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還沒到的時候!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天。
即使拉普蘭德未曾收到從沃爾西尼傳來的消息,但是她偶爾和吳閒聊天的時候,卻十分篤定阿爾貝託應當已經被她的行爲激怒了。
或許這就是貼心小棉襖對自己父親的理解吧。
“接下來只需要一個契機……我親愛的父親,他遲早會想要親自來到這裏!”
拉普蘭德這麼對吳閒說着,而此時全薩盧佐,仍然只有吳閒知道拉普蘭德的真實意圖。
當然吳閒不知道拉普蘭德要怎麼創造讓阿爾貝託來到昂諾爾的契機,而拉普蘭德似乎也知道吳閒不喜歡思考太多,見吳閒不好奇,她就打發吳閒一如既往地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兒了。
吳閒跟着拉普蘭德拷問完奧利弗,讓襲擊事件徹底結束,鼠身安全得到了徹底的保障之後,系統就又有60點羈絆點進賬,如今加上之前兩個星期的積累,羈絆點也已經到達了193點。
只差7點,就可以學習反轉或加強的“急”的補充被動了。
之後黑炭和吳閒一起去找了阿旺,阿旺表示在那次集體行動之後,西區有人恐懼於聚集的鼠羣,開始在地上報復性地滅鼠,而這種行爲反而讓地下天國的鼠羣們又壯大了一些。
阿旺帶領着同胞們重啓了地下的蘑菇園,黑炭的能力在其中幫了大忙,搬運和鋪設腐殖質的速度快了好幾十倍。
……
除此之外,萊昂圖索這些天裏帶着德米特里與慕斯特來南區,在休息日拜訪了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
幾人在拉普蘭德的別墅裏共進了午餐,而吳閒帶着黑炭在衆人面前小露了一爪子,用昂諾爾本地的食材做了道紅燒獸肉,大受好評。
距離西區鼠潮差不多一個月過去,萊昂圖索已經基本上掌控了塞繆爾的基層力量。
接下來只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錫德里克刺殺,塞繆爾就將重歸貝洛內的懷抱。
儘管拉普蘭德提出在近段時間就把錫德里克解決,但是萊昂圖索似乎有其他的想法,謹慎考慮之後回絕了拉普蘭德的建議。
萊昂圖索還問拉普蘭德能不能把吳閒借給他幾天,這種要求自然是被拉普蘭德批判爲“居心不良”,欣然拒絕了。
……
“薩盧佐可以不用再和塞繆爾戰鬥了。”餐桌之上,藍髮少年萊昂圖索誠懇地這麼說,
“這些天來多謝你了,拉普蘭德小姐,你真是一位睿智而有遠見的家族領袖。等到我將準備處理錫德里克的時候,我們希望還能獲得你的幫助。”
這個月裏杜喬一直勤勤懇懇地在西區帶着家族成員陪塞繆爾演戲,薩盧佐與他們合作的誠意萊昂圖索看在眼裏。
儘管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拉普蘭德表現出的瘋狂與冷靜讓萊昂圖索有些恐懼,但是實際接觸之後,他發現拉普蘭德並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而且自從萊昂圖索和吳閒打好了關係之後,他對拉普蘭德這位飼主的好感也是與日俱增。
讓萊昂圖索有些可惜的是拉普蘭德就是不肯讓小銀陪他好好玩幾天。
“當然。”拉普蘭德以微笑回答,
“萊昂圖索先生,我之後也有事情要拜託你。你如果因塞繆爾之事而獲得了貝納爾多先生的嘉獎,想來現在已經可以通過貝洛內的人脈支配一些產業上的資源了吧?”萊昂圖索顯得有些驚訝。
“拉普蘭德小姐,你要拜託我的事,是在最近這幾天就要完成嗎?”
“不。”拉普蘭德搖了搖頭,“還要等待兩到三個週末,或許。”
“那完全沒有問題!”萊昂圖索爽快地一口應下。
德克薩斯以疑惑的眼神看向拉普蘭德,而拉普蘭德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迴應。
餐桌上的吳閒擡起腦袋看看談話的衆人,選擇和黑炭一起低頭繼續扒拉飯後甜點。
……
在這之後又過了一天,吳閒一如既往地跟着雙狼,坐上杜喬駕駛的轎車來到了薩盧佐的總部。
昂諾爾最冷的一個星期已經過去,這些天裏天氣回暖了一些,儘管還是時不時下點小雨,但是總歸在氣溫上不會讓人只想縮在被窩裏了。
今天的天氣依舊是陰天,天空中飄散着一朵又一朵灰白色的陰雲,如同一面厚重的牆壁遮擋住了陽光。
好在空氣還算乾燥,陰雲只是時不時飄動一下,看上去至少兩小時之內不會下雨。
來到總部之後,吳閒就扒拉着牆壁跳到了會議室的房頂上,這是他熟悉的位置。
往下看去時,大院中央的操場上依舊有十幾個人在揮汗如雨地跑圈,大院後面的宿舍區人來人往,家族青年們大聲交談着昨晚幹活的體驗。
還有兩個衣着得體的中年人正面色不太好地從會客室裏走出來,隨即另一個在會客室門口外面等候着的中年人連忙跟着一個家族跟班走進會客室,身影被吞沒在門框之中。
“老大!”
旁邊響起黑炭充滿活力的叫聲,吳閒偏頭望望,就看見黑炭喜滋滋地踏着房頂的瓦片跑了過來:“早上好!”
“喲,居然會說早上好了。”吳閒樂了,“最近有不少長進嘛。”
“我發現人類們不管在什麼時候,見面時都是要用語言打招呼的。”黑炭在吳閒面前站定,隨後一本正經地道。
“這倒是。”
吳閒抖了抖鬍子,回過頭來,繼續看着下方的繁華景象。
下方來來往往的家族青年們,沒有誰注意到屋頂上還有兩雙鼠鼠的眼睛正在窺視着他們。
吳閒最近很喜歡這樣蹲在屋頂上觀察大院裏的人和事,這樣能讓他有一種豐收的喜悅。
雖然種田的不是他,而是忙碌的拉普蘭德、德克薩斯、阿爾夫、杜喬、西羅和其他幹部們……
但是怎麼說,異體同心嘛。
“哎呀。”
吳閒這時候就恍然想起四個月之前,他第一次踏足薩盧佐在昂諾爾的總部的時候。
那時候正值金秋,眼前這棵高大的落葉樹的葉子還沒掉光。
他沿着皺皺巴巴的樹皮爬上了落葉樹的高處,在那裏睡了個午覺。
那時候的操場還很空曠,四處的棚屋也是空蕩蕩的,吳閒睡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幾句由外界傳來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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