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他哥 快穿 第191節 作者:未知 好在那個時候蕭玉已經跟着元嘉入京去了,不在臨州蕭府。 本來就因汪瑾貪花好色招惹狐妖而心存芥蒂的蕭母被汪母這一鬧,失望之下就在蕭父的鼓動下斷了對汪家的接濟。 沒了蕭家的接濟,汪家簡直要斷糧了,這些日子清湯寡水的把母子倆都要餓得翻白眼了。 這次蕭家慶祝元嘉考中狀元辦酒席,汪母和汪瑾誰也不想來,只是爲了喫頓好的,才勉爲其難的來蹭一頓。 在人們熱熱鬧鬧的參加宴席時,誰也沒注意到,屋檐下一縷紅色的毛髮悄悄的露了一點痕跡出來。 一隻渾身火紅的狐狸正探頭探腦的看着下房參加宴席的人們,眼睛尋找着自己想要找的人。 最終它的目光落到了正埋頭喫飯的汪家母子身上,準確說是落到了汪瑾的身上。 紅狐很快就消失在了屋檐下。 <<<<<< 蕭府外的一處偏僻無人小巷裏,一道紅色影子落到這裏,化作一個身姿曼妙的美貌女子。 這女子揮手拿出一面鏡子,對鏡自顧,輕輕的撫摸着自己一半臉頰,微微蹙眉,有些苦惱的道:“好像不是很服帖……”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將高高豎起的衣領又往上拉了拉,擋住自己的脖子。 在宴席散了之後,汪瑾和汪母就避開人羣往外走去。 他們走到汪家門口,卻發現一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等在他們家門前。 汪母警惕的問道:“你是何人?” 紅衣女子看向兩人,面露驚喜之色:“敢問二位可是這汪家主人?” “這與你何干?” 紅衣女子掩面泣道:“小女子白虹,乃是臨水縣人士,家中父母意外雙雙去世,家母臨終前告訴我,我有一舅舅名爲汪陽庭,家住臨州城,家母讓小女子來此尋親,求舅舅庇護。” 汪母和汪瑾頓時愣在原地,因爲汪陽庭正是病故的汪父之名。 而汪父確實有個遠嫁的姐姐,但汪母嫁進汪家時,汪父的姐姐早已出嫁幾年了,且與孃家斷了聯繫。 因爲汪父與姐姐不是同母所生,汪父姐姐乃是原配所生,汪父是繼室所生,姐弟倆感情一般,在她出嫁後自然就斷了聯繫。 這麼多年了,汪母甚至都快忘了自己的亡夫還有一個姐姐。 忽然跑出一個亡夫的外甥女來,汪母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 汪瑾看向汪母,求問道:“娘,我真的有一個姑姑麼?” 汪母遲疑道:“有是有,但這女子是否真是你的表姐妹,還猶未可知呢。” 紅衣女子哭訴道:“您是舅母與表哥麼?求求舅母收留我吧,家父經商多年,家資不菲,族人們覬覦家父遺產,我偷偷帶着家產離家投奔舅舅,若是被抓回去,肯定會被他們害死的。” 汪母聽見白虹說自己帶了不菲的家產來投奔汪家,頓時心中一動,臉上露出慈愛溫和的表情,走過去牽起白虹的手,安慰道:“好孩子,你既然來投奔舅母了,舅母怎能棄你於不顧呢?快跟舅母回家。” 白虹感激不已的握住汪母的手:“多謝舅母!”她又柔情似水的看向汪瑾,垂眸道,“也多謝表哥。” 汪瑾被那柔柔的眼波撩撥得心中一動,本來想說的懷疑白虹身份真假的話,也嚥了回去。 進了汪家,汪母沒急着問白虹她帶的家產在哪兒,而是先關心她的情況:“虹兒,你舅舅多年前早已病逝,只餘下舅母守寡帶着你表哥,好在如今你表哥考中了秀才,守得雲開見月明。虹兒你如今日子如何?你爹那邊的族人是如何欺壓你的?你只管告訴舅母,舅母爲你做主!” 第204章 狐妖報恩【04】 紅衣女子白虹感動的含淚道:“多謝舅母, 我家中有田產商鋪,因被族人覬覦,不敢留在臨水縣, 只得將其變賣帶着銀票逃離臨水縣……” 她哭訴着族人怎麼欺壓她,身爲孤女日子過得有多苦, 但汪母卻聽得心底歡喜又期待, 因爲她聽出來白虹是個無依無靠還帶着大筆家產的孤女, 這樣的孤女是最好拿捏的。 想到汪家失去蕭家接濟後艱難的日子,汪母對白虹笑得越發和藹可親了:“可憐的孩子,你只管在舅母這裏住下,就把這兒當做你的家。” 白虹激動的擦了擦眼淚:“真的嗎?多謝舅母, 多謝表哥願意收留虹兒,我終於又有家了。” 就這樣, 白虹在汪家住了下來。 她住進汪家第一天就十分識趣的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汪母,當做自己的住宿費和伙食費。 看到銀票,汪母對白虹的態度更親熱了, 待她倒是真如親女兒一般,處處關懷備至。 汪瑾也很喜歡這個忽然找上門來的表妹,因爲她一來就改善了汪家窘迫的處境,她還長得那麼漂亮動人,又柔弱可憐,需要他的憐惜。 比起蕭玉這個家世好要他低頭討好的表妹,汪瑾自然更喜歡視他爲依靠用仰慕的眼神看着他的白虹表妹。 兩人朝夕相處間,漸生曖昧, 汪母看在眼裏,雖然不滿白虹的孤女身份,但想到白虹手裏那些還沒掏出來的剩下家財,她就忍了下來,還對白虹許諾:“待你表哥考中了舉人,就讓他風風光光的娶你過門。” 汪母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就從白虹那裏又弄到了一筆錢。 可以說汪家母子如今全靠白虹養着,白虹也樂意養着他們,每日裏就陪着汪瑾紅袖添香,談情說愛,好不快活。 一天深夜裏,一身大紅衣裙的美麗女子坐在梳妝鏡前,銅鏡裏那張嬌豔的美人臉忽然大半張臉漸漸變得焦黑醜陋,看着極爲噁心。 她伸手從脖子處一揭,就揭下一張臉皮來,露出一張半人半鬼的醜陋面孔。 半張臉美麗如天仙,另外半張臉就如同被岩漿泡過一般,常人看一眼都要嚇得做噩夢。 若是汪瑾在這裏,只看她那半張完好無損的面孔,他就會發現,那半張臉是屬於胡雪的。 當初重傷逃離的胡雪又捲土重來了。 胡雪看着鏡子裏自己丑陋的模樣,眼眸中充滿了怨恨:“該死的道士!居然害得我徹底毀容了!” 兩個除妖的道士都被胡雪恨之入骨,第一個老道長留給汪瑾的護身符讓她被灼傷,半邊身子和半張臉都燒壞了,而李觀主則是打斷了她的療傷,還讓她傷勢加重,本來有機會復原的傷勢徹底無法根除了,也就是說她要永遠頂着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了。 胡雪那麼愛美,怎麼可能願意永遠頂着這副噁心醜陋的模樣? 於是她找到一羣漂亮的火狐,扒了它們的皮,披在自己身上掩飾自己燒焦的半邊身子,同時揭下火狐的臉皮貼在自己的臉上維持美貌。 本來想找白狐的,可惜白狐太罕見,成精的更稀少,只能找火狐了。 胡雪看着手中揭下來的那張臉皮緩緩的化作毛絨絨的狐狸臉皮,微微蹙眉:“又燒燬了一張……” 胡雪端了一窩火狐,存了好些狐狸皮,於是她又重新貼了一張新的臉皮,臉上灼燒焦黑的半張臉慢慢的變得白嫩光滑,看不出半點異樣來。 這時,屋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外,有人輕輕的敲門,汪瑾的聲音傳進來:“表妹,你睡了嗎?” 胡雪連忙拿出一種藥水抹了抹臉部邊緣和脖子,讓臉皮與肌膚融爲一體,看不出半點異常,然後才起身去開門。 “表哥……”她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門剛一打開,汪瑾就伸手摟住她,門迅速的關上了,緊接着兩人滾入牀帳內,蠟燭也被吹滅了…… 隱約間有對話聲從牀帳內傳出來。 “表妹,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沒有聞到啊,是不是表哥你的錯覺?” “可能是吧……” “表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 元嘉考上了狀元,在翰林院爲官,自然就住在了京城,還要與霍蓉成婚。 蕭父有官職在身不能隨意離開臨州,蕭母就與李觀主一同前去京城爲兩個新人主持婚事。 蕭父對收拾行李的蕭母說道:“夫人此去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我已經向吏部申請調任回京了,屆時我們在京城團聚。” 蕭母與蕭父伉儷情深,若非兒子婚事必須有父母出面,她真不願離開丈夫身邊。 “夫君也是,要照顧好自己,我在京城等你。” 汪母聽說蕭母要離開臨州去京城,厚着臉皮帶着汪瑾來了一趟蕭府。 本來蕭母是不願見他們的,想到去了京城日後也極少有機會再見了,便心軟的答應見他們一面。 蕭母在見到汪母和汪瑾時,不禁嚇了一跳:“你們,你們這是……” 此時的汪家母子與她印象中上次見面時的模樣簡直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尤其是汪瑾,以往看着頂多就是有點單薄消瘦,但現在整個人臉色蒼白眼下青黑,身子骨瘦弱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 蕭母擔心的問道:“你們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般模樣?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有什麼難處就告訴我。” 到底還是親姐妹,蕭母就算因爲兩家婚事不成對汪家不滿,看着汪母和汪瑾落難至此,也忍不住心軟的伸出援手。 可惜汪母並不領情,她那蒼老了許多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姐姐,你不是要與我們斷絕關係麼?現在又假惺惺的裝什麼姐妹情深?” 蕭母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汪母厚臉皮的說道:“我已經爲瑾兒定好了親事,既然姐姐要離開臨州了,倒不如先把給外甥的新婚賀禮給補上。” 如今的汪家有胡雪的補貼,日子過得還算瀟灑,但汪母既然想要自己兒子娶‘白虹’發絕戶財,面子上自然要做得光鮮亮麗。 所以聘禮就不能寒酸,否則聘禮寒酸了,叫‘白虹’帶一堆嫁妝過來,豈不是叫人說她兒子喫軟飯? 汪家一貧如洗,全靠還沒嫁進來的‘白虹’補貼,哪兒來的光鮮聘禮呢? 汪母就把主意打到蕭家頭上,厚着臉皮找蕭母要東西,蕭家指縫裏漏點東西就夠他們撐面子的了。 汪母現在想起當初蕭玉嫁進來曬的那些嫁妝就心痛不已,這麼一個金媳婦居然被放走了! 蕭母看向汪瑾,卻見汪瑾那蒼白的臉上依舊掛着溫文爾雅的笑容,彷彿沒聽見自己母親提出了多麼厚顏無恥的要求。 蕭母都給氣笑了,她懶得與兩人計較,吩咐人拿來一些金銀珠寶把他們母子打發走了。 就當是全了曾經的閨中姐妹情吧。 至於汪瑾要娶誰,母子倆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的,蕭母就不想管了。 在啓程的那一天,李觀主見到蕭母,皺眉問道:“夫人這幾日可是接觸過什麼外人?” 蕭母不明所以:“李觀主,這是何意?” 李觀主說道:“夫人身上沾染了些許妖氣。” 蕭父焦急的道:“李觀主,我夫人沒事吧?” 李觀主微微一笑,道:“尊夫人無事,那點妖氣應該是間接接觸到的,並不是被妖怪盯上,已經快散得差不多了。” 蕭母想起自己前幾天見過的汪家母子,憂心忡忡的道:“我這幾日忙着清點東西,也沒有出門,若說見外人,就只見了我妹妹和外甥。說起來,他們兩人面色蒼白身體虛弱的模樣,確實不對勁,我以爲是他們大病一場的後遺症……” 李觀主表情凝重的道:“若真如此,看來汪家又被妖怪給盯上了。” 李觀主從蕭母身上感應到的妖氣與他以前見過的胡雪身上的妖氣略有不同,所以他以爲是其他妖怪,沒想到是當初被他追殺出臨州的喪家之狐又重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