒能做什麼呢?西羅倒是想讓吳閒做些什麼,可惜被拉普蘭德一票否決了。
“平時做做小事就行了,正面戰場對於小銀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西羅倒也沒有太大意見,就像他自己其實曾經也說過,人類的事情就該人類來解決,總是想着一隻寵物幫忙,像什麼話?
覺得可惜的可能就只有阿爾夫了。
當然,杜喬在一旁其實很想說,當你們開始認真討論要一隻寵物鼷獸幫忙的可能性時,是不是已經輸了?
幾天之後,艾伯特傳回來一份消息,他說斯科尼的內部也在進行人員調動,或許諾爾伐特察覺到了拉普蘭德的意圖。有可能這場戰鬥不會像之前所預料的那樣會是一場成功的偷襲,而是演變成兩個家族針鋒相對的短兵相接。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只要薩盧佐勝利,那麼原定的戰略目的就會達成,而達成的效果會與戰鬥的困難程度成正比——鑑於這一結論,拉普蘭德並沒有下令中止這次行動,而是令手下成員加緊準備,打一場家族與家族之間的惡戰。
此後,隨着時間朝着預定的日子逐漸推進,薩盧佐總部裏的氣氛也日趨緊張。
這種無形的氣氛也感染了吳閒,讓吳閒沒有能像之前那樣到處上躥下跳來搞怪的心情了。
這段時間裏吳閒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和拉普蘭德玩耍刷了刷羈絆點,讓羈絆點緩慢而成功地到達了100點。
不過他倒沒有急着點【先別潤】,而是存着羈絆點,準備到時候看情況再點需要的那個技能dlc。
存錢也是好文明。
……
這天天氣很陰,大清早就下了點小雨。雨能沖刷劍上的血,也把人類死亡之後散發的腥氣沖淡。大概敘拉古的家族們都是享受雨季的,畢竟這能節省很多收拾屍體的人力成本。
吳閒趴在木屑上,微微睜開眼睛,前腳往前伸,屁股往後撅,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
好吧,鼠鼠的身體結構沒法讓他把這個懶腰像貓那樣抻得那麼舒服,意思意思。
“鼠鼠小屋裏的木屑是不是該換一換了,感覺開始有點發潮了。”
吳閒開始思考怎麼才能讓拉普蘭德獲知這一信息,畢竟拉普蘭德天天摸也沒摸出來這堆木屑有什麼問題,但是吳閒睡就能睡出來有問題。
這時候,側面樓梯的位置傳來下樓的腳步聲。隨後腳步聲踏到了一樓的地板上,拉普蘭德的身影出現在吳閒的視野裏,這隻白色的狼今天穿着一身輕便的戰鬥服,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大概是對接下來的戰鬥有些興奮、有些期待。
“啊,早上好,小銀。”
吳閒眨眨眼:“今天鼠鼠我應該不用跑步了吧?”
“嗯,今天下雨了,晨跑就取消了。”拉普蘭德走過來,彎下腰,將手伸進鼠鼠小屋,用稍微有點涼涼的左手摸了摸吳閒背部的毛髮。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我可能要很晚纔會回來。如果你實在覺得無聊,就去那個沃爾珀小朋友家裏玩吧。”收回手,拉普蘭德微笑道。
“去安潔莉娜那裏?倒也不是不行。”吳閒看了一眼窗外,“不過這雨天,鼠鼠我倒是寧願呆在家裏。”
他真的很討厭讓自己身上的毛髮溼透。
拉普蘭德也跟着吳閒看了一眼窗外,沒再說什麼,直起腰來,慢悠悠地走到門口,拿起一旁劍架上的劍,打開門。
雨聲更加清晰了。
不過當她走出門,看了一眼掛在門口外邊的信箱時,忽然“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一邊拆着一封信,一邊回到屋子裏。
等到把信封的封籤扯開,拉普蘭德把信拿出來看時,眉毛就微微揚起,神情有些驚訝。
見吳閒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拉普蘭德便笑着回答道:“啊啊,那個匣子已經到手了。——準確地說,已經到這座城市了。”
匣子?
吳閒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拉普蘭德說的是藍寶石鑰匙事件裏提到的,那個裏面裝着帕爾維斯的研究成果的銀匣子。
阿爾貝託的速度是真快啊!
吳閒爲尤文家族的高層們默哀了三秒鐘。這麼快的速度,阿爾貝託大概使用的不是什麼溫文爾雅的方法。
“我看看……”拉普蘭德還沒把信看完:“啊啊,這老傢伙,還派了幾個人護送匣子過來,不錯。雖然他肯定是想知道他親愛的女兒有沒有在按他的想法做事,不過我這兒正是用人的時候,來了就別想走了。”吳閒的鬍子抽了抽。
“嗯,還有……”拉普蘭德一目十行地看到了信的末尾,忽然微微皺眉。
“……德克薩斯家族的女兒?”
吳閒忽然從鼠鼠小屋裏站起,整隻鼠都精神了,盯着拉普蘭德猛看。
這種目光引起了拉普蘭德的強烈不適:“……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
不過吳閒也沒法跟拉普蘭德解釋德克薩斯是她未來的究極cp,拉普蘭德最終也沒有從吳閒身上找到答案,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出門殺人去了。
呆在房子裏,吳閒思考了一下,決定等會等雨停了,就去薩盧佐的總部看看。
畢竟好像帶着阿爾貝託的信的信使和阿爾貝託派出的小隊他們是同一批到的昂諾爾,而薩盧佐的總部位置是公開的祕密,要是阿爾貝託派出的小隊到了,應該就會到那裏去。
至於來的會不會是德克薩斯……
吳閒期待是那隻小灰狼。
……
昂諾爾城西區,城市檢查站。
這裏是昂諾爾的西側門戶。
昂諾爾並非邊境城市,這座檢查站也沒有入境口岸的職能,只是粗略檢查一下入城人員的隨身物品,以防有反社會分子攜帶大量危險品進城。
——是的,攜帶少量危險品是被允許的。如果非要攜帶大量高危物品進城,也請不要爲難檢查站的政府官員,家族們有穩定的偷渡渠道。
在關卡處,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開包檢查。
把厚重的行李箱合上,他做出禮貌的手勢,示意這位穿着風衣的來自維多利亞的商人可以進入昂諾爾了。
“下一位!”
工作人員招呼了一下,就見到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黑色禮服的灰髮魯珀少女。
似乎是檢查站裏太熱,她將純黑色的革制披風搭在左手臂上,讓這件裝飾物喪失了些奢華感,但依舊能從她身穿的剪裁得體的修身長禮服中,窺見少女不凡的身份。
她的腰間挎着一對鐵灰色與灰藍色的雙劍,這把雙劍十分吸引眼球,鐵灰色的劍的護手處精雕着一顆亮銀色的狼頭,劍身有着引導源石技藝的雕紋,而閃着灰光的劍刃越是往下就越是由內向外透出一股殷紅色。
那把灰藍色的劍則更加引人注目,它的劍身竟是如同水晶雕成,呈現半透明的琥珀般的漸變色澤。
如今少女來到關卡中站定之後,就開始一言不發地將這兩把做工超羣的劍從腰間卸下。
“不,不用了。”工作人員忙道,“劍是可以帶的。”
“不用了嗎?”少女微微擡起眉頭,沒有說些什麼,但是確實停下了解下雙劍的手。
“名字,籍貫,可以確認一下嗎?”工作人員臉上帶着笑容,確認着信息,準備填寫表格。
“切利尼娜·德克薩斯。”少女思考了一會,輕聲開口道,“……哥倫比亞。”
“……”工作人員明顯頓了一下,顯然他也聽過德克薩斯家族的名字。
隨後,他保持着笑容,快速地在記錄本上登記好了信息。
“好了,您可以走了。”
“謝謝。”德克薩斯平靜地點點頭,扶着劍走出了房門。
來到檢查站外面的街道上,四五個穿着西裝的魯珀人在路邊等待着德克薩斯。
“你有點慢了,小姐。”一位皮膚呈深棕色的魯珀人抱怨道,“我們還不知道薩盧佐在這個城市的據點在哪、拉普蘭德小姐又在哪呢。我們得在天黑前找到她們。”
“抱歉,丹布朗先生。”德克薩斯點點頭,誠懇地道。
“……”丹布朗眨了眨眼,儘管他不是每一次都會被同樣的招數給嗆住,不過不得不說的是,他已經習慣德克薩斯的禮貌了。
哈,不愧是哥倫比亞生長出來的狼崽子,他這麼想。
從沃爾西尼到昂諾爾,在荒野上的這十多天,德克薩斯給了出身於薩盧佐的他們這幾名成員不少來自哥倫比亞的震撼,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很多新東西,以及與敘拉古不同的待人接物的方式。
思考了一番,丹布朗把雙手插進西褲已經被他撐得過開的口袋,道:“我們先去城中吧,希望那裏會有關於薩盧佐的消息。”
……
“開始了嗎……”
諾爾伐特緩緩地從他的太師椅上站起身來。
門外下着小雨,陰雲在半空中匯聚着、流動着。西風不斷地在天空中刮動,讓不算嚴絲合縫的瓦片和樓頂的磚石傳來啪嗒啪嗒的輕響。
他看向眼前低着頭,衣角已經在雨中溼透的手下,剛纔正是這位手下爲他帶來了薩盧佐正在出動的消息。
“去,讓威廉姆斯、艾伯特、佩格和萊昂納特做好準備,按預定計劃行動。”
“是。”
手下退了下去,諾爾伐特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薩盧佐的狼崽子……欺我斯科尼無人嗎?區區三十多個人,最近又招了些烏合之衆,就想把我上千人的斯科尼給吞掉?”
“如果你父親管教不好你,那就讓我諾爾伐特來給你一次教訓!”
他向前邁出步伐,拿起旁邊搭在桌子上的大衣,一邊有力地向前走着一邊將衣服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