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他哥 快穿 第233節 作者:未知 但孩子都有青春叛逆期,在進入初中之後,柳元嘉的叛逆期來了。 他覺得父母從來只關心他的成績,不關心他本人,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跟父母溝通交流,只會用故意不好好考試不好好學習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反抗。 而柳父柳母也確實是那種對孩子學習分數有可怕執念的父母,孩子不好好學習,那就打,成績掉下來了,打! 這一次原主會捱打,是因爲今天是母親節,他在課堂上走神了,想着要給柳母送什麼禮物,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被一直關注着柳元嘉的班主任發現了他的走神,在柳母照常每天打電話問班主任他在學校表現時,老師就順口提了這件事。 於是柳元嘉放學一回家就迎來了半米長的鐵尺抽打,連個辯解機會都沒有。 原劇情中柳元嘉的戲份只存在於男主柳錦瑜的班主任回憶裏。 柳錦瑜是個學渣,成績很不好,父母卻從不逼他學習。 柳錦瑜的班主任想把他成績提上來,於是就找柳錦瑜談話。 柳錦瑜好不在乎的說道:“我爸媽都不管我成績怎麼樣,老師你何必管我?” 然後班主任就跟他說起了他的哥哥。 “當年你哥哥柳元嘉也是我手底下的學生,你爸媽特別在意他的成績,每天都會打電話跟我詢問他在學校的表現。然而就是因爲太在意你哥哥的成績,把他逼得太緊了,最後你哥哥自殺了……” 柳錦瑜這才知道,他以爲根本不愛他,不在乎他的爸爸媽媽,原來不在乎他學習成績的背後,竟然是自己哥哥的跳樓自殺。 第229章 二胎他哥【01】 江元嘉跳樓自殺的時間就在初三, 中考之前。 因爲幾次模擬考的成績都不如他們的意,江父江母幾度把人打得身上一片青紫,最終江元嘉沒能等到參加中考, 就在江父一句“你要是中考考不好就去死”的話裏,絕望的從陽臺跳了下去。 江家住在六樓, 從六樓跳下去的江元嘉當即死亡。 後來江家搬了家, 江父和江母生下了江錦瑜, 江元嘉這個大兒子是他們心底永遠無法觸及的傷疤,他們再也不敢逼自己孩子學習了。 江錦瑜在知道了自己哥哥的悲劇之後,與自己父母進行了一番坦誠溝通,在解開心結後, 他也變得願意學習,成績逐漸提升…… 元嘉看完原劇情, 就發現原主是個倒黴孩子,江父江母根本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父母,於是他成了第一個實驗品犧牲品, 他們在他死亡後吸取了教訓,慢慢成長爲男主江錦瑜心目中開明的合格父母。 江家的情況讓元嘉感到十分不適,他始終不明白,連教育孩子都不懂,爲什麼要生孩子? 父母應該持證上崗,否則一出出悲劇永不見少。 元嘉坐在涼亭裏,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任務並不難,但這個身體的執念卻太強烈了, 這個生命終止於十四歲的少年,渴望得到父母的承認與誇獎。 他翻動着腦海中原主的記憶,小學時江元嘉的成績還是很好的,一直保持着年級第一名,但江父江母卻從來沒有誇獎過他,永遠只會說:“你在這個小學考年級第一,能考全市第一嗎?能考全國第一嗎?還有那麼多比你強的學生,你不能驕傲。” 而一旦分數退步一點,哪怕依舊是第一名,也會迎來江父江母的訓斥:“這次怎麼分數比上次少了?是不是考試時粗心大意了?是不是沒認真做題?” 要是名次退步了那就更慘,必然會被抽打一頓。 江家的那把半米長的鐵尺就是江父特意買來抽他的,因爲木尺和塑料尺不經打,打斷過好幾根,就換成了鐵尺。 江元嘉的生活總是充滿了學習成績,江父江母與他的對話,永遠三句離不了學習成績。 “快起牀,要去學校上早自習了。你要比別人多學習一會兒才能拿更高的分數。” “喫飯的時候也可以聽聽英語,老師不是說了要多聽磁帶才能提高英語聽力嗎?” “睡這麼早,作業寫完了嗎?寫完了就把我給你買的習題冊也做幾頁再睡。” “課間休息時間別和同學出去瘋玩,在教室裏看會兒書,要是覺得吵,可以把這個耳塞帶學校去。” “今天是你的生日,看我給你買了什麼。是我專門託朋友拿到的一中內部試卷資料,外面買不到的。” …… 元嘉自認爲是個愛學習的人,學習使他快樂,知識的增長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充實。 但他翻看着江元嘉的記憶後,也不禁心中發寒。 難怪江元嘉會覺得江父江母只關心他的學習成績,根本就不愛他。 因爲不管是誰都受不了江父江母這個瘋狂勁兒,本來江元嘉每天上學,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只有早中晚回家,與江父江母相處時間不多,可江父江母與他的交流幾乎全部都是與學習有關的。 就連江元嘉過生日,江父江母送的生日禮物都是學習資料,江父江母還會常年在廁所裏備上一本作文書,讓江元嘉在大號的時候利用這個時間看看作文,提高自己寫作文的能力。 江家距離江元嘉學校很近,所以他是走路上下學的,江母擔心他會在半路上跟同學玩鬧耽誤了時間,就在帶着他去報名時,從家裏出門開始計時,一直到江元嘉的教室,計時結束。 計時結果是十五分鐘,從江家門口到江元嘉的教室只需要走十五分鐘,江母給他寬限了五分鐘的上廁所收拾書包作業等時間,規定他必須在放學後二十分鐘內到家。 如果超出二十分鐘,要是他沒有正當理由,比如老師拖堂,放學值日等,肯定會被打一頓。 江元嘉整個小學到初一都是這麼過來,忽然他初二時從乖巧的提線木偶覺醒了自我意識,開始反抗起了江父江母的控制。 他從考試故意考差一點來試探江父江母,藉口說是初中知識更難,他跟不上學校進度,他覺得學得很累。 結果沒想到江父江母給他報了晚上的補習班,因爲他週末已經有補習班佔據了他的週末時間,再報補習班就是報私人老師開設的晚上補習班,一直上到深夜十一點纔回家,還有一大堆作業,要寫到深夜一兩點。 睡覺時間都不夠,江父江母居然還覺得他不夠用功。 本來只是假裝成績掉下來的江元嘉在課堂上精力不濟,很想睡覺,一直走神,然後成績就真的掉了下來…… 成績下降,江父江母壓迫更甚,最後形成了惡性循環。 <<<<<< 元嘉現在穿越的時間點還算早,正是原主剛剛覺醒自我意識,想要反抗父母的控制第一步,正打算在下週的月考中考差一點,從第一名掉到第二名。 原主是跳樓自殺的,這個死亡節點很好度過,元嘉穿越過來後肯定不會如原主那樣因爲江父江母的態度而陷入自我懷疑否定中,導致最後絕望的走向死路。 想消除原主的執念也容易,只要他一直表現得十分優秀,江父江母不是重視考試成績嗎?那麼他就考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一……一直考第一名,江父江母肯定會滿意。 但他一點兒也不想在江父江母手下過着如原主那般提線木偶的生活。 他喜歡學習沒錯,但他一點也不喜歡被人這麼逼迫着除了學習沒有半點私人空間。 這次江父江母因爲原主上課走神而對他進行男女混合雙打,元嘉穿越過來就跑了出來,現在也沒看見江父江母出來找他,想來正在氣頭上。 畢竟在江父江母看來,這是乖巧聽話的兒子第一次反抗他們,他們必須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認識到錯誤。 而家長對孩子最大的掌控是什麼?是經濟制裁,家長覺得未成年的孩子身無分文的離家出走,要不了多久就會灰溜溜的自己回來了,所以有恃無恐。 元嘉坐在涼亭裏沉思了半晌,他決定不回去了。 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比臉還乾淨,因爲原主喫喝都在家裏,江父江母在生活上對他很照顧,但絕不會給他一分錢,擔心他在外面學壞了去網吧上網之類的。 所以原主長這麼大,手裏很少拿過錢,即使偶爾有錢那也是要交各種費用或者是買東西的時候,屬於他的私人零花錢是一分都沒有的。 “唉,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啊。” 元嘉嘆了口氣,然後跑去撿瓶子了。 開局撿垃圾發家致富…… 現在正是下午五六點的樣子,原主是剛從學校放學回來。 好在現在是快到夏天了,天氣慢慢變熱,喝水的人不少,他撿到了不少空瓶子,拿去廢品回收站賣了,得到幾個鋼鏰。 然後揣着這幾個鋼鏰去買了兩個饅頭填肚子,此時天已經黑了,他去附近的燒烤夜市轉了轉,找到了一家招人串燒烤串串的,元嘉上去應聘了,靠着他麻利的動作成功的應聘上了,汗流浹背的烤肉串的老闆看見他身上的校服,還很好心願意給他日結工資。 元嘉埋頭在夜市攤上打工賺第一桶金的時候,江父江母已經在家裏坐不住了。 江母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圓鍾,忍不住道:“這小子跑哪兒去了?也不知道回來喫飯,心都玩野了。” 江父板着臉道:“不管他,讓他死在外面好了。等他餓了就不信他還能不回來。” 江母擔憂的看了看窗外黑下來的天色:“可是都這麼晚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江父眼中閃過遲疑之色,站起身來:“你在家裏等着,我出去找找。” 江父懷着怒火下樓去找人,他剛開始以爲兒子就在小區裏不敢跑遠,結果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沒找到人,心裏終於有些慌了,連忙打電話詢問兒子班主任:“老師,您知道我家江元嘉跟哪些同學玩得好嗎?他跑出去玩到現在還沒回家。” 班主任驚訝的問道:“什麼?江元嘉現在還沒回家?怎麼可能?他放學從來不亂跑的,每天都是一個人埋頭往家裏走的。” 班主任對自己班上第一名的好學生當然是印象深刻,多有關注的,他早就注意到江元嘉在班上不是很合羣,因爲其他學生放學都會三五成羣的結伴回家,或者兩個玩得好又順路的一起回家,一路上說說笑笑的走。 唯有江元嘉是一個人埋頭往家裏走,步伐很快很趕,彷彿身後有誰在催他一樣。 班上有跟他順路的同學邀請他放學一起走,他卻都拒絕了,嫌人家磨蹭浪費時間。 “江元嘉在學校裏好像沒什麼玩得好的朋友,放學也是一個人走的。江元嘉爸爸,你能把事情說清楚嗎?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江元嘉不見了的?”班主任已經想到要不要報警了。 江父尷尬的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我也沒想到這孩子突然這麼不聽話的跑出去了。” 班主任完全沒想到這裏面居然還有自己的事情,他以爲江父江母每天打電話詢問他江元嘉在學校課堂上的情況,是關心孩子的狀態,結果沒想到是這麼個關心法。 孩子上課走一下神,不問青紅皁白的就打一頓? 班主任也顧不得在電話裏說教江父了,問清楚江家地址後,就連忙騎着自己的小電驢趕了過來。 <<<<<< 元嘉在燒烤攤上的烤爐前動作有條不紊的烤着肉串,刷着醬料,濃郁的燒烤香味傳開,在他面前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 原先在這裏烤肉串的燒烤攤老闆已經跑去串肉串了,聞着撲鼻而來的香味,老闆嚥了口唾沫,朝忙得熱火朝天的元嘉看了一眼,心道:沒想到這個學生娃居然有這麼一手烤肉的好手藝,今天生意比以前好十幾倍,賺翻了。 很快又有人點單了,老闆算了一下肉串的數量,發現不夠,連忙又去後廚拿出新切好的肉塊串起肉串來了。 他剛串好不久,就被自己老婆端到元嘉那邊去上烤架了。 燒烤攤上的老闆夫妻倆,再加上幾個店員,以及元嘉這個臨時工,全都忙得熱火朝天,沒有一點空閒。 旁邊幾家燒烤攤老闆看着這家的好生意,忍不住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 江元嘉的班主任騎着小電驢往江家趕的路上,正好路過夜市的燒烤攤,然後驚愕的看着被排得長長的隊伍攔住的道路,下意識就朝隊伍最前面看去,然後就看見一個有點眼熟的男生正穿着圍裙動作麻利的烤肉串,圍裙下面還是眼熟的校服。 “江元嘉!”班主任忍不住丟下小電驢衝了過去。 元嘉聽見有人喊他,手上刷醬料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去,然後看見原主的班主任老師健步衝來。 “江元嘉,你不回家怎麼跑這兒來做烤串了?你爸媽都急死了,到處找你,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 元嘉繼續低頭刷醬料,淡淡的道:“哦,我不想回去,回去就要捱打,我還不如在外面工作自己賺錢養自己呢。” 站在隊伍最前面等烤串的幾個顧客聽見了班主任和元嘉的對話,不禁八卦的豎起耳朵。 這個烤肉串特別有一手的小師傅好像不是老闆家裏的孩子,而是離家出走的學生? 班主任又勸了元嘉好幾次,見他始終不肯跟自己走,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給江父:“江先生,我已經找到了江元嘉,他就在夜市街的胖哥燒烤這裏,你一來就能看見,排隊特別長的那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