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他哥 快穿 第164節 作者:未知 建平王來到盧氏院子裏的時候,發現盧氏正在跟筆墨紙硯較勁,弄得身上桌子上全都是墨跡。 “你這是在幹什麼?”建平王走了進來,看見桌子上還擺着一本佛經。 盧氏彷彿此時才發現建平王進來,驚得站了起來,有些無措的道:“王爺,妾身不知怎麼的冒犯了公主,公主罰妾身抄佛經,要抄到她滿意爲止。但妾身只略識幾個字,不太會寫字,所以抄起來很費勁,就弄成這樣了。” 盧氏說完後心底覺得自己這眼藥應該上得很有水平了,畢竟哪家主母罰妾室抄佛經都不規定抄的具體數目,而是說抄到她滿意爲止。這明擺着就是刁難。 可惜建平王不是尋常人,他的關注點在後面半句:“你不會寫字?” 建平王十分驚訝的看着盧氏,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女人居然還有不會寫字的。 盧氏有點懵,不會寫字不是很正常嗎?你們男人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出身又不高,家裏資源都用在培養她兄弟上了,她能識字就不錯了。 建平王皺着眉有些嫌棄:“難怪謝英功課不行,原來是你這個當孃的沒學問。” 果然謝英不如元嘉優秀,是盧氏這個生母拉低了孩子的智商。 建平王想到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幾手,還寫得一手好字,會騎馬射箭的惜華長公主,跟惜華長公主比起來,盧氏就差太遠了,導致兩人生的兒子差距也大。 這個時候,建平王又難免心底嘆了一口氣,爲什麼這麼優秀的嫡子要與皇室那般親近呢? 倒不如當年…… 建平王打住不再往下想,看了一眼桌面上糊成墨團的字跡,對盧氏說道:“你多練練字,抄佛經倒是很好的練字方法,多抄幾遍,讓公主滿意了纔行。你在把自身學識提升上來之前,少見謝英,別把孩子給帶壞了。” 盧氏原本還想趁機在建平王這裏告惜華長公主一狀,惜華長公主可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她兒子謝英文不成武不就還爛泥扶不上牆的,王爺那麼看重謝英,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結果建平王一句話讓盧氏扎心了。 原來王爺真的覺得謝英功課不行,現在還覺得是她帶壞了兒子…… 建平王不高興的拂袖而去,盧氏偷雞不成蝕把米,只能看着桌面上的筆墨紙硯欲哭無淚。 這發展跟她腦補的宅鬥劇本不一樣啊! 建平王想到盧氏那糟糕的水平,連帶着也想起了兒子謝英,他順道就去謝英的院子裏看他的功課做得如何了。 結果一去就抓到謝英正撅着屁股在草叢裏不知道找什麼東西。 建平王站在他身後,問道:“你在找什麼?” 謝英一時間沒聽出來是建平王的聲音,下意識答道:“找我的‘大將軍’。” “大將軍?” 謝英頓時僵住了,訕訕的回過頭,看見自己父王站在那裏,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連衣服上的灰都沒來得及拍,跟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 建平王沉聲問道:“‘大將軍’是什麼?” 謝英沒敢回答,但眼看着建平王臉上的怒色越來越明顯,他小聲的答道:“是,是蛐蛐。” 建平王氣得折了一根藤條就往謝英身上抽,邊抽邊罵:“臭小子,本王讓你鬥蛐蛐!讓你鬥蛐蛐!不好好學習你鬥蛐蛐倒是認真啊!” 謝英被抽得上躥下跳,求饒道:“父王,兒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最後謝英還是被抽得趴在牀上養傷了,可見建平王下手之狠。 惜華長公主聽聞之後,冷笑一聲:“他倒是看重這個庶子。” 盧氏擔心兒子,着急得如同鍋上的螞蟻,偏偏建平王不許他去看望謝英,一副怕她把謝英帶壞的模樣,氣得盧氏跳腳。 元嘉倒是拿了瓶上等金瘡藥去看望謝英了。 他與這個庶弟接觸的極少,但少數的接觸中,他能感覺到謝英對他是嚮往又敬畏的,並沒有嫉妒怨懟之心。 元嘉走進謝英的臥室,看見趴在牀上痛得齜牙咧嘴的他,忍不住笑了笑,問道:“你做了什麼把父王氣得那麼狠?” 謝英艱難的擡了擡頭,看向元嘉,苦笑道:“大哥,我是不是真的特別差勁啊?” 第178章 小王爺【11】 謝英那有些茫然的語氣, 讓元嘉愣住了。 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其實謝英不差勁,是個優秀的好孩子。 只是謝英的優秀是普通的優秀, 跟元嘉這個開了掛的和男主齊遠那樣有光環的比起來,就顯得普通了。 而且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難免會貪玩, 建平王一味強硬壓制謝英的天性逼他學習, 會引起他的逆反心理。 在原劇情中建平王就剩下謝英一個兒子,他的表現沒有元嘉這個優秀的哥哥做對比,在建平王看來自然還算滿意。 即使建平王對謝英的教育很嚴厲,也會在他表現好的時候誇誇他, 他學習的逆反心理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嚴重了。 如今有元嘉這個珠玉在前,無論謝英怎麼努力表現, 建平王都不會覺得滿意。謝英努力之後發現得到的永遠都是批評,永遠追不上嫡兄的腳步,自然就喪氣的放棄了, 想當一隻鹹魚,每天混喫混喝玩耍難道不香嗎? 對於謝英,元嘉是沒什麼其他想法的,親近不起來,但也不厭惡,甚至還有點同情他,小小的少年,在現代還是上初中的年紀, 就被建平王這麼逼着。 元嘉坐在牀頭的一個凳子上,看着趴在牀上的謝英,說道:“父王的話,有時候你不想聽就不聽,畢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不必爲了別人而活。日子總歸是自己過的,過得快不快活,捫心自問一下。” 謝英愣住了,第一次有人跟他說,父王的話想不想聽可以隨他自己的心願。 以前不管是身邊伺候的人還是他生母盧氏,都告訴他,他要聽父王的話,要讓父王寵愛他,要爲了娘和自己日後做打算,要靠着父王的寵愛去爭。 可是爭什麼呢?爭王位?爭財產?有嫡兄在前面如同一座大山般擋着,他如何爭得過。 父王再寵愛他,王位繼承還得讓皇帝下旨,皇帝可是嫡兄的親舅舅,又怎麼願意讓他一個庶子搶了自己嫡親外甥的王位? 謝英不是沒有野心,他只是想得明白,看得明白,所以他可以藏起自己的野心,安安分分的做一個王府庶子。 元嘉把金瘡藥放在牀頭,說道:“這是太后賞賜的金瘡藥,效果極佳。” 謝英對元嘉笑了笑,說道:“謝謝大哥。” 元嘉也沒有多留,他跟謝英沒多少交集,自然也沒什麼話多聊的。 建平王后來聽說元嘉去看望謝英了,臉上並沒有多少高興的神色,反而心情很複雜。 元嘉在朝廷上是有官職在身的,早在一年前他就被皇帝破例安排進了六部之中,跟皇子入朝聽政一個待遇,待遇比那些不受寵的小透明皇子還要好,令不少皇子羨慕嫉妒恨。 他完美的辦了幾件差事,這次又監督治理河道立了功,因此他直接被皇帝提拔到從三品的位置上。 這升官速度幾乎跟竄天猴一樣,讓許多正兒八經科舉入仕還在熬資歷的官員們羨慕嫉妒恨的嘀咕什麼靠關係上位之類的酸言酸語。 元嘉纔不在乎別人的嫉妒之言,有身份優勢不用那是傻瓜,反正他有真材實料,又不是純屬靠關係上位德不配位的草包,他怕什麼? 他不僅不怕,在朝堂上還十分活躍,別人不敢接的燙手山芋他都敢接,也不怕得罪人,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不過在辦差途中難免會因爲動了某些人的利益,引人狗急跳牆,想要讓他意外暴斃。 可惜這些人不知道他們對付的是個開了掛的男人,下毒刺殺通通無效,反而還被元嘉順藤摸瓜連根拔起。 元嘉去了一次江南,把鹽政給清理了一遍,雖然不能治本,但能暫時治標。 他手拿尚方寶劍殺得人頭滾滾,壓根不管那些根子不乾淨的人背後靠山是誰,一點也不怕得罪人,全部清掃乾淨了。 江南起碼有個好幾年的清明。 元嘉回京的時候,幾乎所有江南的官員都在歡送他,歡送煞神。 回京的路上還遇到幾波刺殺,目的就是爲了搶奪元嘉身上的某些證據。 因爲他在江南只殺了爪牙,這爪牙背後的主子還安然無恙呢,這些物證就是剷除幕後主使者的有力證據。 幕後主使者又怎麼會允許他活着回京? 可惜派來刺殺他的刺客,除了給他多提供幾個人證之外,並沒有什麼作用。 風塵僕僕的趕回京城,元嘉都沒顧得上換身衣服,就直接入宮覲見皇帝,將手裏的證據都交給了皇帝。 皇帝簡單的翻看了一下證據,臉上雖有怒意但並沒有過於震怒,因爲早在元嘉回京之前就寫信把事情告訴過他,他已經提前震怒過了。 皇帝看了元嘉一眼,有些感慨的道:“這些證據涉及的人太多了,就連你父王都牽扯其中,你倒是實誠,半點手腳沒做。” 元嘉平靜的道:“父王只是管束手下不利,這些人是藉着父王的名頭胡作非爲,死有餘辜。” 皇帝失笑道:“好吧,與你父王無關,是這些人擅作主張。” <<<<<< 元嘉回到建平王府之後,建平王就怒氣衝衝的來找他了:“元嘉,本王給你傳的信,你沒收到嗎!” 元嘉淡定的答道:“收到了,但我不想放過那些人。” 建平王咬牙道:“那是我們建平王府的手下,你鬆鬆手,放他們一馬又如何?非要趕盡殺絕?” 元嘉歪了歪頭,仔細的打量了建平王一番,看得建平王心裏發毛,才緩緩的道:“父王,這事我告訴皇上,你只是管束下屬不利,與你無關。但看父王你的反應,似乎這事就是你指使的?你把手伸進鹽政上想做什麼?建平王府如此富貴,一輩子奢侈無度也花不完,父王你撈那麼多錢,想做什麼?” 建平王沉着臉與元嘉對視,元嘉不避不讓,目光凌厲的回視過去。 沒一會兒,最先轉移開視線的是建平王。 他看着元嘉的眼眸,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元嘉踱了踱步,輕聲道:“父王,這次南下,我還查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江南盛產瘦馬,我去江南後就有鹽商送了我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你知道我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我查到了什麼嗎?” 建平王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慌亂之色,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轉移話題:“既然這事已經結束了,本王就不責問你了,不過父王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姓謝!” 元嘉冷漠的看向避開自己視線的建平王,淡淡的道:“我當然知道,但我更知道,有些事情我該怎麼做。” 建平王覺得他這話裏有話,聽着也刺耳,想訓斥他兩句,但對上元嘉那冷厲的面容,竟是感覺心虛不安,下意識的轉身落荒而逃了。 看着建平王匆忙離去的背影,元嘉幽幽的嘆了口氣。 都時隔十幾年了,沒想到這次去江南調查鹽政,居然會意外查到十多年前那件拐賣案的線索。 誰能想到,堂堂建平王,居然暗地裏經營着販賣人口的勾當。 元嘉當然不會覺得建平王是單純想靠販賣人口賺錢,這還不如販賣私鹽賺錢呢。 想想那些被拐賣來的女孩被洗了腦培養成揚州瘦馬被送到各地官員的後院裏,還有被送入宮中的太監宮女……這是一張多麼龐大的關係網啊。 之前給皇帝覆命時,皇帝說他實誠,半點手腳都沒做。 實際上他把建平王暗地裏經營人口買賣的線索壓了下來,沒有彙報上去。 倒不是念及父子之情想包庇建平王,這些年建平王對他不親近,他又是穿越而來的,能有幾分父子之情? 更何況當年原主被拐賣,顯然與建平王脫不了干係。 元嘉對人販子厭惡至極,對建平王沒想包庇,但他想先調查清楚,當年是不是建平王命人將原主拐賣的?甚至原主的死亡,是不是建平王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