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一件重要的事!
過了一會,黑炭就甩了個臉色,不給阿爾夫摸了。
但是看阿爾夫一臉滿足的樣子,吳閒就知道阿爾夫估計不會有什麼改變。
兩人兩鼠在會議室裏閒聊了一會兒,杜喬就走了進來,在拉普蘭德的右手位坐下了。
這時候蹲在桌子上的吳閒才明白過來爲什麼拉普蘭德一直呆在會議室裏沒動彈,明明說好去西區的杜喬此時卻在總部。
這是要開會!
發生什麼事了嗎?
吳閒有些好奇,他從旁邊的矮桌跳到中央的會議桌上,跑了幾步,擡頭看看杜喬又看看拉普蘭德。
拉普蘭德似乎領會到了吳閒的意思,輕笑道:“小銀,你想得沒錯。”
“這次會議你也旁聽一下吧,沒準會有關於你的事。”
吳閒只好搖搖尾巴。
這時候黑炭在一邊好奇地道:“老大,這些人類要幹什麼?”
黑炭經常看到薩盧佐的幹部們在這裏開會,但是它的腦海裏沒有“開會”的含義,對它而言這好像是這個人類族羣定期舉行的什麼儀式。
關鍵是這一羣人類坐在這裏,居然只是說話,根本不開飯!
這樣每次都期待着薩盧佐的會議室裏會像他在外面看到的餐廳一樣,突然從外面端上一大桌子菜的黑炭有些失望。
“嗯,這個怎麼說呢……”吳閒抖了抖鬍子,看着同樣蹲在會議桌中央的黑炭,思考了一番,語重心長地道:
“黑炭啊,你還記得鼠鼠我跟你說過的話嗎?作爲一隻鼠鼠,我們應該有更爲崇高的理想和自我實現的偉大需求,而不是隻想着一日三餐。”
“坐在這個房間裏的人類,就是這條道路上的偉大先驅,他們在進行更高層次的精神文明建設……”
“這,是脫離了恰飯這樣的低級趣味的。”
黑炭都這麼聰明瞭還是整天想着恰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黑炭聽得似懂非懂:“老大,也就是說這裏不會開飯嗎?咱不太明白。”
“當然了!”吳閒用爪子拍了拍黑炭的身體側邊,就好像一位老大正在鼓勵他最受器重的小弟:
“好好看,好好學。”
就在這時,會議室外面又響起腳步聲。
蹲在會議桌中央的兩隻鼠鼠同時扭頭望去,只見一名穿着不起眼的灰色大衣的灰髮的魯珀少女從門口走進了會議室,她的手上提着一個塑料袋,裏面好像是金黃酥脆的某種炸物,從中飄散出芝士的香味。
德克薩斯的面色平靜,她走進會議室,跟會議室裏的三人兩鼠打了個招呼:“中午好。”
接着,這位薩盧佐在東區的少女接頭人將手上的塑料袋放在了會議桌上:
“這是東區一家很有名的炸西西里芝士卷。”
“啊哈,德克薩斯,我一直幻想着這種時刻。”拉普蘭德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亮了起來,她哈哈笑着一拍手,站起身來,身體前傾就開始解開桌子上的塑料袋。
杜喬也站起身,他背轉過身,開始尋找會議室裏能夠用於墊住食物殘渣的餐紙。
阿爾夫身體前傾,開始觀察塑料袋裏的食物成品是否足夠誘人。
而德克薩斯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不太容易察覺的兩個像素點的微笑。
只有會議桌中央的兩隻鼠鼠對視一眼。黑炭:“老大……?”
吳閒:“……”
他的鬍子抽了抽,轉身扒拉上塑料袋。
“先喫再說,不喫飽飯怎麼開會?”
黑炭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愧是老大!給咱掰點兒!”
……
過了一會兒,從外面又進來一個人,那是肩膀帶着些傷,活動不是很便利的丹布朗。
等丹布朗坐到了德克薩斯旁邊的位置,昂諾爾的薩盧佐除了受傷的西羅之外的所有幹部就到齊了。
丹布朗依舊臉色迷茫,他看了看都在啃着炸芝士卷並用紙巾接着殘渣的衆人,想了想,從塑料袋裏拿出最後一塊兒,一口咬了一半。
用右手拿着金黃的芝士卷,一邊咀嚼他一邊問:“喂,桌子上爲什麼有兩隻鼷獸?”
他還是沒能理解薩盧佐有一隻甚至是兩隻通人性的鼷獸。
杜喬臉抽了抽:“……不用管它們。”
他不再像以往那樣向丹布朗解釋。
這時候,一旁的德克薩斯總算開口問道:“拉普蘭德,今天的會議主題是什麼?”
“嗯?嗯。”
拉普蘭德眨眨眼,把嘴裏的芝士卷吞嚥下去,隨後又把手上的最後一點全部扔進了嘴裏,一邊咀嚼一邊優雅地擦了擦嘴。
隨後,她的身子微微前傾,將手肘撐在桌子上,輕鬆地說:
“簡單來說,我們得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德克薩斯,我猜你想說,下一步的計劃早在前天晚上我們就商量好了。”拉普蘭德的嘴角隨着她言語的推進而緩慢地顯露出笑意,
“但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不是這個。諸位——”
拉普蘭德掃視一圈,德克薩斯看着她,眼神中帶有些微的疑惑。
杜喬的臉色十分認真,手上拿着一本筆記本。
阿爾夫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神色依舊有些漫不經心。
丹布朗一臉迷茫地關注着她。
兩隻鼠鼠在桌子上一人啃着一小塊芝士卷。
於是,拉普蘭德終於顯露出開心的笑容來:
“——我想讓我的父親,阿爾貝託·薩盧佐,來昂諾爾看一看。”
“?!”
此話一出,最先露出驚容的,是坐在一旁最爲認真地在看着手中筆記本的杜喬。
他看向拉普蘭德,眼神中竟有一絲惶恐。
隨後是阿爾夫,這位兩米三、三百斤的肌肉猛男看着拉普蘭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丹布朗則是眼睛眨了眨,腦袋歪了一下,看向拉普蘭德,顯得十分疑惑。
桌子上的吳閒擡起頭來:“……啊,果然,到了這個時候了。”
拉普蘭德說要開會時,他就有所預料。
吳閒知道拉普蘭德想要做什麼,而拉普蘭德身爲薩盧佐的繼承人,無論要做什麼事,和她那位管得很嚴的老父親的對峙都必不可少。
拉普蘭德只是把這件事選在了她的主場。
“……嗯?”
德克薩斯看了看做出誇張的反應的衆人,有些不太確定地道:
“這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