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他哥 快穿 第40節 作者:未知 鄉試放榜之後,元嘉也的確榜上有名,可惜沒能拿到解元,只是一個第二名。 元嘉心裏微微有些失落,畢竟曾經可是六元及第的人,如今換一個世界居然在鄉試這一關都拿不到解元,還是有些失望的。 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科舉只是入仕爲官的途徑,名次並不是特別重要。 不過元嘉自己心裏失落,但身邊人卻欣喜若狂,不管在鄉試榜單上排名第幾,就算是最後一名,只要在榜單,那就是貨真價實的舉人! 更何況元嘉還是第二名! 楊父在收到喜訊後簡直快要高興瘋了。 回縣城之後,楊父不顧元嘉的阻攔,說什麼也要在盧家酒樓整幾桌子最好的酒席宴請賓客。 就連平安縣的縣令也親自登門拜訪元嘉,對元嘉的態度也是平等以待,半點官架子都不拿的那種。 畢竟縣令心裏很清楚,他自己也就是個舉人,因爲考不上進士才直接做官的,在平安縣這個窮鄉僻野的縣城裏做縣令,估計要做到退休都升不了官。 但楊元嘉不同,年紀輕輕就是舉人,還是第二名的好成績,考上進士的可能性極大,將來殿試結束後一入官場就品級在他之上了。他現在拿官架子,不怕日後人家給他穿小鞋? 平安縣縣令給足了元嘉的面子,元嘉自然也不會恃才傲物,花花轎子人擡人,彼此都給面子,和諧相處都好過。 <<<<<< 這次元嘉考中舉人,楊家的門檻是真的被人踏破了。 不僅是平安縣的大戶人家各種送厚禮,就連附近幾個縣城的大戶人家也聞訊而來,送上重禮,甚至有人舉家投靠元嘉。 尤其是元嘉年少有爲,年方十六,還未娶親,那些家裏有漂亮女兒的人家可不就盯上了這個香餑餑? 好在楊父精明,那些送來的厚禮,該收的收下,日後回禮便是,過於貴重不該收的禮物都退回去了。 楊母正興致勃勃的想從這些說親的女方人家中挑選兒媳婦時,楊父理智的勸阻了她:“咱兒子這麼出息,他的婚事可不能我們隨便決定了,以後兒子是要中進士當官的,肯定要娶個大家小姐做媳婦,幫他打理後宅的。” 楊父雖然眼界不高,但心裏精明理智,知道兒子出息,以後肯定不會侷限在目前的成就上。而他們楊家世代泥腿子,勉強稱一句耕讀之家,在官場上根本幫不了兒子,可不就得想辦法讓兒子娶個有助力的好媳婦。 楊母有些猶豫:“兒子要是娶個厲害媳婦,被壓着了咋辦?”她想想自己未來兒媳出身高貴,她就有些發怵。 楊父說道:“元嘉婚事讓他自己決定。咱兒子有本事可以不靠媳婦發家,但也不能給他娶個普通人家的女兒,不然以後咱兒子當官了,兒媳啥也不會,不是給咱兒子丟臉了嗎?” 楊母心裏有點慌:“那,那咋辦?我們也啥也不會啊!” 楊父表情嚴肅的道:“不會那就學!我們做爹孃的不能幫兒子什麼,起碼也不能拖後腿啊!” 於是楊父和楊母就真的正兒八經的學起了那些大戶人家老爺夫人的做派。 元嘉發現之後,心裏有些暖意,他知道父母學大戶人家的做派並不是忽然暴富地位提升就飄了,而是不想讓自己畏畏縮縮的給他丟臉。 既然兩人願意學,元嘉自然也樂意請人來教。 在元嘉考中舉人之後,盧靖的父親二話不說就把在府城元嘉租住的那套宅子作爲禮物送給了他。 這個時候對一個舉人來說,府城的一套小宅子就不算多重的禮物了,因此元嘉就收了下來。 府城的宅子被送給元嘉之後,盧靖就主動搬了出去,不過也沒搬遠,就在同一條街,因爲盧父那個老機靈鬼在同街又買了一套宅子讓盧靖去住,目的就是爲了不與楊家疏遠。 府城的宅子上掛上了‘楊府’的牌匾,因爲這是自家房子了,元嘉便把鄉下的爺爺奶奶也接來府城住了。 不過可惜二老住不慣城裏,還是更喜歡在楊家村跟鄉親們嘮嗑,因此住了幾個月又回去了。 楊父也跟着回去把他先前建的青磚瓦房給推倒重建,在楊家村給二老建了一座大宅子,還買了丫鬟下人伺候二老。 <<<<<<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楊元嘉身爲楊家村的人,始終是姓楊的,他中了舉人之後,自家階層迅速飛躍,就連身邊人也獲得極大的好處。 楊三柱出了孝期後也沒有再回李秀才的私塾讀書了,而是做起了小生意。 他腦子靈活又有各種現代的知識做底蘊,弄出一些稀罕物在縣城裏開了一家店,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有元嘉這個舉人堂兄在背後給他撐腰,即使他的店鋪再怎麼紅火,平安縣裏也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楊三柱自己也機靈,沒急着擴張事業開分店,而是想等自己堂兄當了官,當了大官,可以成爲他的保護傘之後,他再把生意做大,做大到全國各地去,成爲天下第一富商! 靠着楊三柱做生意賺的錢,楊家大房日子也好過了起來,大房的那兩間泥胚房也被推倒建起了青磚大瓦房。 李氏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青磚大瓦房建起來了,心裏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並不是因爲自家的青磚大瓦房跟旁邊公婆的豪華大宅子比起來有些寒酸,而是楊大伯的死,順帶着也帶走了她的心。 她自從成爲寡婦之後,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變得沉默寡言,鬱鬱寡歡。 其實別看楊大伯死後李氏指責楊爺爺和楊父指責得那麼理直氣壯,實際上李氏心底很清楚,真正間接害死她男人的就是她自己。 要不是她總在丈夫耳邊抱怨這抱怨那,還總罵他沒本事賺錢,他也不至於冒險入山丟了命。 內心的愧疚感讓李氏鬱鬱寡歡,只是李氏的愧疚深藏心底,誰也看不出來,都以爲她是懷念亡父才這般性格大變。 楊大柱性子也沉悶,守孝三年後年紀大了,又沒心思找媳婦,至今還是光棍一個。要不是家裏房子建起來了,堂弟又出息了,就他這個樣子,想找個好姑娘做媳婦還真難。 對目前生活最滿意嘚瑟的反倒是楊二柱了。 楊二柱本來嫉妒弟弟楊三柱可以去縣城讀書,可以住二叔家裏喫好喝好的。但楊三柱三年前輟學回家開始做小生意賺錢養家之後,楊二柱就覺得自己這個弟弟還有點用。 現在他更是享受着親弟弟的供養,扯着堂兄的虎皮,天天到處嘚瑟,瀟灑得不行。 第1章 農門天驕【09】 楊二柱最喜歡跟村子裏那些吹捧他的跟班一塊兒去縣城裏樂呵, 不管家裏的事情,只顧着自己快活。 要不是楊三柱手裏銀錢捏得緊,不肯給他錢亂花,他還能更瀟灑一些。不過身邊的人爲了跟楊家搭上關係, 多得是願意討好他爲他花錢的人。 盧家酒樓。 楊二柱呼朋引伴的來到這裏, 對酒樓的掌櫃的說道:“掌櫃的,老規矩!” 酒樓掌櫃的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 應聲道:“好嘞!楊二少, 樓上請!” 他熱情的招呼着楊二柱等人上了二樓的包廂, 然後又吩咐廚房趕緊上菜! 掌櫃的那熱情的態度讓楊二柱在自己狐朋狗友面前格外有面子, 等喫完了一頓飯, 他又帶着朋友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老規矩, 記在我賬上!” 掌櫃的臉上擠出笑容:“哪用得着二少給錢,這就給您免啦!” 楊二柱實際上哪裏想記賬, 等的就是掌櫃的這句免單。 楊二柱身邊的狐朋狗友也十分配合的吹彩虹屁:“二少真有面子, 在縣城最好的酒樓裏喫飯都不用付賬!” 楊二柱得意的挑眉:“那是, 我堂兄可是舉人!舉人你們知道嗎?要知道縣太爺也是舉人!將來我堂兄起碼也能做一個縣太爺!” 於是周邊的彩虹屁更響亮了。 等楊二柱等人離開酒樓之後, 掌櫃的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頓時就拉了下來, 沉着臉不說話。 店小二忍不住問道:“大伯, 這位已經白喫白喝好幾次了,每次都點最貴最好的宴席,要是總這樣下去, 我們酒樓……” 掌櫃的皺着眉嘆了口氣:“那又能怎麼樣?就像他說的,他堂兄可是舉人, 就連東家也是惹不起的。” 早在楊二柱第一次白喫白喝的時候,掌櫃的就給盧家家主傳了消息,盧家家主當時爲了與楊家處好關係, 根本不在乎這點蠅頭小利,就說直接給楊二柱免單。 但沒想到楊二柱吃了一次甜頭之後,就常常來,這種貪得無厭的行爲誰都不喜歡。 尤其是被影響了酒樓盈利的掌櫃的對楊二柱極其厭惡,要知道酒樓的盈利可是關乎到掌櫃的自身利益。 現在眼見着楊二柱一次又一次的帶不同的人來白喫白喝,拿盧家酒樓當冤大頭,掌櫃的就不得不想點法子了。 他沉吟一會兒,招來店小二:“你今天去楊三少開的珍寶閣裏買個八音盒,順便不小心把今天楊二少來我們酒樓白喫白喝的消息透露給他。記住,必須是不小心透露出去的!而且不能露出半點埋怨之色!” 這個店小二是他的親侄子,掌櫃的覺得這事得要自己侄子去辦才放心。 店小二連連點頭:“大伯,您放心,這事我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 掌櫃的微微點頭,他對自己這個機靈的侄子還是很滿意的,不然也不會留他在身邊教導,打算日後向東家推薦他去一個分店當掌櫃的。 <<<<<< 楊三柱今天照例來自己開的珍寶閣巡視生意情況。 珍寶閣裏面賣的都是一些稀罕玩意兒,比如八音盒、發條玩具、口紅、香水……都是靠楊三柱自己打造出來的,暫時還沒法量產。 不過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本就是奢侈品,賣一件頂得上普通的店鋪好幾年盈利,做的都是大戶人家的生意,因此看起來客流量不高,實際上非常賺錢。 尤其是口紅,一出就是一個系列,單支單支的賣,那些大戶人家的女眷見了那顏色漂亮的口紅,一個個哪裏還挪得動腳步?而且女人總有口紅收集癖,就算不用,也要把喜歡系列色號都買齊全! 楊三柱看了看珍寶閣的賬本和存貨,心裏基本有了數。 雖然他讀書不行,那是因爲這個時代的課程都是他不擅長的文科,但他做生意賺錢還是很行的,現代那些爛大街的營銷方式拿來一用,再加上他親手製造的稀罕物,珍寶閣哪裏有不賺錢的道理? 賺的錢,楊三柱一半寄去了府城,給自己的堂兄楊元嘉。當初開店他的本錢就是楊元嘉借給他的,否則珍寶閣哪能一開始就裝修得這麼高大上?而且沒有堂兄楊元嘉在背後做靠山,這珍寶閣也開不長久,因此分一半利潤給堂兄,楊三柱半點不覺得虧。 而剩下的錢被他分成三份,一份給了大哥楊大柱,當作家用,一份留作流動資金,還有一份存起來爲以後開分店做準備。 查完賬之後,楊三柱見沒多大問題,便放下了賬本,對自己請來做珍寶閣店長的李掌櫃說道:“這個月的盈利不錯,缺的貨我會盡快補上的。” 李掌櫃猶豫了一下,對楊三柱說道:“東家,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楊三柱問道:“什麼事?但說無妨!” 李掌櫃說道:“就是前些天,我聽說二少他經常去盧家酒樓喫飯不付錢……我打聽過,是真的,不過是二少他說記賬,盧掌櫃說不用付錢,但二少已經這樣做過好幾次了。” 楊三柱聽完,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李掌櫃說楊二柱並沒有要求盧家酒樓的盧掌櫃給他免單,是盧掌櫃主動說免單的,但他哪裏看不出來,楊二柱這種行爲就是故意讓盧掌櫃主動提出免單的,故意佔便宜。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楊三柱臉色有些陰沉。 楊三柱心裏清楚盧家爲什麼會這麼給楊二柱面子,這哪裏是給楊二柱面子,分明是給他堂兄楊元嘉面子!不然就楊二柱一個遊手好閒的混子,有資格踏進全縣最好的酒樓嗎? 楊三柱面色冷漠的回到了楊家村,見到楊二柱正躺在牀上睡大覺,直接一盆冷水把他給澆醒了。 楊二柱打了一個激靈嚇醒了:“怎麼回事?下大雨啦?” 然後他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陰沉着張臉的楊三柱,楊二柱看了一眼楊三柱手裏的水盆,頓時不依不饒的嚷了起來:“楊三柱!誰給你的膽子不敬兄長的?居然敢拿冷水潑我,我可是你親哥!” 楊二柱鬧出來的動靜驚動了李氏,李氏走過來探頭看了看情況,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哥倆吵吵什麼呢?” 楊二柱告狀道:“娘,三弟他趁着我睡覺用冷水潑我!” 李氏看了看楊二柱身上和牀上的水跡,又看了看楊三柱手裏還沒放下的水盆,不悅的道:“老三你這是咋回事?” 楊三柱冷漠的道:“娘,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分家了!” 李氏一驚:“分家?分什麼家?老孃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