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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那個拉风的男人

作者:柴玉关
又见拿龙,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却是相同的震撼。

  曹安面罩寒霜,“为何不用傀儡?”

  “我想着用不上,用在他们两個身上有些浪费。”沈重实话实說,如果不是因为這厮的真气引发了自己的旧伤,的确也用不上傀儡,他自己就能把這两人解决。

  “你迟早被你這贪财的毛病害了。”曹安出声骂了一句,他实在有些理解不了沈重对于钱银的那种执念。

  平日裡,也只当是他的一种小癖好,但沒想到在這样的情形下,還能发生這种事情。

  “下次不能再出手了,我虽不同医术,但好歹耳濡目染,你這身体,像刚刚那样的情况再来一次的话,你根本都走不到百草斋,那我們這一行也就毫无意义,你不如趁早滚蛋,找块好地方把自己埋了吧,省得麻烦别人。”

  沈重从怀裡拿出一颗早前搓好的药丸,吞了下去。

  他别的不怕,现在就有点怕死,以及怕曹安放弃他,脸色一正,“绝无下次!”

  曹安摆摆手,“收拾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信息,我那边事情還沒完,等我出来后找你。”

  “好的,曹哥。”

  门被重新关上了。

  曹安整整冥想了一個白天,直到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完全恢复到了巅峰,這才在案台上准备好一切,提起毛笔,蘸着朱砂,在一個個零部件上绘制铭文,這一步,需要强大的心神掌控,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這些铭文所牵涉的玄奥能量。

  一個不慎,对于偃师来說,就是可怕的灾难,只是现在的自己,似乎還沒有资格去理解它们,原身就是死在了這上面。

  他几乎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浑然不觉時間的流逝,正在這时候,楼下的一声救命险些将曹安从入神状态下逼退,好在他的掌控力足够,直到落下最后一笔,這才收回心神,将注意力放到了屋外。

  這几人的境界他大体也感知得出来,对于手裡有着金轮法王的沈重,曹安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只想着等外面的闹剧结束,再继续。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沈重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危急时刻也顾不得其他,闪身而出,拿住黑影的另一條手臂,再次施展了拿龙。

  這一次,不再像之前对付胖子一样留手,那力道直接从左臂贯通道右臂,余震的力量深入脏腑,瞬间毙命,死的不能再死了。

  重新回到房间的曹安沒有立马开始绘制,他收敛心神,默念道经,恢复精气神,排空杂念。

  ……

  门外,打斗结束后,相继有人开始活跃,胆大的甚至打开了房门观望。

  店家战战兢兢的出来,让小厮挑着灯,费力的扣下那锭银子,珍而重之的卷进袖管裡,這才一脸苦涩的看着被破坏了的店门。

  沈重搜刮着两黑衣人身上的信息,包括二两银子。

  沒有什么身份牌,更沒有任何能够侧面引出他们身份的东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小二挑着灯走来,白了一眼沈重,就沒见過這样抠门的江湖客,哪個江湖客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摸尸的,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留给自己這個打扫现场的苦力嗎?

  但沈重刚刚提着杀猪刀的神威他還是通過窗花看了個一二,沒敢造次。

  灯照在黑衣人脸上,小二一声惊呼,“這不是冯家的护院嗎?”

  沈重面色一紧,“冯家?是那個發佈了悬赏的冯家嗎?”

  小二正要开口,却被掌柜的打了一巴掌,“胡說八道,這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江湖客,你一個跑堂的小二知道個鸟啊,還不快去衙门告知捕快大人们?”

  小二脸上受了一巴掌,印着大红的印子,却不敢說什么,只是讪讪一笑,“客官,我刚刚记错了,我這就去衙门。”

  掌柜的笑着走上来,“刚刚那跑堂的不懂事,客官還請见谅,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话,客官就回屋休息吧,這裡交给我們就行,平日裡在這发生的江湖纷争可不少,咱们這不比其他地方,有個不成文的规矩,江湖事江湖了。”

  “不管是谁,只要练了武,死在這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你们江湖中人自己的事情,衙门的捕快大人们只是例行公事,不会打扰你的。”

  沈重微眯着眼,点点头,转身也回了房间,心中却暗自警惕了起来,這客栈的掌柜的這句话,不可能是信口胡诌,那就证明這客栈也不普通。

  至于什么江湖事江湖了,那還不都是你们一张嘴的事情,刚刚死了還被人带走尸身的家伙根本就是個普通人嘛,也沒见你们管。

  他和衣躺下,不久之后果然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還有轻声的交谈,不過相隔有点远,听不清楚,但确实沒来找自己麻烦,等他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客栈已经恢复了,连原先破坏的门都修好了。

  客栈裡依旧热闹,一大早就坐了四桌客人,掌柜和小二依旧藏在柜台后,笑脸迎人,如果不是自己门前的血腥气還沒散尽,沈重都快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個梦。

  出了一趟门,并未走远,跟附近几個摊主交流了一会,大概了解了冯家之后,便不在冒头,安心回了房间,等着曹安出来。

  整整一天一夜,曹安顶着黑眼圈唤了沈重进门,临了還叫了小二给房间送菜。

  地上已经收拾好了,只有桌面上摆着一尊两寸高的傀儡,一個面带冷笑的男人,大红的袈裟披在身上,红金色佛帽的带子仿佛在随风飘扬,一手挽着拂尘,一手提着禅杖,眉心的那枚肉痣更是显眼无比。

  强势、霸气,仿佛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东西都将被他劈开。

  是那個拉风的男人!

  心神微震之下,看向了曹安,“曹哥,這位是?”

  “法海!你沒看基座上的名讳嗎?”曹安强忍着脑袋上一阵阵的抽痛,转头问道。

  “从那两個人的身上可看出了什么?”

  沈重脸色一正,走到曹安跟前,将夜裡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打听到了的和盘托出。

  “也就是說,那批黑衣人其实就是冯家的人,奇了怪了,他们冯家不是发生怪事了嗎?這时候应该自顾不暇了呀,怎么還有闲心搁外面对一個普通人出手呢?”曹安话音刚落下,沈重正想开口,两人忽然默契的沒再說话。

  曹安大袖一裹收了傀儡,顺势将自己指尖血擦在傀儡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住,“客人,您要的菜好了。”

  “送进来吧!”

  直到小二离得远远后,沈重才放低了声音接着說道:“反正也不关我們的事情。”

  “不!”這一次,曹安改变了主意,有了袖中的傀儡,他现在心下大安,何况,沈重伤势复发的事情就在眼前,他還不至于這么健忘,找不到人就算了,找到了沒道理還要吃這個哑巴亏。

  “等我休息好,明儿一早我們就去冯家。”

  沈重沒說话,只是点点头,吃完饭就下去付钱去了,這一次付的格外的痛快。

  次日一早,两人就牵着驴子走向冯家,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文士模样的仆从在门口摆了一张方桌,另一边是整整齐齐摆放了八個架子的武器。

  曹安還沒走到近前,文士那双锐利的眼睛就扫了過来,随后起身。

  “二位也是为了悬赏之事来的吧?”

  “正是!”

  文士托起袖子,悬笔停在书册上方,“還請两位通告一下名姓和修为,我好做记录。”

  “在下曹安,二景血气境,這是舍弟沈重,一景融技境!”

  “我已记录完毕了,我家老爷吩咐了,各位能来冯家助拳,全府上下万分感激,不可令各位寒心,冯家其他物什不多,但兵刃還是有的,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来到府上的每人都可挑选一把兵刃带走。”

  說着,文士右手一引,指向了边上的武器架。

  曹安微微一笑,“冯老爷大气,如此我們就不客气了,小胖,你那杀猪刀也可以换了。”

  文士眼底闪過一丝鄙夷,脸上却依旧笑意盈盈,這都不過是些普通材料打造的刀刃而已,对于普通人来說,可能金贵,但对冯家来說,却根本算不得什么。

  曹安一抬手,挑了一把八面剑,平直端正,剑身挺直,剑刃由两度弧曲而伸,威严简约,但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八面剑是曹安练剑的最佳選擇。

  只是练剑,而非将其作为一种杀伐手段,以他现目前的修为来說,剑的威力反而可能是最低的,但是兵器乃手足之延伸,這话不仅仅是一种定义,更是一种练剑法门。

  要达到這种程度,就需要让自己的身体足够的熟悉剑,把玩也好,套招也罢,在初学者中,根本目的不是为何杀伐,而是为了让身体熟悉它,培养与剑的‘默契’,达到這個程度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入门了。

  不然,生涩的舞动长剑,再强大的杀招,使用出来也是破绽百出,剑与人的默契度不够,也根本发挥不出剑招的威力。

  人与剑之间,需要以默契度来衔接,将之彻底与身体连在一起,犹如手足一般,沒有隔阂和阻碍,成为真正的手足之延伸。

  沈重挑了一把长枪。

  眼见着两人就要牵着驴子走进大门,仆从急忙上前将其拉住,“二位的马……额,驴子就交给我們吧,府上有专门的地方供他们休息,還备了上等的草料,有专人招呼,不会出問題的,至于二位的行李,不如就一并看管吧,想来在府上二位也用不上。”

  仆从沒嘲笑两人,专业素养让他们始终保持微笑和礼貌,但眉眼之间尽是嘲弄!

  沈重一歪脑袋,也不客气,“那就要顾好咯,不然给你腿打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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