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火災苦主
科爾森一怔,隨後不禁皺眉。
眼前克麗斯騰的臉色不似作僞,而聽到了克麗斯騰的話,塞雷婭和繆爾賽思的臉色也變得舒緩了許多,沒有像之前那樣對他敵意那麼重了。
這讓科爾森的心頭掠過一絲古怪。
但是隨後,他有些啼笑皆非:
昨天他還謹慎地照常檢查了一遍公司的情況,並與查爾斯通話,覈實了萊茵生命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呢。
難道就在他起牀的這段時間,一夜之間,萊茵生命就做出了足以讓整場戰爭翻盤的大動作?
這怎麼可能呢?
科爾森心下思索了一番,心中還是將克麗斯騰的發言打成了不想落了面子的虛張聲勢。
不過畢竟科爾森也是在社會上廝混了那麼久的職業經理人,而克麗斯騰轉換的話題又太過突兀,因此在開口時,他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死:
“萊特女士,你是想跟我探討一下最近特里蒙的經濟局勢碼?”
科爾森微微露出一絲帶着冷意的輕笑,
“查爾斯先生和威廉先生前兩天與我共進了晚餐,我相信我們兩家公司之間雖然可能有什麼誤會,但是並非沒有合作的可能。”
哼。
科爾森繼續放出信息,想要讓強撐着的克麗斯騰放棄自己的僞裝。
但是,在科爾森說完這句話之後,也只有背後的繆爾賽思顯而易見地臉色變得厭惡了些,而克麗斯騰則面色不變。
見狀,科爾森也只好心下狐疑地一邊拿出自己的通訊器,一邊向周圍的喫瓜羣衆問道:
“說起來,最近特里蒙有什麼新聞嗎?”
科爾森此舉的本意是想讓克麗斯騰的話題與周圍人聯繫起來,使得萊茵生命的三人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藉故逃離。
但是,科爾森此時絕不會想到,正是他這一問,斷絕了他藉故逃離會場的可能。
話題忽然轉到了衆人身上,在一旁觀看着萊茵生命與沙灘傘的爭端的諸位科研界與會者紛紛一怔。
不過,他們當然沒有拒絕參與進話題的動機,很快,旁邊圍觀者的其中之一便笑道:
“科爾森先生,你們來之前,我們還在討論昨天晚上的火災呢。”
“對啊。”一旁有人附和道,“特里蒙已經很多年沒出過這種事了,我們都說是有一個組織蓄意縱火……也不知道調查結果現在出來了沒有。”
嗯?不是經濟新聞嗎?
科爾森剛要說些什麼,旁邊的克麗斯騰忽然輕笑一聲,用疑惑的語氣發問了:
“火災?”
“是啊,萊特女士你不知道嗎?”一旁的一名教授道,“就昨天晚上,特里蒙的多個地方忽然出現了很大的火情。”
“有些是倉庫被燒了,有些是一整個辦公區被燒了,還有的是住宅被燒了……據說像是源石技藝縱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一旁的繆爾賽思在這時候忽然插話道:“唉,我看了新聞,縱火者太厲害……不對,太可惡了。”
科爾森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隨後,他就聽見克麗斯騰好奇地問道:
“都有哪些地方發生了火災?”戴着眼鏡的教授說:“好像有十幾個地方吧。我印象比較深的是我家對面那個地方,好像是一家叫做什麼白什麼樹安保公司的駐地,之前我還坐在窗邊喝咖啡呢,結果忽然對面火就燒起來了,嚇了我一跳。”
科爾森眉頭一皺。
等等。
白樹葉安保公司?
那不是他用於幹壞事的馬甲之一嗎?
他記得,之前萊茵生命第一次成果展,籌劃襲擊案的時候,他就是調動了名義上是那個安保公司僱員的好幾個人!
心念電轉,科爾森忍不住開口發問了:“是白樹葉安保公司嗎?起火的時候裏面有沒有人?”
“哦,對!”教授想起了那個模糊的名字,稱讚道:
“科爾森先生記性真好,這種小型公司的名字都能記得住。”
科爾森:“……”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看着教授。
而教授嘆息一聲,說:
“那裏面應該是有人的,之前我還看到裏面亮着燈呢,起火的時候也沒見有人跑出來,估計是……唉。”
科爾森:“…………”
不妙的感覺在擴大,他感到一絲陰霾已經悄然爬上了他的心頭。
他很快就輕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克麗斯騰。
這位幾秒鐘之前還自認爲穩操勝券的菲林人發現,眼前佩洛女士的臉上,是冷笑。
輕蔑的冷笑。
科爾森:“……!”
他忽然想起早上的時候被他忽略的信息。
幫他處理黑手套事務的祕書,在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失聯了……
科爾森的瞳孔微微縮小,他本能地想要抱住那根救命稻草以證明他心中所想不是真的,因此不由得開口向周圍人問道:
“……還有什麼地方被燒了?”
一旁的人還以爲科爾森是要熱心腸地關心受災的羣衆,很快就有另外一個學者開口回答道:
“呃,華爾森路好像也有一個地方火災,好像是一個私人倉庫?”
科爾森眼前一黑,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那是他用於存放特殊武器的倉庫,裏面存放着他花了好幾年才慢慢積攢出來的源石武器!
但是,周圍的人卻把科爾森的表情誤解成了他爲遇難者而感到擔心,這名學者安慰道:
“放心吧,科爾森先生,那個私人倉庫平時都沒有人經過。”
“但是另一處發生火災的地方就跟我在同一個小區……”旁人嘆息一聲,說。
一名教授回道:“我記得你住在‘繁花別苑’?”
衆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科爾森的手開始微微發抖了。
繁華別苑?
那是他爲幾個花重金僱傭來的薩爾貢殺手設置的安全屋啊!
衆人還在討論火災事件,而科爾森耳邊一切聲音都變得模糊了一些,他轉頭看向克麗斯騰。
冷笑着的佩洛女士,兩隻眼睛都在對他說:
“是我做的,怎麼樣?”
不,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