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他哥 快穿 第261節 作者:未知 人的精血本就少, 更何況是心頭精血,一個大活人只能取出小拇指頭那麼大的一點心頭精血,取出必死無疑。積攢了這麼大半罈子,得死多少人才能積攢這麼多? 這鬼物‘王狗蛋’在恢復神智後殺的人比靠本能殺人還要多。 薛元靖恨恨道:“都是那鬼王在幕後指使!” 元嘉和薛元靖作爲守夜司的領導,遇見這種事情也絕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們聯繫本地官府調查附近村落的情況。 城裏有除鬼師坐鎮,鬼物想悄無聲息殺這麼多人,就只有對城外的村落動手。 果然,官府派人去一查,城外已經有十多個村子被屠殺一空。因爲那一塊十幾個村子的人全死了,根本無人報案,還是元嘉和薛元靖派人去調查情況,才知道這些村子被滅了。 爲了不引起恐慌,自然不能公佈說這些村民都是被鬼物屠殺的,官府就對外宣稱是附近的山匪兇性大發屠殺無辜村民,然後點齊官兵去把那些背黑鍋的山匪給滅了,讓心中惶惶的百姓們安心。 薛元靖沒把這件事瞞着,一切都如實傳訊給了守夜司的星夜和黑夜,把鬼王之事告知他們。 星夜和黑夜正坐鎮守夜司總部,收到薛元靖的傳訊,紛紛震驚無比:“竟是出了如此可怕的鬼物?!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守夜司聯合朝廷一起發力,調查這隻來歷神祕的可怕鬼王。 <<<<<< 蘭家。 蘭玉從守夜司請了探親假,回了一趟蘭家。 他很少回蘭家,大多數時候都喜歡在外面浪。就算那次他被元嘉抓了起來,蘭寶兒親自來贖他,他也沒跟着蘭寶兒一起回蘭家。 但今日是他姐姐蘭寶兒的生辰,他肯定是要回來爲姐姐慶生的。 蘭寶兒作爲家主獨女,身份尊貴,哪怕靈覺低微,過的生辰也不是什麼整生辰,照樣在蘭家主宅風風光光熱熱鬧鬧的舉辦生辰宴。 蘭玉躲着自己親爹,偷偷溜到後院找蘭寶兒:“姐姐,生辰快樂。”他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送上。 蘭寶兒看見蘭玉十分高興,接過禮物就把弟弟拉到身邊來關心的問道:“阿玉,我走後你在守夜司過得好不好?薛家那倆兄弟有沒有爲難你?叫你躲着暮夜走你照辦了沒有……” 蘭玉覺得姐姐好嘮叨,但又很享受這份關心的嘮叨,他耐心的等蘭寶兒絮叨完,才笑嘻嘻的答道:“姐姐,我好着呢,不招惹薛家那兩個,誰敢不給我面子?薛元靖天天不是待在宗卷室就是去除鬼,他那個詭異大哥也跟着他寸步不離,也沒閒工夫來爲難我,我更是躲着他們走……” 蘭玉在回答完蘭寶兒關心的問題後,又把自己平日裏遇見的幾件趣事兒說給她聽,直到把人逗笑了,他纔想起來:“姐姐,你是壽星公,該準備準備的,我就不打擾你了。” 蘭玉戀戀不捨的去了前院,然後被他親爹抓去招呼客人。 他雖然不喜歡做接待客人的事情,但這是他姐姐的生辰宴,他再不喜歡做這事也要做得完美無缺,不給姐姐丟臉。 這場生辰宴辦得極爲熱鬧,除了蘭家親朋故交之外,還有一些沒有拿到請帖但送來了厚禮的賓客,也被蘭玉父親給放了進來。 好在蘭家早就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不至於出現酒席位置不夠,菜品不夠的尷尬情況。 生辰宴開始的時候,蘭寶兒盛裝打扮出席,整個人美得彷彿在發光。 賓客們看着美麗絕倫的蘭寶兒挪不開眼睛,這時一道冷哼聲響起,衆人忽然被驚醒,心頭一跳,聞聲望去,只見一隻栩栩如生穿着蘭家家主服飾的木偶人站在蘭寶兒身旁的桌面上,雕刻出來的眼睛綻放着猩紅的光芒,陰森森的盯着衆人。 衆人被嚇得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向蘭寶兒,以免冒犯了。 誰都知道蘭家主一直在閉關,對外處理事情的代表就是這隻被附着了蘭家主一絲靈覺的木偶人。 這木偶人對他們不滿,其實就是背後的蘭家主對他們盯着自己女兒看感到不滿了。 與蘭家主的強大名聲傳播出去的還有他寵愛女兒的名聲。 <<<<<< 元嘉與薛元靖在解決他們接的任務上那隻鬼物的時候,震驚的發現這隻鬼物竟然也是被鬼王喚醒生前記憶的鬼。 除掉這隻鬼物之後,同樣收穫了一個裝心頭精血的小玉瓶。 玉瓶不大,裏面裝滿了心頭精血,少說也死了幾十個被取走心頭精血的活人。 經歷得越多,知道的就越多,自然越發痛恨這個拿活人心頭精血來修煉的鬼王。 薛元靖對元嘉說道:“這隻鬼王必須除掉,我暫時不打算接其他除鬼任務了,我們去調查鬼王吧。” 至於說爲什麼不用‘獵殺鬼王’這樣的形容,只能說小目標要一個個實現,先把鬼王找到再說。 薛元靖心裏一直都惦記着自己還未恢復生前記憶的父母。 元嘉也希望薛父和薛母能早日恢復生前記憶,恢復神智。 元嘉迅速與薛元靖達成共識:“好,我們一起去。” 元嘉通過鬼王手下那些鬼物的陰氣殘留痕跡,去尋找它們曾經去過的地方。 薛元靖負責與朝廷和守夜司那邊保持聯絡。有朝廷和守夜司的情報支援,元嘉與薛元靖的調查行動還算順利,順藤摸瓜的摸出了不少被鬼王喚醒前世記憶的鬼物,這一層層的摸下去,元嘉相信遲早會查出鬼王行蹤的。 元嘉和薛元靖兜兜轉轉,竟然查出下一站位置是無熙城。 薛家曾經所在的無熙城。 自從薛元靖加入守夜司之後,元嘉爲了陪他保護他,除了那次爲了補全規則閉關回到了無熙城外的薛家莊原址,還從來沒有再回來過。 故地重遊,元嘉心中生出幾分感慨。 薛元靖帶着元嘉往他之前在城裏置辦的薛府而去,邊走邊說道:“我加入守夜司後,這邊宅子也沒賣。這是爹置辦下來的,可惜……好在我當年報仇後及時把宅邸買了回來。” 時隔幾年,元嘉再次從薛元靖嘴裏聽見‘當年報仇’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把宅邸買回來的?還把它當做薛府。爹說過,薛家莊纔是真正的薛家。” 薛元靖知道元嘉不是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宅邸,而是想知道他當年是何時報仇的。 大哥能按捺這些年一直沒問,已經很不容易了。 薛元靖假裝沒聽出他的旁敲側擊,直白的回答道:“就在我二十五歲那年買回來的,爲了買它,我還欠了一屁股債呢……” 兩兄弟說說笑笑,很快就抵達了薛府的位置。 薛元靖伸手一敲門,一個老頭打開了一條縫,在門縫裏看着薛元靖,自然認不出他,也把人給看扁了,不屑的道:“哪裏來的後生?你可知這是何人的府邸?敲什麼敲,薛府不接待客人。” 薛元靖也沒認出這個門房老頭是誰:“怎麼回事?你是誰?張大爺呢?” 門房老頭哆嗦了一下,尷尬的道:“這個……張大爺回家去了,管家就聘了我來做門房,小人也姓張……” 第254章 詭異【16】 這個剛纔還很囂張的門房在薛元靖開口之後, 忽然認出他來了, 連忙打開門:“原來是老爺回來了,老爺快請進。” 薛元靖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問道:“你是哪裏人?是何管家招你來的?張大爺可是家中有事,怎麼換了你來做門房?” 薛元靖口中的張大爺是他親自聘來的門房, 說是聘用, 實際上是爲了照顧這個家庭負擔重的老大爺。 否則府上換個門房而已, 薛元靖根本不會在意。 這個新來的門房不敢與薛元靖對視,低頭結結巴巴的也說不清楚:“老,老爺, 小人是本地人, 張大爺是家裏出了事, 回家去了……” 薛元靖不耐煩在這裏聽他說不清楚, 轉頭對元嘉說道:“大哥,我們進去。” 那門房卻膽大的攔住兩人的去路:“老爺稍等, 小人已經請人去通報何管家了, 何管家馬上就到。” 薛元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哼道:“我回自己府上還要通報?” 嚇得這個門房縮了回去,不敢再攔。 然後兩人就直接進入薛府內,有僕人看見薛元靖,認出了他,不過他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撒腿就跑。 元嘉習慣性的神識一掃,然後就臉色一變,皺眉道:“元靖, 你的這位何管家膽子挺大的,你只是幾年沒回來,他就堂而皇之的佔了你的住處,這是拿自己當薛家主人了。” 他的神識看見那些撒腿就跑的下人們全是去正院給一個叫何管家的人通風報信的。 薛元靖對元嘉的話深信不疑,臉色陰沉的加快腳步,大步朝自己住處走去,還沒進院門就看見四十多歲的何管家慌亂的過來跟他行禮:“老奴拜見老爺,老爺您終於回來了啊,老奴還……” 薛元靖根本懶得理他,伸手推開他,徑直往院子裏走去。 何管家慌張的追上去:“老爺!老爺!” 然而薛元靖已經進入院子裏,看見了那些匆匆忙忙的收拾屋子的下人們。 薛元靖看着下人們手上的東西,轉頭對追上來的何管家露出一個冷厲的笑:“攔着我不讓我進來,就是爲了隱瞞自己鳩佔鵲巢的事實?” 何管家嚇得癱跪在地,不停的磕頭:“老爺饒命!老爺饒命!老奴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當年薛元靖被姜黎等三人當做探路炮灰帶走,此去不知生死,薛元靖已經做好了死在薛家莊的心理準備。 因此他臨走時給何管家交代了,若是他回不來了,薛家除了這座宅子,其他產業就賣掉換作遣散費,把所有僕人都遣散了。 不料薛元靖去薛家莊尋見了元嘉,兄弟倆相認,他離開薛家莊後又跟着姜黎直接去了京城的守夜司總部,這幾年一直都沒有回無熙城。 薛元靖以爲何管家已經按照他的吩咐把僕人遣散,回來看見的也是個空宅子,就沒想回來。 如今恰好與元嘉調查鬼王,查到無熙城這邊,就順便回薛府住幾天。 在敲門後發現薛府裏還有人,薛元靖只以爲是何管家沒有按照他說的遣散僕從,還在等他回來。不曾想何管家竟是以爲他已經死了,乾脆佔了他留下的產業和宅邸,自己當家做主了。 這種行爲就讓薛元靖十分膈應了。 當他走進屋子裏,看見自己和亡妻的住處被何管家佔了,他與亡妻的各種用品有的被換,有的被何管家用過,心中的怒火燒得越發旺盛。 薛元靖走出屋子,看着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何管家,暴怒道:“你佔了其他產業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夫人的東西!我要是就這麼放了你,將來有何顏面去見她!” 薛元靖毫不留情的將何管家抓起來,送去了無熙城的官府,以謀奪主家家產的罪名,將他下了大獄。 薛府剩下的那些下人們,一個個全都是跟何管家蛇鼠一窩的,不肯與何管家同流合污的忠心之人,如門房張大爺,就是念着薛元靖的恩情,想要阻止何管家鳩佔鵲巢,卻被趕走了。 薛元靖直接把這些下人們有賣身契的給發賣了,沒有賣身契的給趕走了,然後又把原先因爲忠心於他而被何管家趕走的人都找了回來。 薛元靖如今身份非同一般,無熙城這邊的官府是拿他當大爺供着的,有官府幫忙,一切都很順利的解決了。 只是薛元靖心情卻一點都好不起來,他看着曾經自己與妻子的住處,心頭悵然又懊悔,雖然已經盡力還原了,但依舊有很多東西被何管家賣掉或者扔掉,無法再找回來了。 元嘉默默的陪伴着他,看着薛元靖難過又懷念的表情,元嘉就知道他必然與亡妻感情深厚,否則也不會在妻子過世後依舊保留着原本的佈局沒有一絲改動,就是爲了睹物思人啊。 薛元靖深深的嘆了口氣:“大哥,你說,她是化作了鬼物,還是投胎轉世了?” 元嘉安慰道:“這裏一點陰氣都沒有,弟妹她應該是投胎轉世了,開始了新的人生。你應該爲她感到高興,想來弟妹也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悲痛中走不出來。” 實際上這個世界有沒有輪迴,不是元嘉所能窺探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些沒能化作鬼物的人死後魂魄都是直接消失不見的,是消散歸於天地,還是進入了神祕莫測的輪迴之所,一切都只是一個謎。 但元嘉很清楚薛元靖現在想聽什麼,他也願意用一些善意的謊言來安慰傷心難過的弟弟。 薛元靖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只是,大哥,放下太難了。” 他從來就不是那種放得下的人,所以他會沉浸在滅門之恨中不顧一切的復仇,在妻子難產而亡後不願再續絃。 “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親克友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