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徹底劃分界限
加上孕期的憔悴，實在談不上好看。
開口的聲音也帶着些沙啞：“抱歉，我沒能救下她。”
她站在牀邊定定看着我，然後小聲接嘴：“陸總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星迴會這麼做我並不意外，早在她跟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她人在心不在，我們做父母的也無可奈何，我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醫生的話，你懷孕了？”
“是，我懷孕了。”
她本來就紅腫的眼睛再次流下了淚水，這一次嘴角是欣慰的笑。
“好，很好，你終於有了小生命，抱歉，之前你懷孕的事我們都不知道，讓你一個人坐小月子，後來憂鬱症越來越嚴重，就連死後都不安息，如今看到你的日子越來越好，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真心希望你好。”
這件事我相信，天底下哪會有那種詛咒自己女兒過的不好的呢？
況且，之前她們都是被詹非晚挑唆罷了。
“星迴的事情怪不了你，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都沒有辦法，既然你已經脫胎換骨，就不要再執着於過去，好好往前走，和陸總過日子吧。”
“抱歉，以前總是覺得我們是父母不會錯，一次又一次讓你痛苦不堪，如今我纔想明白當時對你有多狠，你不肯原諒我們也是應該的。”
“我等在這只是爲了見你一面，親自跟你說句恭喜的話，莞莞，是我們拖累了你的人生，以後沒有了我們，你一定要好好走下去，媽……阿姨真心祝願你。”
她擡起手似乎想要替我流下的淚水，可是到了我這，又訕訕收了回去。
“看到你醒過來就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多喫點，不要太難過，就當是爲了孩子，我們不會再來煩你了。”
她決然離開，我赤腳下了牀，從窗口看到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的手指緊緊陷入窗簾裏還不自知。
“別哭了。”
“阿衍，你說我這一生怎麼一直都在失去呢？”
我輕喃着：“明明要斷絕關係的人是我，現在她們徹底和我劃分界限了，我卻覺得心臟這麼難受，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沒有爸媽的小孩了。”
我一點點從窗口滑落下來，抱着自己的雙膝，“我原諒不了她們，也原諒不了懦弱的自己，阿衍，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阿，就是太善良了，你現在叫她一聲媽媽她就能回頭。”
我無奈苦笑：“不用了，現在他們離我們遠一點反而更安全一些，劃分界限也沒什麼不好的，蘇家已經這樣了，他們要過田園生活，遠離紛爭挺好的，你讓人將她送回去吧。”
“也好。”
陸衍琛將我小心翼翼抱起來，視若珍寶將我按在胸口，“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陪着你，直到生命消失的那一刻。”
我溫柔看着他：“好，我們的愛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不管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永遠跟着你。”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那座海島上發現了很多組織沒有來得及轉移的信息，小白這幾天和顧離相處中也拿到了很重要的數據線索，詹才知和警方里應外合，解救了很多無辜的人，還及時找到了其中一處老巢，他們兩人功不可沒。”
這是爲數不多的好消息，可是我的妹妹再也不能回來了……
詹才知是爲了贖詹家的罪孽，我的妹妹卻是無辜的。
她不該被扯到這種事情中去，最後來落得個這樣的結局，爲什麼呢？
我寧願那一天就將她綁在陸家，說什麼都不放她走。
“菀菀，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放走了妹妹，是我太過薄情，我覺得她要是去了顧離身邊，至少能多一條消息來源，對你也能安全一分，我……”
陸衍琛眼眶泛紅，可見我昏迷之後他也沒有睡。
一個是我的手足至親，一個是我愛之入骨的愛人，他們都是爲了我。
我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太過懦弱，是我自己扯了他們的後腿。
“阿衍，這是小白的選擇，怪不了你，我沒事，讓我靜靜就好。”
“先喫點東西吧，兩個寶貝也跟着你捱餓呢？想想我們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我的內疚感就更深了，“對，我得喫東西。”
“乖，我餵你，你現在很虛弱，各種意義上的虛弱。”
“嗯。”我緊緊攥着他的袖子小聲道：“如果……找到了小白告訴我，我想送她最後一程。”
陸衍琛愣了一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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