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關於線索
無論如何,那個人已經再也追不回來了。
吳閒在心裏嘆了口氣,在原地思考片刻之後,走到剛纔那個黑衣人所站立的鐵絲網前,看了一下馬路對面的情況。
不出所料的是,那個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並且他所站立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吳閒擡起腦袋嗅了嗅,也不敢確定目前聞到的味道里有哪一股是那個神祕人的味道。
一無所獲,吳閒又慢慢踱步回到雨棚下。
“算了,還是等拉普蘭德過來,把這事兒告訴拉普蘭德吧。”
吳閒吐出一口氣,抖了抖鬍子,重新讓自己有些沮喪的心態變得樂觀。
不就是一個面都不敢露的探子嘛,要麼就是萊茵生命的那個神祕敵人派來的,要麼就是莫塞迪派來的。
他們之前做了這麼多準備,不就是爲了應付它們倆嗎?
現在真的有敵人露出了馬腳,他反而應該感到開心纔對!
“幸虧鼠鼠我今天晚上來了訓練場啊。”
雖然吳閒依舊弄不明白那個神祕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那個人想要進入訓練場,但是因爲吳閒守在這裏,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迫退去了。
“……”
一念及此,吳閒的心態放鬆了些。
他再次花費了大約十分鐘在觀察訓練場內的各項設施上,在確認場中確實沒有了其他可疑的動靜之後,吳閒才重新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睡個覺先。
……
這回,再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吳閒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等到刺眼的朝陽開始溫暖這片大地,吳閒睜開眼時,看見馬路邊訓練場的門口處,一位銀髮的中年魯珀男人用鑰匙打開鎖,推開了訓練場的鐵絲網門。
一邊把鎖眼裏的鑰匙拔出收好掛到褲腰帶上,費德勒一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揉着眼睛走進了訓練場。
吳閒:“……(盯)”
“……?”
在走進訓練場幾秒之後,費德勒的目光聚焦到了正蹲在雨棚下方的桌子上,呆萌地眨着眼的吳閒身上。
“小銀?!”
確認了確實是吳閒,費德勒整個人彷彿都完全清醒了。
不過這位拉普蘭德的堂叔並沒有直接閃步過來,而是慢悠悠地一陣小跑,來到吳閒面前時才奇怪地問道:
“你怎麼在這裏?”
吳閒搖了搖尾巴,對於這位拉普蘭德家裏唯一的好長輩,他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爪子一揮,吳閒就把他爲了給鼠羣添加新的訓練項目找個地方來到了訓練場,沒想到半夜遇見了一個窺視訓練場的神祕人的事情告訴了費德勒。
不過,雖然費德勒一開始還在認真且好奇地看字兒,可等吳閒寫到關於神祕人的事情的時候,這位其實不算老的魯珀大叔就捂住了太陽穴:
“哎喲,等等等等,我說啊小銀,一大早就說這麼刺激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吳閒眨眨眼:“?”
見吳閒停下了爪子,費德勒就直起腰桿,擺擺手,苦笑說:
“……你還是把這件事情留着告訴拉普蘭德吧,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知道了也沒用。”
說着,他轉過身去:
“我去清點器材了。”吳閒搖搖尾巴:“……行吧。”
在封閉訓練順利結束、特別是成果展之後,費德勒在銀狼安保裏的存在感一直都比較稀薄。
雖然職位上是權力和責任都很大的後勤部經理,但是員工們一提到費德勒,也只能說出他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好人大叔。
吳閒估計費德勒作爲薩盧佐的高層,是不願意參合德克薩斯家族內部的事的。
畢竟這和拉普蘭德出手是兩碼事嘛。
本來吳閒也不是一定要告訴費德勒,既然費德勒不想聽,吳閒就回到了雨棚下面的桌子上,繼續睡回籠覺去了。
別說,旁邊有個人幹活,睡覺舒服多了!
……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拉普蘭德總算帶着員工們來了訓練場。
拉普蘭德看到從桌子上爬起來的吳閒也很驚訝,她拜託了老員工中的那三個小隊長先指揮訓練,隨後才帶着吳閒來到訓練場的一角,詢問事情的經過。
這回吳閒總算舒舒服服地把事情講完了,他看向拉普蘭德。
不弄清楚那個神祕人的身份,吳閒心裏就總是感覺有些不安。
“……嗯。”
拉普蘭德聽完,挑起嘴角,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角落之中,吳閒擡起頭,看向拉普蘭德:
“想到什麼了嗎?”
拉普蘭德手上掌握的信息可比他多多了,沒準拉普蘭德會對神祕人的身份以及他來到訓練場外圍的動機有所猜測。
“不,沒有。”
拉普蘭德攤攤手,笑道。
吳閒:“……”
“爲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拉普蘭德靠在鐵絲網上,無辜地眨眨眼,“小銀,我也不是萬能的。”
說到這裏,她觀察着吳閒的表情,終於是挑起嘴角,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
“……不過你說你的能力對他不起作用的原因,我倒是有所猜測,這或許也能成爲那個人身份的線索。”
吳閒眨眨眼:“啊?”
對於“樂”沒有效果的事情,吳閒只是順帶一提,他重點提到的是神祕人的動作、速度以及身體姿態等細節,以期冀於拉普蘭德能夠從這些細節裏判斷出神祕人的身份……
沒想到拉普蘭德反倒是對能力失效的部分有想法?
“不是,連鼠鼠我自己都不知道‘樂’的底層原理是什麼啊?而且哥倫比亞存在的意志力強的人物,鼠鼠我應該比你更瞭解纔對……”
吳閒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拉普蘭德,而拉普蘭德則是笑着說:
“小銀,你不是確認過,你的能力就是能夠通過各種方式影響人的意識的各個方面嗎?”
吳閒搖搖尾巴。
於是她繼續道:“意識終究還是起源於人的大腦。還記得成果展之前我們到萊茵生命開會的那天嗎?塞雷婭、克麗斯騰和繆爾賽思向我們介紹了很多家與她們有仇怨的科技公司,其中就有好幾家公司擁有生產精神類藥物和興奮劑類藥物的專利。”
拉普蘭德說到這裏,吳閒頓時明白了過來。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
不說別的,要是他對注射了鎮靜劑的病人用一發“樂”,那個病人肯定也是樂不起來的。
這在表象上看來,可不就是心靈抗性點滿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