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德狗子與東區!
總之,等到第二天一早,德克薩斯一見面就給拉普蘭德甩了一句“我還沒想好”。
拉普蘭德倒也顯得不是很着急,她誠懇地讓德克薩斯“慎重考慮”之後,就沒有再提離家出走的事情,而是擺出一如既往的作態,和德克薩斯一起前往總部。
總部的大院裏來來往往的人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同時顯着激動和緊張。
畢竟薩盧佐與克莫拉開戰了。
他們不知道,這次戰鬥是他們的拉普蘭德小姐與克莫拉高層通過伊恩斯夫婦搭橋而約好的一次演習,其目的只是爲了向沃爾西尼透露出一個薩盧佐自不量力的消息。
他們不知道,如果克莫拉全力出手,短短几天時間他們就能將薩盧佐覆滅。
因此,薩盧佐的成員們依舊保持着十足的熱情,在幹部們的帶領下彙集情報、整理戰備、防守重點經營場所,並向克莫拉的控制區域進軍。
阿爾夫、杜喬以及出院的西羅等人倒是能隱約領會到這場戰鬥的貓膩所在,可是他們畢竟是拉普蘭德的下屬,既然拉普蘭德不說,他們也就閉着眼睛,不聞不問地忠實執行拉普蘭德的命令了。
拉普蘭德此時當然要坐鎮總部,而德克薩斯一如既往地在總部變了裝之後,就去完成自己的日常工作了。
值得一提的是,吳閒今天難得地跟着德克薩斯去了東區。
畢竟拉普蘭德交給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
今天天氣還不錯,天空中的陰雲散了一些,擡起頭時,可以從雲朵織成的毯子上的少許幾個破洞之中,看到其背後灰藍色的天空。
氣溫還稍有些涼,但是比起最冷的那幾天,空氣已經明顯轉暖了不少。
敘拉古的雨季快要過去了。
“……小銀,拉普蘭德不會是給了你說服我的任務吧。”
東區的街巷依舊陳舊,走到無人的街角時,德克薩斯的臉色變得有些無奈。
她低下頭,就看見吳閒正在眨着他那黑溜溜的大眼睛,裝傻。
但是裝傻對德克薩斯已經失效了。
“啊……我就知道是這樣。”德克薩斯又消沉了下去,
“拉普蘭德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我真的不理解,小銀,我真的不理解!”
她兩根秀氣的眉毛耷拉了下來,顯得既委屈又不解。
吳閒抖了抖鬍子:“鼠鼠我已經知道你下面要說什麼了。”
昨天晚上他已經聽類似的話聽到耳朵都起繭了。
可以看出,德克薩斯是真的對於拉普蘭德做出的這個決定完全摸不着頭腦。
因爲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事情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會發生,所以當拉普蘭德說完她的計劃時,德克薩斯的cpu幾乎是燒的!
並且想讓她接受拉普蘭德離家出走的事實,還要讓她跟着拉普蘭德一起去哥倫比亞,這不僅與德克薩斯現在的想法劇烈衝突,也違背了德克薩斯來到敘拉古的根本目的。
果然,德克薩斯像小女孩一樣“唉”地嘆了口氣,道:“而且,小銀,爲什麼你也這麼支持她?你爲什麼不阻止她?”
“就算她叛逆,你不覺得做這種事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嗎?”
“這就說來話長了。”吳閒有些無奈。
他目前的文字表達能力還不足以讓他把“他知道另一條世界線上的未來”這件事告訴德克薩斯。
討論“敘拉古的秩序”就更加困難了。
見吳閒沒有反應,只是走過來如同安慰一般地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腳踝,德克薩斯又嘆了口氣。
這時候正巧有路人走進了這條巷子,德克薩斯連忙收斂表情,目不斜視,讓自己的神色顯得冰冷而平靜,不再去看吳閒。
……
作爲接頭人,德克薩斯的工作內容是在東區收集情報、擴張情報網,以及保護隸屬於薩盧佐的線人。
儘管德克薩斯如今已經知道薩盧佐並非真的要和克莫拉開戰,但是就像拉普蘭德一樣,做戲要做全套,她該做的事情還得做。
東區是薩盧佐的後方,如今薩盧佐情報網的主要焦點已經變成了查看克莫拉有沒有滲透進東區,有沒有攻擊東區之內隸屬於薩盧佐的經營場所的意圖。
今天德克薩斯要做的事情就是確認線人收集上來的情報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德克薩斯已經不再會在東區混亂的大街小巷裏迷路,她輕車熟路地拐入一處居民區,隨後走到一間開在巷角的雜貨鋪門口,鑽了進去。
吳閒緊隨其後。
“正好趁這個機會看看咱們可愛的德克薩斯平時都在幹什麼吧。”
吳閒倒是很樂觀,他覺得德克薩斯應該遲早能理解拉普蘭德。
畢竟很有戲劇性的是,如今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的立場完全反了過來。
要知道在原劇情裏,可是拉普蘭德不能理解德克薩斯爲什麼要潤呀!
吳閒跟着德克薩斯進入了雜貨鋪內部,裏面的光線有些陰暗。
經過倉庫中央一條窄小的通道,裏面是一個小房間。德克薩斯在與小房間裏的人打了個手勢之後,就進入了房間裏面。
吳閒呆在黑暗的角落裏,藉着一點飄搖的燭火看清,小房間裏只有一張桌子,上面堆着些資料,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菲林男人與德克薩斯相對而坐。
“小姐,好久不見,很高興看到您還這麼健康。”菲林男人搓着手,笑道。
德克薩斯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她一邊接過菲林男人遞來的情報資料,一邊道:“都確認過了嗎?”
“確認過了。”這位薩盧佐的線人認真地回答,“從牛尾街區到薰衣草街區,鱗兒們的動靜不大。”
德克薩斯仔細地看了一會資料,對於這些情報的來源和構成提出了些問題,而男人都一一回答了。
“彭格洛,你做的不錯。”德克薩斯平靜地表揚道,“下次我會考慮給你升職。”
彭格洛認真地答道:“這是應該的。小姐,您救了我一命,我自然應該爲您效力。”
吳閒在黑暗處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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