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公主駕到
畢竟像楊老夫子這種大儒是極爲保守的。
若是她一個女兒家去見他，他未必肯見，但是公主殿下駕到那就沒問題了。
一見到姬燕，蘇文清就把來意說明。
姬燕聽完，一臉驚訝：“你說楊老夫子評價那葉長風是大才奇才？不可能吧，他在雲州的時候，名聲就傳到京城了。說他是塊廢柴也不爲過啊。”
蘇文清也是一臉疑惑道：“誰說不是呢，所以我纔不信啊。”
姬燕踱着步思考片刻：“我覺得這事兒不一定是真的，有可能是謠傳。”
蘇文清馬上贊同道：“所以，我想親自去找楊老夫子問一下。”
姬燕的眸子瞬間一亮，興奮道：“好主意啊，我與你同去！”
“呃……好是好，只是……你能隨便出宮？”
“有何不可，我都出去多少回了，女扮男懂不懂？”
兩個妙人都會意的笑起來。
夜幕降臨，二女換上一身男兒裝，身邊只帶了一名貼身太監，便是偷偷溜出宮來。
此時，楊府，客廳中。
楊忠書早已經將葉長風那副行書裝裱一新，掛在正堂上。
他手持蠟燭，挑燈夜看，不斷地搖頭稱奇。
“嘖嘖嘖，妙……妙啊……”
站在一旁的僕人嘴角抽動，他懷疑老爺魔怔了。
自打弄來這幅字，老爺整日就是對着這幅字看來看去，茶不思，飯不想，然後不是唉聲嘆氣，就是口稱“妙啊，妙……”
家人勸他，他就發火，還說“一羣莽人，你們懂什麼！”
哎，他們真怕這老爺子身體盯不住啊！
這字……好是好，但是真有那麼大魔力嗎？
就在此時，家丁來報：“老爺，有客人到訪。”
楊忠書把臉一沉道：“我交代的話忘了？我不是說不見客的嗎？”
家丁一臉爲難道：“老爺，是……是七公主殿下到了。”
楊忠書老臉一變，這就不能不見了。
但是，他很納悶爲何公主殿下會突然到訪，而且還是在夜間。
“快快有請！”
他親自開門迎接，兩個身着男裝，披着披風，面容精緻的女孩兒一前一後款款而來。
“老臣，恭迎公主殿下。”楊忠書納頭便拜。
“楊老快快請起！”
姬燕馬上攙住楊忠書，然後三人進了客堂之中。
楊忠書吩咐一聲“上茶！”
然後轉向二女道：“不知兩位貴人深夜到此，所爲何事？”
姬燕優雅的坐下來，笑道：“主要是久未見老先生，甚是掛念，特來此拜會一番，問候老先生。”
然後，她使了一個眼神，隨身太監馬上遞上一個精緻的錦盒。
“這是一顆千年老參，給楊老補補身子。”
楊忠書熱淚盈眶道：“謝殿下恩典……”
姬燕笑道：“楊老，不必客套，這是本宮與文清的一點心意。”
接着，她直奔主題道：“楊老，我們此來呢……”
但是話未講完，就被蘇文清打斷了：“好漂亮的字啊！”
姬燕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那邊牆上洋洋灑灑掛着一幅字，瞬間就被吸引了。
見這字的第一眼，便深深地被震撼！
她起身走過去細細觀摩，只見這字情文並茂，氣韻生動。
如楷書者而不呆板，似草書者亦不狂怪，千姿百態婀娜多姿……
蘇文清和姬燕都是才女，文人墨客的大作她們見的多了，但是從未見過這種書法。
世上大家名家她們都認識，但是誰能寫出這種字啊！
她們佇立觀字，竟是久久未語。
“楊老，這字……是您所作？”
蘇文清先是反應過來。
姬燕隨即也把目光落到楊忠書身上，很想知道答案。
楊老趕緊搖頭，一臉愧色道：“哪裏，哪裏，老朽的字，怎能及此萬一啊。”
“那敢問，究竟是何人大作？”
二女都緊緊盯着楊忠書。
楊老面有難色，苦笑道：“哎，此乃世外高人，與老朽有約在先。恕老朽不能透露啊。”
二女登時泄氣了，但是這種老夫子最重“仁義禮智信”那一套，她們知道是問不出的。
不禁是滿臉憾色。
姬燕不禁嘆道：“好生奇怪，自從出現了那做《破陣子》的神祕少年，現在卻又出現了一位書法高人。我們身邊竟是藏着這麼多的大才嗎？”
蘇文清點點頭：“若此二人能合璧的話，恐怕要驚動驚動京師文壇吧。”
“哎，可惜的是，這種人爲何我們會一個都見不到呢，偏偏……”
蘇文清腦中不禁浮現書葉長風的身影來，偏偏這種不學無術之人揮之不去，哎……
隨後，蘇文清又見到牆上一副新字，“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登時，她又是眼前一亮，道：“楊老，這兩句話意境高遠啊，只是文清不才，竟是第一次幸見。”
姬燕看過去，心中再起波瀾。
楊老捋着鬍鬚，嘆道：“實不相瞞，這也是我那位友人所言，只是這字是老夫所寫，只是這字比起他來，差了一個天地啊。”
蘇文清道：“老先生過謙了……只是不知這書體可有名字？”
“天下第一行書！”
“天下第一行書？好，這字當得起這名字！”姬燕連聲讚歎。
蘇文清美眸閃動，道：“俗話說，字如其人，能寫出這種字的人定是個瀟灑飄逸的高潔之士。”
楊老微微頷首，深以爲然。
此時，蘇文清輕咬朱脣，開口道：“楊老……文清忽然有一個不情之請。”
楊忠書道：“小姐但說無妨。”
“您下次見到那位高人的時候，能不能求一幅字，內容便是那《破陣子》……”
楊忠書眼睛微微一亮，道：“嗯，這個主意好啊，若是這字配上那首詞，簡直是天作之合！”
姬燕道：“我也要一副！”
此時，蘇文清猛然記起，她們似乎忘記了什麼事。
“咳咳……楊老，其實我們此次前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楊忠書正色道：“小姐但說無妨。”
蘇文清認真的看着楊忠書：“我們聽聞，先生做了葉長風的老師，而且對其評價極高，小女很想知道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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