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他哥 快穿 第184節 作者:未知 也就是元嘉接收了原主記憶,可以進行精確搜索,才從原主年幼時的記憶裏搜索出了關於許爺爺的內容。 不過表面上元嘉還是裝作一副疑惑的模樣:“許爺爺?” 寧爺爺說道:“想來你也是不記得了,當年你才六七歲,那是你許爺爺最後一次上門……可惜老夥計走得早。” 元嘉聽着寧爺爺話語中的遺憾與惆悵,就明白爲什麼許家和寧家這些年再也沒聯繫了,因爲與寧爺爺有交情的許爺爺去世了,兩家最後的紐帶斷掉了,許家其他人想聯繫寧家也聯繫不上了。 寧爺爺看着元嘉,猶豫不決的道:“曾經我和老許給你和他孫女定過婚約,這婚事……雖然只是我們兩個老頭子之間的約定,但爺爺還是希望你和那姑娘見個面,相處一段時間,若是實在不喜歡,爺爺倒也不逼你。” 元嘉:“……”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婚約?好在這婚約並不是強制性的,只當做相親也行。 看着寧爺爺那蒼老又虛弱的模樣,元嘉遲疑了一下,答應了下來:“好,我聽爺爺的。” 只是去相個親而已,若是不喜歡可以拒絕,沒必要這個時候立馬拒絕惹得寧爺爺難過。 見元嘉答應了下來,寧爺爺頓時笑了起來,費勁兒的從手機裏翻找出一張照片給他看:“這個漂亮姑娘就是你許爺爺的孫女許淺,爺爺已經查過了,是個好姑娘,你們找個時間見個面……” <<<<<< xx咖啡館裏,元嘉坐在定好的位置上等待那位相親對象許淺。 對於結婚他不排斥,但在不是非要結婚不可的情況下,他如果遇不到合緣的異性,是不會想要結婚的。 所以這一次相親,他更多的是抱着走個過場讓寧爺爺安心的念頭。 那天從醫院出來,元嘉就派人去查了一下許家,他才知道爲什麼時隔多年寧爺爺纔跟他提起這樁婚事。 因爲許家現在情況很糟糕,許爺爺去世後,許爺爺的獨生子沒多久也死了老婆,給自己的女兒許淺娶了後媽。 像上個世界林梅那樣的後媽已經算好的了,這個世界許淺的後媽手段更高,沒兩年就讓許淺在許家成了小可憐,明明是許父的親生女兒,日子卻過得還不如她那個後媽帶來的繼妹許雁。 許父就跟被許雁媽灌了迷魂湯一樣,許雁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愣是能把許雁當成親閨女,把親閨女許淺當成拖油瓶,怎麼看都看不順眼。 許淺在自己家裏居然只能住客廳沙發上,她的房間都被許雁給佔了。 寧爺爺大概一直有關注許家的情況,許父被後媽挑唆的不願意給許淺出大學學費,想讓考上重點大學的許淺出去打工,後來許淺能繼續讀大學,是寧爺爺私底下資助的。 許淺大學畢業後,她後媽又想把人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二婚暴發戶換彩禮錢,寧爺爺這纔跟元嘉提起當年的婚約。 其實許家如今跟寧家的條件差得太遠,寧爺爺若非念在老朋友的交情上,他是沒想要讓自己孫子娶一個沒有一點助力還有糟心孃家人的妻子的。 只是許淺是許爺爺唯一的孫女,寧爺爺也沒法狠心不管不顧,纔跟元嘉提起了這件事。 元嘉慢悠悠的喝着咖啡,目光落到咖啡館的門口,看見一個穿着無袖淺藍連衣裙的長髮披肩的女子走了進來,就放下了咖啡杯。 那女子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多少侷促感,很快就看向元嘉這邊,遲疑一下,朝元嘉走了過來。 許淺看着元嘉,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寧先生嗎?” 元嘉微笑着點了點頭:“許小姐你好,我是寧元嘉。” 許淺在元嘉的對面坐了下來,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低聲詢問她要點什麼咖啡。 許淺隨便點了一杯價格不高的咖啡,就對元嘉歉意的笑了笑:“寧先生,不好意思,今天你來見我應該是寧爺爺要求你來的吧?其實關於所謂的婚約這事,如果寧先生覺得排斥,我們可以當做沒有這回事的。寧爺爺願意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資助我讀書,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元嘉見許淺是真的沒想借寧爺爺來壓他,也沒想利用他來逃脫親父和繼母爲她找的糟糕婚事,不禁對她升起幾分好感來。 他問道:“你家裏的情況,我爺爺有跟我提過,如果你不想跟我履行婚約,那麼你家裏人……” 許淺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成年了,我不願意,他們還能把我壓去民政局跟人扯證結婚不成?我已經找好了工作,到時候離開家裏,再也不打算回來了,等我爸爸失去勞動力,我按時給他打贍養費就可以了。他們威脅不到我的。” 元嘉見過很多被極品家人糾纏上身陷囹圄不得脫身的人,古代也就算了,在古代孝道大於天,父母打死子女都不算犯法,但很多現代人都會被父母逼得走投無路,這就讓他很奇怪了。 一個成年人,買張車票遠走高飛,只要不徹底失去聯繫,警方都不會受理父母的報警,他們還能在茫茫人海中把人抓回來做他/她不想做的事情嗎? 在見到許淺之前,元嘉也以爲許淺是那種在親爸後媽的逼迫下不敢反抗的人,現在看來,這位是個拎得清的。 元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用讚許的目光看着許淺,說道:“你這種做法很好,不要爲了不值得的人傷害到自己,委曲求全得來的從來不是真心實意,而是得寸進尺。” 他拿出一張名片推給許淺,對她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可以打電話給我。看在我爺爺和許爺爺的交情上,我能幫則幫。” 許淺其實還不知道寧家是什麼樣的豪門,只知道寧家條件比許家好不少,她也沒有高攀的意思,但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孤身一人去陌生的城市,多個朋友多條路,就把名片接了過來。 這張名片是元嘉的私人名片,上面只有簡單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那電話也不是他祕書的電話,而是他個人電話,能直接聯繫到他本人的。 許淺將名片放入包包裏,對元嘉含笑道:“多謝寧先生。” 喝完咖啡,許淺就打算去結賬,卻被告知已經被買單了。 許淺還是堅定的將自己那一份咖啡錢轉給了元嘉。 元嘉收了下來,他看得出來,許淺是個性子有些倔強又自尊心強烈的女孩,不想欠人太多。 這次相親就這麼結束了,其實也不算是一次相親。 因爲好奇許淺會怎麼做,元嘉特意對她保持了一段時間的關注。 發現許淺是性子看起來軟,在家裏被後媽繼妹逼得步步後退,不敢爭取自己的合理權益,實際上她一直謹守底線。 許淺回家後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她的行爲被許雁發現了,許雁立馬找許父和她媽媽告狀,於是許淺迎來了三堂會審。 許父看着許淺就皺眉:“你這是打算做什麼?翅膀硬了,要離家出走?” 許淺平靜的道:“自從我媽死後你再娶,我就不是這個家的人了。這些年你對我怎麼樣你心裏也清楚,反正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你以後就靠你的乖女兒許雁吧,就像你以前說的,當沒我這個人好了。” 許淺的態度十分決絕,她拿着自己收拾好的包就要離開。 許父心裏有點慌,連忙去攔住門,對許淺怒吼道:“你什麼意思?勞資是你親爸,難道還能害了你不成?” 許淺冷笑道:“聽那女人的話把我嫁給一個跟你差不多年齡的老男人,難道還不算害我?” 許淺對許父的那點孺慕之情早已在他一次次偏心繼妹的時候消磨乾淨了,她冷漠的道:“反正我是成年人了,戶口也早就遷出去了,你現在與其攔着我,倒不如想想你以後怎麼讓你的繼女爲你養老吧。” 許淺推開許父,直接走人了。 許父愣在原地,現在還不敢相信許淺居然真的走了,他覺得許淺應該是故意氣他才離家出走,要不了幾天她就知道在外面混有多難,會乖乖回來的。 只是他卻忘了,許淺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未成年只能依靠他生存的孩子了,對許淺來說,外面的日子再難過,也比在許家受磋磨要快活。 而且許淺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也在許父心底留下了痕跡。 許父看着許雁那張嬌美卻跟自己沒有半點相似的臉,心裏忽然慌了起來。 繼女不是親生的,他對她再好,難道她以後還會給他養老嗎? 這個時候許父倒是想起來,許淺纔是他的親生女兒了。 然而許淺是真的下定決心與許家所有人割裂開來,她把許家人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去了其他城市。 甚至都不需要走太遠,斷了聯繫,許家人根本找不到她,因爲她這些年在許家的小透明生活,許父連她大學報的什麼學校都不知道,還不如許雁瞭解得清楚。 在聯繫不上許淺之後,許父真的意識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他了。 他倒是沒反省自己這些年對許淺不好,他只覺得果然女兒靠不住,連親女兒都靠不住,難道繼女還能靠得住?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裏,任憑許雁的媽媽怎麼攛掇,許父都把自己賺的錢緊緊攥在自己手裏,爲以後養老做準備。 因爲許父的變化,許雁母女倆跟他也不再是一條心了,誰也顧不上離家出走的許淺了,以前親親密密如一家三口的三人每天都爲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 元嘉讓人照顧一下離開許家的許淺,別讓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獨自生活吃了虧。 然後元嘉就去見療養院見寧爺爺了,把許淺的近況跟寧爺爺說了一下。 “爺爺,這許淺可不需要我們幫她什麼,她心裏還是很有成算的。她學歷挺不錯的,能力也足夠,只要自己能立起來,將來不會差的。所以爺爺你也能放心了。” 寧爺爺笑了起來,說道:“好,這孩子自己能立起來最好。不過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孤身在外闖蕩,你也幫忙照看着點兒,畢竟你許爺爺就這麼一個孫女。” 元嘉點了點頭,說道:“爺爺放心,我已經讓人照看她了,不會讓她出事的。” 不過除了這點照看,元嘉也沒再多做什麼了。 許淺自己找工作,自己努力奮鬥,慢慢的紮下根來,生活逐漸走上正軌。 元嘉也不再關注這個跟他相過親的女孩了,他把精力投入到工作當中,與寧遠則合力拿下一個大項目,讓寧遠集團的發展更上一層樓。 <<<<<< 元嘉三十歲這一年,寧遠則和夏語要訂婚了。 這對小情侶的感情路走得很順利,一直甜甜蜜蜜的連吵架都沒有發生過。 期間女主荊玲倒是想來找寧遠則,可惜荊玲與寧遠則身份差得太遠,除了兩人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以及荊玲曾經穿成過哈士奇被寧遠則收養了,兩人再無其他關聯。 寧遠則早已從學校畢業,荊玲便是想利用學妹身份接觸他也找不到人,而以哈士奇的身份去接觸寧遠則就更不可能了,若非親眼目睹,誰會相信有人能變成狗呢。 荊玲大學畢業後想進寧遠集團工作,從工作上來接近寧遠則,可惜她沒那個本事進入寧遠集團的總公司,就算進入寧遠集團總公司也只是一個普通員工,怎麼可能接觸得到集團副總? 覬覦了寧遠則幾年時間,荊玲都沒找到一個接觸寧遠則的機會,終於在新聞上看見寧家和夏家聯姻,寧遠則和夏語訂婚的消息,徹底死心了。 在寧遠則和夏語的訂婚宴上,元嘉作爲新郎的家人出席,他沒想到會在婚禮現場看見許淺。 想到他已經有好幾年沒關注許淺的事了,今日再次見面卻是在這場尋常人進不來的訂婚宴上,好奇心驅使元嘉上前去打招呼:“許淺小姐。” 許淺看見元嘉,愣了一下,馬上就想起他是誰了。 曾經資助她上大學的寧爺爺是她心目中的恩人,她自然對恩人的孫子印象深刻。 “寧先生!你也在這兒啊。” 元嘉微微一笑,道:“訂婚男方是我堂弟,我自然在這裏。那麼你呢?你和夏家是什麼關係?” 許淺的座位是設在夏家那邊的,所以元嘉很好奇,許淺怎麼跟夏家牽扯上關係了。 許淺想到這場訂婚宴的男主角身份,立馬猜出了寧元嘉的身份,也就明白了自己恩人寧爺爺的身份。 她抿着脣笑道:“我是夏氏集團的,跟着總經理一起來參加夏小姐的訂婚宴。” 寧遠則和夏語的訂婚,不光是這對有錢人喜結連理,也是寧遠集團和夏氏集團的強強聯合。兩大集團的高層人員自然也會來參加訂婚宴。 元嘉沒想到幾年時間,許淺就爬到了夏氏集團高層當中了,能被夏氏集團總經理帶來參加夏家小姐的訂婚宴,顯然她在夏氏集團內很受看重與重用。 努力與有能力的人,當然會令人高看一眼。 元嘉毫不吝嗇於自己的誇獎:“現在的你,強大又自信,恭喜你。” 許淺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輕聲道:“謝謝你,寧先生。” 元嘉舉起手中的酒杯,敬了她一杯酒,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他以爲這是自己與許淺第二次見面,以後可能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但他沒想到,訂婚宴過去沒幾天,他就收到了許淺的入職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