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讓子彈飛一會兒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確實還沒有哪個人的言論能比得過這句話。
此刻，竟是從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口中道出，如何不叫人振聾發聵！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
楊忠書端着茶杯，杯子就在脣邊，卻是沒有喝，只有那杯中的熱氣嫋嫋向上，昏黃的燈光中讓他的臉就像木刻的一般僵滯。
葉長風見楊老久久不語，一陣心虛，難道這個世界已經有這句話了？
那不尷了大尬啊！
此時，楊老卻是緩緩地放下茶杯，嚥了一口唾沫，視線收回，緩緩地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
口中默唸着：“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最後，他忽然停住腳步，定定的看向葉長風，眸子發亮！
“振聾發聵！振聾發聵啊！原來老夫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是白讀了，天下所有讀書人都是白讀了！”
“此言，當是讀書人的明燈，這纔是讀書大道，當入聖學啊！請受老夫一拜，也爲天下讀書人一拜！”
老頭兒激動地渾身顫抖，馬上就要是施以大禮！
葉長風趕緊伸手相攙，道：“楊老折煞我也，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楊老又何必當真？”
楊忠書神色肅然，正言道：“老弟莫要謙虛了，這起能是隨口一說，這是煌煌大道，是天下學子高功偉志的明燈啊！”
葉長風也不再說什麼，你說是，那就是吧。
楊老精神狀態顯得很亢奮，他爲葉長風和自己各滿了一杯酒。
“來來來，老弟啊，我今晚還能多喝一斤！”
葉長風一驚，這老頭，這是不要命了。
老頭醉了，葉長風派人送他回去的。
……
翌日清晨。
跑完步之後，葉長風讓檀兒研墨，他又開始伏案寫起什麼東西來。
檀兒歪着頭看看，都是奇怪的東西，像什麼“今年過節不收禮，要收就收小罐茶。”“秋後的第一杯金香，你值得擁有。”
……
“少爺……這是什麼啊？”檀兒一臉疑惑。
“廣告。”葉長風道。
檀兒眉頭皺起，少爺腦袋裏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寫完廣告詞，葉長風看到還有些紙，心血來潮便是又寫起了別的。
“少爺……這不像是詩啊？”檀兒壓着紙，歪頭看着那紙道。
“這是小說。”葉長風邊寫邊道。
“少爺還會寫小說？”檀兒一臉驚訝。
“對啊，等我寫完，第一個給檀兒看。”
檀兒嘴角微微上翹道：“少爺，這小說叫什麼名字啊？”
“《紅樓夢》。”
就在此時，李福急急忙忙從月亮門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少爺，不好了。老徐……老徐他叛變了！”
葉長風卻是像早就料到的樣子，筆耕未停道：“福叔，不用急，慢慢說。檀兒，給福叔倒杯茶。”
檀兒倒了一杯茶遞上去。
李福接過茶水，呷了一口，喘口氣道：“少爺，徐康……徐康被陳貫挖走了，我們……我們制紅茶的祕方恐怕又要被陳貫給竊取了！”
“少爺，都是我的錯，我看錯人了！”
葉長風輕輕放下筆，風輕雲淡道：“福叔，別急，讓子彈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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