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捐款
一旁的喬吉婭不滿中又帶着些警惕地看着弗里曼夫人。
弗里曼夫人想幹什麼?
難道切利尼娜依舊不足以完全震懾住她,弗里曼夫人在她們德克薩斯家族的輝光面前,依舊鼓起勇氣要與之一戰?
只見,端莊的弗里曼夫人微微笑了起來,說:
“那切利尼娜,你回來之後是不是還要考大學?——別誤會,只是我看到你回來,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說到這裏,德克薩斯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了,只好以剋制的好奇眼光看向弗里曼夫人。
而弗里曼夫人則是用平靜的表情與平淡的語氣,拋出了一個在夫人戰爭中無異於核打擊的消息:
“我們家的小弗里曼,最近啊,其實給鑄鐵城理工大學捐款了。所以啊,如果切利尼娜你回來是爲了上學的話,沒準小弗里曼還能給你一些幫助……”
弗里曼夫人的後半句話已經沒人在聽了。
其他三個人完全被弗里曼夫人的前半句話吸引了!
小弗里曼,給鑄鐵城理工大學,捐款了?
本還期待切利尼娜能夠代替她做出有力回擊的喬吉婭如遭雷擊。
“你說什麼?弗里曼夫人,這是真的嗎?”
還沒等德克薩斯回答或者喬吉婭回過味兒來,其他兩名女士就再次改換了門庭。
克萊拉睜大了眼睛,誇張地捂住了嘴:“小弗里曼給鑄鐵城理工大學捐款了?他的公司已經有這樣的規模了嗎?”
弗里曼夫人哈哈笑了兩聲,道:
“沒有沒有,我倒是覺得他的公司還不夠大,但是沒辦法,年輕人總是喜歡出風頭。”
雖然弗里曼夫人嘴上是說着謙虛的話,但是她偷瞄着喬吉婭的眼神已經暴露出了她的意圖。
而喬吉婭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僵住了。
是的,喬吉婭知道,僅憑這一句話,弗里曼夫人就贏了。
這下搬出切利尼娜也沒用了!
要知道,在這些夫人之間,對於晚輩的炫耀她們自有一套評判方式。在大多數人的晚輩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她們攀比的通常是成長潛力,比如說在社交圈上的表現、學習的成績、以及社會名流的認可、各種名譽與頭銜的鍍金等等。
小弗里曼開的公司拿到政府訂單也可以算是另一種層面上的鍍金,畢竟那種程度的訂單比拼的與其說是個人能力,更不如說是環繞着小弗里曼的社會關係的總和。
正因如此,喬吉婭纔有自信拿出切利尼娜能夠穩壓弗里曼夫人一頭。
因爲切利尼娜在“晚輩”之中是完美的!
切利尼娜完美到不需要解釋。
但是,如今,弗里曼夫人卻說,他的兒子給鑄鐵城理工大學捐款了!
捐款的意義與拿到訂單大不相同,哥倫比亞的學術型大學通常不怎麼缺資金,接受社會名流的捐款,更多的是對於上流人士的一種肯定。
也就是說,小弗里曼能夠成功給鑄鐵城理工大學捐款,就意味着他這個人已經脫離了父輩與家族的光環,開始作爲一名獨立的企業家與精英人士,被上層社會承認了!這還怎麼鬥?
都不是一個層面的了!
無論是在場的誰都很清楚這一點,喬吉婭今天搬出了切利尼娜想要偷渡陰平直取蜀漢,沒想到弗里曼夫人早有十面埋伏。
電光火石之間,喬吉婭心中窩火,但還是深吸一口氣,表面上強笑道:“真的嗎?弗里曼夫人侸,這可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啊,你爲什麼不早點說!”
弗里曼夫人邪魅一笑。
她就等着喬吉婭說這句話呢。
“那是因爲今天正好是鑄鐵城理工大學的開放日啊!我正準備茶會結束之後,邀請大家去鑄鐵城理工大學參觀以小弗里曼的名字命名的階梯教室呢!”
喬吉婭:“?!”
旁邊的兩位女士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了驚訝和羨慕的呼聲。
只有喬吉婭呆愣在原地,石化了。
“……”
一旁的德克薩斯看到這一幕,心中嘆了口氣。
不過她對於喬吉婭輸掉這場軍備競賽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如說,這一年來經歷過這麼多事件的她,已經感覺眼前的對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了。
當然,她不能提供給喬吉婭足夠的談資以擊敗對面的小弗里曼,這也是事實。
誰叫她辛辛苦苦兩次攢下的家底都被拉普蘭德一句話就敗光了呢?
要是銀狼安保還在,她倒是能拿萊茵生命來說事。
現在就算了吧。
德克薩斯心中思索片刻,就有了相應的計劃。
讓喬吉婭姑姑喫一個虧未嘗不是什麼壞事,等她收集關於小弗里曼的情報,分析出弗里曼夫人的弱點之後,直接把相應的對敵話術給喬吉婭編排上幾分,喬吉婭姑姑自然會依賴她,她同樣能達成目的。
現在就跟着弗里曼夫人走吧。
讓她炫耀一下。
茶會之中,之後又有兩名女士相繼到場。
但在喬吉婭已經被打得有些失魂落魄、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幾位夫人當然是現場敲定了等會就前往鑄鐵城理工大學的事項。
而德克薩斯也只是保持着自己的人設,平靜地應付着衆人,給喬吉婭一種“切利尼娜已經盡力了”的感覺。
……
……
鑄鐵城理工大學。
“我們就這麼進來,沒問題嗎……”
吳閒抖了抖鬍子,爪子在地上扒拉着。
“有什麼問題?我可是全哥倫比亞最好的搖滾歌手,這所學校有一半的學生看到我都會來問我要簽名!”
看到吳閒寫在地上的話,一旁的大帝不滿地高聲道。
這隻穿着白色的文化衫、戴着針織帽和墨鏡的企鵝,此時正抱着自己的鰭,以搖滾大佬的姿勢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望向不遠處人來人往的大學城。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就有眼尖的學生注意到了路旁的大帝,三兩個學生驚呼着朝着大帝小步跑來,而大帝便熟練地伸出自己的鰭,接過學生們如朝聖般遞來的筆。
“那另一半呢?”吳閒寫字問。
“另一半不好意思問我要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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