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薩盧佐的會議!
德克薩斯正要再說些什麼,這時候大院裏的硃紅大門忽然被推開了:
“——各位中午好!抱歉小姐!我來晚了,路上遇見堵車所以我就去水果店買了點水果帶過來——”
西羅大跨步地走進來,一手拎着一袋水果笑着叫道。
隨後,他纔看到場中的景象,保持着滑稽的推開門的姿勢定在了原地,眨巴眨巴眼睛。
“——咦,發生什麼事了?小姐,恭喜你?”
沒有管這位日理萬機的接頭人的耍寶,拉普蘭德直起身子,向屋檐下的三人揮了揮手:“好了,既然人到齊了,那麼我們就開會吧。”
……
會議室裏的長桌上第一次坐了這麼多人,拉普蘭德坐在主位,左手第一位是阿爾夫,隨後是杜喬和丹布朗;
右手則是西羅,西羅旁邊坐着德克薩斯。
當然還有吳閒,吳閒的位置最好,他蹲在桌子正中央,扒拉着眼前的水果框,考慮着什麼時候讓杜喬給他表演一個單手削蘋果。
會議開始時,拉普蘭德首先向阿爾夫之外的衆人描述了一下昨晚在醫院發生的事件和得到解決的方法。
簡單而言,有一個不明立場的人盜取了薩盧佐的信物,並通過信物和僞造的阿爾夫手書騙過了醫院的守衛,得以混進病房。
這個叫做瓦爾德的魯珀人想要使用一種藥物混合粉末在病人的飲食中下毒,這種粉末正常人服用不會對身體有太大傷害,反而會有神經興奮類的正面效果;
但如果恢復期的傷員飲下這種藥物,則會引發傷口處尚未長成的神經末梢壞死,進而造成無法恢復的殘疾。
好在在場的吳閒成功發現了瓦爾德正在下毒,想辦法拖延住了瓦爾德的行動,並叫來梅雷迪斯,將他繩之以法。
“這隻鼷獸這麼厲害?”丹布朗驚奇地看向趴在桌子上的吳閒。
吳閒眨眨眼:“?”
拉普蘭德輕笑道:“東區突襲戰時,不是小銀帶着你找到諾爾伐特的嗎?”
“是這樣嗎?”丹布朗眨眨眼,顯得有些天然呆。
他好像還不能理解吳閒是一隻特殊的鼷獸這件事。
西羅的關注點則在死者的身份上:“好傢伙,居然是瓦爾德那隻狼崽子。阿爾夫,你沒什麼表示嗎?”
阿爾夫道:“昨晚我已經和小姐解釋過了。”
見其他人對這番對話有些疑問,於是拉普蘭德又對瓦爾德與阿爾夫的愛恨情仇進行了一番解釋,隨後道:
“儘管這是阿爾夫的疏忽,不過我並不打算處置阿爾夫。阿爾夫做的是絕對正確的事,而我不希望對一個做了正確的事的人過多苛責。”
丹布朗:“……”
德克薩斯:“……”
場中有兩人眼神動了動,不過都沒說話。
見沒人表示異議,拉普蘭德便將手肘撐上會議桌,輕笑着道:“但是現在就出現了一個問題。”
“……瓦爾德究竟爲什麼要讓我們的傷員落下殘疾?”一旁的西羅心直口快地接話道。
阿爾夫道:“……儘管我殺了他的弟弟,但是如今已經過了三年,我相信這應當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復仇。”於是西羅便笑道:“那就是有其他家族,想要通過這種手段,給我們一個教訓了。”
拉普蘭德轉向杜喬:“諾爾伐特怎麼說?”
“……”
杜喬正在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刀片,其他三根手指握着蘋果,利用虎口向內的力量,艱難地爲一旁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的吳閒削蘋果。
聽到拉普蘭德的話,杜喬手一抖,好不容易把手上的蘋果穩定下來,這纔開口道:
“諾爾伐特說,他跟這事沒有關係。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力量幫助薩盧佐調查了。我覺得他不像在說謊。”
拉普蘭德有些忍俊不禁:“杜喬,我覺得你有表演雜技的天賦。”
杜喬眼皮一抽。
他也不想這麼幹的啊!
杜喬都覺得自己是腦子壞了,已經習慣爲這隻鼷獸服務了。
當小銀把蘋果推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拿起刀片削起了蘋果!
說到底你一隻鼷獸爲什麼要我削蘋果啊!你帶皮喫不行嗎!
旁邊的西羅則是直接附和着拉普蘭德大笑了起來。
“……”
看着眼前一邊打鬧一邊開會,卻又無比自然的衆人,丹布朗的臉色迷茫。
他的目光梭巡了一週,總算找到了同類,那就是同樣迷茫而無奈的德克薩斯。
而就在這時,拉普蘭德笑吟吟地道:“總之,我們姑且可以確認,有新的家族插了一腳。”
丹布朗不知道爲什麼鬆了口氣,道:“這也是常有的事。”
西羅臉上依舊帶着方纔的笑意:“那這就是一次警告了。”
“能查到瓦爾德現在服務於哪個家族嗎?”拉普蘭德看向西羅。
西羅答道:“如果那個家族不在東區,很難。”
“……你可以直接說很難,不用加那個前綴。”阿爾夫在一旁吐槽道。
“誰能想到這會兒我們就擁有整個東區了啊!”於是西羅哭喪着臉叫道,
“我做夢都沒想到!艾伯特那傢伙每天從牀上醒來都要打自己兩巴掌,來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作爲臥底當上了斯科尼的老大!”
“小姐,您要體諒我啊,我之前的所有線人都是在東區佈局的!現在還沒整理完呢!”
拉普蘭德:“……”
拉普蘭德大概也是思考了一會,隨後露出一個微笑:“既然這樣,那麼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想辦法往其他區佈局了。”
“北區的克莫拉作爲灰廳的大家族,參合這種事的概率比較小,你可以先去西區看看。”
西羅一怔,眨眨眼:“小姐,我的意思是……”
“東區的事務可以先交給其他人。”拉普蘭德道。
西羅更加迷惑了:“小姐,您是知道的,現在我手下那幾個狼崽子,還沒一個可堪大用,我也不敢把東區的事情交到他們手裏啊……”
拉普蘭德噙着笑意,往旁邊一指:
“這裏不是還有一位閒人嗎?”
一直以爲自己只是在會議上摸魚旁聽的德克薩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