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变天了
自从将李元婴绑在了床头柱后,尤娇娘似乎对此类行为上了瘾。
今天心情糟糕,把李元婴绑在柱子上,用戒尺抽一顿,明天府内事务太多,把李元婴绑着饿一天。
李元婴天天被尤娇娘揍的张着大嘴、无声流泪——因为他說不出话。
李元婴在心裡狠骂尤娇娘蛇蝎美人,尤娇娘狠狠拧着李元婴的肥脸,“知道你为什么要遭受這些事嗎,因为你长得丑!你要還像以前那样我也不介意养只鸭子!”
“对我們這样的女人来說,男人可以沒钱,可以沒权,但是必须要有一张脸!你连脸都沒有了,你還活着這個世上就是浪费粮食!”
尤娇娘說這话得时候,眼神仿若烧了一把火,灼烧得李元婴整個人都热了起来。
于是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尤娇娘的手指。
然后,迎接他的,是尤娇娘响亮的一记耳光!
尼玛,這样還色心不死!!!!
尤娇娘如今掌管了滕王府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拍马屁的一堆一堆的。
可她偏偏觉得這些人面目可憎,实在是让人看不下眼,强忍着心中暴戾的念头,才沒有将這些溜须拍马的小人拖出去让人揍一顿。
尤娇娘虽然很不耐烦处理府中事务,但好歹是润州刺史的女儿,除了皇家,谁也不会让润州刺史的女儿去做小,掌家之事,她也是学過的,只不過前生是文科生,数学学得不好,這辈子重来也不见得比旁人好,账本看得略微吃力。
王妃管家已经六年,根基颇深,尤娇娘管家之后,府中下人颇为不服气。
他们觉得自己是王妃的人,尤孺人再大,也大不過王妃去,王妃也不過是因为怀着小世子,身子骨不利索,才将管家权教给尤孺人。
這些人坚信,王妃会收回管家权,也会收拾這個天仙般的尤孺人,为了买王妃的好,处处给尤娇娘使绊子。
若這些管家沒有对着自己的脸流口水,也沒有中饱私囊,尤娇娘兴许觉得他们是個忠心的,但是现在也只能在心裡念一声“呵呵”。
也沒见府中生活水平提高多少,天天给她要银子,什么东西涨价了,府中女眷多,胭脂钱多来点,什么王妃怀有小世子,厨房那边要吃点好的,银子要多来点。
尤娇娘想“汉承秦制”都不行,因为這些人根本不像对待王妃那般尊敬她娇娘。
终于有一天,尤娇娘忍无可忍,让身边的婆子,将這些不听话的拖到院子裡,扒了裤子打板子,打了二十大板不解气,又拖出来打了二十大板。
两個二十大板,啪啪啪的下去,尤娇娘這才气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妃那么热衷于乱棍打死了,因为有些混蛋他就是欠收拾!
四十大板,尤娇娘沒让人重重的打,下人们也知道,這是孺人不想要這些人的命,可是四十大板下去,哪怕是沒下狠手,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更重要的是,這些管事儿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了裤子,纵然之后尤孺人沒抹了他们的管事之职,這些被扒裤子狠揍的家伙们,如何再服众。
尤孺人這手,比当年王妃是有過之而无不及。
滕王府的下人们无语了,他们历经三朝主子,荒唐的王爷,精明的王妃。美艳的孺人,第一個先忽略不计,另外两個怎么都有打板子的爱好。
王妃打板子喜歡杖毙,尤孺人倒沒有要人命的习惯,但喜歡扒人裤子。
都說“士可杀不可辱”,他们這些贱籍的自然称不上“士”,但也不喜歡被人羞辱。
王妃和尤孺人這两個女人,谁比谁更狠心,他们一時間竟然分不出高低!
————
滕王妃王氏将将王府這個烂摊子丢给尤娇娘后,最初還有些不习惯。
她忙习惯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一個王府,百十号人,吃喝拉撒都需要她過问,事无巨细,她又是個要强的人,什么都要做的最好,如此一来,不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更何况现在這個时期,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每天挺着大肚子处理這些糟心事儿,着实有些吃不消。
如今,事情交给了旁人,她一下空闲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過问了。
整個人除了晒太阳,走几步,一天竟然想不起要做什么事情,沒有账本,沒有那些溜须拍马的下人,王氏真有种生活裡少了什么的感觉。
不過几天后,当她知道尤娇娘开始收拾那帮子下人后,立马就不觉得现在生活无聊了。
這日,王氏从杜鹃口中得知,尤娇娘将那些不听话的管事儿扒了裤子在院子裡,当着王府所有下人的面狠抽板子,忍不住将口中茶喷出来。
“你說是真的?她真把那些老狐狸的裤子扒下来,然后打板子?”
王氏看向她禀报這件事的杜鹃。
“哪能有假,许家的今個一大早就跑到咱院子裡对我哭诉,死活都要见您,說您不见就一头撞死在咱们芍药院,說尤孺人要逼死他们,就是打您的脸,要您一定替他们做主。”杜鹃笑眯眯地說道。
“還有這事儿,你怎么說的?”王氏好奇地问道。
“哪能怎么說,您怀着小世子,嗜睡的厉害,他们来的那么早,說得又是那些個龌蹉事儿,平白污了您的耳朵,我就打发他们退下了。”杜鹃一边给王妃用帕子擦嘴,整理衣服,一边說道。
王妃想了想,摸摸肚子,“不管他们,我把掌家的权利交给了尤氏,以后就是尤氏說了算,下次他们再来,你也不用给他们费口水,直接差人請尤氏,让她处置就成,许家的說她要撞死,你就让她撞,撞不死找人按着她的头狠磕,敢威胁到本妃头上了,胆子肥了。”
想起尤娇娘命人扒下這些人的裤子打板子,王氏忍不住又笑了,“你說那尤氏怎么想的,我竟是想不到還有這种法子,那些個老狐狸,平日打着我的旗号作威作福,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让他们這么好好活着,当真是便宜了他们!”
杜鹃听了這些话,忍不住說道:“主子,您真就不管了?這些人說到底也是为您办事儿的,尤孺人现在将他们换下来,替上自己的人,等這些人站稳了脚,您再收回掌家权可就难了。”
王氏斜眼看了一眼大婢女杜鹃,“谁告诉你我要收回掌家权,尤孺人干得好好地,本妃为什么要收回去,這话你且咽到肚子裡,以后休要再提。”
杜鹃听后一愣,随即垂下眼皮,欠身应了一声。
這一刻,跟在王妃身边多年的大女婢知道,滕王府,這是真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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