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總部煥然一新!
食客再怎麼想喫,廚子沒有手,也沒法做給她喫啊!
阿旺就是吳閒的最佳手替!
然而阿旺實在是對拉普蘭德有心理陰影,它肯定是說什麼都不願意來家裏做菜給拉普蘭德喫的。
直到洗完澡好一會兒,拉普蘭德才若有所思地放過了吳閒。
等到吳閒鬆了一口氣,跑到一樓大廳裏的鼠鼠小屋裏面,準備和自己的小笨被窩共度良宵時,拉普蘭德忽然走過來敲了敲鼠鼠小屋的頂,把吳閒嚇了一跳。
“小銀,你從西區回來之後,是不是還沒有去過總部?”
拉普蘭德問的這個問題讓吳閒有些迷茫。
“去總部幹啥?”
他搖了搖尾巴,畢竟自己確實很久都沒有見過那棚屋區裏乾淨的大院,進過那門前有棵高大的落葉樹的會議室了。
“那你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吧。沒準,你會感到驚喜。”拉普蘭德露出一個微笑,在吳閒迷茫的眼神之中輕聲道:
“晚安。”
吳閒:“……?”
行吧,睡個覺先。
……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
空氣中瀰漫着少許青草的芳香與水汽蒸騰產生的微妙的腥味,溫和的陽光在雲朵後面柔柔弱弱地灑向這片大地,照亮了昂諾爾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
按照昨晚的安排,當杜喬來接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時,拉普蘭德就告訴杜喬,今天西區的事務吳閒沒有辦法參與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本應感到負擔變重的杜喬,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大約早上八點時,拉普蘭德和吳閒在熟悉的大院門前下了車。
吳閒落在有些溼潤的水泥地面上,左顧右盼。
大院門前停着的轎車比他印象裏要多一些,眼前那扇巨大的院門,上面好像又多了幾道劃痕。
除此之外,一切和他那天跟着德克薩斯出發前往東區之前,沒什麼差別。
拉普蘭德已經推開了虛掩着的院門,徑直走入了大院。
這時候吳閒才察覺到大院裏面隱隱約約有些嘈雜的腳步聲,他精神一振,連忙跟上拉普蘭德的腳步,從拉普蘭德的腳邊鑽進了大院。
眼前豁然開朗。
吳閒一眼就看到在大院中央的操場上,有幾十名穿着各式各樣運動服的男青年,正圍着不大的操場跑圈!
這些青年人跑得有快有慢,身材也是高低不齊,看起來有二十出頭的魯珀人,也有十幾歲的沃爾珀小子。
看他們汗流浹背、荷荷喘氣,在寒冷的冬天裏渾身冒着熱氣的樣子,很顯然已經在操場上跑了好一陣子了。
這幅場景吳閒倒是第一次見到,它呆在門口的位置視線轉了一圈,就看到有一個熟悉的大塊頭正坐在操場旁邊。
阿爾夫的體型實在是太過重量級,以至於他身下的那個木質小圓凳在他龐大身形的對比下顯得格外不起眼。
這位薩盧佐的祕書在寒冷的冬日裏也是隻披着一件風衣,他少見地沒有睡着,只是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神還是緊緊盯着操場上跑圈的衆人。
這時候拉普蘭德在旁邊輕笑着說:“我們也沒有想到,與薩繆爾的衝突竟然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在這之前阿爾夫增收了很多成員,如今也只能儘量把他們訓練成可堪一用的狼犬。”
吳閒心下了然,畢竟誰能想到只是一個晚上,他就帶着幾萬鼠鼠兄弟把塞繆爾的所有產業都啃了一遍呢?
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造成的破壞這麼大!
怪不得拉普蘭德最近要一直來總部坐鎮,原來薩盧佐蓄積了能量卻一拳揮到了空處,導致自己的行政體系也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吳閒還看見操場後面的宿舍區正在大興土木,清出了好大一片空地,好像有許多沒見過的家族成員正在忙活着砌磚和搬運木材。
薩盧佐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逐步擴大到了讓吳閒有些陌生的模樣。
“這就是拉普蘭德說的驚喜嗎?”不過吳閒眨眨眼,倒是沒有從這副百廢待興的場景中捕捉到什麼能令鼠鼠興奮的要素。
發展家族是大人的事,和我鼠鼠有什麼關係?
就在吳閒呆在拉普蘭德腳邊這麼想的時候,操場上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落地聲。
撲通!
一個二十出頭的魯珀青年在跑步的過程中摔倒了,好在他摔倒之前用手肘撐住了地面,往外圈翻滾了一下,既沒有磕到腦袋,也沒有絆倒後面的人。
很快他就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喘着氣繼續往前面跑。
“我超?”吳閒眨眨眼,“這些小萌新精神素質這麼強的嗎?”
正當吳閒有些驚訝的時候——
撲通!
又摔倒了一個,還是一樣的處理方式,還是一樣的站起來繼續跑。
撲通!
撲通!
……
摔倒了這麼多個,就算是吳閒也知道不對勁了。
吳閒抖着鬍子,他一開始還以爲是那些年輕人自己不小心,踩着鞋帶或者是腳滑絆到導致了平地摔——
但是現在他看出來了!
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扒拉着那些跑步的人,那些人裏有的人能夠憑藉平衡性站穩身子繼續跑步,而那些跑步已經跑得腳軟了的人,則會在這種干擾下驟然失去平衡!
這是什麼法術?
吳閒站在水泥地上驚訝地睜大眼睛,此時操場上又有一個人摔倒,他保護性地滾倒到外圈,隨後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喘着粗氣繼續跑步。
“這就是拉普蘭德說的驚喜嗎?”
薩盧佐新招了一個能使用這種奇怪的源石技藝的幹部?
吳閒擡頭看看臉上絲毫沒有驚訝表情,只是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的拉普蘭德:“這是……呃……”
“凝滯師?”
“削弱者?”
可是他沒有看到有陌生的術師模樣的人正在施術啊!
正當吳閒滿腹狐疑之際,他看見拉普蘭德笑着用下巴指了指阿爾夫的方向。
吳閒轉目望去。
這下他看清楚了,阿爾夫穿的那件灰色風衣的外口袋裏,有一個小小的腦袋探出頭來,正望着操場上的情況。
那是一隻通身漆黑的鼷獸。
樣貌有點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