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下第一行書
楊忠書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就這字，還是隨便寫着玩兒的？
那認真寫到底要到什麼程度啊！
他緊緊盯着那些字，捋着鬍鬚道：“天若遊浮雲，矯若驚龍，筆勢含蓄，瀟灑飄逸。妙，妙啊！”
他一生舞文弄墨，自認書法已是爐火純青，但是比起這少年的書法還是差得很遠！
一股羞愧之意油然而生，老臉更是火辣辣的。
登時，他懷疑人生了！
前兩日剛剛被那位坊間少年的一首《破陣子》打擊的不輕。
現在又被眼前這少年的書法震撼了！
大宇朝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多人才的！
是我真的老了嗎！
他對葉長風的看法瞬間扭轉！
誰說此子是不學無術了，若這種人纔不學無術，那天下豈不都是庸才！
楊忠書忽然朝着葉長風一揖道：“學無長幼，達者爲先。請受老夫一拜，若是小友不棄，可願交我這老朽之人爲友？”
葉長風眉梢跳了跳，這老夫子變得這麼快嗎？
三朝帝師要與我爲友？
他趕緊伸手相攙道：“楊老，這不合適吧？”
楊忠書急道：“難道小友嫌棄老朽不成？”
葉長風哭笑不得：“好好好，與楊老爲友，是晚輩的榮幸。”
楊忠書這才喜笑顏開：“那老朽就高攀了，小友，不知這書體可有名字？”
“天下第一行書！”
楊忠書一愕，旋即扶須大笑：“天下第一行書？好名字，好名字啊！此書法當真是冠絕天下，老朽自愧不如！”
檀兒滿臉震驚！
少爺的書法連楊大儒都自愧不如？
他當真這麼厲害了？
“呃，老弟啊，這幅字可否贈與老夫？我要拿回去掛在中堂，讓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孫好生瞻仰。”
老弟？
這都亂了輩兒了！
葉長風大方的擺擺手道：“老哥客氣了，想要拿去便是。”
楊忠書激動的渾身顫抖，鞠躬道：“謝過老弟了。”
葉長風不以爲然道：“不就是一幅字嗎。”
楊忠書一笑道：“這幅字若是拿出去賣，至少價值千兩啊。老弟真是個慷慨之人啊！”
葉長風：“……”
我能反悔嗎？
楊忠書又道：“我想向老弟學習這‘下第一行書’，希望老弟不吝賜教啊。”
葉長風想了片刻道：“學字倒是可以，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一是求楊老不要教我學那些經書，頭疼。二是要看我時間，尤其是不能像今天這樣，來的太早，因爲我要睡覺。”
楊忠書：“……”
難道這就是天才？
楊忠書只得答應下來。
葉長風又囑託道：“還有一事，這幅字萬不可對外人講是我寫的啊。”
楊忠書滿臉疑惑：“名滿天下是好事啊，老弟何以抗拒？”
葉長風不禁背手，望着窗外道：“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我……不想入世太深啊。”
這逼裝的，他給自己滿分！
但是這番話聽到楊忠書耳中，卻是振聾發聵！
他定定的看着葉長風的背影，像是要把這個少年看透。
此少年真是深不可測啊！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語淺而意蘊深刻，這是何其深遠的境界！
瞬間，他又是一聲長嘆：“哎！不成想老朽年近古稀，竟是不如老弟活的通透，我簡直枉度此生啊，佩服啊，老朽心服口服！嗯，我回去定將要這句話寫下來，掛在中堂，供子孫們每日瞻仰……”
葉長風：“……”
楊忠書走出院子的時候已判若兩人，一張老臉上，滿面紅光！
葉長風送走楊忠書，便看到檀兒就像不認識自己似的，傻傻盯着自己。
“少爺，原來你這麼厲害啊？”
葉長風笑笑道：“本少爺還有很多厲害的，你想不想知道……”
檀兒似乎明白了什麼，小臉一紅，嚶嚀道：“少爺你使壞……”
“哎？檀兒，你是不是想多了？”
檀兒臉更紅了，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少爺，你有沒有聽過最近很流行的一首詞，叫《破陣子》？”
“當然知道，那就是我寫的啊。”
檀兒一呆，然後撇嘴道：“少爺就知道吹牛，你咋不說你就是錦衣將軍呢？”
葉長風呵呵一笑，沒有解釋。
此時，葉子文拿着一首最近寫的詞匆匆趕來。
若能得到楊老青睞，成爲他的學生，那好處自然是頗多的。
卻忽然聽到葉長風最後一句話。
他登時愣住了。
那首《破陣子》竟然是葉長風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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